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已經忘記了我

如斯年華:如果有一天,我再見到她,我可不想她再離開我。

(傅斯年痛苦地問自己,他們還能再見嗎?他就算見到她,是不是真的不會讓她離開他?)

如斯年華:隻怕,她已經忘記了我。

一切過去之後,你把我放在那個桃花紛落的季節,慢慢的將我淡忘。

總在深秋過後,你才想起記憶的角落,曾塵封著一枚未曾成熟的青果。

我就是這樣一枚青果,花期過後才被人記起,那已經光禿的花丫,是否曾有過羞澀的花色。

而我總固執的,在無人知曉的角落,等你把我記起,無奈而憂傷……

:很憂傷的詩。

如斯年華:(表情:笑)

:你還會寫詩?

如斯年華:寫著玩,不怎麽會。

:為我們的相遇寫一首,怎樣?

如斯年華:這個,我得想一下,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景。

:還要回憶?

如斯年華:有景才有情,有情才有詩。

:寫一首你與她相遇的吧,估計這個情深厚一些。

:既然別人把你忘記了,你還愛?

如斯年華:我不知道。

(傅斯年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的是該不該愛。)

如斯年華:我不知道該不該愛。

(傅斯年說完,又一次痛苦地靠在低矮的椅背上。)

(傅斯年似乎聽到電腦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然後是沉寂,死一樣的沉寂,傅斯年甚至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暈了?

如斯年華:沒(表情:呲牙的笑)。

如斯年華:你們在鳳凰住在江邊?

:嗯。

如斯年華:我也想在江邊住,可惜好貴,我在網上查了,江邊好點的標雙要兩三百。

:兩百多一間房。

如斯年華:四個人一起?

:我們兩個人一張床。你覺得張家界美還是鳳凰美?

如斯年華:張家界去一次就夠了,鳳凰我還想去。

:我也是。

如斯年華:下次去一定住江邊,而且,挑個煙雨蒙蒙的時候,鳳凰,在薄紗煙雨籠罩中是最美的。

:嗯。

如斯年華:我下一個旅遊的目的地是麗江。

:我想了好久,都沒有實現。

如斯年華:你們四個可以一起去嘛,跟上次一樣。

:下次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如斯年華:為什麽?

:小雪結婚了,這一次好不容易才抽了時間,我也快結婚了。

(結婚後有了家庭,特別是有了孩子,時間的支配就更不自由了,傅斯年懂,所以這麽多年,也隻有這麽一次外出旅遊。)

如斯年華:可以理解。

:我去過廣東。

如斯年華:深圳?

:不是,我去的地方好像叫虎門。

如斯年華:那是東莞。

:好像是東莞,呆了一段時間。

如斯年華:什麽時候去的?

:幾年前。

如斯年華:我隻經過,沒去過。

:沒什麽,全是工廠。

如斯年華:流水線的生活很苦。

:嗯,不久就回來了。

如斯年華:看你還好小,幾年前還在讀書吧?

:高中剛畢業的時候去了。

(歇一會。)

我屬蛇。

如斯年華:你屬蛇?

(不是傅斯年大驚小怪,傅斯年也是屬蛇,這樣說來,他比小冉整整大一圈。這麽說,揚揚也是這個年齡。十二年,他想起了有個讀高中的網友喊他大叔,原來,歲月真的不饒人。傅斯年感覺到心一下子蒼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