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鴉倒是很聽話,葛征說的是“摘下來”不是打下來,他那笨重的身軀,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穿過了幾名熔橋學員的包圍,站在了薩格多的身邊。wwW、QuANbEn-XiAoShUo、coM

“冰爆術!”薩格多畢竟是熔橋的魔法係導師選手,實力強橫,已經能夠輕鬆的瞬法魔法。

一團耀眼的湛藍色刺蝟形冰球出現在狼鴉麵前,“砰”的一聲像炸彈一樣炸開,那一根根尖銳的冰刺嗖嗖嗖的射進地麵,留下一個個深深地黑洞。可是在狼鴉麵前,“啪啪啪”冰刺粉碎,漫天飛舞的銀色冰屑,狼鴉隨手一提,一股絕大的力量在他一手抓來的那一刹那籠罩了薩格多,他準備了好幾個魔法都沒有辦法法出來,就這麽可笑的被狼牙臨著脖子,好像一隻烤鴨一樣提了起來。

周圍的熔橋學員們不知死活的撲了上來,十幾個人一擁而上,原本以為至少也能阻攔狼鴉一下,卻沒想到狼鴉輕輕一跺腳,好像地震一樣,一股環形的青色氣浪“砰”的一聲爆開了去,十幾名熔橋魔法係的學員四散跌倒,摔在地上一個個慘叫不止,一時半會兒誰也站不起來。

狼鴉不受幹擾,一手拎著薩格多的脖子,卡的他喘不過氣來,另外一隻手好像打開一隻木盒一樣掀開了他的嘴巴,摘葡萄一樣的從薩格多的嘴巴裏摘下來了兩顆門牙。

狼鴉一鬆手,疼得臉都發白的的薩格多呼吸順暢,一聲殺豬般慘叫聲驚得樹林裏百鳥齊飛。

狼鴉走回葛征身邊,手上兩顆血乎乎的門牙遞給葛征。葛征皺了皺眉頭,咱家人什麽都好。就是直腸子太多,自己說什麽就做什麽。他擺了擺手,狼鴉這才倒是很有默契地一揮手,“嗖”兩顆門牙飛到了熔橋學院學員們麵前。僅僅是兩顆小小的門牙,卻像是兩張巨大的諷刺海報,訕得所有熔橋學員臉上無光。

葛征一行人走過去,攔在路口上的幾名學員趕緊讓開,誠惶誠恐。狼鴉剛才的表現並不凶殘,但是那種冷酷讓他們從心底裏感到害怕。葛征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突然想到了地球上的一句俏皮話:“這才對嘛,好狗不擋路。”

葛征悠哉遊哉的出現在煉金係的比賽場地上。薩格多滿臉是血,冰係魔法凍住傷口,狼狽不堪地坐在魔法係的比賽場外。下午還有他的比賽,雖然少了兩顆門牙並不影響他地實力。不過對於士氣的打擊可是巨大的。

煉金係的賽場上,熔橋學院地瓦倫廷和古魔學院的裏普利站在擂台上。葛征現在的人氣頗高,一路走來不少人主動和他打招呼,葛征也學著拉米爾的樣子,麵帶友善的微笑,頻頻向四周揮手致意。到了擂台下的評委席上,葛征揉了揉自己有些麻木的腮幫子,對博辛瓦抱怨道:“老院長這一招老少無敵萬能無抗拒通殺笑操練了幾十年,想要學到深邃還真是不容易啊。”

他的左邊坐著方濟學院的導師選手阿納爾德,右邊是鋒鏑學院的讓•迪比。和這場比賽有關地愛爾維和自大自負的托馬斯•利伯都坐在不過遠處的座位上。

葛征的位子安排在中央,顯然除了托馬斯•利伯之外,其他的煉金術師們已經承認了葛征地地位。因為早上的事情耽擱,葛征來得有些晚了。阿納爾德抓緊時間說道:“葛大師,您看今天給他們一個什麽題目?”葛征想了想道:“不是又被選的題目嗎。咱們看看。”

三人翻開一本冊子,上麵記錄著不同難度的煉金術題目,葛征挑了幾眼,目光落在題目冊上,心思卻在回憶著冒險者工會為他收集的那些資料。上麵有每一位選手地實力分析。這個瓦倫廷也在其中。他隨手一指:“這個吧,稍稍改動一下。限時兩個小時,煉製一件大容量儲物空間,作品空間大者獲勝。”

葛征記得那份資料上介紹,熔橋學院地學員選手瓦倫廷,最擅長的是兵器上地攻擊性魔法加持,不擅長的方麵主要有空間魔法、防禦性武力加持、煉金藥劑等。葛征一門心思要拿下煉金係冠軍,自然要想方設法的為難最大的對手熔橋學院。古魔學院的裏普利擅長的就是空間魔法,葛征當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一道題目。

他盯著擂台上看,當阿納爾德宣布題目的時候,果然瓦倫廷的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顯得很沒有信心。再看看托馬斯•利伯,老大師卻是一幅氣定神閑得模樣,也不曉得他到底是真的對自己的學員有信心還是裝出來的。

兩個小時的比賽,葛征一麵暗自調息,一麵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身邊的兩位煉金術師聊天。經過這幾天的調養,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隻要不動用真元力,煉金應該不成問題。明天就有波拉克的比賽,葛征心裏盤算著今天晚上再嚐試一次,將那塊田外隕鐵煉製成拳套。

“叮”的一聲鈴響,比賽結束,擂台上的兩個人忙忙碌碌的結束了比賽。擂台中央的那一道魔法屏障落下去,兩人之間的間隔消失。兩枚儲物戒指放在兩個托盤內,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送了下來,絕沒有掉包的機會。

葛征看了看托馬斯老大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對阿納爾德和讓•迪比說道:“兩位大師請檢驗一下雙方的作品。”他則坐著不動。

阿納爾德和讓•迪比分別看了看兩人的作品,阿納爾德宣布:“裏普利的儲物空間為八個立方,瓦倫廷的儲物空間為……七個半立方。我裁定裏普利獲勝。”讓•迪比也看了一下,說道:“我同意阿納爾德大師的裁定。”

葛征兩手一攤,似乎是在對所說有人說,又似乎是專門對托馬斯•利伯說:“看來我的意見無關大局,算了,我也不看了。”他還沒說完,托馬斯•利伯一怒而起,臉色陰沉無比:“怎麽會有這麽巧,正好隻多了半個利方!”他這句話無疑是在質疑裁判的公正性,葛征知道這老頭子多半是在衝這自己發泄怒氣,不過今天的事情,自己可是真的沒有一點參與,不用自己出頭。他安如泰山的坐著,果然阿納爾德已經忍不住站了起來,他在第一比賽日忍受著托馬斯•利伯的頤指氣使已經快要受夠了,之前因為托馬斯•利伯頭頂上的光環還不敢有什麽表現,可是葛征毫不客氣地將他頭頂上的光環捏碎之後,阿納爾德也覺得沒什麽可怕的了。他一怒而起:“老大師是覺得我們的裁決不公?”

托馬斯•利伯大怒,第一比賽日的時候他們對自己畢恭畢敬,現在隻不過因為自己輸了一個賭局,連阿納爾德也敢當麵與自己叫板。他這人一向自視甚高,有人膽敢挑釁就決不退讓。老大師立刻一拍桌子站起來:“有這種巧合,我難道不應該質疑嗎?”阿納爾德突然看了葛征一眼,對托馬斯•利伯說道:“那好,老大是敢不敢和我打賭?如果我的裁決公正,老大師和我的那一場比賽就算我贏!如果我的裁決不公正,不但改變這一場比賽勝負的裁決,而且我們之間的比賽,算你贏!”

葛征不禁笑了:這家夥看上去忠厚老實,原來也會投機取巧,他和托馬斯之間的比賽輸麵占大,要是利用這一場義氣之爭,趁機贏了托馬斯,那可是平白撿來的巨大勝利。葛征美滋滋的在心裏盤算著,要不以後每次熔橋學院的比賽自己都在幕後製造一點事端,讓托馬斯•利伯不停的放出質疑,然後這些導師選手們挨個和他打賭,到時候堂堂老大師,不用比賽就四場盡墨,灰溜溜的滾回亞托,真是太完美的結局了。

可惜托馬斯•利伯終究不是傻瓜,今天的事情他隻是懷疑,並沒有十成的把握,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名譽壓上去。阿納爾德的挑戰老大師冷哼了一聲:“我尊重裁判的裁定,可不像某些人,哼!”這某些人,自然是指上一場不服判決、最後還成功翻案的葛征了。葛征也懶得和他理論,自己背地裏使了一招陰的,暗算了瓦倫廷,已經占了天大的便宜,就讓他在口頭上逞逞威風吧。

上午的比賽就這麽波瀾不驚的結束了。葛征早上是最後一個出發的,中午卻是第一個回到旅館的。冷冷清清的旅館內隻有精靈店主。葛征四個人坐在旅館內,博辛瓦有些惴惴不安問道:“老師,您早上讓他們喝了那麽多藥水,他們可怎麽比賽啊……”葛征卻不擔心:“煉金藥水的吸收性很好,藥效進入肚子就開始起作用,等他們走到賽場,正好是藥效全麵發揮的時刻,上一次廁所,水就全都排出去了,你放心吧。”

那種藥劑會加快新陳代謝的速度,這點小弊端自然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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