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也是心中一突,想了想道:“我很小心,應該沒有被人跟蹤啊……”

刀疤叔皺起眉頭時,顯得有些猙獰。

他也想不通這裏這麽偏僻,怎麽會有人敲門。

現在外麵還有人在敲門不斷,刀疤叔走到屋中的一個床邊,將床掀起之後,將底下的一個墊子拿掉,隨手拉起一個拉手後,就露出一個地道,他轉頭向烏鴉道:“你先進去躲躲,我不叫你別出來,我現在去外麵看看……”

烏鴉看著那個地道,點點頭就隨即鑽了進去,刀疤叔放下蓋子後,又將床放下來擺好,這才拿起一杆煙槍,緩緩地走到門口,道:“是誰呀……”

外麵沒有人回應,仍在敲門,刀疤叔便將門打開,隻見外麵站著三四個人,個個流裏流氣的,明顯是痞子混混。

隻是他的目光遊走,最終落到中間那個有點凶悍的光頭的身上之後,不由瞳孔一縮,顯然認識,不由出口道:“蔣光頭,老子與你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也沒什麽來往,你跑我這來幹什麽?”

“刀疤叔,我蔣光頭這是敬你刀疤叔曾在這南方道上也是一條漢子,屬於前輩級人物,所以才會先敲門以示敬重,至於我到這裏來幹什麽,刀疤叔想必應該心理清楚,當然是來找人的……”

“找人?”

刀疤叔冷笑一聲,道:“我刀疤叔退隱江湖多年。也從不沾染道上的恩怨事非,你蔣光頭今天找人找到我門上來,你不覺得可笑麽?”

蔣光頭摸了摸光頭,道:“當然不可笑,你刀疤叔是個重情義的人,也是個坦蕩的人,如果你沒有鬼,那就讓我的人進去搜索一下,要是沒有我要找的人,自然給刀疤叔陪不是。刀疤叔意下如何呀?”

隻不過蔣光頭說著,卻是向身邊的幾個手下打了個眼色,幾人才不給這老頭什麽麵子,直接將他推開,就大咧咧地闖了進去四處尋找搜索,弄的院子裏雞飛狗跳,而刀疤叔就站在門口並沒有製止。

不過幾個手下找了半天,也沒有什麽發現。不由就走了回來,道:“老大,沒有!”

蔣光頭聽了之後,不由有些疑惑,看著刀疤叔那如刀的眼神,不由幹笑兩聲。道:“刀叔別介意啊,晚上我請客大家喝場酒冰釋下誤會,不過呢……”

說著,光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在刀疤的眼前晃了晃,道:“刀疤叔。別怪我光頭沒有照顧你,這兩個人不但現在南方道上有人懸賞五十萬現金要抓他們,而且警察也在通緝他們,如果你見過這兩個人,無論向道上的人舉報,還是向警察舉報都有錢拿。這個賺錢的機會難得,你可以把握住呀,不過嘛,要是你敢把這兩人藏起來的話,那就可別怪道上的兄弟心狠手辣了,你那侄女和孫子……”

“蔣光頭……”

刀疤叔被那蔣光頭一下子說到痛處,不由怒吼一聲,道:“道上自有道上規則。禍不及妻兒,如果你蔣光頭敢壞規矩,別怪我刀疤豁出這條老命取你狗頭,老子雖然隱退多年,還是有點能量的,信不信由你……”

“嘖嘖嘖!”

蔣光頭聽了這話,不由戲謔調侃道:“刀疤叔,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既然你沒有藏人,光明磊落,我們哪敢動動你一根毫毛呀,但若是你真藏了人的話,那麽我這麽說,你是想掩飾什麽呢……”

刀疤叔一聽這話,心中暗道糟糕,被這光頭拿話一詐,顯些露出了馬腳,不由怒道:“都是道上混過的人,若老子哪天跟你說話,突然間說你妻兒跟你外麵的那個情人和私生子,你會不會緊張?”

蔣光頭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不由再次笑了起來道:“刀疤叔德高望重,自然是不會這麽說的,我隻是一時嘴快而已,覺得有個賺錢的好事與刀疤叔分享一下嘛,這也是為刀疤叔您好,既然刀疤叔沒這個興趣,那我們就告辭了……”

說完,蔣光頭就領著幾個手下離開。

刀疤叔關上門,進了屋之後怕那光頭再殺個回馬槍,也沒敢打開地道放烏鴉出來,而是拿起煙袋抽了幾口,心中在思索把烏鴉弄出省去的事。

……

蔣光頭帶著幾個弟兄拐出了巷子之後,就沒有再走遠路,而是停在了那裏。

哢嚓!

一個小弟見蔣光頭叨了根煙在嘴上,立即上前拿出打火機幫他點上煙,蔣光頭吸了口煙,不由道:“這個老刀疤肯定有問題,人一定藏在他那……”

“老大,你怎麽知道那老頭有問題,我們各處搜索過了,他家裏藏不住人呀?”

蔣光頭瞪了那小弟一眼,道:“不知道就別亂問,我問你們,你們想不想發財?”

幾個小弟一聽,立即雙眼放光,道:“做夢都想啊,老大你說吧,讓我們幹什麽?”

蔣光頭思索了下,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刀疤老頭到了晚上一定會有動靜,他要是想幫那人逃跑,肯定會將人藏在雞舍裏,他侄子不是跑家禽運輸的嘛,隻要我們盯緊他侄子和那輛貨車,就一定能找到其中一個,幹好了,到時我們就有25萬可拿……”

“老大,這事就包我們哥幾個身上,保證跑不了……”幾個小青年一聽,頓時打了雞血一樣拍胸脯保證道。

“好,那你們現在就去辦這件事,這是給哥幾個的零花錢和坐車的錢,省著點花……”蔣光頭給每人一千塊之後,就將幾人打發走了。

而蔣光頭此時卻拿出電話,打了出去,不由一陣點頭哈腰,畢恭畢敬地道:“馮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其中一個叫烏鴉的今晚定會坐老刀疤侄子的雞棚車走,我已經讓人盯著了,下一步怎麽做?”

那邊傳來一個聲音道:“如果真是坐雞棚車走,你能確定他的線路,中途製造一起車禍讓他們見閻王,至於刀疤老頭,最好也找個機會讓他去見閻王,怎麽幹你自己琢磨,完了之後馬上去東南亞,錢一分不會少你,以前姓付的在吉隆坡的那個皮肉場子今後也是你的……”

“好,有馮哥這話我就放心了……”蔣光頭掛了電話後,陰陰一笑,心中道:“老刀疤,別馬我不仗義,這烏鴉和付連生是道上點名要幹掉的,你還要跟道上的對著幹,你這是自己找死啊……”

……

“烏鴉,本名夏無涯,多年以前在國內曾擔任過一些職務,也算是個副處級幹部,隻是夏家事發,就潛逃國外,最近回以國內之後,一直化名吳涯的美籍商人的身份在港台活動,曾對國內的政界官員實施過敲詐,勒索,也從事過非法融資及走私、強奸幼女等犯罪活動……”

“付連生,本名夏遠生,曾多次易名從事過一些犯罪活動,後潛逃東南亞聚集了一些資本就再次潛回國內,先後從事過黑社會的各類犯罪活動,從事過毒品交易,搶劫、強奸、綁架、勒索……等罪行累累,甚至通過烏鴉的關係,用錢鋪路,還向組織中安插過一些基層幹部,通過掌握幾名幹部的把柄要挾,從事一些非法經營活動,氣焰也非常囂張……”

傍晚,在公安局刑偵大隊的辦公室中,此時正在放映著幻燈片,一位警員正在向在坐警官們放映著關於烏鴉和付連生的詳細資料。

不過坐在那正中間的是一位年約五十左右,警銜已經是二級警監的高級領導,他看到這兩個人的資料後,眉頭皺起,道:“為什麽他們在國內從事非法犯罪活動,你們卻一直未對其實施抓捕?”

“呃……”那位警官聽了之後,有些尷尬,還是道:“肖總,此二人易名並用的外籍商人身份,而且在中紀委的雷霆行動未展開前,這二人一直都有市裏,以及省裏的領導護持,這些案子也一直被壓著,所以……”

肖總一聽,就明白了過來,也不再說這些,而是道:“那麽現在這二人聽到風聲潛逃,應該還未出境,可有什麽線索,上級命令我們,務必要在江湖上的那些人找到他們之前將他們抓捕歸案……”

一位警官道:“肖總,我倒也聽到一些風聲,說這南方黑道上好像也在通緝這兩個人,我就有點奇怪,這些事情,怎麽會趕到一塊去了?”

而就在這時,一名警員突然進了辦公室匯報道:“局長,我們剛剛收到消息,有人昨晚在滇省邊境附近發現了付連生的蹤跡,但是在今晨,付連生的屍體就在邊界線上被發現,是被人用狙擊步槍一擊命中頭部斃命的,隻是付連生死亡的地點正好在國界線外一米不到的位置,當地警方隻能和緬甸警方取得聯絡來進行法醫驗屍鑒定,並調查其死因……”

“付連生死在了國境線上?”

肖總聽了這話,不由皺起了眉頭,道:“他在國內實施犯罪活動,卻是外籍商人,而現在又死在了緬中國境線上,這倒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啊……”

隻是肖總話還沒有說完,這時又一名警員急匆匆跑了進來,道:“肖總,剛剛收到消息,在我省國道線上剛剛發生了一起車禍爆炸事件,造成三死一傷,而我們的人趕過去調查時,卻發現其中一位在雞棚車發生車禍爆炸後當時就已經死亡的人,正是那個烏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