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爺子其實是將這間套房留給了陳老,他出了門之後。就到隔壁的另一間去了。

陳老在郭老爺子出了門,房間之中隻剩下徐臨淵和他二人的,他之前臉上帶的笑容漸漸的斂去,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徐臨淵倒是心中納悶,這陳老與他素不相識,找他談私事,該不會是什麽好事吧。

心中這樣想著,徐臨淵便主動詢問,道:“陳老,您有私事要與我談,我很奇怪,我與陳老今ri第一次會麵,陳老是不是有什麽事需要晚輩幫忙?”

陳老點點頭,道:“老夫找你確實是有個不情之請,本來是想直接找你,但怕難免會有些唐突,所以就通過小郭弓見,還望小徐見諒……”

徐臨淵道:“陳老這麽大年紀,又是郭老爺子的長輩,倍受郭老敬重,有什麽事請直接開口,晚輩力所能及的,定然不會推辭……”

陳老見徐臨淵態度很誠懇,並不是敷衍之辭,這才心中稍安,便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倚老賣老一次了,你先看一樣東西……”

說著,陳老小心地翻起自己的外套,從裏麵的口袋裏取出一個小小的袋子。

那袋子看起來像是件頗有些年頭的東西,不知是用什麽材質做成,看起來非常有韌性與彈性,口子被一根金線紮著,非常的結實,陳老將皮袋子拿來放到桌上,然後將那金線拉開,便將那皮袋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個很小的瓶子。

這個瓶子也很特別,整個看起來像水晶一般是透明的,但是他的材質看上去並不是塑料,也並非玻璃質地,陳老捏上去的時候,看起來有點軟軟的。

而瓶子裏麵此時隻見有一團帶著血色,就像是一顆豆子狀的東西,外圍是一團毛融融的又像是蟲子,陳老拿出瓶子後,那東西竟會蠕動。

但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察覺到,站在一邊的惡來看到那瓶子之後,眸子不由縮了縮,一股股數據流不停地在開始閃爍,同時他的臉色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帶上了震驚的神色。

陳老見徐臨淵好奇地看著瓶子,便道:“這瓶子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製成的,放在火中燒不焦放在水中不融,放在木中不滲,放在土裏不沉唯獨放在金中時會變得奇硬無比,是件道門之中的寶貝乃明妃親手交與老夫的……”

徐臨淵的眼神本在那瓶子之中,但聽到陳老的話之後,不由突然抬起頭來有些驚訝地看著陳老,道:“難道說,這瓶子是明妃那位老太太讓陳老轉交給我的?”

“既然小徐猜出來了,那老夫也不隱瞞……”

陳老見徐臨淵驚奇的神色,便道:“這瓶子乃是道家之物,叫五行陰陽瓶至於用作何種用途老夫也不知,但是明妃將此瓶交與老夫之時曾交代過這瓶子裏有一種奇怪的東西,是活的,她找過多位知名的中醫和西醫都無法辨別其成份,就是用當代的先進科技儀器檢測,也無法得出確切的結論,讓她束手無策,所以她就委托老夫前來尋找小徐你,她說小徐你一定有辦法能夠分析出這奇怪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並能找出解決辦法……”

徐臨淵聞言,心中有些吃驚,道:“陳老,明妃讓你將這瓶子交給我,隻是讓我搞清楚裏麵的東西是什麽,既然她都束手無策,但是明妃如何篤定我就能辦到這件事?”

陳老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了徐臨誹半天,看得徐臨淵心中都有點發毛時,陳老才道:“明妃告訴我,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人,我起初並不相信,但見到你本人之後,通過觀察你有脈動,你的氣息,還有你的氣血及精元規律,我不得不相信明妃所說,你就是個怪胎,如果你有野心,憑你手中掌握的科技力量,足以毀滅世界,或是征服世界,她現在隻想用一種誠意乞求你能幫她這個忙,希望你不要推辭……”

徐臨淵很早就曾被那個深不可測的明妃看穿過一些讓他有些心驚膽顫的東西來,現在她又委托這位能量與威望巨重的陳老來請求他辦這件事,徐臨淵心中隱隱覺得,如果這次他再推辭明妃的話,恐怕會有一些他想象不到的可怕事情會發生,一定與他有關。

當然,明妃繞著彎子這樣做,就是想打消徐臨淵心頭的疑慮,讓他不會感覺到這是在威脅他,而是以一種誠意的姿態來乞求。

可是,徐臨淵心中始終有一個疑團,那就是明妃這樣極具能量的隱世高人,為何會頻頻糾纏他請他幫忙,而這次竟然是用乞求的方式,顯然是發生了一件令這位高人也束手無策的棘手之事,才逼得她這樣做。

於是,徐臨淵抬起頭來看著陳老,道:“陳老,既然明妃求我幫這個忙,那我會盡力,不過我有個疑問想請陳老解惑?”

陳老似乎是猜到了徐臨淵的心思,便道:“那我還是實話告訴你吧,那瓶子裏的東西,是從明妃的徒弟夏初晴的身體之中取出來的,現在她的徒弟生命希在旦夕,身體漸漸在被那東西分泌出來的一種物質鋼化,而明妃卻束手無策,找不到解除那東西所帶的致命的成份,所以才請老夫出山施救,而老夫雖被稱神醫,卻愧對這個名號,對此也是束手無策,迫於無奈,明妃才請老夫來找你……”

徐臨淵聽到是明妃為她的徒弟而向他乞求,就覺得這個忙還是要幫一下的,但是隨即,徐臨淵突然回過神來,瞪大眼睛看著陳老,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麽,你說明妃的徒弟叫什麽名字?”

這次倒輪到陳老有些疑惑了,道:“明妃一直叫她的徒弟小晴,我本不知道真名,但是在我來之時,明妃說出了她的本名,說如果你有疑慮,我便可以說出夏初晴的本名,她說不是為她一個老太太,就是為了看在這個夏初晴與你當初的情份上,也請你務必要幫她這個忙……”

徐臨淵此時感覺心中似乎是被什麽刺了一下,竟還是有些心痛的感覺,這種感覺沒來由,或許是聽到夏初晴這個記憶中無法抹除的名字,又或許是知道她的音訊與下落後,竟是在她生命危在旦夕之時。

但是徐臨淵何曾知道,他有過數次都與她擦肩而過,她都是默默地藏在陰影之中悄無聲息地看著他。

到此時,徐臨淵心中才漸漸明白,原來他在那浮島神秘洞穴之中通過監控看到的那個令他會有衝動想見一麵的女子,正是他曾經朝思暮想見一麵卻杳無音訊的人,隻是她改變了她的容顏,將她自己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徐臨淵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也許是心中一直有個結沒有解開,在突然間聽到她的音訊後會讓他有種異樣的心緒。

徐臨淵早就認清了自己的本質,他本就是個念舊的人,即使到如今他對夏初晴曾經保留的那段感情已經淡化了無數,但畢竟他們曾擁有過一段快樂的人生經曆,也經曆過人生的苦與痛,也曾刻骨銘心過。

即使到如今成為普通朋友,對徐臨淵來說,也還是那種很值得珍惜的情誼,他對兄弟,對朋友都依然保留著那份摯誠,對初戀前女友,也不過如此。

如今夏初晴生命瀕危,況且明妃對他早有猜疑論斷,隻是明妃並沒有表達出來,多是通過委婉的方式在觸探,想以她高明的手段與窺視人心的豐富閱曆經驗,估計也猜測到徐臨淵手中掌握著強大的科技力量。

而明妃認定他會有辦法分析出那不明的生物是什麽,並能夠找到解決的方法,還是以委婉的方式向他發出乞求,這份誠意,徐臨淵己經切實感受到了。

抬起頭來,隻見陳老正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期許,徐臨淵靜靜地道:“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能堅持多久?”

陳老早知道他會這麽問,也一直沉默在等候他這句話,聽到他問起後,才道:“那孩子的生命衰竭現象非常嚴重,身體潰爛也很快,我們用藥物及工具暫時封了她的血脈及心脈,讓她進入到假死狀態,然後又用冰棺封在雪山洞窟中,才扼製了她身體裏的那種毒性蔓延,不過這種古老的道門方法,隻能維持她七ri的生命,否則七天以後,她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徐臨淵聽到隻有七天的時間,神色凝重了起來,又道:“我會盡全力,不過我還需要她身上的基因及細胞進行實驗分析……”

陳老聞言,便迅速地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醫用的小瓶子,隻見那小瓶子被封的極為嚴實,裏有一塊就像發黴了一般,有許多奇怪色素斑點構成的腐肉。

陳老將那瓶子小心地交給徐臨淵並叮囑道:“這真空密封的並子裏存放的便是從她身上取下的腐肉,老夫與幾個專家實驗過,這裏麵含有一種傳播性極強的病毒,一旦感染上,必死無疑,你且千萬要小心……”

“怎麽會帶有這麽強的病毒?”徐臨淵皺眉問。

“明妃推斷,這是有人蓄意傳播,小晴很無辜地成了實驗品!”陳老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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