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騎士首領眼前的那一截綠金色的寒芒消失了,剛剛逼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寒氣也跟著消失了。wwW,QUanbEn-xIAoShUo,cOm可是他心中的驚駭卻還沒有消失。

這到底是什麽兵器!怎麽會有這樣恐怖的威力,四殿下親手煉製的兵器在他麵前也不堪一擊,並且還能隔空殺人……

在他的心中,一直以為四殿下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煉金術士,就算是封號匠師帕拉切爾蘇斯,他相信四皇子在匠師的那個年級的時候,一定比帕拉切爾蘇斯強!

可是現在,一個並不比四皇子大多少的人,輕鬆的擊敗了四皇子。在他心目中,四皇子那神明一般高大不可戰勝的形象,一瞬間轟然倒塌!

“隊長……”身後騎士的呼喚喚醒了玫瑰騎士首領,他猛地一個哆嗦,突然覺得這雨水竟然這樣冰冷。“隊長,我們現在怎麽辦?”首領再看過去,葛征五人已經在數百米之外了。事?”一頭霧水的諾羅敦在路上忍不住問道。葛征嗬嗬一笑:“四皇子製造新式魔炮炮管的合金技術是從我這裏買去的,不過我留了一手,為的就是防備今天的局麵。”

“在那種合金之中我加入了一種多餘的原料,這種原料通常情況下堅硬無比,但是遇到某種藥水的時候就會熔化。”

諾羅敦擔憂道:“可是您這樣告訴四皇子,讓他有了準備,做好了新式魔炮的防水工作,您的藥水不就不能起作用了?”

葛征微微一笑:“埃隆霍斯是個煉金術士,他明白水煉的意義。我以天地為熔爐,水煉他的新式魔炮。絕不是溶解這麽簡單。隻要有一點濕氣透進去,就能煉化炮管。我之所以告訴他,就是讓他明明知道我能破解了他地新式魔炮卻沒有辦法。一個人如果突然被殺死了心裏自然沒什麽可怕,可是如果讓他明明知道有人要來殺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隻能坐在家裏等死,那種煎熬才是最痛苦的。”

諾羅敦明白了:“您就是想讓他忍受這種折磨……”葛征聳了聳肩膀:“他為了一己之私,將整個王城變成了屠場,這種人,死有餘辜!”

就算葛征不殺梅傑夫四世。他早晚也是會死的。王城地災難,看起來似乎是葛征點燃了導火索,實際上隻要三位皇子還活著,這是必然要發生的結果。

“大師,我們現在去哪裏?”諾羅敦問道。

葛征看了看北方的天空:“北上,我們去等一個人!”他回過頭,德爾遜巍峨的城牆就快要從地平線上消失了,一個影子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葛征在心中對她說道:“保重……”

康莊平原是一條狹長的平原帶。藍茵河從巨人山脈上奔湧而下,衝入開闊地平地,在下遊地區形成了這道肥沃的衝積平原帶。

從德爾遜王城出發向北,跨過半個康莊平原,道路被一條幾乎和藍茵河平行的巨大山脈阻擋。

巍峨的高峰顯示著它的不凡,雄壯的山崖昭示著自然的力量。這是帝國最大的一條東西走向的山脈,阿爾卑斯山脈。

跨過阿爾卑斯山脈。就進入了帝國範圍內籠統而言地“北方前線”。

帝國對抗北方強敵的兩大橋頭堡,德容公國、羅森公國都在山脈以北。長久以來由於山脈阻隔。帝國腹地輸向這兩個橋頭堡的戰爭物資,隻能依靠山脈中唯一的一條寬闊峽穀“卡圖峽穀”輸送。這條峽穀,也被稱為“命脈峽穀”。

設立塞拉炯要塞之後,卡圖山穀的重要性無疑更加重要了。

北方前線不僅有數不清的戰鬥,說不完的英雄故事。更有大把地機會和讓人衣錦還鄉的金幣。

於是。無視年輕地冒險者通過卡圖山穀奔赴北方前線,卡圖城原本隻是帝國的一個物資中轉站。漸漸的規模越來越大,成了今天這個模樣。

這裏是北上南下的交通樞紐,無論任何人,要從北方前線返回南方腹地,必須經過這裏。四皇子剛剛控製了王城,他的控製範圍還沒有輻射得那麽快,卡圖城主現在還在考慮,他要效忠地對象。

不過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年過半百精力不濟地卡圖城主,原因就是山穀中走出來的那支軍隊。

身披矮人鎧甲地騎士們排成整齊的方陣,就像一座移動的鋼鐵堡壘。每一名戰士的眼神都冰硬似鐵,從血與火的戰場上一步步走下來的戰士,可不是卡圖城主手下的這些老爺兵可以相比的。

一輩子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雄壯的軍隊的卡圖城主站在城牆上喃喃自語:“這才是王者之師啊……”

隻是這一句話,卡圖城主毫不猶豫地投靠了二皇子。

帝國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二皇子殿下的軍隊總有一天會從這裏經過。所以當那些雄壯的大兵們從卡圖城的街道上穿城而過的時候,商人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他們依舊經營著自己的生意,還有些小商小販擁上去像軍士們兜售自己的商品。

在軍隊的最前麵,幾名將領身披輕甲,策馬引路。卡圖城的居民們指指點點:“看,那就是二皇子。”“真的嗎,你怎麽知道的?”“我去過北方前線,親眼目睹過二殿下的英姿!”

人群中混著幾個人,諾羅敦問道:“大師,您要等的就是二皇子殿下?”葛征點點頭。“您等他做什麽?”葛征一笑:“和他做筆交易。”

“交易?”諾羅敦還沒有弄明白,葛征已經擠出了人群。

二皇子的軍隊從城中經過,隻是宣布這座城市稱為二皇子勢力版圖下的一部分,這麽多軍隊當然不可能駐紮在城內。軍隊從北門進入,自南門而出。自行安營紮寨。二皇子十分謹慎,也沒有在城內歇息,而是借口行軍途中,一切起居都要和戰士們在一起。所以自己在城外紮起了王帳居住。

軍士們伐木結營,正忙碌的時候,兩個人來到了營地門口。

“來者止步!”門口的衛兵橫起長毛攔住了兩人。葛征大聲道:“皇家煉金術師,東勝學院煉金係主將導師葛征,求見二皇子殿下。”

諾羅敦知道光這麽說是不管用地,他上前給哨兵塞了幾枚金幣。就算是在軍營中。使了金幣之後事情也好辦的多。哨兵臉色略微緩和,不過軍人的習慣難改,他的聲音依舊生硬:“在這裏等著。”葛征地那一串名頭有些嚇人,哨兵也不敢不報。

片刻之後,哨兵走了出來,收起了兵器道:“大師請!”

王帳在營地的正中央,比周圍普通的軍士營帳高出一多半,頂上還有插著窄長的旌旗。軍中一切從簡,這已經算是不錯的條件了。

帳門已經打開。門口站著一位全身披甲,高大英武的年輕人。他摘去了頭盔,雙目湛藍,金發色地卷發收束在耳後。

“而皇子殿下?”葛征問道。那人一手按著腰上的長劍,有些戒備問道:“請大師先出示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葛征一笑,這兵荒馬亂的時刻,也難怪對方小心翼翼。

他從儲物空間中拿出拉米爾院長當初給他的聘書。雙手遞上。

那人看了之後,朝王帳裏麵點了點頭:“殿下。沒錯。”

從裏麵有走出一個人來,相貌平凡,個頭不高,褐色的幹練短發,一身樸素的布衣。臉上掛著親和的笑容:“大師。這個時候,克羅尼澤不得不小心一點。請您諒解。”

原來他才是二皇子克羅尼澤•梅傑夫。

葛征也不介意:“人之常情,沒關係。”二皇子克羅尼澤將葛征熱情的迎了進去,十分敬重地請葛征先坐下,自己才在一旁坐好。葛征心中暗道:現在是打江山的時候,自然要禮賢下士一些。

“大師能來找我,我實在太高興了……”克羅尼澤說道,葛征的名聲如今已經傳遍三大陸,別的不說,兩篇論文已經為他贏來了無數的讚譽。克羅尼澤的確沒有想到葛征會來找他,因為他已經聽說了,葛征是埃隆霍斯的老師。

葛征一抬手道:“二皇子殿下,請不要誤會,我不是來向您宣誓效忠地,我隻是來和您做一筆生意,談得攏我們就成交,談不攏,嗬嗬,買賣不成*人意在。”

“哦?”克羅尼澤有些失望:“不知大師找我有什麽生意要談?”葛征淡然道:“我可以讓你兵不血刃,占領德爾遜王城。”

克羅尼澤一愣,旋即笑道:“大師別開玩笑了,四弟他有三千門新式魔炮,四千私兵,這段時間內恐怕實力更加壯大,他怎麽會平白放我進入王城……”葛征一笑:“二殿下不信?”克羅尼澤搖頭道:“大師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葛征道:“先不說這個,我先說說我的條件。”克羅尼澤還是很客氣:“大師請講。”“如果而殿下兵不血刃進入德爾遜王城,順利登基成為帝國皇帝,那麽,我要殿下將阿克哈馬城賜給我。”

阿克哈馬城位於大陸東方,鄰近無回灘塗,距離德克蒙特地封地塞爾灣城並不遠。

克羅尼澤點了點頭,區區一座阿克哈馬城不成問題。“如果大師真能做到,我以梅傑夫家族的榮耀起誓,阿克哈馬城將屬於大師。”

葛征一笑:“那好,我把東西為殿下準備好,在德爾遜城外,您隻要按照我的話去做,必定能夠讓你的軍隊順利進入德爾遜。等您成為梅傑夫五世,我再來收取我的報酬。”

與二皇子分手,葛征帶著索爾格維倫四人轉向東部而去。諾羅敦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向葛征請辭。葛征並沒有挽留他,現在這個時刻,羅林格爾城需要他們地城主。

葛征地小隊伍減員一人,帶著些別離的感傷。四人一路東行,一直來到了東部海岸線上,無回灘塗好像一條黃線,創始之神地手指蘸了點黃色地顏料,在大陸的東海岸上描了一筆。

德克蒙特的封地塞爾灣城位於帝國的邊境線和藍茵河入海口之間。往北距離帝國和亞托地邊境線隻有兩百英裏,往南距離藍茵河的入海口有四百英裏。

德克蒙特的薩塞斯家族人丁稀少。直係親屬已經找不到了,德克蒙特從康莊平原的鄉下,找來了一個農場莊園主人的遠方堂兄,封為市政管,幫自己管理封地。

他這個遠房堂兄艾納特一輩子在鄉下作威作福,沒想到老了竟然還能到城市裏作威作福,因此還不猶豫得賣掉了農莊,立刻前往塞爾灣城上任。德克蒙特還派了幾個親信盯著他,這個遠房堂兄在封地上。除了吃喝用度的要求頗高之外,倒也沒有什麽過分地事情。德克蒙特也就放心了。

這座城市隻不過是東部的一座普通城市,規模在落後的東部來說不算小了,不過和中部王城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葛征和索爾格維倫三人入城之後,找了一家旅館住下,不過這裏的食物實在令索爾格維倫難以下咽,不管是他。葛征和康明斯也是皺著眉頭硬咽下去的。大家的胃口都被敦克給養刁了。

葛征和艾納特隻見過一次麵,每什麽交情。也不願去打擾他。他決定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等二皇子控製了王城,自己再動身前往阿克哈馬城。

葛征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麽悠閑的日子了,吃過飯,幾個人上街走了走。沒逛多久。索爾格維倫哼了一聲:“有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在後麵跟著我們。”康明斯十分敏感:“小偷?”

後麵那人突然快跑幾步,一下子搶到了幾人前麵:“哈哈。我就說我不會看錯的,大師果然是你!”葛征一愣,原來是德克蒙特地管家卡裏。“卡裏,你怎麽在這裏?”

卡裏苦笑一下:“大師您還用問嗎,以您的才智還能猜不出來?”葛征點了點頭:“大皇子死了,德克蒙特大概是回到自己的封地避難吧?”

這個世界比地球上更講究“規則”,就算是皇帝,也要遵循一些規則。德克蒙特的封地是老皇帝梅傑夫四世賜的,完全合法,將來不管是誰當上了皇帝,隻要德克蒙特老老實實的戴在自己的封地上,新皇帝也拿他沒有辦法。沒有罪名,不能隻憑一個皇帝地喜歡就剝奪了貴族的封地,如果那樣做,這個皇帝就會失去貴族地支持。

“老爺、老爺您看我把誰給您帶回來了,哈哈……”卡裏如今見了葛征就好像見了親人一樣,隻看他現在的樣子,根本想象不出當年在奧巴城的嘴臉。

德克蒙特坐在院子裏的一張長椅上,帝國東部的氣候溫潤,德克蒙特在混亂之夜中也受了輕傷,在這裏將養倒也舒適。

“卡裏,別一驚一炸地雖然不是在王城,可是你也是城主府地管家,總要注意一點。”德克蒙特明顯情緒不高,他的誌向不小,可是大皇子地敗亡,讓他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政治籌碼,很有可能今後就要做個偏安一隅的太平城主了,當然很不開“伯爵大人不想見我們哪。”葛征樂嗬嗬的開玩笑道。德克蒙特一愣,最失意的時刻他鄉遇故知,又是葛征這樣一步步成就了他當年成功的故知,德克蒙特眼睛有些濕潤,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雙手握著葛征的手,緊緊一捏。這一刹那,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在眼眶裏打了幾個轉,德克蒙特猛地閉上了眼睛,避免了當中落淚的尷尬。

“唉!”伯爵歎息一聲:“大師您沒事,真是太好……”卡裏在一旁說道:“老爺我不是早就跟您說了,我們都能逃出來,大師神通廣大更不會有事情的。你就是擔心……”

劫後重逢,自然是說不盡的體己話。男人也有絮絮叨叨的時候,這一說,就說到了晚上。索爾格維倫再也受不了這裏的食物了。說什麽要借用城主府的廚房,讓敦克好好犒勞了一下他的胃。

用過晚餐,德克蒙特把葛征幾人安頓在了城主府內,他很了解葛征,專門把他們安排在了花園旁邊,這裏遠離其它地屋舍。花園內有一座空房,他們聊天的時候,卡裏已經上街買來了各種煉金術器物,將房子布置成了一個簡單的實驗室。

魔法燈熄滅沒多久,隔壁康明斯的呼嚕聲就響了起來,他是一個袖珍型大功率地鼓風機。葛征並沒有睡,接連的奔波,今天終於安定下來,他從**坐了起來。手腕一翻,那隻蛋形的魔構盒出現在手中。

銀色的月光從窗口灑進來,金屬蛋在月光下泛起一層銀白色的光澤。葛征拿著這支特別的魔構盒出了自己地房間鑽進了那間簡陋的實驗室。

卡裏對煉金術所知不多,隻能根據店主的建議購買器物,這座實驗室布置的當真是簡陋。好在葛征的儲物空間中什麽都有,從德爾遜逃出來的時候,實驗室的器物他都收進了儲物空間。

把自己的器具拿出來擺好。這座實驗室才有了一點模樣。

那隻蛋形的魔構盒就放在桌子上,光潔圓滑沒有一絲破綻。葛征從智庫中抽出一本書來。將破解魔構盒地過程重新溫習了一遍,畢竟是第一次操作,並且,這魔構盒中的東西實在太讓人期待了。會是什麽,任何一個人都能夠猜到。

合上了書本。葛征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盒魔蚊王卵磨成的粉末。雖然隻需要用魔蚊蛋磨成的粉末就可以,但是葛征的儲物空間裏隻有高等級的材料。這還是上一次為阿達維登煉製兵器的時候剩下地。

再取出一塊魔晶石。親自動手將它碾成粉末。這可是個力氣活,足足花費了葛征兩個小時的時間。碾出地粉末一定要均勻細碎。

他拿出自己自製的魔法鼓風機,將魔蚊王卵的粉末倒進去,一麵鼓動強風將魔蚊王卵吹拂起來,一麵朝裏麵加入同分量的魔晶石粉。

魔蚊王卵是很好的魔媒,具有極高地親魔性,將它地粉末和魔晶石粉末稍微一混合,兩者很快就會結合在一起。每一粒魔蚊王卵的粉末顆粒上,都會附著上一粒魔晶石顆粒。

原本白色地魔蚊王卵的粉末,在和魔晶石粉末結合之後也變成了淡藍色。而魔晶石粉末則從原本沙子一樣的性狀,變成了像麵粉一樣的性狀,撒落在金屬表麵,可以附著在上麵,而不會輕易飄落下去。

這是破解魔構盒的第一步工作:製作顯影粉。

一盒藍色的顯影粉製作完畢,先放在一旁備用。葛征在一塊石板上畫出了一個魔法陣,稍稍輸入魔力,魔法陣立刻放出一片淡藍色的光芒。葛征雙手捧起金屬蛋,輕輕地放在了魔法陣的上方。魔法陣中一絲絲的魔力好像煙霧一樣飄浮起來,托起了那隻金屬蛋。

魔法陣的魔力和金屬蛋上的魔法加密互相影響,金屬蛋表麵的空氣有些扭曲,隱約有些水浪一樣的波動。

葛征抓起一把顯影粉,慢慢的從金屬蛋的上麵撒下。細密的藍色粉末輕紗一樣飄落下來,落在魔法陣中,受魔法力的影響朝著固定的方向漂動,在石板上撒成了一個固定的圖案。

飄落在金屬蛋表麵的顯影粉附著在金屬蛋的表麵,魔法陣內魔法力湧動,金屬蛋旋轉起來,很快整個金屬蛋表麵都附著了一層藍色顯影粉。

顯影粉在有魔法力的地方粘住,沒有魔法力的地方脫落,很快金屬蛋內部的魔法語言加密就顯示出來。

盡管隔著一層金屬蛋殼,魔法裏還是會泄漏出來,利用對於魔法力十分敏感的顯影粉,就可以在不破壞魔構盒的前提下,看到魔構盒內部的魔法語言加密結構。

這個魔法語言加密結構十分特別:不管有魔法語言,還有一張魔力網絡。這張網絡橫縱交錯,組成了一個像地球經緯線一樣的網絡,將整個金屬蛋分成了若幹等分,橫向、縱向都有貫通,一個個魔法字符填充在每一個空格內,而每一個橫向、每一個縱向上,都被保證了一個空格內沒有魔法字符。

葛征不由得笑了:填字遊戲!

既要保證橫向上魔法單詞成立,又要保證縱向上的魔法單詞成立。最難的在於還要整體綜合考慮。

說實話葛征並不擅長玩這種遊戲,在地球的時候,他隻是從電視裏看過這種遊戲,自己從來沒有嚐試過。不過這一次,他卻不得不麵對這樣嶄新的挑戰。

不為別的,隻是想一想這魔構盒中有可能裝著的東西,就足夠讓人很人心動。

葛征抽出鋼筆,在紙上將這個魔法加密結構抄了下來,然後準備了拳頭厚的一摞莎草紙慢慢開始了解密。

首先要確定魔法語言,這個加密結構複雜無比,采用的是古老的三大魔法語言體係之一的“聖艾蒂安魔法語體係”,涉及了其中好幾種父係、子係魔法語,以及相關的魔法語言。

這就又增加了解密的難度,有的魔法字母在父係語言中使用,但是在子係語言中不被使用。有些則在父係、子係中通用。要考慮清楚這些因素,才能完成破解。

葛征忙活了一個晚上,有兩次都是馬上就要破解開了,卻在最後一個空格上功虧一簣。最難的便是最後一個空格,它代表了統籌思考,必須照顧到全局,否則就像魔方的最後一塊,明明勝利就在眼前,可是就這麽一塊說什麽也拚不出來了。

一夜的解密,連續不斷的思索讓葛征頭腦發脹。沒有經過精細布置的實驗室,窗戶上還是透明的玻璃。陽光從窗戶中透進來,微微有些刺眼。它幹擾了葛征的思索,本來就很憋悶得葛征一下子惱了,用手一揮,桌子上厚厚的草稿嘩啦一下子飛上了天空。

“該死!”葛征詛咒了一句。

他猛一抬頭,紙片在晨光中飛舞,一個個方格閃爍,魔法字母影影綽綽,葛征腦中靈光一閃,毫不猶豫地衝到了金屬蛋旁邊,手指尖透著一絲尖銳的魔力,轉動著金屬蛋,在一個個方格中填充上了魔法字母。

他自信無比,幾乎沒有停頓的填滿了所有的空格。魔法力透過金屬蛋的外殼直達內裏。當最後一個魔法字母填好,葛征手中的金屬蛋“哢嚓”一聲,原本沒有一絲縫隙的金屬蛋上,扌然出現了五道細線,將金屬蛋從上到下分成了六份。

好像密碼鎖一樣轉動一下,對準了齒輪,從中央腰線向兩端收縮,每邊的三等分上下收縮成了兩個銀色的圓盤,兩個圓盤之間出現了一支手指粗的水晶管。

裏麵,有一支紙卷,兩頭已經磨得有些毛,顏色暗黃,不知經曆了多少歲月……

康莊平原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春雨,也迎來了帝國的新皇帝。

二皇子克羅尼澤登基,封號梅傑夫五世。新皇登基,宣示著流血之夜的皇位爭奪戰落下了帷幕。大皇子、三皇子戰死,四皇子失蹤。

幾乎是登基的當天,一紙文書傳進阿克哈馬城,市政官知道,他以後不必直接向國王負責,他隻要讓新任的城主滿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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