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是慢了點,我也知道。愛玩魔獸的宅男大家也別給我太大壓力了。

最近毒蛇和暴風開荒樂趣很多啊,也體驗到了很多團隊合作帶來的快感,到時候作品裏也會嚐試寫進去。

大家新年快樂。

*魔城布爾裏麵居住著暗精靈最主要的十大家族,其中實力最雄厚的就是斯般瑞爾家族,曆史也最為悠久。在魔城布爾還沒有建立的時候,這裏還完全是一片未開發的洞穴,斯般瑞爾家族就已經在這裏紮根了。斯般瑞爾家族擁有暗精靈主事機構高階祭祀議會三十個席位中的十八個位置,數千年來地位一直無人撼動。一直到最近幾年,朗泰斯家族勾搭上了實力十分雄厚的暗影議會才對他們稍稍地構成了少許的威脅。但是,斯般瑞爾家族主母,泰拉斯·斯般瑞爾可謂老某勝算,她隻出了一招妙棋,就讓所有的人閉上了嘴。那就是讓暗精靈的守護神婭譚宣布常住斯般瑞爾家族總部。

“我猜你一定是和人家賭博輸了。”我伴著婭譚一邊走,一邊調笑道。

沒想到我這麽隨便一說還真給我說中了。婭譚苦笑道:“我這愛賭卻又逢賭必輸的毛病還真是我的軟肋。不過,這也沒什麽不好的。維持現狀就是保持安定團結麽。如果有人要來爭權奪利,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麽樣子。暗精靈玩起陰謀詭計來是什麽顧忌都沒有的。不如,讓斯般瑞爾家族繼續坐大,鎮這這些混亂分子別給我搗亂好。”

“說得也是。”我點了點頭,革命就得流血,這是多少年以來改朝換代得出來的血的經驗。反正,暗精靈誰做老大和我也沒關係,我隻要認準了婭譚這個老大中的老大巴結好就行了。

“我們現在去幹什麽?”我看婭譚帶我走上了一條小路,便問了一句。

“我們先去看看旻蒼吧。”一說起旻蒼這個名字,婭譚的神色就變得憂鬱起來。看她這個樣子,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跟著她走就是了。

穿過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我們來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一片半荒蕪的小花園裏,有個小木屋裏麵透出一點昏暗的亮光。

“就在這裏了。”婭譚指了指那個屋子。

“這裏還真是偏僻啊。”我看了看周圍,幾乎看不見人出沒。

“我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我不想他被人打擾。”婭譚說著就走進了花園。花園裏麵站著幾個全副武裝的暗精靈武士,一見婭譚進來急忙想上前去行禮。婭譚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些武士會意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婭譚帶著我慢慢地靠近了屋子,也不進去,先隻是在屋子外麵通過半開的窗子窺探裏麵的情況。

我也學著婭譚小心翼翼地探了小半個腦袋朝裏麵張望了幾眼。屋子裏麵基本什麽家具,隻有一張很簡陋的床,和一張破舊不堪的橡木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盞照明效果極差的油燈。一個人披頭散發地坐在油燈旁邊,低著頭,專心地拿著一把小刀好像在雕刻著什麽。他的長發擋住了臉,我看不清楚,但是我看到了他的那雙手,可以用瘦骨嶙峋來形容。

“他就是旻蒼?”我小聲地問婭譚道。

“不是旻蒼還能是誰?”婭譚肯定道。

這個時候,屋子裏的旻蒼可能聽到了我和婭譚的對話,緩慢地抬起了頭,用嘶啞的嗓子大聲地朝窗外問了聲:“是誰在外麵?是婭譚麽?”

既然旻蒼已經發問了,婭譚就沒有必要再呆在外麵偷窺了,她拉著我的手就走進了屋子,同時說道:“旻蒼,是我。看我帶誰過來了。”

“嗨,旻蒼,好久不見。”我也很配合的朝旻蒼打起了招呼。

“原來是斑鳩啊,真是好久不見。艾麗亞最近可好?”旻蒼見我兩走了進來,也站了起來。不過,為什麽這些NPC一見到我要問艾麗亞如何如何呢?我又不是她的什麽人,怪。旻蒼站了起來,雖然屋子裏的照明很不理想,但是對於我超常視覺影響不大。咋看了一一眼,我不由大吃一驚。旻蒼完全變了一個樣子,以前炯炯有神的那對綠眼睛,現在暗淡無神,眼眶深陷,還有兩圈重重的黑眼圈,原來臉隻是有點尖,現在可以用幹癟來形容,嘴邊也張了不少拉碴的胡子,哪裏還有一點當初神采奕奕的神使模樣。如果說是一個被關了十年剛刑滿釋放的勞改犯還差不多。

我不由叫了起來:“旻蒼,你怎麽變成這幅樣子了?誰欺負你了,我叫人去擺平他。”

婭譚則走到了旻蒼的麵前,伸出一隻手捧起了他的臉,歎氣道:“旻蒼,你又瘦了。”

旻蒼淡淡地一笑,推開了婭譚的手,平靜地看著婭譚道:“婭譚,今天是什麽日子?穿得這麽漂亮?”

“漂亮麽?”婭譚聽到旻蒼的讚揚,開心地笑了起來,提起裙子原地轉了個圈,“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天天穿。”

“婭譚……”

“逗你玩的,你這麽認真幹什麽?”婭譚依舊笑著,但是我能明顯地感覺到這個笑容沒有前麵的那個自然。婭譚聲音小小地說道:“今天愛德要過來,和我商討如何抵禦矮人王國的進攻。如果不出意料,競技大會一結束,主神的禁令失效後,我們就要要開戰了。”

“愛德麽?”旻蒼歎了口氣。

“你要一起來麽?好歹你也是我的副手啊。”婭譚小心翼翼地問道。

“婭譚,你忘了我吧。從那天開始旻蒼就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隻不過是一個空殼罷了。”旻蒼說完,麵無表情地坐回到了座位上,繼續摸起剛才放在桌子上的那個雕刻了一半的木頭雕像。他雙眼迷離地看著手中的雕像,好像這便是整個世界唯一值得他珍惜的寶物。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個屋子幾乎所有可以用來擺放物品的空間都被大大小小的各類雕像被擺滿了。全部都是弗萊明那的雕像,全身的、半身的、微笑的、狂喜的、凝視的,迷惑的……

婭譚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她猛地衝了上去,一巴掌拍開旻蒼手裏的刻刀和雕像,雙手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整個人從椅子上提了起來,她怒氣衝衝地對旻蒼吼道:“你這算什麽?算什麽?!贖罪麽?給誰贖,贖給誰看?你這麽作賤自己,弗萊明那會心痛?誰會在意你?告訴我,告訴我,你到底再想什麽?”

旻蒼也不掙紮也不反駁,隻是雙眼無神地望著婭譚身後無限遠的某處,喃喃自語道:“是啊,算什麽呢。”

婭譚像泄憤似的一把將旻蒼摔在了地上,對準他的屁股很沒風度地使勁甩了一腳,近乎咆哮地嚷道:“你說你隻是個空殼,那麽真正的旻蒼呢?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把原來的旻蒼還給我。”

我事出突然,我現在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去拉已經幾乎處於暴走邊緣的婭譚:“別這樣,婭譚。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躺在地上的旻蒼忽然冷笑了起來:“被主神廢除的神使再無擔任神使的可能,旻蒼不再是神使了,以後也不可能再是了,他對於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婭譚你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婭譚一把推開上來勸架的我,沒想到盜賊出身的她力量這麽大,隨後一推我就飛了出去。暴怒的婭譚騎到了旻蒼的身上,兩隻手左右開弓就猛抽起旻蒼的耳光起來,聲音之響,絕度超出一般的想象,一掌見紅,二掌見血。旻蒼也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躺在地上任由婭譚施暴,也不反抗。抽了大概有二十多掌,我看旻蒼滿嘴是血,幾乎是快隻有出來的氣,沒有吸進去的氣,急忙大叫道:“婭譚,別打了,再打旻蒼他就死了。”

我這麽一叫,婭譚倒停住了手,不知道她是不是稍微清醒了點。她重新抓起了旻蒼的衣領,開始猛烈地搖晃起他來,同時大顆的淚珠從她的眼眶裏掉了下來:“弗萊明那有什麽好的?告訴我,弗萊明那有什麽好的?同樣是神使,我有哪點比不上她?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出生入死多少次,難道還比不上隻和你見過幾次麵的一個臭丫頭?告訴我,旻蒼,你知道你這麽作賤自己,誰的心最痛?我告訴你,旻蒼,是我,我的心已經碎了。旻蒼,我不能在看你這麽下去了。求求你了,旻蒼,重新振作起來吧。神使不神使都無所謂,我隻要你,旻蒼,那個站在樹下會衝著我發出會心微笑的旻蒼,讓他回來吧。”

原來如此啊,我是當場倒吸一口涼氣。我就說麽,當初我第一眼看到婭譚和旻蒼的感覺就懷疑他們之間有貓膩。到現在終於是真相大白了,可惜我隻猜對了一半,不是兩情相悅,而是妾有意而君無情情況。神使裏麵的愛戀關係還真複雜。A愛B,B愛C,C愛D……

躺在地上旻蒼似乎也被婭譚幾乎另類的表白給震呆了,他張大了眼睛,血肉模糊的嘴巴裏含糊地吐了幾個字:“婭譚,你……”

“沒錯,我喜歡你,旻蒼。從你為我擋下該死雷象的長牙,從你第一次替我償還賭債,從你層層寒冰下把半死不活的我挖出來,我就愛上你了。”既然已經衝動地表白了,婭譚就沒有什麽好保留的了。

旻蒼則是一臉驚訝:“婭譚,你從來沒說過……”

“說?!你能叫我說什麽,我說了你又能有什麽反應?你的心裏隻有弗萊明那,隻有那個丫頭。”婭譚擦了一把眼淚,“旻蒼,還記得我很早的時候問過你的那個問題麽?”

“很早的時候……”

“我問你‘什麽才是真正的愛’,你還記得你的回答麽?”

“什麽是真正的愛……”

“或許你已經忘記了,不過我記得很清楚。”婭譚好像在回憶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幸福地微笑了起來,“真正的愛,那就是讓自己愛的人幸福。可能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你的回答我一直記在心裏。當你愛上了弗萊明那,我就一直地幫助你,希望你能得到真愛,得到幸福。雖然,我的心一直很難受。但是我還是一直用你對真愛的理解來強迫自己。但是,你呢?遇到了這麽一點點挫折就這樣。你說,你對得起我麽,對得起我的一片良苦用心麽?你說!”

旻蒼的臉上浮出一絲苦笑:“對不起,婭譚,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弗萊明那,也對不起愛德……”

婭譚俯身撲到旻蒼身上埋頭痛哭起來,旻蒼則一言不發地輕輕地撫摸著婭譚的一頭軟發。我軟軟地坐在兩個苦命神使不遠的地方,悄聲歎了一口氣,愛,就是讓心愛的人幸福,麽……

突然,“砰”地一聲巨響,一個暗精靈侍女跌跌撞撞地破門而入,屋子裏麵的人本能地朝這個意外的闖入者望去,而那個暗精靈侍女似乎也被屋子裏的狀況弄的思維一滯,四個人互相望著發呆。婭譚反應最快,她被下人撞見自己這個糗樣似乎有點惱羞成怒,她連臉上的眼淚都顧不得抹,直接就衝那個侍女吼了起來:“進來之前不知道要敲門麽?最起碼的禮節都不知道,想死是不是。”

那個侍女直麵暗精靈保護神的震怒,嚇得雙腿一軟,直接就跪在地上,匍匐下身子討饒起來:“婭譚大人饒命。泰拉斯主母派我來有十萬火急之事通報,我情急之下做出了蠢事,請大人您寬恕。”

“十萬火急之事?”婭譚冷哼了一聲,“說來聽聽。要是名不副實,今天我就把你們全宰了。”

那個侍女渾身哆嗦,說話也支支吾吾的不怎麽利索:“那個……在……在辛多薩二號傳送點,愛……愛德大人和弗萊明那打起來了。”

“什麽?!”我、旻蒼還有婭譚異口同聲地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