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景園工地的老板打來電話,景園工地的線路有點問題,司徒奮勤和剛剛醒來的令狐楚打個招呼,就急急的離去,臨走時,拍了拍陳黛紅,讓她別難過了。

司徒奮勤隻以為陳黛紅哭是為令狐楚,一點也沒有想太多。

“黛紅,有件事想托付與你。”令狐楚臉色蒼白,唇色青紫,說話都有些吃力。

“楚大哥,等你病好了再說好嗎?”陳黛紅不想累著令狐楚。

令狐楚苦笑道:“我的病我自己知道,這事再不說就沒時間了。”

“什麽事,楚大哥?”陳黛紅過了好久,帶著悲音問,一想到令狐楚的生命不久將會消失,她就非常的難過。

“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好吧!”

“不要說,楚大哥,我不要聽。”陳黛紅說著淚跟著流了下來,自見了司徒中成之後,陳黛紅的淚腺就特別發達,淚腺就像泉眼一樣總也幹不下來。現在聽令狐楚要說重要的事,仿佛一場生離死別就在眼前,自是淚如泉湧。

“黛紅,你是不是心裏有什麽事情?”令狐楚關心問。

陳黛紅搖頭,楚大哥現在身體極其虛弱,自己怎麽可以拿自己的事去煩他,太不人道了。

“我看得出,奮勤好像喜歡上你了,他很不錯,要抓住他啊!”令狐楚做了一個握拳的姿勢,因為身體虛弱,隻握成一半。

“我,我會抓住的。”陳黛紅說時,真想放聲痛哭,一次哭個夠。陳黛紅覺得她的生命現在一片灰暗,什麽都將失去。

二個人正說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走了進來。

令狐楚用英語和其對話。

陳黛紅的英語功底不錯,聽出了令狐楚要她做的事,這事太重大了,陳黛紅怕自己擔當不起。

陳黛紅用眼神向令狐楚示意,她做不了。

令狐楚要陳黛紅做他全部財產的支配人,在晉陽設立“英紅助學金”,資助失學兒童和家庭困難的大學生。

“我在世上沒有一個親人,這事隻能托付與你,請你千萬不要推辭。”令狐楚懇求道。

“我怕我做不好,辜負了你。”陳黛紅為難道。

“你的能力遠比你想像的要好,不要推辭了黛紅,以後隻怕要辛苦你半輩子。”

“這個我不怕。”陳黛紅答道。

“那就拜托你了。”令狐楚努力坐直,抱拳請求道,“這是我能為英紅做的最後一件事情。請你成全。”

陳黛紅見令狐楚情意切切,想了想最終點點頭。

陳黛紅知道,從她點頭的那一刻起,她就離不開晉陽了,她的情感世界將會注定要紛紛擾擾。她要麵對二個男人的困擾,一個是不愛了不想見但肯定會見到的邱英俊,一個是愛著但不能見到的司徒奮勤。

晉陽這麽小,她將要做的又是大事,無論如何她都避不開這二個男人。

痛和煩惱緊纏著陳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