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把那隻鐵皮盒子丟在了一邊,手上一股魔法力輸石,那張投影方程式又展現在眼前.

這張方程式的圖案並不複雜,線條十分清晰。wWw,QuanBeN-XiaoShuo,CoM不過往往就是這樣,越簡單的東西所包含的寓意越複雜,就好像魔法語言一樣。

葛征撓了撓頭,雙眉深鎖,望著牆上的方程式開始發呆:

水星恐怕不能簡單的理解成為水銀,他轉念一想,如果是一種反應過程,水星也可以代表蒸餾,在很少見的情況下,水星甚至還可以是金和銀的混合物。

雄獅有時候會被用來表示土壤;而這口井,如果和雄獅放在一起理解,誕生土壤的井,他不由得想到了土係魔晶石。

金銀混合物,土係魔晶石,再加上酸霧沐浴……等一等,葛征仔細的看了看投影,巨鷹的血雨隻有雄獅沐浴在其中,而天使和那隻權杖並沒有被籠罩進去,這麽說來,在整個煉金的過程中,天使和權杖——酸霧沐浴應該是最後一步。

葛征重新準備了原料,按照方程式上的步驟重新開始了煉製。

這一次,結果更加讓葛征吃驚。

熔爐冷卻之後,裏麵的物質竟然沒有凝固,而是一鍋**!

淡綠色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味,葛征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完了,這一次的煉金徹底失敗了,連作品都沒有形成。

自從他來到星煉世界,這還是第一次破解方程式失敗。他不由得撓了撓腦袋,終於深切的體會到了當年帕拉切爾蘇斯對他說地那些話的含義:的確,破解方程式就是一個解密的過程,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每一次都是正確的。這就好像賭博,就算你是賭神,也不可能永遠是贏錢的那個玩家。

一連兩次煉金。破解方程式葛征都費盡了心思,此時已經有些頭暈眼花。正好之前煉製地丹藥有了湧出,葛征吞了一粒丹藥,又掃了一眼投影,心中懊惱不已:再也沒有別的解釋了,究竟哪一部分出了問題?

稍一思索,他就覺得腦袋又有些暈沉。外麵不知道是什麽時間,葛征改變了主意。決定暫時不去思索方程式的事情了,換一換思維,改天再來破解。

找了一隻陶罐裝了那些**,葛征略一收拾走出了實驗室,這才發現原來外麵已經繁星滿天,實驗室中無日月,一整天的時間又過去了。

家裏其他人已經睡下了。葛征在樓上都能聽到樓下索爾格維倫的呼嚕聲。他站在樓梯上,肚子裏“咕咕”一陣叫喚,還真有些餓了。

摸到了廚房裏,敦克果然還給特留了一份晚餐。葛征突然想起那個鐵皮盒子:再造的大一點,就可以當冰櫃用了。現在是春天還無所謂。到了夏天就有大用處了。

用火係魔法稍稍加熱一下,葛征狼吞虎咽的吃光了食物,爬上樓去,把自己扔在了**呼呼大睡起來。

葛征本來想接回自己的課,可是索爾斯克亞卻不肯放手。葛征現在是無事一身輕。第二天清早,吃過早飯,他準備去學院圖書館查查資料。半路上又碰見老頭湯米混在一群女學員中間嘻嘻哈哈,巧了又巧。老頭湯米看到他身後地人轉身就跑。葛征眉頭一皺。

轉過身。果然看見維多利亞正步走來。

葛征並不知道維多利亞在拉米爾院長麵前立下了軍令狀,卻因為他自己悄悄把格羅索夫幹掉了而沒能完成。事情拖了一個月。她畢竟是院長的孫女,最後不了了之,隻罰了半個月的薪水而已。

這成了維多利亞的一個心病,她在東勝學院向來言必行、行必果,唯有這件事情,大話說出去了,卻沒有完成。

維多利亞有理由責怪葛征,因為她的失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葛征的不合作。

再加上她本來就對葛征有些成見,這一次見麵,葛征笑臉相迎:“維多利亞導師……”綜合係主將導師就好像沒看見他,矯健的踩著正步從他麵前走了過去。

“哈哈,老師吃癟了吧,您就別妄想了,維多利亞導師可是學院內有名地冷麵殺手……”四年級四班的一群學院正好路過,有幾個幸災樂禍的跟葛征開玩笑。

葛征苦笑道:“我怎麽會對她感興趣,開玩笑。”

“老師,您什麽時候回來給我們上課?那個瘋子實在太讓人受不了了。”學員們紛紛開始抱怨。

葛征眼睛一亮:“這麽說,我當老師還湊合?”

“太湊合了!”學員們馬上意識到說錯了話,立刻糾正:“不是、不是,老師我們是說您……嘿嘿,不管怎麽說,

那個瘋子強。”葛征摸了摸下巴,視線越過學生們看到遠處索爾斯克亞走過來,做惡狼狀急急而行;他心中一笑:不管怎麽說,我總比瘋子強,嘿嘿。

不過,這事情怎麽想著也不是那麽個味兒呢?

……

葛征胳膊下麵夾著幾本書從圖書館裏走出來,沒走多遠就被格奇爾抓住了:“哈哈,我就知道在圖書館外麵肯定能找到主將導師。”葛征問道:“怎麽了,你專門在這裏找我的?”

格奇爾拉著葛征往九層塔樓那邊走:“煉金係大會,快點吧。”葛征不願意去:“你們是商議超級戰士計劃吧?我去幹什麽,反正又沒我什麽事情。

格奇爾道:“您可千萬別這麽說,動力橋地課題到現在也沒有什麽突破,整個計劃就卡在這裏了,主人導師和瑪爾斯導師都提議還是您回去負責這個課題。”

煉金係的導師們果然都在,不過看上去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以前大家都還沒有發覺,原來動力橋是個這麽重要的部分。現在卡在了這裏,大家才恍然大悟,動力橋就是超級傀儡戰士的血管,沒有血管,就不能把各部分組成一個整體,這動力橋太重要了。

可是偏偏大家都一籌莫展,瘋子術士試驗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浪費了材料無數,卻沒有一點收獲,如果在這麽弄下去,沒等計劃正式開始實施,煉金係材料庫就要被耗空了。

葛征看看大辦公室內,阿奎那大師坐在中央,瘋子術士索爾斯克亞就坐在他身邊,附近沒有別的位置了。他走到索爾斯克亞的身邊,對他擺擺手:“做過去一點。”

索爾斯克亞一愣:“什麽?”葛征理所應當道:“我是主將導師,這個位置應該是我的,你該做在哪裏,自己找位子去。”

索爾斯克亞大怒,蒼白地臉上瞬間變得通紅,一種被侮辱地感覺死死地塞進了他的胸口。他噌地一下站起來正要爆發,葛征輕輕一帶,身體本來就不怎麽好的索爾斯克亞又怎麽是葛征的對手?在旁人看起來,就好像是葛征做了個請的手勢,索爾斯克亞就乖乖的站起來讓除了位置站在一旁。

葛征身子一扭,一屁股坐了下去。

索爾斯克亞尷尬的站在一旁,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

葛征對他一笑:“行了,你不用站在這裏了,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吧。”這語氣,就好像貴族老爺在吩咐自己的隨從。

索爾斯克亞胸腔中,又噴發了一座火山。他跳腳大叫道:“憑什麽讓我給你讓位!”葛征眉頭一皺:“你不服氣?哼哼,我是主將導師,煉金係的二號人物,這個位置怎麽輪也應該是我的吧?”

阿奎那大師咳嗽了一聲,勸解道:“索爾斯克亞,還有別的位子,你又何必爭這個呢。”這個位置的確應該是葛征的,索爾斯克亞非要和他爭,豈不是自討沒趣。

可是瘋子術士這個外號不是白叫的,一旦瘋狂起來那是絕對不顧後果。他不停阿奎那大師的勸說,指著葛征的鼻子道:“這裏都是煉金術士,應該用實力排定座次,你憑什麽坐在這裏?”

葛征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那麽我來問你,我有過在冠軍之夜擊敗其他兩大術士成為皇家煉金術師的戰績,你有什麽?”

“這個……”索爾斯克亞語塞,他雖然也小有名氣,不過還從來沒有踏入過納爾帝宮呢。

葛征又幽幽道:“我創造了水煉,學術論文登上《煉金技術報》頭版頭條,當季報紙發行突破六百萬份,你有什麽?”

“這個……”這個更沒法比了,他雖然也有幾篇論文發表在《煉金技術報》上,但是那都是邊角到不能再邊角的位置了,而且每一篇都是被退稿數次,他改了又改才能發表。發表之後,就好像冰塊融化在水裏,連個水花都沒有濺起來,沒有一點反響。

葛征寫著眼睛瞅著索爾斯克亞:“你什麽都沒有,怎麽就覺得自己比我的實力強?”

“我、我、我有超級戰士計劃,我為了這個計劃付出了巨大的心血,所以我應該坐在這裏!”索爾斯克亞終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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