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小北說完了自己是代表大圈組織,帶著二十個億從美國回來,投資建設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呆了,就連張薇他們一塊從美國回來的三個姑娘也沒聽陸小北提起過這二十個億的事情。

在九十年代末期,物價漲的還沒有現在這麽離譜,當時大陸身價過億的富豪也並沒有多少,當陸小北說出自己身上帶著二十個億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二十個億,是個什麽數字,也許他們這輩子都沒有想到過,二十個億能幹多少事情,他們這輩子也沒有籌劃過。

雖然是靜待,但是所有的人,都相信陸小北的這句話,二十個億,對於一個從美國回來的大哥來說,對於全世界都叱吒威名的大圈幫來說,這點錢,算不上什麽。大家都完全相信陸小北的話,但是大家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片寂靜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其他飯桌上的兄弟們都吃吃喝喝,劃拳、賭酒,但是陸小北這桌子上的人都像是突然被時間機器給鎖定了一眼,一個說話的都沒有,而且每個人都張大了嘴巴。

還好陸小北的這句二十個億緊緊是他者一桌子人聽見了,如果別的桌子的人也都聽到了陸小北剛才的話,那這個飯店都得陷入一片寂靜。

直到陳冠東,支支吾吾的說道:“北哥……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陸小北看了看一桌子人,他們都認為自己實在做夢,憑空多了二十個億,放在誰身上,都會不知所措。

陸小北朝著一桌子人點了點頭,然後放低了聲音說道:“這僅僅是咱們的啟動資金,如果有需要,大圈還會繼續撥款給我,咱們狂刀會就是他們大圈打入中國市場的先行軍,他們隻有助咱們發展起來,才敢更大規模的進入國內。”

“北哥,你的意思是說,咱們的狂刀會,也被大圈收編了?”趙鵬輝點了點頭。

“拿了人家的錢,當然要聽人家的,再說了,名義上咱們是大圈的了,但是大圈的勢力都在國外,把我們放在國內,作為一顆棋子,由我們自行發展壯大。”

“那等咱們在國內發展壯大了,他們會不會大規模的進入,然後收割了我們。”張鵬輝又問道。

“這種情況不會發生,首先,大陸市場還不完善,他們不會為了一個中國而放棄自己在世界上的勢力,所以,即便是咱們在大陸地區發展起來了,他們也會將大陸的管理權交到我們的手裏,頂多我們每年給他們幾個錢罷了。”陸小北輕描淡寫的說道。

“行,北哥,以前我最佩服的就是你,現在我都開始崇拜你了!以後,我們兄弟,全都誓死追隨你!”說著,趙鵬輝舉起酒杯,一口氣把酒水都喝了,陳冠東他們也都紛紛舉起酒杯,一口幹了自杯中的酒水。

這時候陸小北說道:“錢的這件事情,隻有咱們這幾個人知道,不要外露,這種事情,知道的人多了更不好。而且,我還有一個想法,把咱們狂刀會,改名字。”

“改名字?這個狂刀會的名字多霸氣,還是你當初取得名字,為什麽要改掉?”陳冠東問道。

“首先,狂刀會這個名字充滿了痞氣,一點都不像是正當的集團組織,雖說是霸氣,但是這種霸氣上不了台麵,讓人家一聽,就是一幫成天在街頭巷尾打架的地痞流氓組建的集團,沒有一點威懾力。在一個原因就是,我現在是大圈的管理,我的人,也就是你們和狂刀會的幾千號上萬號的兄弟,也誰都算是我陸小北旗下的人手,所以,作為一個大圈的人,組建起來的組織必然要取一個與大圈有關的名號。”陸小北說道。

“叫什麽名字?”趙鵬輝略帶興奮的問道。

“名字還是以前在香港時候用的那個,大圈龍堂!這名字讓別人一聽,咱們就是跟大圈有關係的,而且龍堂兩個字,代表了我們是中國本土行會,這個名字帶著霸氣,也帶著殺氣!”陸小北說道。

“行,都聽北哥的!”趙鵬輝說完,然後站起來,重新打開麥克風,朝大家宣布幫會改名字的事情。有資格進入飯店裏一起吃飯的都是狂刀會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上都是各個區域的大哥級人物,改名的事情通知了他們,由他們會通知手下的小弟們的。

這頓接風宴一直吃到了夜裏十一點多,陸小北看看表,說道:“咱這麽多人,都到現在了,是不是該撤了,不然影響人家飯店打烊的時間。”

趙鵬輝笑了笑,說道:“北哥,這飯店的老板是我,我說什麽時候打烊,就什麽時候打烊!”

一旁的陳冠東也說道:“這飯店以前是一個南方商人開的,後來我們覺得狂刀會沒有一個像樣的據點,廣陽市和古山市的樓盤又偏貴,所以我們就用了點手段,把那個南方老板趕跑,低價盤下了這個飯店。現在這裏就算是咱們狂刀會,哦不,應該是咱們大圈龍堂的大本營!”

陸小北一聽,皺著眉頭說道:“人家外地商人來這做買賣,你們還給人家趕走了,占得是一時的便宜,以後咱們這要是名頭臭了,沒有商人敢來咱們這開發建設了,咱嶺北就會一直這麽窮下去!現在是祖國迅猛發展的時候,我們需要更多的外商來投資建設咱們的鎮子!”

趙鵬輝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北哥,現在不是你回來了嗎,你的錢來建設,不是更好了嗎!”說完,大家一起都笑了。

又喝了幾輪酒,不少人都醉的不行了,酒店後麵是一家賓館,趙鵬輝跟那家賓館的老板挺熟的,老板的場子都是趙鵬輝的小弟們罩著,所以趙鵬輝早就跟老板那邊打招呼了,說晚上會有一幫外地來的兄弟們喝醉了酒回不去,住在賓館裏,老板也很給麵子,留了幾十個房間。

本地的小弟們都回了自己的家,古山市和廣陽市過來的馬仔頭頭們都去了賓館。陸小北讓顧婉玉、康飄飄和康渺渺他們三個帶著張薇、三九七零和姚夏先一步回家了,陸小北還要跟趙鵬輝他們兄弟幾個多聊聊。

陸小北、趙鵬輝、陳冠東、杜虎和白宏宇,兄弟五個一起走在午夜的嶺北鎮裏。三月份的天氣對於中國北方來說還是有些寒意的。但是哥幾個都喝了酒,胃裏都暖洋洋的,夜風吹過,很是愜意。

這裏不是舊金山,沒有萬丈高樓,沒有寬闊的街道,街上幾條泥濘的小路,下過雨之後,坑坑窪窪的,垃圾堆滿街都是,沒有一個好的環保意識,讓這個小鎮子顯得有些肮髒。

五個人不知道去什麽地方,坐在馬路牙子上。陸小北掏出了自己從舊金山帶回來的煙,分給哥幾個,點燃了煙卷,哥幾個迎著風坐在昏暗的路燈下,閑聊起來。

“北哥,你帶了這些錢,準備怎麽花?”白宏宇是個有思想的人,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問到了根兒上,這也是其他哥幾個想要知道的事情。

但是陸小北有點心不在焉,似乎沒有聽到白宏宇的問話,而是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問了一句:“我怎麽一直都沒看見楊帥?”

陸小北問完這句話,趙鵬輝他們臉色都突然沉了下來,沒人說話。陸小北感覺到氣氛不對,繼續追問道:“楊帥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進去了。”杜虎是個不善於言談的人,但是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幾乎都是重點的所在,冷冰冰的三個字,想陸小北交代了楊帥的去向。

“進去了?我走了才不到一年怎麽就進去了?”陸小北有點著急的問道。

這時候,白宏宇抽了口煙,說道:“這事情一時半會的說不完。簡單點說吧,楊帥是在古山出的事情,進去了有一個多月了,殺了人,差點判死刑,不過杜虎那個女朋友夏小蘭的父母是古山市政府有頭有臉的人物,托關係,又搭進點錢,弄了個無期徒刑,可算是保住了這條命。”

“在美國我給你們幾乎每兩個星期打一次電話,你們為什麽沒跟我提起來過。”陸小北責備的說道。

“楊帥不讓我告訴你,怕你為他擔心冒著風險從美國回來。就算是告訴你,也沒有什麽大用處,人也是剛進去,咱在古山的關係隻靠著杜虎女朋友他們家,也不夠硬,所以得再多等等。”白宏宇說道。

“楊帥他女朋友魏姍怎麽樣了?他進去後,魏姍有沒有人照顧,生活有保障嗎?”陸小北問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魏姍現在跟你嫂子顧婉玉,康飄飄和康渺渺都住在一套新買的大房子裏,相處的很好。她沒想去都去古山市的監獄探監。”趙鵬輝說道。

“哦,那就好,對了,小凱他老爸不是古山市的監獄長嗎,拖拖他的關係,能不能把楊帥從監獄裏弄出來,咱們也來個狸貓換太子,就跟上次把我換出來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