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動手的啊。”時笙衝著馬車裏道一聲,立即抽出鐵劍擋住守衛手中的長槍,一腳踢到守衛腹部。

守衛身形後退,後麵衝上來的守衛被他連累,一同後退好幾步。

守衛們感覺自己的尊嚴和實力受到挑戰,握緊手中的長槍,大叫著衝向時笙。

時笙身形沒離開過馬車半米,守衛們卻連她的衣角都沒摸到,反而是守衛一個接一個開始倒地。

獸人危險的看到時笙後麵的馬車,他身子從台階上飛掠下來,屈指成抓,往馬車中抓去。

時笙踹開最後一個守衛,鐵劍唰的一下落到地上,劍尖輕鬆的插進地麵,她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撐劍,歪著頭看著獸人行為。

獸人心底咯噔一下,心底升騰起幾分不好的預感,可他的手指已經快碰到馬車,現在收手來不及了。

麻痛瞬間從手指傳到手臂,他感覺自己撞到什麽東西上,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麵飛,重重的掉到台階上。

獸人感覺手臂都不是自己,他瞪大眼看著站著的少女,心底鬱悶不已。

那馬車設了禁製,那你還那麽緊張幹什麽!!

要不是看她那麽護著那輛馬車,他哪裏會對馬車出手。

獸人看著倒地的守衛們,心底更加鬱悶,這女人什麽來頭,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發生何事了?”清麗的女音從後麵響起。

時笙側目看去,幾輛由飛馬拉著的馬車正緩緩行進,逼格看上去就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而最前方的那輛馬車中,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正用素白的手撩著簾子,眸色清冷的看著這邊。

風姿

“風統領遠道而來,本座有失遠迎。”粗狂的聲音從統領府中傳出,高大的男人在一行人的簇擁下出現在的大門。

掃到門口的場景,他眉頭不免皺了下,這是什麽情況?

獸人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男人身邊耳語兩句,男人的視線轉到時笙身上,眉頭皺得更深,這人是來找茬的嗎?

“不敢勞煩賀統領。”風姿從馬車上下來,衝著賀統領點點頭。

後麵的馬車依次下來兩個男子,容貌皆為絕色,然性格卻天壤地別。

一個白衣飄逸清冷如謫仙,眸子裏似乎隻看得到風姿,而另外一個紅衣妖冶,麵帶微笑,眸子裏卻滿是精芒,他湊到風姿身邊說話,兩人姿態曖昧。

隨著男子說話的時間,風姿的視線落到了時笙身上。

時笙正好側目,露出整張臉,那張臉讓風姿身子僵在原地,怎麽會是她

她應該死了才對。

應該隻是長得像似吧。

風姿這般在心底安慰自己,她當年親眼看著她咽氣的,她不可能還活著,一定是巧合,不過是長得像似罷了,一定是這樣。

時笙拉下頭上的帽子,扒拉兩下劉海,語調輕快的給對麵的人打招呼,“好久不見啊風姿。”

是她。

真的是她。

她還沒死。

“兩位認識?”賀統領正愁該怎麽處理這個情況,突然聽到這麽一句,立即詢問。

“當然認識,記憶深刻呢。”時笙輕笑,“畢竟是要我命的人,哪兒不記清楚點,不然找誰報仇去,對吧,風統領。”

風姿握緊雙手,抿著唇不言語,眸子深處閃過不易察覺的暗光。

賀統領一時間有點懵,這什麽情況?

風姿深呼吸一口氣,看向賀統領,“賀統領,你想我在這裏和你談嗎?”

賀統領視線在時笙和風姿身上轉一圈,“風統領裏麵請。”

風姿帶著人往統領府走,她後背一直緊繃,生怕時笙突然出手,可後麵的人隻是看著,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直到進了統領府,風姿神情才微微變化。

“小風兒,她是誰啊?”紅衣男子湊到風姿身邊,好奇的問。

風姿看一眼白衣男子,“似錦”

男子伸手摸了摸風姿的腦袋,無聲的給她安慰。

“什麽情況?”紅衣男子看看白衣男子,又看看風姿,“小風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風姿深呼吸一口氣,“沒事。”

“那她為什麽說和你有仇?”紅衣男子不依不撓,“小風兒你別怕,你告訴我,她是不是欺負你了,我幫你教訓回來。”

“沒事,你別亂來。”風姿抓著紅衣男子的手,“這次我們來這邊是來辦正事的。”

“似錦都知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小風兒你是不是不愛我了?”紅衣男子佯裝生氣。

似錦看他一眼,紅衣男子頓時有些氣短,最討厭這個似錦,霸占小風兒不說,還總是用眼神威脅人,最可惡的是,他竟然怕他。

統領府外。

時笙靠著馬車,看著臉色沉沉的賀統領。

“小姑娘,你到本座統領府來鬧事,有什麽事?”這小姑娘連他身邊的人都能打敗,實力不容小覷,在這個大路上,別小看任何人。

“問點事情。”

“問事情需要對本座的人動手?”

“賀統領,講點道理,我說了我是來拜訪的,是他們先動手的,我不過是自衛。”不要什麽鍋都往老子身上甩,老子拒絕背鍋。

賀統領皺眉,他沉吟片刻,“今日本座有事和風統領商議,姑娘若是有什麽事,我們改日再議,當然姑娘可以暫住統領府,姑娘覺得如何?”

“我沒那麽多時間。”時笙撩開車簾,“就問你一句話,這是不是你幹的?”

車內放著一座半人高的冰雕,裏麵有一團黑影,從形狀看有點像個人形。

賀統領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鎮定,“姑娘,你這是”

時笙放下簾子,抽出地上的鐵劍直指賀統領,“想清楚再說。”

賀統領:“”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麽用劍指著他,這小姑娘的膽子真是大。不但打,還囂張,這個小姑娘身上,從裏到外,從頭到腳,頭發絲都散發著囂張兩個字。

偏偏這種囂張和她氣勢成正比,並沒有那種浮誇和仗勢欺人囂張。

賀統領沉默片刻,“這不是本座幹的。”

時笙眸子微眯,“那你知道是誰幹的了?”

“抱歉姑娘,本座不知道。”賀統領搖頭,“姑娘的事也問完了,現在可以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