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傾狂眸中閃過的狠色,男子頓時嚇得雙腿一軟,若不是脖子被傾狂掐住,那身體恐怕早已經癱倒在地上。    “我…我說…。”    “是…。是少主人叫我來盯著行雲大人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慕容非?”眉目一挑,傾狂五指一緊,慕容非派人來盯著她倒是不會太讓人奇怪,畢竟那個賤男跟行雲的關係自己還摸不清楚。    “大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男子見到傾狂半天沒有反應,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恐,這人不是在想著要怎麽殺自己吧?    “我有說了什麽麽?”回過神來,傾狂狠瞪了男子一眼,慕容非這個人她還摸不透,看上去是一個不羈之人,可是實地裏誰又知道,能夠在這般大家族中存活,怎麽會是白癡?    “我問你,原來住在景園的人呢?到哪去了?”景園,那裏本應該會是雲傲塵的住處,為什麽突然就換人了?    “景園…那裏住著的人,小的怎麽會知道啊。”    “不知道?”五指猛地一緊。    “咳咳咳…。說…。我說,住在那裏的人,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不見了,然後少主便讓人把那裏收拾了一下,才住進現在這位的。”    “真的?”    “真的,當真是如此。”    “丫頭,你站在那幹什麽?”寢室裏,景嵐看著傾狂站在門口卻是一直沒有進來,當即一步踏出,那絕對帶著婚後之氣的嗓音兩處,頓時臉傾狂都嚇了一跳。    “這個是什麽人?要殺他,何必要你動手。”見到傾狂手掌正掐著男子的喉嚨,景嵐當下一掌揮出,沒有等到傾狂動作,已然氣落,人亡。    無奈的看了眼眼前砰然倒地的男子,傾狂扶額,卻是迅速的一個轉身,手臂一推就將景嵐推進房間裏。    這麽陌生的臉孔突然出現在她的寢室裏,若是被人撿到,那就對視不妙。    “你先進去。”傾狂低語一聲,回過身來,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向著那地上的屍體灑去,那原本躺在地上的男子的屍體,隻是瞬間已然消失不見。    “丫頭,你那個是什麽?怎麽比吃掉還快?”瞥了眼傾狂手裏的瓶子,景嵐那一雙陰謀驀地亮了。    他是魔獸,雖然是有著人形,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看著傾狂那一雙眼中不禁閃過好奇之色。    “腐骨毒。”邁步走進,傾狂將房門一貫,向著景嵐說道。    雲傲塵突然失蹤,連一點兒消息都沒給自己,還有那個出現子啊景園的男人到底是誰?    能夠讓慕容家重視的人,那身份與地位必然不會一般。    “是出了什麽事了?”見到傾狂臉色不對,滄瀾一個竄身,繞道傾狂肩上問道。    “雲傲塵他們突然離開了。”語氣淡淡,看似雲淡風輕,卻好似隱約透著一股寒意。    一旁景嵐不禁打了個哆嗦,奇怪,這天還沒有入冬,怎麽就感到冷了呢?    “自己走了?沒有通知你?”滄瀾大人眸子一睜,閃過移動啊寒光冷氣。    竟然拿敢不好說一聲,就給他們走了,不是說是來找這個本人類的麽,怎麽知道這讓人活著所以就走了?    滄瀾大人思考著,最終得出了結論就是,人類,真麻煩!    懶得再去想,滄瀾大人幹脆一個側身倒在傾狂的肩膀之上,開始去會它的周公。    夜色漸入,月色高升。    此時慕容府中,一抹身影穿梭而過。    站在院牆之上,抬眼向著西苑的方向,隨後腳尖一點,身形如風般的閃去。    “主人,已經派人去通知王妃了。”    魔焰城中的一處,莫林看著飛回的鷹獸,轉而向著雲傲塵說道。    “嗯。”輕應了一聲,雲傲塵負手而立,一雙晶眸抬眼望天,眸中閃過一抹陰厲。    今日若不是他還不足以強大,有何至於會一聲不響的就離開,甚至連傾狂都沒有來得及通知。    當下五指猛地收緊,“莫林,跟我來。”    月色下,那一道身形一閃,瞬間便消失而去,隻是那站在身後的封嚴,此時摸了摸頭,帝君沒有叫自己跟上,那麽他是去還是不去?    月影星辰,冷風陣陣。    傾狂坐在寢室裏,此時手上卻多了一物。    “滄瀾,你說這會是什麽?”冷笑一聲,傾狂伸手戳了戳滄瀾大人的尾巴。    睜開眼睛,滄瀾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不願,大爺我本來睡得好好地,誰知道突然就來了個什麽人,丫的。    滄瀾大人心裏將那來人罵了千百遍之後,終於穩定了心神,瞅了瞅傾狂手上的東西。    通體碧色,手掌大小,其上還隱隱的泛著幽光。    什麽個東西,滄瀾大人搖頭,他也沒見過這個稀奇的東西,那個人送這個來又不說是幹什麽用的,來幹嘛?耍人玩兒?    “看來你也不知道。”輕歎了口氣,傾狂本就沒認為滄瀾會知道此物,隻是當下那眼神不由得瞥向一旁。    在她的**,此時某位魔獸大人正睡的安穩,傾狂目光撇去,魔獸大人翻了個身,接著睡。    傾狂眨眨眼,魔獸大人伸出手掌,撓了撓頭,依舊接著睡。    眼神掃向肩上的滄瀾,傾狂皺眉,怎麽叫醒他?    伸了伸身子,滄瀾大人遞給傾狂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相遇叫醒他?做夢去吧!    “這家夥一旦睡下了,除非他自己醒來,不然誰都有別想要弄醒他。”冷哼一聲,滄瀾大人此時很是羨慕某魔獸大人,竟然可以睡得這般安穩,當真是頭腦簡單的好睡眠麽?    傾狂無奈搖了搖頭,今天的事情貌似需要好好地理清一下了,剛辭啊那人說是自己視為她主子辦事的,那麽他的主子又會是誰?    那人不會是皇甫玨的人,也不會是慕容家的人,那麽還有誰?交給自己的這個東西又是做什麽的?    “那個人說是他的主人會再派人來聯係你,所以你擔心什麽,下次見麵的時候想辦法問清楚不就好了。”滄瀾大人很是自以為是的將尾巴放到傾狂的耳邊,將腦袋遞到傾狂的麵前說道。    驀地輕笑出聲,傾狂伸手拉過滄瀾大人的尾巴,揮手一甩丟到一旁的桌角上,“你覺得會真麽容易?滄瀾,你最近變得笨了呢。”    得到如此之高評價的滄瀾大人那眉眼頓時一瞪,笨?丫的,你才變笨了,你全家都笨!    “好了,休息,明天去找慕容槿要消息。”唇角一勾,傾狂倒是也不再去想,有什麽用,現在在這裏幹想也沒有用處,倒不如休息好了慢慢的去應對。    “砰。”    夜色中驀地一聲,乃是靜謐之中的一抹狂躁。    “君王,發生什麽事了麽?”    冥天城王宮之中,隻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隨後隻見到一抹身形快速的閃入,一步躍到床前。    **之人猛地驚醒,伸手間打翻了床邊的燈盞。    “洛兒,幫我倒杯水來。”風冥夜從床山坐起身來,迷蒙著雙眼,向著麵前之人說道。    習慣性的伸手去接,卻是觸碰到一抹冰冷的空氣。    不由得心上一緊,風冥夜將手臂停在半空之中,遲遲沒有動作。    “君王…。”    驀地身前一道聲音響起,卻不是心中所希翼的那抹。    眼眸一沉,風冥夜起身,抬眼看向身前之人,淡淡的說道:“沒事,放心。”    “君王,可是後悔?魔…。”    “出去!”來人終是忍不住出聲,然而不等那麵前之人將話說完,風冥夜驀地一聲暴怒,聲音中頓時殺意浮現。    “是。”來人應了一聲,立馬退身出去。    “君王火氣倒是真大。”    驀地一抹身影驀地竄入,轉身間已然到了風冥夜的身前。    看了來人一眼,風冥夜徑直走到一旁坐下,“蒼穹你怎麽這麽快回來?”    “君王,最近氣色不好,可是需要蒼穹找藥師來看看?”將藥師兩字可以的加重,蒼穹一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卻也隻是瞬間便又消失不見。    “無妨,先說正事。”先是一愣,風冥夜呆看了片刻這才開口答道。    藥師麽?從她不在之後自己好似就沒有在找過藥師了,風冥夜苦笑一聲,眼中有著某種情緒一閃而過。    “那位大人的消息,想要問君王準備何時動手。”    “北川和雲傲塵那邊有何動靜?”一身翩然之氣顯露,清醒過來,風冥夜那一雙晶眸閃過絲絲算計。    現在臨天大陸隻有他冥天城與北川兩大勢力,如果可以解決到北川這一刀障礙,那麽整個臨天必然都是他的。    “北川帝君大婚之日被傷,之後便是對外稱病,據言雲傲塵則是一直在養傷,君王,看樣子,這次雲傲塵上的必然不輕。”蒼穹麵上頓時升起一抹笑意,    “你覺得,依著雲傲塵那般的人會是這麽簡單?蒼穹,你太過小看他了。    他是我的對手,那就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不會這麽輕易地就倒下去,一個受了十幾年內傷,卻好似依舊可以稱就一方霸業的男人,豈會是那種弱夫!”    猛地抬頭,風冥夜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雲傲塵,如果自己沒有算記錯的話,他必然是去追那個人了。    “派人去查楚傾狂的下落,我要最快的速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