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巡獵之夜,當然就是巡獵了。wwW、QUAbEn-XIAoShUo、coM”拉米爾閃爍其詞。葛征卻偏偏揪住不放:“到底是什麽活動?不會是深更半夜,在這荒蕪的海島上打獵吧?”拉米爾老臉微紅,幹笑兩聲:“嘿嘿,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葛征皺了皺眉頭:“雄鱷?難道是那個意思?”維多利亞跟在他倆身後,忍不住冷笑一聲,果然是色*情狂,什麽事情都能量想到那個方麵去。

不料拉米爾卻尷尬一笑,並沒有否認。他偷偷瞪了葛征一眼,那意思是我孫女也在,你就不能別當著她的麵提這種事情?葛征逆反心理作祟,偏偏要在拉米爾和維多利亞麵前討論這件事情。“喂,院長大人,到底是怎麽回事,詳細跟我說說,免得我到時候毫無準備,出了洋相對東勝的名譽也是個損失啊。”他說的一本正經,好像是真心的。

拉米爾神色一整,麵色蒼肅,陡然間變回了德高望重的落日法神,一副悲天憫人的高尚姿態:“其實這也是人世間的一樁慘事!冒險者完成委托必須收取傭金,有人要發布任務,卻沒有足夠的金幣支付傭金,就會想其他的辦法。有些女孩子甚至不惜用他們自己來作為傭金,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冒險者都願意接受這樣的傭金,這樣,就會有一些女孩子必須先為自己找到買主,出賣了自己,才能支付給冒險者足夠地傭金。”

“這就是雄鱷巡獵夜的來曆:參與年終拍賣會的人都是大鱷。這些女孩子在他們眼中隻是甜美可口的點心,他們看中了哪個女孩,隻需要幫助女孩支付任務傭金,就可以享用自己的獵物。隻不過冒險者工會將這個過程設計成了遊戲,取名雄鱷巡獵。”

“其實她們中很多人都是被迫無奈的,有的女孩滿門被殺,她身無分文、手無縛雞之力,冒險者可以幫她報仇,但是為了支付傭金。她隻能來參加雄鱷巡獵夜。”

拉米爾以一種悲愴的聲音娓娓道來,讓人不由得嚴重同情起那些女孩子的遭遇來。維多利亞地眼睛已經有些泛紅了。葛征也有些默然。

三個人走在森林小島上,腳底下的樹枝哢嚓作響。葛征突然緊上前幾步,追上了拉米爾問道:“院長大人,您有沒有參加過這個雄鱷巡獵夜?您可是落日法神,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委托是您不能完成地,隻要做一件對您來說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能享用甜美可口地獵物,您不會不動心吧?”

拉米爾大為窘迫,維多利亞大怒:“葛征,你不要胡說八道!”拉米爾伸出魔法杖在葛征的腦袋上咣當敲了一下。

三人說說笑笑,銷路在一片小山坡下麵一轉。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寬闊的山穀出現在眼前。在山穀口,一條條小道匯聚;入穀之後突然變成了一條寬敞的可以供四駕馬車並行的碎石馬路。馬路筆直,盡頭處是一連串高大華麗的帳篷。帳篷周圍,是一根根封印魔法柱。和德爾遜王城的東勝學院用來圈定校園範圍的那種封印魔法柱很類似,不過眼前的這些明顯更加高級,還具有魔力防禦的功能。

帳篷外麵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門口處人來人往,身穿製服地冒險者工會的工作人員四下裏戒備著。既防止有外人搗亂。也防止喝醉的冒險者衝撞了貴賓。一圈封印魔法柱在碎石大道前麵留下了一個開口,兩排七彩光芒的魔晶石棱柱排開。門口有專人把守。

拉米爾嗬嗬一笑:“冒險者工會財大氣粗啊,竟然還專門修了一條路。”雖然大門在碎石大道的盡頭,不過在穀口處就有人迎接。幾名身穿製服、掛著冒險者徽章地人走上前來:“請問三位有沒有邀請函?”

有邀請函的就是貴賓,沒有邀請函的普通冒險者也能進去,就是不能參加拍賣罷了。葛征從懷裏將邀請函取出來。那人接過去看了之後,畢恭畢敬的還回來,朝身後一招手:“貴賓三位,馬車伺候!”

一陣雄渾的馬嘶聲傳來,兩匹駿馬拉著一駕白色底色、裝飾著金色鬱金香花紋地漂亮馬車一陣小跑到了眼前。車上地車夫也是一身冒險者工會的製服,他脫下馬夫地帽子微微一禮:“三位,請上車。”從穀口到帳篷還有不短的距離,冒險者工會倒是安排的很周到。當然,這是貴賓的特權,一般的冒險者隻能辛苦自己的雙腿自己走過去。

馬車不錯,裏麵布置得很舒適,車夫的禦術高明,路上並不覺得顛簸。到了門口,車夫交待幾句,守衛就打開了大門讓馬車進去。

車夫在外麵問道:“三位,是在這附近轉轉,還是直接去拍賣會場?”葛征看了看時間,因為那一場並不歡快的慶功晚宴的耽擱,拍賣已經快要開始了。他說道:“直接去拍賣會場。”“好嘞!”車夫答應一聲,馬車一路直行,很快到了最大的一座帳篷外麵。

拉米爾下車的時候正好瞧見一群人朝這邊走過來,老院長不由得嘀咕一聲:“還真是冤家路窄。”葛征轉頭一看,封號和拉米爾隻差了一個字末日法神魯蘭•科洛爾正被一群人簇擁著朝這邊走過來。

看起來他們來得早,還在這附近走了走。其實除了拍賣會,這裏還有很多小的馬戲團表演,另外一些冒險者也把自己在冒險中收獲的物品拿來出售。這些物品多半無法鑒定,來曆神秘,誰也不知道有什麽用處,冒險者工會不肯接受,他們又覺得來之不易丟了可惜,拿來碰碰運氣。

末日法神身後就跟著皮埃爾。他看到葛征微笑著點了點頭。葛征一直很納悶他下午地時候為什麽幫自己吹噓,暗想這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問問。

拉米爾拽了葛征一把:“咱們先進去。魯蘭這老家夥最喜歡和別人搶,要是我們兩撥人都聚在門口,他肯定要搶先進去,讓我們給他讓路。”拉米爾回頭瞅了一眼,卻發現一身奢華黑色天鵝絨長袍的魯蘭•科洛爾已經停了下來,微微一抬手,竟然讓他們先進去。

拉米爾一陣奇怪:“這老小子今天怎麽轉性了……”葛征心中暗道,不用去問皮埃爾了。一切疑點的根源都在魯蘭•科洛爾身上。他為什麽對自己處處退讓,還想方設法的照顧自己----這分明是在討好。自己有什麽地方值得他討好的?葛征這幾天都把狼鴉關在旅館裏,就是怕遇到魯蘭•科洛爾。現在看來,這個舉動已經沒有必要了。

這座帳篷極為廣大,通道很長,布置成了山洞的模樣。冒險者財雄勢大,舍得花錢,倒也裝飾的有模有樣很是逼真。通道後的空間很大,天頂上露出一個“洞口”,海上的月光恰好灑進來,地麵上地桌椅都是用黑色的礁石鑿成,銀色地月光灑在上麵。凝成了一層暗金色的光膜,透露出一種朦朧詭異地美感。

石椅上已經坐著不少人,葛征、拉米爾和維多利亞挑了一個位子坐下來,有人送上三隻精巧的麵具。葛征舉起來奇怪問道:“這是做什麽的?”拉米爾道:“這是呆會兒巡獵遊戲用的。”葛征明白了,巡獵遊戲中很可能幾條大鱷看上了同一隻獵物。戴上麵具誰也不認識誰,就不必因為顧全顏麵而不敢全力出手。

維多利亞臉上一紅:“我要這東西做什麽。”葛征突然想逗逗她,壞壞的一笑,道:“誰說女人就不能參加了?”維多利亞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羞惱不已的瞪了他一眼。周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她又不便發作。

那雙眼兒瞪過來,葛征突然想到了前幾天坐在船上看到的大海。那種能夠將天地都容納進去的湛藍色,深深地汪洋般地湛藍色,就在那一雙眼睛之中。

古人說道美人,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無不美到極至。葛征有自己的認識:女人不是太陽,不會持續永恒的發光,但有那麽一瞬間的美麗,才是真正的風情。

有地女人笑起來迷人,也有的女人怒起來撩人。

維多利亞顯然屬於後者。平靜的時候冷若冰霜,極能勾起男人的征服**。不過葛征不是自由之身,他就算心裏想也不會那麽去做。但是剛才那一眼的風情卻讓他有種被震撼地感覺。或許,發現女人真正地美感,才是最讓人心動的地方。

葛征晃了晃腦袋,再看一眼維多利亞,隻見她低著頭,兩朵紅霞團在白皙地麵龐上,側麵看去,輪廓斐然,精致的好似象牙雕塑。葛征心中暗歎:美則美矣,隻是已經沒有剛才那種震撼感了。

他的心裏浮起了幾個女孩的影子,格羅妮婭是個很大氣的女孩子,可能和從小接受神殿教育有關。魔族女孩的特點在她身上盡顯無遺:相對於人類少女,魔族女子的身形更加飽滿,充滿了活力。隻是她最美麗的地方,葛征還沒有發現。

迪諾拉最漂亮的地方恐怕就是她的背了,當日在奧巴城外為她治傷,葛征的手撫過她的腰,驃悍的女戰士和精致的玉背兩相對應,給他的震撼到現在葛征還記得。隻是從那以後,就再也看不到女戰士美麗的一麵了。

小撒……

葛征眼前閃爍著一片燦爛的星光,那麽的璀璨奪目,至於她的臉究竟是什麽樣子,葛征卻描述不出來,隻是有那樣的印象,真的很美、很美。那是一張寶石精靈一般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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