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這幾天忙前忙後,主要都是在跑礦業公司的事情,為了能讓這個徐臨淵建立的空殼公司運營起來,剛子可是累壞了。

此時聽到徐臨淵問起來,剛子道:“礦業公司是重點,所以我招聘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目前財務上的人已經到位,下周一就開始正式上班了,業務這方麵的人手也配齊了,目前鐵礦與鋁礦的礦源渠道也打通簽訂了合同,而煤炭經營這件事,我親自跑了一趟寧北,跟陳衝和寧國華聯係了下,寧老板很爽快,表示願意給我們供煤,所以這方麵也沒有問題……”

“那我們自己聯係礦源的事情,餘雪那邊辦的怎麽樣了?”二手渠道的資源,徐臨淵並不是很上心,目前他最關心的還是一手渠道的資源。

剛子聽了,神『色』有些古怪地看著徐臨淵道,曖昧地眨眨眼睛,道:“這個嘛,估計還得你親自去找餘雪,餘雪這兩天不知道怎麽搞的,一直在生你的悶氣,你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麽,搞的人家……嗯嗯?”

徐臨淵倒有些納悶,這丫頭跟他生什麽悶氣,這幾天他一直在四處跑,好像也沒得罪過她呀。

不過忽然想到前一陣子答應拿畫給餘雪外公看,最近忙一直沒時間,恐怕除了這件事,就沒別的了。

想了想,徐臨淵便起身道:“市裏還有許多事要處理,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小臨,這天都晚了,你又要上哪去裏野啊……”老媽出來一見徐臨淵又要走人,便問道。

徐臨淵道:“媽,最近事情太多了,都忙不過來,公司今天裝修好了,我得去驗收,而且還在布置,明天招聘的人要來麵試,有的要來上班,一大堆的事總得要我這個老板處理吧……”

一聽兒子這麽忙,張鳳玲也是無奈,道:“外麵冷,那你注意多穿件衣服,別感冒了,下周五我和你爸就要到市裏去上班了,估計今後工作會忙,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或者趕緊給媽領個媳『婦』回來好讓媽安心啊……”

“好啦,媽你放心吧……”對於老媽的念叨,徐臨淵倒沒有不耐煩,一直聽老媽不說了這才和剛子他們出子門。

不管怎麽說,老媽和老爸要到市裏上班,這買房子的事情就必須要趕在這周以前搞定,好讓爸媽安心住在自己家裏,他可不想父母去住宿舍,否則他賺那麽多錢,還有什麽意義。

老爸當官,兒子賺錢給老爸花,這在當代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情了,這樣就徹底杜絕什麽貪汙受賄的說法,足以堵上那些不服氣的嘴,要讓誰來說兒子賄賂老子的話,這種人絕對會被揍得滿頭是包。

出了門,賀東洋他們幾個都擠在了喬學亮開的那輛皮卡上先走了一步,他們住市裏,明天就正式上班了,總不能在這鎮上過夜。

徐臨淵上了車之後,走在半路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讓剛子先開著車去了一趟收購站,他去將晴淵號上放的那副古畫拿了出來,又拿了兩本古籍裝在包裏之後,這才跟剛子一起乘車往市裏而去。

“小臨,你爸媽要在市裏上班,住宿舍可不是個事,等分房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你是不是先給他們買套房子住啊……”

剛子開車在路上時,想到徐臨淵家裏的事,便問起來,其實他自己也有點心事,隻是不知道怎麽開口,有些糾結。

“這個我知道,明天事情處理完了,你陪我一起去看房子吧,你以後上班也有個住處不是!”徐臨淵點頭道。

剛子聽徐臨淵提到這件事,終於鼓起了勇氣,道:“小臨,其實地方我已經看好了,如果你也想買的話,那裏離工業園區並不算遠,正好在市區與工業園區中間,是一排花園別墅區,那些別墅的造價也不貴,我昨天了一下,洋子說他能給弄到最低價,50萬就能搞定!”

“50萬?這麽便宜,你說的那應該是錦秀天華花園別墅區吧,那裏的房價一幢麵積最小的別墅要價可是66萬呢,再大一點的220萬呢!”徐臨淵有點驚訝道。

剛子糾結了半天,仍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徐臨淵發現他的異樣,便道:“剛子,你有話直說就是,跟我憋氣什麽啊,我看著都難受!”

剛子隻好說道:“小臨,洋子幫我聯係好了,我打算在那裏按揭一套,估計明年得結婚,我去考察過了,感覺還不錯,所以想推薦你也在那裏買房……”

“洋子什麽時候對我們的這些家務事這麽上心了?”

徐臨淵說著,隨即醒過神來,道:“等等,你說什麽,你要按揭,這是什麽話,跟我你還見外什麽,既然你要打算在那裏買房,跟我直說啊,我先給你預支一年的工資,足夠你買一套好的了,按什麽揭啊!”

說著,徐臨淵拿出支票本,直接在上麵寫了一百萬,就交給剛子道:“這是你一年的年薪,你先拿著,不要跟我客氣,否則兄弟跟你急……”

剛子接過支票,見徐臨淵的樣子,也沒有客氣,便道:“既然這樣,那兄弟我也不再客氣了!”

徐臨淵見剛子收了,這才道:“剛子,一年一百萬這是基本底薪,咋們兄弟既然要幹事業,有些話我還是跟你具體說說吧,你那兩成股份和餘雪的兩成股份雖然有分紅,但礦業公司如果運營不好的話,估計也沒多少,等將來發動機廠贏利以後,我打算將這兩個獨立核算的公司兼並,成立未來集團公司,這樣你們的股份雖然被稀釋了,但升值的空間就很大了了,如果你不喜歡被高管約束著,那也可以成立一個單獨的子公司……”

剛子聽了徐臨淵的野望之後,還是很吃驚的,道:“小臨,我個人有多少能力,我是很清楚的,我才高中畢業,以前就是個幹苦力的,現在擔任總經理,都感覺力不從心,企業管理經驗相當缺乏,許多事都要找別人取經,連餘雪的一半都不如,所以我並不適合那些高級的管理崗位,所以我也說說我的想法吧!”

“嗯!”徐臨淵點點頭。

剛子滿臉嚴肅的神『色』,說道:“小臨,今天兄弟跟你交心,沒有你,我剛子仍是個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窮小子,我知道這些機會都是你給予的,所以我經常睡不著覺,生怕自己做不好對不住你,我一直在不停地總結自己,發現自己的能力根本跟不上你的事業發展需要,就拿這礦業公司來說吧,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始運營,我在管理上的短處就暴『露』了出來,有時脾氣太倔,不圓滑,有些事處理不當,這很容易給公司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虧損,所以我一直在總結,發現我的長處還是在礦山方麵,所以小臨,我打算如果今後我們搞到自己的礦以後,我就專門負責采礦這方麵的事宜,至於那些高管職位,你還是找有經驗的人才來做吧!”

聽了這些話,徐臨淵發現最近確實沒有好好跟剛子談談心,他最近遇到的挫折多了一些,可能自信心也受了點打擊,所以必須要跟他交交心,給他打打氣。

於是徐臨淵便道:“咱們大哥別說二哥,你說我不也是幹技術出身的,現在幹的這些事情,還不是『摸』著石頭過河,有誰天生就會做官和經商的,還不都是時勢造人,一切都是給『逼』出來的,礦業公司的事情,你就放心地幹,我不怕虧損,你還怕什麽,不足的地方,就高薪聘請一些人才來彌補,在那個工作環境中邊工作邊學習,我相信你能幹好的,你別太對自己沒自信……”

說完,徐臨淵又舉了個例子,道:“就說說西省最有能耐的秦九閻這個人吧,雖然隻是見了一麵,但我內心就很敬重他,很佩服他,他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窮小子能有今天的事業,靠就是自己的敢打敢拚,靠的就是自己的雙手,付出比別人辛苦數倍的代價和血汗,才有了今天的事業,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可以取得成功,隻有你敢不敢想,敢不敢做……簡單的來說,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攀登!”

聽了徐臨淵的一番話,剛子的心結倒也解開了許多,他仍對自己有些質疑,道:“小臨,有時候我很害怕,怕你走的太遠,我跟在你屁股後麵拖了你的後退,我總覺得我憑什麽得到你這樣的信任,憑什麽從你這裏得到這麽多好處,而我一點回報都沒有……”

徐臨淵一聽這話,就板起了臉,道:“剛子,這說這話我可不高興了,你要問我憑什麽,我可以告訴你,就憑‘兄弟’這兩個字,所以我信任你,就像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我究竟憑什麽得到了如今這麽一大筆財富,就像你從來沒有質疑過我做什麽事有沒有對你隱瞞,哪怕是犯法的事,你也一定會支持我一樣,在當今社會,還有什麽比這種兄弟關係更勞靠,我不信你,我信誰,說粗俗一點,我吃肉,難道你就不能有湯喝?”

聽了這些話,剛子的鬥誌終於再次被激起,緊緊地咬住了嘴著的煙嘴,狠狠一口吐出了車窗外,道:“小臨,別的話我不會說,今天我就向你發誓,要是我孫立剛幹不出個樣來,我的子孫從此以後不姓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