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趙鵬輝和陸小北交好之後,在沒有和那些學校裏的小混混有什麽來往,因為上次打架那一件事情就看出了這幫人的真麵目。沒事的時候,一個個的都輝哥長輝哥短的叫著,但真出了事情,一個個跑得比他ma兔子還快,這就是人性啊。

其實像陸小北他們這個年齡的孩子在學校打架都是為了一時的衝動,好勇鬥狠是這個年齡段男孩子的共同心理特征。

當你的實力明顯高於對方很多的時候,會有很多同學或者朋友上手幫你。因為這些幫你的同學心裏清除,自己上手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而且還能過過手癮,在學校中學生麵前逞逞微風,這樣的人不一定就是你的兄弟。

但如果眼前一幫實力明顯強於你的人準備群毆你,這個時候能站出來跟你一起挨打,的才是真正的兄弟。

兄弟之間,不一定要有福同享,但一定要有難同當。出了事一起扛,沒事的時候可以一起瘋狂。

陸小北和趙鵬輝放學後經常會去學校旁邊的一個台球廳打台球。兩人第一次打台的時候,趙鵬輝並不知道陸小北家以前就是開台球廳的,陸小北沒事的時候也會自己打兩杆,他的台球水平也在一般人之上。

趙鵬輝本想在台球桌前戲弄陸小北一下,結果打了十局他輸了十局,按照事先約好的懲罰措施,輸的人要請客吃晚飯。

趙鵬輝在鎮子裏長大,混跡於鎮子的大街小巷,他比誰都清楚嶺北鎮哪裏的飯最好吃,哪裏最好玩,哪裏玩的最爽。

要說男生最喜歡的地方,自然是嶺北鎮鎮西的那家夜總會。當時的中國還不流行什麽酒吧,迪廳的,但是夜總會在很早的時候便興起了,九十年代的夜總會不會像今天有如此龐大的規模以及完善的管理設置。當時的夜總會其實就是一個可以喝酒看表演的舞廳。

第一次進舞廳的陸小北有些不習慣裏麵的忽明忽暗抑或旋轉的燈管。更不習慣裏麵嘈雜的音樂聲,當時也沒有什麽迪曲,方的都是張雨生或者小虎隊或者劉德華任賢齊這些早期明星的歌曲。

流行音樂可以刺激人的運動神經,在這種音樂下跳舞是很爽的,陸小北不會跳舞,隻能坐在舞池旁的座位上。趙鵬輝在舞池中扭動了一會兒,覺得今天的妞都不夠漂亮,所以也就不跳了,幹脆下來,叫了兩瓶啤酒和陸小北對飲。

“不是說去吃飯嗎,怎麽來這種地方了。”陸小北看著放在自己身邊的一瓶啤酒問道。

“這裏不比飯店好玩的多嗎。有就喝也有小妞看。”

九十年的的中國沒有現在開放,即便在也總會裏的女生也都穿的很保守,穿裙子的倒是不少,但裙子短到膝蓋以上的沒有幾個,即便是有,那肯定是夜總會內的舞女或者ji女。

“太亂了,咱們還是去吃飯吧,吃晚飯我得趕緊回家。”

“等等啊,先喝完酒再走。這一瓶三塊錢呢,浪費了可惜。”

“我……我可不會喝酒。”陸小北推脫道。

“不會喝酒不是男人,是男人都得喝酒,以前不會,現在是我兄弟了,就得會喝!”說著,趙鵬輝拿起自己的酒瓶對著陸小北的嘴巴就是一頓猛灌。

半瓶酒下肚,陸小北覺得胃裏燒燒的,頭腦有點發暈,但是血液似乎越流越快,精神開始亢奮。

“這就怎麽樣!?”趙鵬輝問完,自己也灌了一大口。

“不錯,不錯,感覺真爽!”說著,陸小北也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兩瓶啤酒在片刻的功夫就喝的一幹二淨,陸小北都有點發懵,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喝酒,即便啤酒內的酒精度數隻有十一度,但是陸小北還是多多少少的有些醉了,不過這種醉不是爛醉,而是把精神提升了一個階段,陸小北全身亢奮,聽著音樂也開始扭動自己的身體。

正在陸小北亢奮的時候,趙鵬輝突然吹了一聲口哨,這口哨是吹給舞池中央一個穿著比較暴露的女生的。女生勾魂的眸子看向趙鵬輝,趙鵬輝嬉笑著走進舞池。

可他還沒靠近那個穿著暴露的女生,便被一個大漢一把推開。

“小b玩意兒滾一邊去,毛還沒張齊來這湊合什麽!”此大漢身高一米九以上,腦袋光滑透亮,脖子上帶著一根拇指粗的金鏈子,左臂上還有一道十多厘米長的疤痕,估計是刀傷。

“你他ma才毛還沒張齊呢。這妞今天歸我!”趙鵬輝指著穿著暴露的ji女說道,雖然是個雞,但畢竟是個女人,男人是不能在女人麵前丟麵子的。

“你他ma的給我滾一邊去!”大漢顯然不想跟趙鵬輝這個小屁孩多廢話,一巴掌扇在趙鵬輝臉上,力量十足,這一巴掌將趙鵬輝扇出了兩米多。倒在地上的趙鵬輝不含糊,爬起來又撲了上去。

但隻有一米七六的趙鵬輝哪裏是一米九大漢的對手,剛撲上去還沒近身,又被大漢一個側踢,將趙鵬輝踹到了地上。

舞池下麵的陸小北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自己兄弟跟人動起手來了,自己也不能閑著了,趁著酒勁,順手抄起一個空酒瓶就跑了上去,趁大漢還跟趙鵬輝激戰之際,陸小北飛身躍起,一酒瓶子就拍在了大漢腦瓜子上。

酒瓶子破裂,玻璃碴子紮在大漢光禿禿的頭皮上,流出了汩汩鮮血。大漢捂著腦袋,轉過頭看著陸小北,還沒等他做出任何舉動,陸小北拿著自己的手中的半截裂開的啤酒瓶子朝著大漢小腹捅了過去。

這要是別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也許隻會紮在大腿或者胳膊上,給對方點教訓就算了,而陸小北不是這樣心慈手軟的人,他輕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必定要傷人,來那個自己的哥哥都敢捅,還有什麽他不敢做的呢。

萬幸的是,這隻啤酒瓶子並不結實,紮在大漢小腹上的隻是玻璃碴上的殘碎玻璃片,沒有給大漢帶來致命威脅,倒是讓他疼痛不已。

喧鬧的夜總會變得更加躁動,很多女人大喊著:“殺人了……殺人了……”跑向了門外,男人們也都逃走了,剩下一些愛看人腦而且膽子大的也隻是躲在很遠的角落裏觀看者這邊的情況。

大漢被紮之後,夜總會的保安迅速衝了上來,也許用現在的話管這些人叫做保安,而在九十年代的嶺北鎮,這些人隻是一些由大混混帶著看場子的小流氓。一般發生小爭鬥的時候,看場子的大哥是不會出麵的,都是由這些小混子出麵調解,但今天都見了血了,按說應算的上是大事了,而看場子的大哥竟然還是沒有出現。

片刻後,陸小北和趙鵬輝才明白,原來剛才他們打的,就是這個場子的扛霸子。

“草,小北,快跑!”趙鵬輝拉著還要繼續上手腳勁的陸小北朝著夜總會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