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這就是愛

“我覺得,這就是愛。”揚揚的臉飛起了紅暈,她在回憶著傅斯年給她念詩的樣子,他的雙眼就像一潭深水,深情得讓人甘願沉溺。

“揚揚,給我們念一首,怎樣?”小冉微笑著,她想看看,傅斯年會寫怎樣的詩。

“念一首你說很深情很深情的,”蘭蘭嘻嘻的笑。

“真的要念?”揚揚疑惑的看著她們兩個。

“你說呢?”她們又是異口同聲的說。

好想遠行,行到天涯海角,看潮漲潮退,雲卷雲舒,帶上,喜歡的你。

好想逃離,逃到世外桃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陪伴,心愛的你。

“這也叫詩”?蘭蘭不屑的說。

“好象是詩吧,”小冉笑著說。

“我早說不念了,你們非要我念。”揚揚沒好氣的說。

“這個不夠深情,再念一個。”小冉說。

“再念一個?你們都說不是詩。”揚揚喝了一口酒,忿忿的說,“不念了,不想讓你們笑話。”

“再念一個,”小冉說,“好妹妹,你讓我聽聽。”

“你還是給小冉念吧,我這裏還有些。”蘭蘭笑嘻嘻的說,“那些才夠深情。”

揚揚知道蘭蘭說的是那些香豔的小詩,頓時臉又是一片羞紅。

“你把那張紙還給我,我就念,”揚揚賭氣的說。

“我哪有什麽紙,都扔了,除非,除非你把它從腦裏挖出來。”蘭蘭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揚揚,你別管她,你念給我聽就可以了。”小冉說。

我放下孤傲,鼓足勇氣,來到你的麵前。

不需要濃妝抹豔,白衣素顏,你就是我,最美的新娘。

我不帶著玫瑰,也不騎著白馬,手捧清新的鈴蘭。

期待,和你一起,扣開幸福的大門。

“這個好象是在求婚?”小冉說,我有點聽得懂了。

揚揚沒有說話,端起酒杯,悶悶的喝酒。

“傻妞,又來傷感了,”小冉笑著說,“你要拿得起,放得下,他不是和你一起看的櫻花嗎?念一首看櫻花的。”

話音未落,揚揚悠悠的念了起來。

念著念著,揚揚突然端起桌上的酒,一瓶剛開的酒,咕嚕咕嚕的喝起來,小冉和蘭蘭看得目瞪口呆。

揚揚一口氣把啤酒喝了一大半,喊了一聲,“傅斯年,我恨你,”然後,把瓶子往地上一扔,哐啷一聲,瓶子摔碎了,接著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小冉慌了神,趕忙把她抱在懷裏,“傻妞,早知道不要你念了。”

“那是,什麽狗屁詩,這也算詩。”蘭蘭諷刺說,把一杯滿滿的酒,倒進肚裏。

“小冉,我的妝你來弄。”揚揚對小冉說,“我不想自己弄。”

“嗯哪。”小冉應了一聲。

“揚揚,你想好了?”趁沒人的時候,小冉又問。

揚揚不說話,她已經學會沉默,也學會承受。

“揚揚,要不要,我陪你再去一趟龍岩?”小冉試探著問。

“沒有用的,”揚揚黯然說,“如果他的心有我,就不會幾個月都沒來見我。”

“或者,他真的有苦衷,我們可以去他公司等他。”小冉很害怕,揚揚這麽固執的人,是不會接受周偉的。

“他能有什麽苦衷?唯一的解釋就是我的身體對他沒有任何的秘密。”揚揚扯著嘴笑了笑,“可憐自己這麽傻,兩次跳進了同一條河。”

“等下我不跟你出去了,要補妝的話你自己補。”

“小冉,你陪我。”揚揚拉著小冉的衣服,像個沒人要的小孩。

“你這妞,”小冉歎了一口氣。

“等下誰去?”

“好象是王國強吧?周偉跟他最熟。”

“去哪拍?”小冉又問。

“東湖。”揚揚說著,眼神灰暗了下來,他說過,他願意做一條水草,藏匿在東湖的水裏。

“這個季節,可惜沒有櫻花。”揚揚又說,她記起傅斯年低下頭給她的溫柔,比櫻花更美的,是你。他的眼裏總是飽含深情。

“明年,我該又是自己一個人去看櫻花了,”揚揚淒然的笑。

“好了,別想了,”小冉打斷她,“以後,也別去看什麽櫻花了,把你都看傻了。”

還是陪她去吧,等下萬一發生了什麽事,小冉心想,不過,還會發生什麽事?

天知道。

東湖還是東湖,可是那個等她的人已經不在。

“揚揚,你不要玫瑰?”周偉跑了過來,一大早他弄來的一大束玫瑰,就在車上,揚揚看也沒看。

揚揚搖搖頭,我就拿這一束吧,清新一點,玫瑰太俗了。

浪漫清雅的,是鈴蘭。

一串串鍾鈴般潔白的小花,散放出淡淡的香味兒,若有若無,茫然又幽靜。它是聖雷歐納德的化身,也是女人的眼淚——Our Ladys Tears。

讓揚揚喜歡的,是它的花語,return of happiness——幸福再來。

昨天晚上,揚揚和小冉跑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了有賣鈴蘭花的花店,五月開的花,居然在冬天也可以找到,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真不明白,你居然喜歡這樣的花。”周偉笑了笑,整理一下揚揚額前的發。

揚揚笑著,不說話,微笑的臉,把她心底的憂傷掩蓋。

東湖的冬,有種落寞的美,揚揚對著鏡頭的笑容,依然像夏日燦爛的陽光,能夠擠出幸福。

“如果有雪就更美了,”揚揚說,“櫻花如雪,沒有櫻花,雪也不錯。”

“這個時候,還沒有雪,”周偉笑著說,“你什麽時候都喜歡這麽浪漫。”

“揚揚,歇歇吧,拍了好久了。”

揚揚嗯了一聲,走到樹下,雖然是冬天,陽光還是有點怕人。

揚揚低著頭,輕輕的撫弄著手中的花。

“這是什麽花”?周偉問。

手中的鈴蘭,清新而脫俗,交映出她純美的笑。

“鈴蘭,”揚揚說著,把它放到鼻子,聞了聞。

“鈴蘭?不懂,”周偉說,“沒有玫瑰嬌豔。”

懂的那個人不在身邊,鈴蘭,揚揚還是從他的詩中讀到的,這才發現,鈴蘭的美。他不喜歡玫瑰,也不喜歡牡丹,他喜歡的,總是那些你少見的或叫不上名字的花,而每種花都有一段美麗的故事,還有美麗的花語。

“我看看,”周偉接過揚揚遞過來的花,“也沒有什麽特別,”周偉笑著說。

“有什麽特別?玫瑰與牡丹,不也一樣是花?”揚揚不與周偉爭辯。

“揚揚,等下,我們再拍多兩組吧?”周偉順手把花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