柳之瑤經常看到這樣的報道,某歌星過氣,淪落吧台混生活,柳之瑤不理解,一樣都是舞台,隻不過是大小之分,怎麽會用“淪落”二字,成為酒吧歌手之後,柳之瑤才知道用“淪落”二字再適合不過。

在酒吧,隻要客人點這首歌,就是讓你唱上十遍,你也得唱下去,你還要配合客人的要求,你還得目睹男人公然的帶著小三在酒吧裏調笑輕浮,很多限製級的動作,酒吧裏都有,還要陪客人喝酒,偶爾你在唱時客人還會丟東西上來。還會有客人伸了鹹豬手。

你沒有聽眾。

所有人的都在吃著、喝著、笑著、談著。

沒有稱讚,沒有掌起,甚至沒有尊嚴,你還得像上帝一樣恭敬的對待他們。

收入還不穩定。

柳之瑤隻做了二天就厭倦這裏的工作,但想到林文皓的事,她又忍住了。

她不可以半途而廢,讓林文皓把她當作騙子。

“之瑤,唱完歌後,你到我辦公室來了下。”柳之瑤化妝時,長得很白,人送外號“白麵郎君”的白主管叫住柳之瑤道。

“有事嗎?”柳之瑤一邊化妝一邊問。

“對,有事。”

不知道是什麽事?柳之瑤有些忐忑不安。

酒吧裏的人很複雜,她和所有的人都保持距離。

“喂,這位小姐,你剛來的,你懂不懂規矩啊,這地兒是你坐的嗎?”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過來,抓起柳之瑤推到一邊道,“這是於俊弛先生的專用化妝台,你就是不知道,你鼻子底下有嘴啊,你應該問人家能不能坐啊!”

柳之瑤莫名其妙,這個吧台也分三六九等吧。

柳之瑤在看別的歌手,都低著頭發出冷笑,原來她們早知道,怨不得她們寧願等別人化完,也不坐這個空位置。

原來是大牌坐的。

都是吧台歌手,幹的都是受氣的活,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呢?

柳之瑤站在一邊,她倒要看看這個大牌是什麽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