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繞著這座小木樓跑了一圈。wWw、QuAnBen-XIaoShuo、Com葛征看了看少女:“你怎麽知道我不會殺你?”少女很鎮定:“如果你是真的冒險王,你不會殺我。如果你是假的,你更沒有理由殺我。”葛征歎了口氣:“好吧,你猜的不錯。”他揮了揮手,冷著臉說道:“快走吧,別等我改變了主意。”少女道:“這些人隻是附近的馬賊,他們傷害不了你,我隻是想賺一點錢,讓我爺爺不用那麽辛苦的工作了。”她向葛征鞠了一躬真心說:“謝謝你。”

女孩轉身跑下樓去,葛征無奈的搖頭,他不是不惱怒,甚至有一種被人“背叛”的感覺。但是在憤怒的同時,他卻出奇的冷靜:至少她還算坦蕩。

殺死她輕而易舉,不過葛征下不了手,畢竟是在一起生活了那麽長時間的人了。

他聽到少女蹬蹬蹬的跑下樓梯,自己側著身子來到窗戶旁,準備從窗戶看看外麵的情況。“嘩嘩嘩……”十幾道粗大的鐵鉤從窗戶丟進來,差一點砸到了葛征。外麵一聲號子響,緊接著呼啦一聲,整麵牆壁都被人給拽了下去。

“嘭!”厚實的木板牆壁摔在地上,濺起了滿天的灰塵。戰馬受驚,唏哩哩的人立而起,馬賊們約束著自己的戰馬,將那堵牆壁拖出去幾十米遠,然後再打馬回來,揮舞著看長柄馬刀耀武揚威,小鎮上的居民緊閉大門,甚至沒有人敢從門縫裏往外偷看。

葛瑩從一旁的房間裏走進來:“怎麽回事?”葛征苦笑著把事情跟她說了,葛瑩遺憾道:“看來我們對他的洗劫還不夠徹底。這家夥竟然還能擠出來五十億金幣懸賞。”她還真是小看了自己,安德烈七世地藏寶庫在他的神念之下無所遁形,所有的寶庫都被他們這對快樂的夫妻大盜洗劫一空,隻是安德烈七世地“奮勇”鏡頭。被葛征全世界直播,恨不得咬碎了他。就算是隻為了皇帝的尊嚴,也一定要做出一些姿態來。這個任務懸賞,就是純粹做給人看地。安德烈七世可不認為,靠那些冒險者就能殺掉葛征。而他也的確拿不出那麽多的現金,隻好用自己的漢蘭達帝國跟冒險者公會抵押。

葛瑩有些奇怪道:“冒險者公會是你的朋友啊,為什麽他們還會發布這種任務?”葛征搖頭說道:“冒險者公會是一個平台,是不能夠帶有自己的價值取向性的。這是冒險者公會的準則。所以,就算是有人懸賞莫瑞森的腦袋,冒險者公會也必須接受。”葛瑩有寫明白了。

葛征看著樓下那些耀武揚威地馬賊。突然笑道:“我猜安德烈七世沒有那麽多金幣了,你說如果真的有人拿著我的腦袋去跟安德烈七世索要賞金,他該怎麽辦?”葛瑩嚇了一跳:“你胡說些什麽!”

“沒有胡說,我有個好主意……”

這是附近山裏的一股馬賊,頭子叫做老刀恩克,至少在這鎮子附近方圓三百裏之內,他的刀法還是數一數二的。平日裏打劫一下過往的商團,隻是敲詐些財物,很守這一行地規矩,沒怎麽殺過人。隻是五十億金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他一得到消息,就立刻點齊手下殺奔而來。

老刀恩克的如意算盤是:好漢架不住人多,雖然冒險王很強大,但是自己也有幾百號小弟。能殺就殺,殺不了就撤退,把冒險王在這裏的消息拿去買個一百萬金幣,總之自己不虧本。

“小的們。上啊!”老刀恩克揮舞著自己地馬刀。指揮著馬賊們從四麵八方撲向小樓,一道道繩鉤扔上去。隨便鉤在小樓的什麽地方,完後人和馬一起往後拉,嘩啦一聲就是一大片被拽下來。幾次三番下來,小樓已經經不住這樣的折騰,轟然一聲塌了下來。老刀恩克一揮手,又有幾十人拍馬衝上去,手中魚網一撒,將小樓的廢墟罩了個結實。

廢墟內沒有一點動靜,老刀恩克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頭,雖然他深信好漢架不住人多的真理,但是這冒險王也不至於這麽弱吧,這樣就被活埋了?有小頭目沒什麽見識,按耐不住:“老大,還等什麽,那小子肯定被埋在裏麵了,快點把他揪出來!”

恩克看了他一眼,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你去。”小頭目待了兩個手下,爬到廢墟上翻弄一陣子,從一張破桌子下麵發現了一隻手,他立刻興奮的朝後麵大喊道:“老大,這小子在這兒呢!哈哈哈……”老刀恩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一揮手,又有幾十名早已經按耐不住馬賊衝上去,七手八腳的把那具“屍體”翻了出來,用魚網裹了個嚴嚴實實,抬著到了恩克地麵前。

那小頭目邀功道:“老大,怎麽樣!”恩克看清楚了那人地確就是冒險王,終於如釋重負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太好了,回山、論功行賞!”“好!”馬賊們哄鬧一聲,上馬絕塵而去。

葛瑩牽著女兒從一旁走出來,看著遠去地馬賊,還有那被他們困成了蠶繭、高高舉過頭頂的葛征,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

瑪恩鎮上一共有兩條道路,互相交叉,馬賊們沿著由南向北的那一條大路出了鎮子,在小鎮外的一個岔道上向東一拐,路上得意忘形的馬賊團也沒有像以往那樣都幾個***,而是直接回到了附近那座小山上的巢穴裏。除了老刀恩克,其他人滿腦子都是那五十億金幣,這樣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他們幹上一百輩子的強盜,也掙不回來這麽多的錢。

恩克是個老賊,心裏還是有些奇怪:這真是冒險王?這麽輕易就被放倒了,該不會是冒牌的吧,那小女孩騙我的……

半山腰有一座高達五十米的巨大山洞。這裏是馬賊團夥地老巢。留守在巢穴內的馬賊已經知道了成功的消息,篝火升了起來,一隻隻山羊正架在火上烤著。馬賊們回山,將葛征往洞口前的柱子上一綁。慶祝開始。

酒、肉、女人,永遠離不開這三樣。

想到即將到手地巨額財富。不需要酒精刺激,馬賊們自己就興奮起來。一碗碗烈酒順著絡腮胡子淌到了衣襟上,馬賊們用手把胡子一捋,抹下來一把酒水隨手甩進篝火裏,轟的一聲火焰夢地一跳,嚇得那些妓女們一串尖叫,馬賊們得意的哈哈大笑。

這一夜狂歡,老刀恩克並沒有製止。小鎮上的冒險者公會辦事處以經被他們破壞了,那麽要想完成這個任務。首先要找到一個冒險者公會的辦事處。距離這裏最近的辦事處,是六十公裏以外的一座小鎮上的辦事處,不過那裏肯定不可能支付五十億金幣,恩克一邊喝著酒,一邊在心裏考慮著,在拿到報酬之前,一定要保住這具屍體----一旦消息泄露出去。不知道會引來多少人爭搶。

狂歡之後,強壯的馬賊摟著妓女睡過去,弱小的一些,就隻能自己裹著獸皮禦寒。老刀恩克把幾個心腹召集在一起。這些人在恩克看來,都是“有腦子”地,不像其他的那些魯莽漢子。

看到恩克沒有喝醉,他們幾個也不敢多喝,現在都還很清醒。恩克看著麵前的幾人,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我沒有看錯你們幾個。”他看了看周圍死豬一樣躺倒一片的手下。皺著眉頭說道:“咱們僥幸殺了冒險王。不過要想拿到那五十億金幣前麵的困難還很多……”

一個聲音在一旁響起:“你說的沒錯,困難真地還很多。”老刀恩克不滿道:“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那個聲音嘻嘻一笑:“我就插了你又能怎麽樣?”老刀恩克覺察出有些不對了。因為幾個心腹都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後。

老刀恩克朝他們是了一個顏色,幾個人突然爆起,手中地兵器劃出一道道寒芒刺破夜空,襲向老刀恩克背後的那個人。

與此同時,老刀恩克自己就地一滾,一團絢爛的道光從懷裏射出去,目標直指背後。在這樣動作下,他還能使出向後的招式來,看來刀法上的造詣的確是不錯。

可惜他們所有的攻擊都被一個龐然大物阻攔下來。

“當當當……”一連串金鐵交鳴地聲音,熟睡中地馬賊們翻了個身,下意識的掏了掏耳朵,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老大恩克幾個人看到那東西之後,嚇得到底一口涼氣,轉身就要逃跑,卻沒想到一道道黑影從天而降,一個不漏,把他們全部壓了下去。

葛征坐在機械蜘蛛的背上,機械蜘蛛的八隻機械臂,三隻支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剩下的五隻下麵,都踩著一個馬賊。

葛征看也不看那幾人,找了一個火堆,把一旁的木柴丟了幾根在裏麵,用風係魔法一吹,火焰旺盛起來。葛征殺了一隻羊羔,架在火上自己烤著。烤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麽,回到機械蜘蛛旁邊,拍拍老刀恩克的臉:“你的團夥裏,誰的烤肉手藝最好?”老刀恩克看向了一旁的一個人,那人也被機械蜘蛛踩在腳下。

葛征眉毛一挑,機械蜘蛛抓起那人丟了過來,那人身在空中,一聲怪叫,一片絢爛的刀光,放出了自己最拿手的絕技。可惜在葛征麵前,一切都是徒勞。他一指點在那家夥的兵器上,劣質的兵器在真元力的作用下“乒”的一聲碎成了幾十段。

葛征一把揪住他的脖子,丟到火堆旁:“你們吃喝一夜,都不曉得孝敬我一份。把那隻羊給我烤熟了。”那家夥嚇出了一身冷汗,回頭看看老刀恩克,恩克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那邊烤著肉,這邊葛征坐在恩克旁邊,手裏拎著永恒割裂,紅色的光芒看上去美麗迷人,隻是葛征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麵前揮動這永恒割裂,一塊塊石頭就好像豆腐一樣被切開。有好幾次,永恒割裂眼看著偏了。差一點就落到了恩克的脖子上,嚇得他像烏龜一樣用力地往後縮自己的脖子,生怕葛征真個一失手,自己就成了千古恨了。

葛征切了一地地碎石。問他道:“你叫什麽名字?”嗚---紅色的光芒貼著恩克的光頭落了下去,把一塊石頭切成了兩瓣。切麵平滑好似鏡麵。恩克立刻乖乖的回答道:“我叫恩克,周圍地人都叫我老刀恩克。”

“恩克。”葛征點點頭:“我說恩克,如果有一場天大的富貴,但是需要你用命去搏,你敢不敢做?”恩克開始有些不太明白,還以為葛征是在說今天地事情,他連忙一個勁的道歉:“冒險王大人,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我們所有的金幣,我都給您,請您高抬貴手,繞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葛征嫌他羅嗦,永恒割裂的紅光從他的耳朵邊落下去,嗤的一聲切進石頭地麵半米深。恩克眉毛一跳,連忙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葛征道:“我有一場天大的富貴送給你,不知道你敢不敢接手?”恩克似乎有些明白了:今天的事情,不像是自己把冒險王擼過來的。倒像是冒險王閣下找上我們地。恩克這個時候如果說“不敢”,他相信下一次那道紅色光芒就不會那麽“巧”的隻離自己腦袋一點點的距離,肯定會直接落到自己腦袋上。

他連忙一伸脖子:“敢、當然敢!我們馬賊,本來就是富貴險中求的職業!”葛征滿意一笑:“很好,等我吃飽了,再跟你詳談。”

馬賊的手藝不錯,葛征慢條斯理的把一隻羊羔吃了大半。在他身後。恩克正在用眼神詢問那個手下:你是怎麽搞的。怎麽不放毒藥呢!那手下很委屈地把一個布袋翻出來給他看:整整一袋子毒藥我都放進去了……

葛征吃飽了羊肉,轉過身來用手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對著剛才烤肉的那個馬賊“呃”的一聲打了個嗝,一股子黑色地氣流噴出來,那個馬賊身體搖晃一下,一頭栽倒下去,臉色烏黑!

恩克大吃一驚:這是怎麽回事!

葛征煉化了毒藥,聚成一股毒物噴出來,當場毒死了那名馬賊。他陰森森的一笑:“腸胃有些不好,打嗝的味道可能不太好聞。”恩克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信他的鬼話:味道不好能毒死人嗎。他抬頭看了葛征一眼,眼鏡裏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狡猾念頭,隻有單純的恐懼。

葛征用手指在空中挽了幾下,一道水係魔法落下來,他張開嘴漱了漱口,然後又喝了幾口。“好了,吃飽喝足,接下來談談我們的合作。”

馬賊們嚇了一跳:剛才是武技、現在是魔法----這才是冒險王真正地實力嗎!幾個心腹一起看向恩克,那眼神分明是在勸他:老大,咱們玩不起,還是乖乖合作吧。

不用他們勸,在葛征剛才“噴雲吐霧”地那一刹那,恩克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徹底的栽了。就算是自己地手下全醒過來,有壓在身上的這個龐然大物,也隻能是上來送死。

他在心裏思量幾番,主動說道:“冒險王大人,您有什麽吩咐,我們一定照辦,就算是我們對於冒犯您的一點補償。”葛征嗬嗬一笑:“我們之間是合作。我說了,我會送給你們一場天大的富貴,不過要看你們敢不敢拿命來搏!”

“敢!”恩克說道:“我們馬賊別的好處沒有,就是膽子大!大人,您到底要我們做什麽?”

葛征背著手走來走去,道:“我給你一顆我的人頭……”“什麽!”恩克嚇了一跳,連忙道:“我們不敢、我們不敢了!”葛征看他嚇得那樣,很無奈:“你聽我把話說完。我給你一顆我的人頭,保證以假亂真,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看不出來那其實不是我的人頭。”恩克有點明白了:“您是煉金術師,不過我以前還從來不知道,原來煉金術大師造假能造到這種地步。”葛征嘿嘿一笑:“如果我願意,我製造的寶石能夠衝擊整個星煉世界的寶石市場,這是題外話了。咱們言歸正傳:我給你一顆我的頭顱,你拿去跟安德烈七世要那五十億金幣。”

恩克有些不明白:“這很正常啊。我完成了任務,當然要討要任務傭金了,為什麽是拿命去搏?”

“因為我猜測安德烈七世根本沒有五十億!”葛征說道。他看看幾人,問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麽被安德烈七世懸賞?”幾個人臉上露出了古怪地笑容。星煉世界的人都知道。

葛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你們別那樣看著我,全星煉世界的男人都暗爽了。倒黴地卻隻有我一個人。不過那可不是他懸賞我的人頭地唯一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搬空了他的寶庫----所以你們明白我為什麽知道那老小子其實沒錢了,他現在外強中幹!”

老刀恩克有些明白了。葛征接著說道:“他一定以為星煉世界沒人能完成這個任務,可是你們卻偏偏完成了,我要看看這個家夥拿什麽支付給你們。”

恩克心中暗道:這樣逼迫一國之君,果然是拿命來搏的一場富貴!漢蘭達帝國的富庶全星河大陸都知道,安德烈七世真的逼急了,總有辦法湊足五十億金幣,不過惹怒了安德烈七世,自己這幫人有命拿、卻不知道有沒有命花這五十億金幣!

葛征衝恩克打了個手勢:“怎麽樣。交易可以達成嗎?”恩克思考一下,問道:“那五十億,我們分多少?”葛征做了個一刀切的手勢:“一半一半,你們一半,我一半----我會在暗中保護你們的。”

恩克想了想,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好吧!”

葛征一笑:“你不介意我從你的部下裏挑一個吧?”恩克不明白他要做什麽,不敢反對:“不介意。”

葛征在那一地的馬賊中挑挑揀揀。就好象在瓜田裏挑西瓜一樣,然後選好了一個頭型和自己差不多地,手起刀落,永恒割裂砍下了他的頭----這些馬賊作惡多端。葛征下手可是一點也不手軟。

“啊!”恩克等人大吃一驚,葛征淡淡看了他們一眼:“我要偽造一顆我的人頭,自然需要一個母本……”“沒關係、沒關係……”恩克還呢說什麽?

葛征當著他們的麵,隔開人頭上的皮,又從屍體的其他部位割下了一些肌肉組織,對那可人頭的麵貌進行了改造,低地地方填充肌肉進去。高得地方挖一些出來。像鼻梁骨、顴骨、下巴這些地方。要想偽造的惟妙惟肖,就必須打磨顱骨了。

葛征一番操作。弄得鮮血淋淋,恐怖無比。老刀恩克等人也是死人堆裏摸爬滾打出來的悍匪,此刻卻都覺得脊背上涼颼颼的,心裏麵一起想到:如果這一次能夠逃得一命,這輩子,不、下輩子也不要招惹煉金術師了……

葛征忙活了半個晚上,終於把那顆人頭偽造成了自己地模樣。他一隻手拎著那顆頭顱,站在恩克等人的麵前陰森森的一笑:“怎麽樣?”

周圍漆黑一片,幾團火光好像鬼火一樣的跳動著;一個人手裏拎著“自己”的頭,還陰森森的問你“怎麽樣”,也幸虧老刀恩克膽子大,他也別過臉去不敢看,這一側頭竟發現自己的那幾個心腹,有兩個已經兩眼翻白,嚇得昏了過去。

之前葛征仿造人頭地時候,絕對不是有意要嚇唬他們,隻是煉金術師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一件作品之中,除了作品以外的所有事情都忽略了。這最後拎著自己地腦袋卻是實實在在的惡作劇。隻是他沒有想到,因為之前的那一連串的行動,已經讓那些馬賊心裏寒風直冒,最後這一次啊,徹底把兩個人嚇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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