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秋天了,秋意重重,炎熱一點點散去,心痛很是累人,一個上午的累情,讓司徒奮勤累極了,他吃完飯,很快就睡著了。

司徒奮勤是個很容易忘事的人,一覺醒來,心上的那些痛已經向腳下滑行,再過些時候則怕全已入土了。

司徒奮勤起身下樓,看見陳黛紅伏在桌上,頭低得很低,一副心痛難過的樣子。

二顆心都敞開了心扉,司徒奮勤感覺二人之間距離近了很多很多,近得隻差零點零一米了。

司徒奮勤走到陳黛紅身邊,很自然的推了推她道:“黛紅,不要想太多了,這事也怪我,如果不是我們司徒家讓你做臨時妻,邱英俊便不會刻意接近你,你也就不會有被利用的痛苦……”

“奮勤,”陳黛紅抬起頭,擠出一絲笑意道,“我隻是心裏有些介意,我沒難過,我坐在這兒,因為我睡不著,而已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什麽事啊?”司徒奮勤坐下,關切道,“要不,等你心情好些後再談也不遲。”

陳黛紅很認真的看著司徒奮勤道,“此事事關重大,說遲了則怕誤了大事。”

“什麽事啊?”司徒奮勤好奇問。

“景園真正的合夥人不是那個準英毅,那個準英毅可能是一個傀儡而已,真正的幕後主使人是邱英俊,”陳黛紅帶著愧疚道,“是我不好,一時情迷心竊,把一隻老鼠抓到中成集團的米缸裏。”

司徒奮勤眉頭緊皺道:“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

“還會發生什麽事?”陳黛紅緊張起來。

司徒奮勤深思片刻,滿懷憂思道:“那個準英毅在美國可是個小有名氣的投資人,他的資產並不低於中成集團,他甘當助手隻怕是為利而來。”

“難道他們想吞食中成集團?”陳黛紅驚訝得捂住嘴,後果遠比她想像得要嚴重得多,她引入中成的集團的不是一隻貪吃的老鼠,而是二隻惡毒的狼,如果中成集團因此生出滅頂之災,她就是罪魁禍首。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陳黛紅愧疚道。

司徒奮勤低聲道:“事已至此,你別再自責了,你也不想的,這事也怪我,我沒想太多,以為隻是他對投資中國房產有興趣而已。”

“我去告訴董事長,讓他及時防範,”陳黛紅道,“董事長經曆過大風大浪,他比我們有辦法。”

陳黛紅說完就要走,被司徒奮勤一把拉住,道:“別告訴我爸,我怕什麽事都放在心上,告訴他隻會讓他心憂,我們密切注意他們二人的動向,如果出現了我們不能解決的事再告訴爸也不遲。”

陳黛紅想想也對,就坐下了,但這事她不能原諒自己,她變得激動,雙手捶打著自己的頭道:“都怪我,都怪我。”

司徒奮勤拉住她的雙手,看著陳黛紅,用安慰的目光道:“你別太擔心了,我們會沒事的。”

一個是滿懷心計的邱英俊,一個是在商海中翻爬滾打過來的英毅,而自己和陳黛紅還隻是沒經風雨的二隻小貓,司徒奮勤心中一點勝算也沒有。

“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想做什麽?”司徒奮勤心裏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