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如玉軒後院的一個比較長的走廊,段敏敏帶著徐臨淵和秦小妖走了大概有幾分鍾左右,就看到一個大鐵門。

從那個大鐵門出去之後,就是一條比較清冷的街巷,外麵都是被那些熱鬧街市的店麵包圍了起來,沒有人引路,一般人很難走到這裏來。

這裏有幾處占地規模較大的院子,段敏敏帶著幾人就了左手邊第一排的那個大院子裏以後,徐臨淵就看到院子裏堆放著許多的石頭。

細看這些石頭,徐臨淵頓時心中了然,這都是一些賭石毛料。

在院子的西邊角落的茶棚處,那裏擺置著有幾台解石機,此時有兩個人正在對那些機器進行檢修維護。

“這裏是後院,我們要去前院!”

秦小妖挽著徐臨淵的胳膊,她見徐臨淵好奇的樣子,就道:“前院比這裏可熱鬧多了,平時每開一次市,那場麵可以說人山人海,不過今晚是星期二,不是開市的時間,我們這裏是每周一三五開市一次!”

徐臨淵也沒有說話,就跟著段敏敏從後院的一道門進了屋子。

那裏麵的屋子的格局就像是展覽館的展廳一樣,每隔五米處,都有一個隔間,隔間很大,裏麵同樣擺放著一台解石機。

哢哢!

當他們從建築物大廳之中走了半截之後,此時徐臨淵就聽到外麵一陣機器響動的聲音,聲音比較刺耳,想必是有人正在解石。

幾人推開一道自動旋轉玻璃門以後,就來到了前院。

就見前院的占地麵積更大,顯得比較空曠,外麵都是用的玻璃鋼圍成一個拱圓型的大頂,裏麵配有中央空調,人在裏麵根本感覺不到冷,而且整個院落經過裝飾以後顯得很亮堂,就算是晚上,開了燈之後,就跟白天沒什麽兩樣。

幾人來到前院後,就見前院東邊的一個像是玻璃製作的隔離大廳,之前聽到的解石機響動的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徐臨淵從玻璃門進去之後,就見明亮的大廳裏站著七八個人,秦九閻赫然也在其中,但臉色似乎並不太好。

那些人此時的神情都比較專注,正看著一位戴著眼鏡,倒也顯得有點帥氣,但也有股狂傲之氣的年輕人正在操作著那台解石機,在對一塊賭石毛料進行切割。

不過徐臨淵幾人進來,還是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秦九閻轉過臉來看到徐臨淵,倒是有點意外,於是就點頭打了個招呼。

其它觀看那年輕人解石的幾人也似乎都知道徐臨淵,紛紛看來時,神色各不相同,其中有三位沒再看解石,就走了過來。

其中一位年約五十來歲,眼眉之中隱含一股不怒自威之勢,就像是韜晦以久的沙場戰將,仿佛一把入鞘的鋒利之劍,尤其是他的眼神十分犀利,看人一眼,仿佛能刺透人心一般,讓一般人不敢與之對視。

這個男人看到徐臨淵之後,打量了幾眼,微微笑了笑,道:“早就聽老秦和老周一直在稱讚一位非常優秀的年輕人,想不到今天倒是能親眼看到,不錯的年輕人!”

秦九閻走了過來介詔道:“小徐,這是老段,段汝升,江湖上人常稱段七爺!”

“段叔好!”徐臨淵和段汝升握了握手。

結果這個男人在握手之際突然發力,似是想試探他的腕力,徐臨淵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用食指與拇指掐了一個手勢,輕輕一捏,段汝升當時臉色微微一變,這才放開了徐臨淵的手,不由讚歎一聲道:“好小子,果然不同凡響!”

這些個動作都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的,別人都沒有看出什麽端倪,但聽得段七爺如此讚歎,也均有些疑惑,就算徐臨淵如今在國內名聲已經如能讓人如雷灌耳,但段七爺什麽人,從來不會輕易對一個年輕後輩有什麽讚許之言,想不到今天卻有這樣意外的表現。

不過對秦九閻來說,剛才的動作他是看在眼中的,對於徐臨淵竟然能夠讓段七爺落了下峰,他心中也是非常驚訝的。

段七爺的一身功夫,連他都是十分敬佩的,他想不通這小子什麽時候竟然也練了一身絲毫沒有顯露的功夫,這顯然就是內家功夫了。

秦小妖和段敏敏此時也是異常驚訝,二女美眸從徐臨淵身上瞟過,均是異彩連連。

尤其是段敏敏,她剛才根本就沒有看出這家夥會什麽功夫,但是他與她爸爸交手之際,間能讓她爸爸落了下峰,倒是讓她非常意外,很有想跟他切磋一下的衝動。

秦小妖此時顯得非常的得意,她的男人如此的優秀強大,自然當得她師傅讚歎,就走到段七爺身邊挽著他胳膊道:“師傅,您老人家現在可見識到了我們年輕後輩的實力了吧……”

段汝升笑笑道:“你這丫頭,平時不好好練,我教你的功夫你才練了個幾成,就你那點實力,總要在人麵前說我是你師傅,這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呀!”

“得了吧,你的幾個徒弟都不是我的對手,就是敏敏姐,也最多跟我打個平手,您有這麽厲害的徒弟,高興還來不及呢,哼!”

段汝升知道秦小妖能說,隻是哈哈一笑,此時秦九閻又為徐臨淵介詔一下另外幾位與他們年紀相仿的前輩人物,其中一位是在蘇浙一帶商界比較有名的人物,另兩位是來自香港和馬來西亞的朋友。

與這幾人握手之後,這些人就圍著徐臨淵聊起天來,倒將另外兩個老頭和那個解石的年輕人涼到了一邊去了。

尤其是此時那正解石的年輕人,見徐臨淵進來後焦點全落他身上,沒有人再理會他,甚至連秦小妖與他看上的段敏敏注意力全在徐臨淵身上,不由心中有些不忿,解石也停了下來,不由哼了句:“也不過如此!”

雖然是小聲,但是還是被眾人聽到,眾人不由皺了皺眉頭,年輕人輕狂一點可以理解,但是狂妄得不知所以,不知天高地厚,這就需要敲打磨煉一翻了。

就是帶這年輕人來的兩個老頭,此時看到秦九閻幾人鄙夷的眼神,也不由老臉一熱,紛紛責怪這小子太過於輕狂了。

徐臨淵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人家年紀輕輕就創下如此大的事業,身價數百億,就是連他們這些摸爬滾打數十年的老一輩愧歎不如,而這小子的一句不過如此,不但讓他顯得更無知幼稚,反而讓他們的臉上有些過不去。

因為這也是他們調教出來,前途比較看好的年輕人,但現在與徐臨淵一比,高下立見,這小子就算再努力十年,也根本沒辦法與人家比啊!

秦小妖聽到那個家夥敢貶低自己男人,不由諷刺道:“隻不過是在這些小道上有些成就,做成了幾筆數千萬小錢的小生意罷了,就狂得沒邊,不知道天高地厚,簡直就是個白癡!”

“你!”

那年輕人聽秦小妖諷刺,不由怒道:“有什麽了不起,不就辦了個發動機廠,弄了點忽悠人的材料賺了點錢而已嘛,還不是跟暴發戶一樣……”

“閉嘴,別亂說話!”

此時所有人聽了這話,均是臉色沉了下來,兩個老頭十分尷尬,喝斥了一句,他們有他們的驕傲,可以不把有些人放在眼裏,但是目前這些人對他們來說,哪一個都是不能讓他們忽視的存在。

就是段敏敏也是對這年輕人十分的鄙夷,忍不住道:“人狂妄自大到了這種程度,竟還沒看清自己是什麽人,跟小醜沒什麽區別了,說的輕巧的很啊,你倒是發明個讓全世界矚目的東西讓我們看看啊,你倒是有本事讓你的那小打小鬧的小公司讓國家領導另眼相看啊,你有本事,怎麽沒為我們中國人爭口氣,整天就知道跟些肮髒的女人玩一些低俗的遊戲……”

那個年輕人雖然他有點後悔剛才說出那番話來,同齡人他確實遠遠比不上徐臨淵,也沒法跟人家比,但被自己心中喜歡的人如此詆毀,此時那年輕人雙眼通紅,拳頭緊握了起來,緊緊地瞪著徐臨淵道:“你有你的優勢,我確實不如你,但是是男人的話,你敢跟我比賭石麽,你敢跟我比拳腳麽……”

徐臨淵本就沒有把這種人放在眼裏,並不想怎麽理會他,聽了這些話也不過是當作有人放屁,但隨即這年輕人說了三個字,卻讓徐臨淵心中不爽了起來。

“有種麽!”

這三個字眼讓徐臨淵覺得很刺耳,不由冷聲道:“那個誰,既然你想比,那就成全你,你說吧,你想怎麽比?”

“那個誰?”

被人這樣輕蔑的稱呼,不放在眼裏,年輕人臉色更是漲得通紅,想他井天磊在南方商界,還有賭石界,哪一位不伸大拇指稱讚一聲天才,另眼相看,想不到他才跑到北方來準備大展拳腳,竟然就被人如此的輕視,不放在眼裏,這更讓他怒火中燒,發誓一定要讓這個家夥好看。

“我叫井天磊,你記住了,今天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不過今天我們來,本跟這賭市有約在前,等我把這毛料解出來贏了他們,拿到了這賭市的經營權,再說我們的賭注!”

徐臨淵聽出了些端倪來了,卻是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