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一名武士胸口的鎧甲塌陷下去一塊,整個人好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wwW。QUaNbEn-xIAoShUO。cOm葛征大叫:“狼鴉你能不能下手輕點?我隻是想幫他管教一下手下,沒想打死他們。”狼鴉很聽話的降低了出手的力量,剛才一擊把人打出去十幾米,現在一擊,隻打出去三米。

這可把巴布羅亞氣得半死:自己剛才還在叮囑自己的武士不要太過分,隻教訓他們一頓就可以了。現在倒好,葛征當著自己的麵,叮囑他的人。形勢急轉,自己怎麽成了弱勢的一方?

狼鴉一個人,對上了巴布羅亞引以為傲的三百武士,可是那些平時看上去龍精虎猛的武士們,在他手中很不經打,每個人隻要被狼鴉輕輕蹭一下,立刻倒地不起,讓巴布羅亞都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偷懶。

狼鴉每一次出手,都會放到四五個人,往往一拳打出,力透數人,攔臂一揮,掃到三人。三百人也不過頓飯的光景,就全都躺在地上呻吟著爬不起來。

索爾格維倫看著狼鴉威風,自己很不甘心。他手在葛征身邊,隻有當有人靠近,他才能出手過癮。

葛征笑吟吟的來到巴布羅亞身邊,狼鴉緊緊的跟在後麵,嚇得巴布羅亞屁股一滑,從椅子上坐到了地上。葛征倒也不客氣:“唷,堂堂三等侯爵大人為我讓座,嗬嗬,那就不好意思了。”他也站了好一會兒了,一屁股坐下去,對癱倒在自己的腳邊的巴布羅亞說道:“侯爵大人。我幫你管教了你的手下。他們太不懂事了。您要是覺得我做得有什麽不合適地地方,盡管去皇帝那裏告發我。不過呢,您管教部下本事也實在太差了一些。還有,你從哪裏找來地這一大幫廢物??嘖嘖,要一下子找到這麽多廢物,也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在下佩服佩服!”

葛征挖苦完了巴布羅亞,從椅子上起來,三個人堂而皇之的從正門走出去。當帥帳被連根拔起的時候,巴布羅亞的士兵都已經聚集在周圍了。可是。所有的人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那三百名精銳武士都是軍中翹楚,三百人打一個,連一頓飯都沒支撐住,還有誰敢上去送死!

三人回到自己的營地,迪諾拉問道:“會麵的情況怎麽樣?”葛征愉快地一笑:“很好,會麵的過程別開生麵。我對他提出了一些建設性的意見,他很愉快的接受了。”迪諾拉一撇嘴:“信你才見鬼了。”葛征一聳肩膀:“不信你問我做什麽?”總之,葛征是很愉快的。至於巴布羅亞,他可管不著。

迪諾拉提刀上馬,巡視了一圈營地。多設了一些崗哨,還特意命令炮兵支起了新式魔炮,她知道葛征必定是得罪了那個三等侯爵,擔心對方晚上偷襲。

不過迪諾拉高看了巴布羅亞,這個三等侯爵還真沒有膽子在開戰之前,先襲擊自己的友軍。那樣擔的罪名可就大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清早,葛征醒來地時候,遊騎兵前來報告,巴布羅亞的軍隊已經提前開拔,走出三英裏了。

葛征不屑道:“他以為他們的兩條腿,可以跑過我們的四條腿?讓他們去吧。”巴布羅亞在貴族之中算是小富,不過可比不上葛征這個土財主。四千人的軍隊顯然不可能都是騎兵,事實上因為納薩三百名武士的裝備耗費了他太多的金幣,巴布羅亞沒有多少錢可以用來購置良種戰馬。四千人的私兵之中。隻有兩百人的騎兵。而且馬匹血統不純,還都是老弱病殘。

幽靈騎兵團很悠閑的在藍茵河盤享受了午餐,葛征這才下令出發。他胯上自己地火尾角馬王,吹了一聲口哨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好了,讓前麵那幫小子們看看。什麽叫做行軍速度!”

幽靈騎兵團的人一陣哄笑。手中把韁繩一勒,駿馬不安的翻動著四蹄。在地麵上采出一片片灰塵。“出發!”葛征一馬當先,索爾格維倫和狼鴉緊隨其後,然後是迪諾拉和諾羅敦,帶領著五百騎士好象一陣風一般的從管道上卷了過去。

不過片刻工夫,經過巴布羅亞的軍隊昨夜的宿營地。宿營地的上插著一塊木牌,葛征正想看個清楚,火尾角馬王已經不耐煩地噴出一口火焰,將木牌燒成了灰燼----它好歹也是彝族王者,對於阻擋自己的道路的東西從來不會有什麽好感。

葛征心下一樂:倒也好,木牌上肯定不會寫什麽好東西,自己不看倒也省心。

巴布羅亞一門心思早點趕到戰場,他甚至已經想好了,自己就擋在葛征地軍隊前麵,把所有的軍工全部搶走,讓這個該死的二等伯爵白跑一趟。他還挖空了心思寫了滿滿一木板的惡毒語言來諷刺葛征,沒想到葛征的騎獸貼心,壓根就不讓主人煩惱。

葛征地騎兵團速度極快,五百多人地騎兵並不會引起什麽地震般的顫抖,所以當巴布羅亞地士兵們聽到背後傳來一陣雷鳴滾滾的馬蹄聲的時候,葛征他們其實已經不遠了。士兵們慌亂了起來,趕緊躲到一邊去,給後麵追上來的騎兵讓開了路。

這個時候巴布羅亞才發覺自己的“計劃”是多麽的可笑:騎兵的機動性絕不是自己的步兵多能夠相比的,想要攔住後麵的葛征兵團,實在有些癡人說夢的狂妄。

不過巴布羅亞卻也不甘心,他立刻調來了自己的騎兵,在軍隊後麵部下一道防線,希望阻攔一下葛征的騎兵,至少讓自己的步兵有充足的時間從官道上撤下來,以免受到大地損傷。

巴布羅亞地騎兵人和馬成兩個極端:騎士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戰士。可是**的戰馬就相形見絀。瘦弱不堪,個頭兒矮小,身體不膘,倒是腦袋碩大。兩百人稀稀拉拉的排成了一個方陣在道路上一攔,還沒等他們布好陣勢,葛征已經一馬當先,大呼小叫衝了過來:“快讓開、快讓開,馬驚了,收不住了……”

他的馬是一點沒驚,倒是巴布羅亞的兩百騎士的馬全驚了。葛征騎的可是堂堂九級魔獸火尾角馬王。馬族中的王者。這匹火尾角馬王衝過來,立刻把巴布羅亞的那兩百匹老弱病殘嚇得四處亂竄。騎兵們還沒擺開陣勢呢,就已經自己亂了陣腳。葛征帶著自己地騎兵就好象一柄利刀一樣從巴布羅亞的軍隊中央切過,徹底的將他的軍隊從頭到尾劈成了兩半,完成一次可以寫入騎兵戰術教科書的騎兵分割作戰演練。

葛征帶著他的軍隊呼嘯而過,留下了滿地的傷兵和呻吟聲。被自己地馬隊踩踏的士兵,被葛征的軍隊撞倒的士兵。出師未捷,就先添了一大批傷號。巴布羅亞在後麵跳腳大叫:“葛征,我要去皇帝陛下麵前告你!你這個混蛋……”

“哈哈哈……”大笑的當然不是葛征,而是索爾格維倫。葛征臉上掛著一絲賊笑,約束著火尾角馬王放慢了速度:“唷,這馬不驚了。”

從阿克哈馬城到巨人山脈,以葛征的行軍速度,其實半個月就到了。不過葛征在進入康莊平原之後就放慢了速度,一路上磨磨蹭蹭,偶爾還有遊山玩水的閑情雅致。搞得其他人很是莫名其妙。隨軍書記官有些不明白問道:“城主大人,我們兵強馬壯,速度一流。為什麽不第一時間殺奔戰場?那樣戰功最大。現在在帝國腹地耽擱時間,多不劃算哪。”

葛征搖頭:“我們第一個衝進去?就五百人?開什麽玩笑。我們不必著急,等其他領主的軍隊和敵人僵持的時候,我們在突然殺出,到那時才是最佳戰機。”

書記官有些擔憂道:“可是城主大人,根據冒險者工會的情報,這一次帝國領主們動用總兵力已經超過三十五萬了,幾乎是對手地兩倍。我們去得晚了,恐怕戰爭就結束了。”

葛征搖頭,一旁的迪諾拉走過來道:“城主大人說得沒錯。帝國領主們動用的軍隊雖然多,但是良莠不齊。而且軍令很難統一,必定各自為戰。十三國聯軍雖然組織鬆散。但是麵臨生死存亡關頭。一定會抱成一團,一致對外。相反領主們隻會考慮自己的利益。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說不定還會暗中陷害友軍。這場戰爭帝國占據優勢,但是要想打贏,肯定要經過一頓十分痛苦的膠著對峙狀態。我們是一支奇兵,在那個時候殺出去,最能體現威力。”

葛征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迪諾拉分析的十分透徹,說起來更頭頭是道。葛征雖然也看到了這一點,但是那隻是一種感覺,如果讓他來說,肯定不會考慮的這樣麵麵俱到。

隨軍書記官顯然被迪諾拉說服,點點頭走了。迪諾拉狠狠瞪了葛征一眼:“看什麽看,怪胎!”葛征一笑,看來剛才那一聲“城主大人”是看在自己部下在場給自己麵子了。

“我隻是奇怪,你怎麽會有這樣的軍事才能。”

迪諾拉打開地圖:“我們最大的優勢在於機動性。我估計將來帝國西部戰場必將是以南方三大公國為主體,展開三個不同地戰局。到時候我們殺出巨人山脈,將敵人逐個擊破。然後,剿滅殘敵的任務就交給三大公國,我們則直入西方十三國,趁機開疆拓土!”

迪諾拉的戰術沒錯,可是葛征對於“開疆拓土”沒什麽興趣。他擺擺手:“我隻要去西方十三國耀武揚威一番就行了,給你喝諾羅敦報仇,順便敲詐點不義之財。這幫混蛋在帝國西部撈了不少,再加上這麽些年西部無戰事,他們安安穩穩的攢了好些年金幣,我要的也不多,他們國庫地四分之三給我就行了……”

迪諾拉撇了撇嘴:“是不是你從無回灘塗回來之後,就發覺其實強盜是一個很有前途地職業?”葛征很正經的說道:“別胡說,我主要地目的是為你們報仇。”

迪諾拉嗤鼻:“信你才鬼!”不過臉卻是紅了。

諾羅敦走上來,咬牙切齒說道:“不搶光他們,難消我心頭之恨!”顯然,他與葛征更有共同語言。

西方十三國聯軍原本是進攻一方,奧斯塔帝國在巨人山脈以東布下防線。但是現在,他們成了防禦一方,在巨人山脈以西布下了防線。徹底剿滅了帝國西部反抗力量的十三國聯軍,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巨人山脈防線上。

星元紀大陸2749年十一月中,亞伽公國的大軍第一個開到了巨人山脈。公國的軍事統帥阿匹斯率軍和十三國聯軍中的烏邦**隊交鋒,正式打響了帝國西部收複戰。這一戰隻是雙方互相試探,雙方在巨人山脈的一座山穀裏,各自丟下了幾百具屍體,然後很有默契的各自收兵。

緊接著的一個半月之中,帝國各大領主的軍隊紛紛開到,再加上巨人山脈原本的防禦力量,山脈以東,一下子集結了超過四十二萬人的龐大軍隊。大兵壓境之下,仿佛兩巨人山脈都隨時可能被壓得從東向西倒下去……

西方十三國境內一片惶恐,二十萬聯軍人人自危。帝國境內,一片輕敵自大的情緒。

葛征的幽靈騎兵團卻剛剛走到了都爾城,距離巨人山脈前線,還有好幾百英裏遠。一路上,葛征都躲在自己的帳篷裏不知道鼓搗著什麽東西。不過他所需要的帳篷,倒是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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