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北騎著自行車一路狂飆,朝著鎮西那唯一一家夜總會飛馳而去。陸小北也是重義氣的的人,自從和趙鵬輝兄弟相稱之後,兩個人得關係的比親兄弟還要親。趙鵬輝對他也夠意思,趙鵬輝家裏比較富足,零花錢也不少,兩個人經常出去吃飯,或者玩樂,消費的全都是趙鵬輝。

趙鵬輝從沒有看不起過陸小北,陸小北也從沒有厭煩過趙鵬輝。雖然趙鵬輝痞子氣息比較濃鬱的人,但是並不招陸小北厭煩。

現在趙鵬輝出事了,陸小北肯定首當其衝,因為他們是兄弟,而且都是爺們兒,爺們兒在遇事的時候不低頭,勇往直前。

來到了這家夜總會,昨天來的時候由於天色很晚,陸小北並沒有看到夜總會的名字,現在大白天的,夜總會雖然沒有營業,但是大招牌依舊是這一代最明顯的標誌。

“烈火夜總會”,鎮西乃至於整個嶺北鎮唯一一家夜總會。營業時間下午五點到淩晨一點。這裏也是整個嶺北鎮目前為止最大的娛樂場所,但一般人都不知道他的幕後老板是誰,據傳言是一個有名的歌手。

烈火夜總會的老板是誰陸小北並不在乎,陸小北在乎的是,自己的兄弟趙鵬輝是不是在裏麵。憑他的直覺斷定,如果趙鵬輝真的出事了,那一定跟這裏的人有關係。

站在烈火夜總會門前,陸小北心裏開始犯嘀咕了,他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緊張。麵對著緊閉的大門,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進去,也許進去了,就真的走上了哥哥的那條老路了,但是不進去,自己的兄弟就下落不明。

思考片刻,陸小北還是決定進去,他握緊拳頭,到門前先是敲了兩下,發現門並沒有鎖著,於是將門一把推開。

“現在不營業。”裏麵一個抽著煙的消瘦男子說道。在消瘦男子身邊,還有三個打扮怪異的人。在九十年代中期,喇叭牛仔褲,短款皮夾克看起來的確是怪異的服飾,隻適合一些有野性,愛玩的年輕人,也許現在管這種感覺叫做潮流,但是那時候不興什麽潮流,隻要是穿成這個樣子,就一定不是什麽良民。

“來找人。”陸小北一邊說一邊看都不看這幾個看門的一眼,直接往裏麵走。

“哎,你幹嘛的,找誰!”一個染著黃頭發的男子從後麵一把揪住陸小北的衣服。陸小北沒有回頭,直接抄手過去,攥住抓著自己的那隻手,一個標準的背跨,將黃頭發男子摔了個四仰朝天。

其餘三個一見陸小北動手了,一下子圍了上來,手上雖沒有家夥,但是這三個人經曆了太多的江湖是非,打架削人那是家常便飯,他們不怵頭打架,怵頭沒架可打。(怵頭:和害怕擔心得意思相近)

這幾年來,自從那個陸小南死後,嶺北鎮一直是“花幫”一家當大,有了這麽一個道上管事的行會,嶺北的日子平靜了很長時間了,在加上這家夜總會看場子大哥楊老二正是花幫的人,所以烈火夜總會更是風平浪靜很久了。

今天陸小北一進來就開打,這對於裏麵的小弟來說,無不是一個能過手癮的機會,他們自信,在三分鍾之內就能將陸小北撂倒,然後一頓毒打。既不用負什麽法律責任,也沒有道上的規矩約束。

三個人來勢凶猛,幾乎同時朝著陸小北後背踹過來,而陸小北就跟後腦勺長眼一樣,輕輕一個閃身,剛好躲過這三腳。

“媽 b的,哪來的野崽子在這裝逼!草你ma的。”一個男子叫囂的朝著陸小北衝了上去,一拳砸向陸小北麵門,這拳速度不快,但是很猛,估計中招的話能把鼻梁骨打折。

陸小北麵對這一重擊,不退反進,他迅速出手,一掌接住了對方的重擊,另一支掌瞬間攥成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對方麵門。

陸小北這一拳至少比對方的拳頭快了十倍,而力量絲毫不遜色對方的拳力。一聲悶響,陸小北一拳正中對方鼻梁骨,“嘎嘣”一聲,鼻梁骨斷裂。

另外兩個人先是吃驚,但吃驚之餘還不忘了趕緊反擊。三分鍾過去了,這四個人沒有把陸小北撂倒,反倒自己已經躺在地上兩個了。

“打得好!”正在陸小北和那兩個人激戰的時候,夜總會內走出了一個人,此人一邊拍手,一邊說著一些“打得好”之類的話語。而這個人,就是昨天被陸小北拍了一酒瓶子的看場子大哥,楊老二。楊老二頭上還纏著繃帶,估計肚子上被陸小北紮的位置也抹上了藥膏。

楊老二一出來,看場子小弟馬上收手不再跟陸小北糾纏下去。陸小北也不再動手,因為他知道,主角出現了,楊老二才是他要找的人。

“我兄弟呢。”陸小北直截了當的問道。

“兄弟?你說那個姓趙的?”楊老二明知故問。

“不錯。他一夜沒回家了,我想是你們下了絆了吧。”(下絆:近似於陰人得意思)

“下絆?我楊老二以前可從不幹這事……不過這次破例一次……”

“放了他!”陸小北兩眼冒著凶狠的氣焰,似乎要用這種眼神殺死楊老二。

“說的容易,你們昨天在我場子鬧事,還打傷了我。這些損失誰來承擔?”

“打傷你的人是我。你想怎麽樣衝我來,把我兄弟放了!”

“好,你有種!夠爺們兒,我答應放了你的朋友,但是你,必須承擔我這裏的一切損失!”說著,楊老二一招手,幾個看場子馬仔把趙鵬輝從一間暗室裏架了出來。

趙鵬輝全身被五花大綁,嘴上貼著防水寬膠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全身都是土。

“輝子,你怎麽樣!?”陸小北一見趙鵬輝這般模樣,不用想,肯定是被毒打了一晚上,現在能意識清醒著已經夠不錯的了,這要是體質弱一點的,估計得昏過去幾天都醒不了。

趙鵬輝有氣無力的搖頭,眼神中流露著一種埋怨,埋怨陸小北來這裏救他。

“你兄弟也挺夠爺們兒的,被我們這七八個人拿著鎬把子打都沒跪下,也沒把你家供出來,我們正發愁怎麽找到你呢,沒想到你這麽快就送上門來了。你們覺得這樣很義氣,很爺們兒,其實就是一對傻 b!”

“少他ma廢話,把我兄弟趕緊放了。”陸小北說道。

“放了他容易,但是咱們得按規矩來。你們昨天壞了我的場子,毀了我楊老二的名聲,經濟損失我就不用你們賠了,就那麽點錢我楊老二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名聲!按道上規矩,你們鬧事在先,還傷了我們的人,現在被我們抓了,怎麽著也得留下一隻手!”

“一隻手!?”陸小北驚愕。

“我不多要,就要一隻,剛才你說了,一切你來承擔,那麽你兄弟的雙手就保住了,你說說你給我左手還是右手?”楊老二說話的時候,陸小北的脖子上已經被新上來的幾個馬仔架上了片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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