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沉,華燈初上。天空之城裏麵各色的魔法水晶都開始散發出柔和的,足夠照明但是又絕對不刺眼的光彩。我從長椅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問褲衩道:“你有啥節目不?沒事情做好無聊誒。”

褲衩一隻手端起了下巴做認真思索狀,足足過了大概有半分鍾,然後開口建議道:“我們先去吃點豬肉卷,如何?”

直接一個頭錘將他蒙翻在地:“吃,吃,吃,就知道吃。再吃也沒見你長個,吃了也白吃。”

“你見過身形比我還高大的侏儒麽?”褲衩怒吼了起來,“我是侏儒,老大,侏儒。不是牛一樣的獸人。再說了我的飯量很小!”

“很小?”我輕笑道,“你有不亞於一個成年獸人的食量,這是小涅對與你的評價,你有異議麽?”

“小涅?她居然敢背地裏說我壞話。”褲衩激動地開始捋起袖子來,“回頭我非好好地教訓教訓她不可。”

“何必回頭呢?她有沒走開。”我很入戲地開始裝模作樣地朝他身後打起了招呼,“小涅快過來,褲衩說他要教訓一下你。”

“不要啊,小涅,我錯了……”褲衩緊張地急忙回頭解釋,卻發現哪裏有什麽小涅,根本就是我在嚇唬他,不由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向我討饒道,“老大,你以後別再開這樣的玩笑了。人嚇人,嚇死人。我遲早會被你折騰出心髒病的。”

“知道我的厲害就好。”我很滿意我的惡作劇的效果。

“哎,老大。”褲衩好容易回過氣來,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我道,“你前段時間說要去確立陣營,這事情辦好了沒?”

“沒有誒。”我被他這麽一提醒也想了起來,新任神使的任務還掛在那裏動都沒動呢。

“正好,我知道天空之城有個確立陣營的NPC,反正現在也沒事情,不如先去拜訪一下他,如何?”褲衩提議道。

“也好,事情麽,做一件了一件,了一件少一件。走吧。”說著,我就讓褲衩帶路,朝那個NPC的所在地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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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從這裏下去沒錯?”我指著一條黑黑的看不清楚盡頭的通道,疑惑地問褲衩道。

“沒錯。”褲衩肯定道。

“這麽黑怎麽走?”

“用這個。”褲衩塞給了我一樣東西,長長的,一根木棍一端纏了不少的布料。非呃霸,照明+5,百分之九十幾率驅散1米內的黑暗。

“不就是一個火把麽,取這麽奇怪的名字,還玩屬性。”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個金幣。”褲衩認真地看著我。

“記你自己賬上。”他的心思我用屁股想都能想到。火把的問題解決了,下麵又隨即誕生了新的問題。

“這破玩意,什麽點著它?我又不是火係魔法師。”我衝著褲衩嚷嚷道。

“你從來沒用過火把?”褲衩朝我歎了口氣,“隨便找個固體擦一下就會燃燒起來的。”

“你為什麽不早說,該說話的時候不說,不該說話的時候廢話連篇。”我不滿地嘟囔了一句,然後按照褲衩教我的方法點燃了這個“非呃霸”。憑借著它發出的微弱光線朝通道深處走去。

大概走了一百多米,狹小的通道突然開朗起來,裏麵居然有一個不小的空間,好像陝西人挖的窯洞一樣。在窯洞裏麵我除了看到一個麵色陰鬱,穿一身灰布修士袍的怪老頭,還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司馬上上,還有蘋朵大人?”我看見他們正在和那個怪老頭小聲地交談著什麽,很沒禮貌地就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斑鳩?”司馬上上聽到我的聲音立刻轉過身來,然後麵色一沉,抱怨道,“是司馬忐忐,不是司馬上上。”

“哎,斑鳩,居然在這裏碰麵了真巧啊。”蘋朵大人還是一如既往地一臉調皮的笑,她朝我身後張望了一下,“蕾米婭妹妹沒來麽?”隨即她瞥見了在我身後的褲衩,立刻問道,“這個矮子是誰?你朋友麽?”

“我不是矮子。”蘋朵大人的這句話可是戳到了褲衩的痛處,被美女說矮是很沒麵子的一件事情,“我是侏儒,不是矮子。”

看著褲衩扭曲的臉,我幾乎要笑岔氣了。我急忙把他們拉到一起,互相做起介紹來。“這兩位是【神界旅行團】的司馬忐忐和蘋朵大人,這位是我的隊友會飛的褲衩,大家都是進入十六強的選手哦,剛才有什麽誤會就一筆勾銷吧。”

“原來你就是蘋朵大人,那個名字怪怪的家夥?”褲衩說話的時候眼光一點都不老實地盯在了蘋朵大人胸前的那對傲人的處女峰上,然後喃喃自語道,“的確是蘋朵‘大’人,是夠大的。”

幸好他們兄妹二人分別後又重新見麵正在熱情地拉家常,沒人注意到褲衩嘴巴裏嘀咕的這些話,否則我很懷疑蘋朵大人會不會當著我的麵,把褲衩變成他自己最喜歡的豬肉卷,還是新鮮出爐的。

我才和他們兄妹聊了一小會,褲衩忽然一言不發地把我拉到了一邊,背對著他們,伸出了一隻手,小聲地對我說:“眼鏡拿來。”

“眼鏡?什麽眼鏡。”我奇怪地看著他。

“小聲點。”褲衩急忙來捂我的嘴,“透視眼鏡啦,快點拿來。”

“不是說了,決賽比賽完再還你麽?你這麽急著要是不是想幹什麽壞事情。”我對著褲衩壞壞地笑道。

褲衩露出了猥瑣的表情:“嘿嘿。我也隻是想驗證下,那個蘋朵大人胸前的那對小白兔是不是真貨。”

“我靠,這麽禽獸的想法你都能有,褲衩,我真是小看你了。”其實早開褲衩提到眼鏡兩個字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隻是我沒點破。

“老大,我人小,可是腦子不小哦。”

我算是服了他了,居然麵皮紅都不紅一下。我把眼鏡交到了他的手裏:“你欠我十頓飯。”

“十頓就十頓。”他直接搶過眼鏡就戴了起來,然後麵不改色地朝著那對兄妹微笑。

“這個是……”蘋朵人估計覺的褲衩帶眼鏡的樣子十分地古怪,就疑惑地問了句。

“啊哈哈……我這個兄弟有點弱視。這裏光線太差。”我有點心虛,話都有點說不連貫了。

“恩,我弱視。”褲衩居然還敢接話,我直接一個頭錘蒙了過去。

“斑鳩,你的這個朋友有點怪,嗬嗬。”司馬忐忐有點警惕地看了看褲衩,然後下意識地朝我挪了挪步子,問我道,“那個……斑鳩……蕾米婭,最近可好?”

“蕾米婭?”我撓了撓頭,回答道,“好像不太好誒。32進16的比賽我們團就她被淘汰了,她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

“對手是冰之風鈴麽,也難怪了。”蘋朵大人插嘴道,“那個死人妖可不是吃素的。上回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他打了一個平手。”

“去去去。”司馬忐忐哼了聲,“什麽平手,明明是被人家打得滿大街亂竄,還好意思說。大人說話少插嘴。”

“上上哥,你重色輕友。”蘋朵大人對司馬忐忐揭她短感到十分氣氛,小嘴嘟了起來,還真是可愛。

司馬忐忐頭一甩,不理她這個可愛的妹妹,而是繼續問我道:“那蕾米婭現在在哪裏?”

“獨角獸森林。”褲衩突然出聲替我回答了,稍稍停頓之餘又補上了一句,“一個人。”

“一個人哦。”我用強調的口吻重複了一遍,關鍵詞語。

“失意的女生最需要的是一個體貼的男士無微不至的關心,斑鳩,你說對麽?”褲衩抬起頭對我說話,可是我知道,他的話其實是在對司馬忐忐說的。

我也不回答,隻是衝著司馬忐忐笑了笑。

司馬忐忐不是個傻瓜,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興奮地點了點頭,:“對。這位兄弟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各位,那我先告辭了。”

“去吧,沒人攔著你。蕾米婭要問起來,你就說,是我怕她出事情,委托你過去的。其他的我可幫不了你什麽了。”我微笑道。

“這個情我欠你了,斑鳩。”司馬忐忐心急火燎地就朝外麵衝了,臨走還是很有良心地謝謝www。qb5200。Com了一下我,“以後有事情機關吩咐,能做到的,我萬死不辭。”

“上上哥,你等等我。”蘋朵大人見司馬忐忐奔了出去,便急忙想要跟上去。這個時候褲衩做了一個大膽的動作——他突然上前,拉住了蘋朵大人的手。

“我說美女,你哥哥去泡妞了。你還跟著去幹什麽啊,難道你想做電燈泡?”

“可是……”聽到了褲衩的提醒,蘋朵大人的腳步猶豫了。

“你和你哥反正可以通過聲訊石聯係,還怕他跑丟麽?”褲衩取下了眼鏡,順勢想塞回自己的包裏,被我很及時地半路劫殺了。

褲衩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又對蘋朵大人擺出了一副笑臉:“美女,你一不用擔心。有我和斑鳩的陪伴,這個夜晚你會過得很愉快的。”

“我和哥哥從來都是在一起的……”蘋朵大人有點失落地說道,但是她的失落之情伴隨著褲衩從包裹掏出來的那個東西,馬上就煙消雲散了。那是一個可愛到極點的灰褐色小鬆鼠。蘋朵大人的眼鏡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這個是什麽?”

“侏儒科技的最新成果,機械小鬆鼠。”褲衩用一種豪邁的語氣像蘋朵大人隆重地介紹道,“外型和真的鬆鼠沒有任何的兩樣。但是,你一來不用喂它食物,二來不用擔心它隨地排泄,三來,我可以放心地告訴你,它絕對不會咬人。”

“這麽神奇?”蘋朵大人的嚴重充滿了渴望。

“那當然。”褲衩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可是高級侏儒技師,離超級工程大師僅僅一步之遙的那種。喜歡麽?我可以教你怎麽玩它。”

“真的可以麽?”蘋朵大人小心翼翼地從褲衩手裏接過機械小鬆鼠,這個時候她的上上哥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當然可以。”褲衩笑著把身體靠了上去……

我靠,我心裏暗中大呼了一聲,褲衩你可真不簡單啊這招調虎離山可真是高明。用蕾米婭把司馬忐忐支開,隻留下蘋朵大人。瞧他現在猥瑣的臉上明明就寫著幾個大字,那就是“蘋朵大人,我要泡你”。可惜,蘋朵大人早被那可愛的機械小鬆鼠蒙蔽了雙眼,對身邊這個大**是熟視無睹。褲衩啊,褲衩,我可真是小看你了。看起來,你的油水明顯還很富足麽,看來我對你的壓榨還明顯不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