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方法,水屬性、土屬性、木屬性的魔晶石“七星聚”為晶珠之後,下麵總算是把剩下的五顆金屬性的魔晶石送來。Www!QUaNbEn-xIAoShUO!cOM按照星煉世界的魔法理論,金屬性魔法師土屬性魔法的一個分支,不過這種魔法還遠沒有達到遠距離控製金屬的能力,所以研究的人不多,金屬性的魔晶石使用的人也少。

終於,五行屬性的魔晶石全部凝練完畢。葛征看了看熔爐內,熔液還欠了一些火候,他看了看自己的煉金懷表,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半小時,眼看比賽就要結束了。雖然心裏很焦急,但是葛征也沒有辦法,火候不到,煉製出來的東西可能根本無法成型。他眉頭緊鎖,飛快地衝到了那些箱子旁邊,在裏麵一陣翻找,尋到了一些灰色的粉末,猛地一把撒在熔爐外麵,那些粉末呼的一聲燃燒起來,溶爐內的熔液立刻沸騰起來,咕嘟咕嘟的冒著一個個氣泡。

冒險者們不知道那是什麽,煉金術師都明白:原來是助燃劑。隻是這樣大量的是助燃劑,可是有很大的風險的。因為煉金是一個精細控製的過程,少量的使用助燃劑不成問題,大量使用的話,火焰的溫度突然增高,很可能就會將一爐材料煉廢了。葛征剛才那一把助燃劑,顯然心中已經計算過了分量,灑得恰到好處。將五顆五行屬性的凝練魔晶石至於原料之中,一道道陣法刻進去。此時葛征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雙手飛快的舞動。這些陣法都是葛門的高深陣法,就算是讓他們看了去,他們也不明白是什麽東西。

星煉世界地人都相信,魔法是一門淵博無比的學問。就算是封號法神也隻能窺其一角,永遠也沒有人能夠完全領悟它的秘密。所以看到不認識的“魔法陣”。大家並沒有什麽懷疑,隻是驚訝葛征地魔法修為實在高明,這些魔法陣自己竟然一個也不認識!

葛征的雙手飛快,像要在這樣快地速度下。記下這麽複雜的魔法陣那是不可能的。而周圍的魔法封印罩可以阻止影像魔法。沒人能將煉金地過程用影像魔法拍攝下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隔壁的阿納爾德也到了最後關頭,熔爐內不時地竄出一條條火舌,紅色、黃色、藍色、白色……五彩繽紛十分好看。他的額頭上滲著一層細細的汗珠,雙手不停,一道道魔法陣刻進去。相對於葛征來說,他的魔法陣就容易理解的多了。

人們往往對於自己的不了解的事情充滿了敬畏,看得懂阿納德爾德魔法陣,看不懂葛征的。自然就覺得葛征地魔法修為遠在阿納爾德之上,這場比賽要是真的打平了,所有的人都能夠毫不猶豫的認定,是托馬斯•利伯搞得鬼。

原本德高望重的老大師,這兩天、至少在觀戰地煉金術師地心目中。地位直線下降。

葛征已經沒有時間看自己的煉金懷表。製器地法陣紛繁複雜,比這個世界的魔法陣還要麻煩。他要不斷地一層層的刻錄,還要考慮到五行能量的相生相克,以使得法器能量源源不絕生生不息。

魔法火焰煉製的法器究竟威力如何,葛征心裏沒有一點把握。因此他盡可能多的刻錄法陣,希望最終作品的威力能夠讓自己滿意。他的心中,現在沒有什麽偉大的念頭,要超越自我之類的,隻有一個很現實的目標:一定不能讓托馬斯•利伯得逞!看到那老家夥的苦瓜臉,才是葛征最大的快樂!

咬緊了牙關,一道道陣法死命的刻錄進了法器之中。突然一陣眩暈感襲來,葛征身子一晃,他歎息一聲,畢竟重傷未愈的身體,隻能適可而止了。他心中遺憾,如果能在多刻錄進去兩重陣法,他就有把握一定是一件準神器!

冰係魔法的寒氣噴出,熔爐迅速降溫。在一陣嗤嗤聲中,白煙四起。溫度還沒有完全將下來,一聲鍾響,比賽結束了。

葛征悄悄的擦了一把汗:好險,如果不是自己突然後力不繼,繼續刻錄下去,自己可就要超時了。真是禍兮福之所倚。

他和阿納爾德之間的魔法屏障慢慢升了起來,葛征轉過頭去看他,阿納爾德正在用袖子擦汗,他的眼睛不停的眨,汗水滲進眼角裏,比賽的時候根本覺察不到,現在才覺得被蜇得生疼。

阿納爾德的作品也已經出爐了,不過從他身旁彌漫尚未散去的白霧來看,他和葛征所用的時間應該差不多。隻不過葛征開始的時候和托馬斯•利伯鬥氣,浪費了十幾分鍾。

比賽已經結束,葛征也懶得和托馬斯•利伯再作義氣之爭。他平靜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博辛瓦連忙遞上來一條毛巾,葛征習慣性接過來的在腦門上一擦,這才發覺自己比阿納爾德也好不到哪裏去。

托馬斯•利伯麵帶得色坐在裁判席上,心中暗道:就算是帕拉切爾蘇斯,四個小時也別想煉製出一件準神器。

“老師,怎麽樣?”博辛瓦的聲音裏找不到一點信心。按說他對葛征已經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可是連他也覺得,這個命題是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命題。葛征淡淡道:“這一把,我和他賭人品!”要是葛征的運氣好,用魔法火焰製器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要是他運氣不好,就算輸了頂多不去看托馬斯•利伯那張洋洋得意的臭臉,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不論怎麽算,這場賭局葛征都占便宜。

冒險者工會的那名鑒定大師倒是很會見縫插著。看到比賽結束,不等煉金術師們吩咐,主動地站起來,以和他的年紀不相稱的敏捷,快速的跑上擂台:“不必麻煩拿下去了,我上來鑒定好了。”

工作人員一陣錯愕,下意識的去看台下的托馬斯•利伯。老大師陰沉著臉,沒等他發話,周圍的冒險者已經叫喊起來:“快鑒定,還等什麽。”“看他幹什麽,他又沒能力鑒定準神器。”

托馬斯•利伯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他還真沒辦法鑒定準神器。今天被冒險者工會抓住機會,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托馬斯•利伯心裏也很不是滋味。老大師想了想,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要打壓葛征,就讓冒險者工會占個便宜好了。他揮了揮手,兩名工作人員退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冒險者工會搞出來的這個準神器等級鑒定標準大家早有耳聞,隻是還從來沒有親眼目睹過。

隻見那名鑒定大師站在擂台上,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掏出一張卷軸,向大家殷勤的介紹著:“這是冒險者工會的九大鑒定師聯手製作的準神器認定卷軸……”說著,他在阿納爾德作品上方撕開了這張卷軸。

一股魔法力緩慢張開,好像一張藍色的紗帳。魔法光芒如瀑布一般垂下,一顆銀色的光球在魔法紗帳之中慢慢形成,不斷轉動,越變越大。當那銀色光球長大的小孩拳頭大小的時候,一絲絲的銀色光芒從銀球上灑落下來,好像情人的長發一樣飄落在阿納爾德的作品上。

鑒定大師解釋道:“這張魔法卷軸隻能認定作品是否達到了準神器的標準,如果魔法光球的銀絲灑在作品上,沒有任何變化的話,那就證明這件作品還沒有達到準神器的標準,如果是金色的話,則說明它已經是一件準神器了。”

他裏唆的說了半天,那銀色光絲撒在阿納爾德的作品上,在他說話的這麽長時間內不住飄散,卻沒有一點的變化。鑒定大師又等了片刻,銀色光寺如同在水波中的水草一樣飄擺著,卻還是沒有一點的反應。他看著阿納爾德一聳肩膀:“真的很抱歉,它的確是一件很優秀的魔法裝備,不過很可惜它還沒有達到準神器的水準。”

阿納爾德歎了口氣,倒也並沒有多少失望的神色。隻是瞪向托馬斯•利伯的眼睛中,又多了幾分憤怒。

鑒定大師慢吞吞的來到葛征的作品前麵,這是一隻手鐲一樣的東西,葛征保留了在地球上的習慣:方士們喜歡將飛劍、寶印之類的法器偽裝成手鐲和戒指之類的形狀,攜帶方便,而且不引人注意。

這枚手鐲的做工頗為精細,銀白色的鐲環上,一片片羽毛狀的花紋布鋪全身。按照葛征的設計,如果不出意外,這枚手鐲發動的時候,能夠放出滿天羽型利劍的攻擊,可以群攻、也可以單體攻擊,在修真界也能算得上是一件厲害的寶物。

冒險者工會的鑒定大師走到桌子恰麵,又從懷裏拿出了一隻一模一樣的魔法卷軸。“還是準神器認定卷軸……”撕開卷軸,魔法光幕落下,銀色光球好似母體中的胚胎慢慢成型。一絲絲的銀色光芒灑落下來,籠罩在那隻手鐲上。

銀色的手鐲、銀色的光絲,兩者配合得天衣無縫,四個小時的比賽之後,天色已經暗淡下來,晦暗不明的擂台上,一片銀廣籠罩,有一種眩目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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