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洛王已經到了,我們還需要動手嗎?”

祁淵神情冷漠,語氣中滿是淩冽的寒氣,“養你們有什麽用?”

下方的人瑟瑟發抖,他們可能就是用來被砍的?

“陛下,洛王怎麽說也是異姓王,在北梁的呼聲很高,貿然動他,其實對我們沒有好處……”蘇丞相一如既往的充當勸誡角色。

祁淵不想聽,抬手一揮,“滾出去。”

蘇丞相和其他人對視一眼,他們這位陛下……難伺候哦!

祁淵坐在龍椅上,臉色沉沉的盯著下方的地麵,一雙靴子突兀的出現在他視線中。

他眉頭一皺,“讓你們滾出去,聽不懂話?”

“喲,陛下厲害啊,敢讓本王滾出去。”時笙輕哼一聲,“想讓本王滾出去,陛下還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這句話是當初祁淵說的。

雖然字不同,但意思相同。

祁淵視線上移,落到時笙那張臉上,眉頭緊皺,“你又來幹什麽?”

這個男人莫名其妙,不知道要幹什麽。

他感覺不到他對自己有什麽惡意,但也感覺不到他對自己的善意。

他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都收斂得幹幹淨淨,展現出來的,隻是她想讓你看到的。

祁淵莫名的覺得有些危險。

但是內心深處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冒險者,明知道那邊是懸崖,還是要往那邊去。

時笙歪歪頭,嘴角的弧度拉大,“我來……帶你走啊!”

祁淵麵無表情的盯著她幾秒,忽的開口,“來人……”

時笙打斷他,“你叫吧,反正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這種強搶民女的台詞,從時笙嘴裏說出來,毫無違和感。

祁淵記得自己寢宮的事,他很快就放棄叫人砍她的衝動,問:“容王來赤曜,就是為了朕?”

一個男人為了自己來,怎麽想都覺得很怪異。

時笙眉眼囂張,“不然你覺得你赤曜還有什麽值得本王來的?”

祁淵頓了下,緩慢的吐出四個字,“萬裏河山。”

時笙嗤笑一聲,“當你赤曜是金山銀山呢?本王是吃飽了撐的嗎?”

她眸子太過於平靜,沒有對權勢的追逐,也沒有對錢財的貪欲,她囂張狂妄,卻沒有藐視,隻是用一種事不關己的平靜看這個世界。

小小年紀,卻猶如曆經滄桑,看透一切。

很奇怪的一個人。

祁淵在心底緩了緩,“容王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怪異嗎?”

“哪裏?”

“你為何要帶朕走?”

“看上你了唄,還能為什麽?”

“容王看上一個男人?”

“有什麽問題?規定不能看上一個男人了?”

祁淵:“……”

男**陽,自古以來就是分配好的,怎麽會有人會看上一個男人?

“本王不和你廢話,你說自己跟本王走,還是本王動手?”時笙擺擺手,一臉的不耐煩,“本王動手可不會憐香惜玉的,不想吃苦,就乖乖跟本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