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冠東喝了一口酒,說道:“我看她不錯啊,沒覺得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北哥,你想多了,愛靜是個很簡單的女孩。”

陸小北知道,現在陳冠東和方愛靜處在熱戀的階段,肯定覺得對方的都是好的,是不會聽他勸說的,自己說多了也沒用,拿起酒杯朝著陳冠東比劃了一下,然後自己喝了一大口。

喝完了一口酒,陸小北問道:“東子,我叫你買房子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陸小北問道。

“買不到,醫院旁邊的那個小區的房子都已經賣出去了,沒有空房了,更別說買到那種在一起的房子了,所以挺困難的。”陳冠東搖著頭說道。

“哦,那就算了吧,我想了想,還在嶺北鎮咱們自己蓋一棟別墅吧,聯係一下現在還在嶺北鎮的肉包子他們,在我買下來的那片果園蓋幾棟別墅,一切費用我來出。要請來專業的建築師和實際是,把別墅區設計好了,等改好之後,咱們都搬進別墅區去住。嶺北才是咱們的根,那裏才是咱們的家!”陸小北說道。

陳冠東點了點頭,說道:“行,要是在嶺北起別墅的話就比較好辦了,反正那片果園自從肉包子他們搬走之後一直荒廢著,閑著也是閑著,用那塊地皮蓋幾棟別墅,把咱們家人都接進去住,是再好不過的了。行,這個事情很容易辦到。讓肉包子他們找人蓋樓,然後再找裝修隊裝修,半年左右就能完工,這事情全交給肉包子處理就行。”陳冠東說著,就給肉包子打電話去了。

這時候方愛靜也回來了,手裏拿著一杯橙汁,遞給李雪,說道:“李雪姐,我親手榨的橙汁,嚐嚐味道怎麽樣。”

“謝謝。”李雪接過橙汁,喝了一口,味道不錯。

幾個人邊喝邊聊,氣氛還算挺和諧的,屋裏的燈光也恰到好處,讓所有人夠感覺挺舒適的。陳冠東略帶自豪的說道:“這個酒吧都是愛靜負責指點裝修的,感覺不錯吧。”

眾人點頭,都稱好。看得出,陳冠東很愛方愛靜,她幹的一切事情在陳冠東的眼裏都是好的。

幾個人正聊著,這時候一個服務生走進來,著急的跟陳冠東說道:“東哥,樓下有人鬧事。”

“鬧事,在我的場子還有敢鬧事的?樓下不是有看場子的嗎,你找他們去解決不就得了?”陳冠東不耐煩的說道。

“這幾個人是李老拐的人,來了十多個,外麵還想還有,咱們這裏看場子的打手隻有六個人,動起手來,咱們吃虧,您趕緊看看去,震震那幫小子!”服務生說道。

“草,又***是李老拐,行,我這就去!”說完,陳冠東從沙發底下掏出一把砍刀來,就要往外走。

趙鵬輝也抽出自己隨身帶的軍刺要跟出去。陳冠東攔住了,說道:“輝哥,你陪著北哥他們在這聊聊,劉老怪的人我是可以應付得了的。”

“行,那你悠著點,不行了就大聲喊我們,我們敞著門聽著你樓下的動靜啊。”趙鵬輝收起了軍刺又坐在了沙發上。

陳冠東點了點頭,衝陸小北說道:“北哥,別擔心,一會我就回來。”

陸小北也朝陳冠東點點頭,說道:“你小子小心點,別把事情搞大。”

陳冠東露出了標準的壞笑,然後走出了房間,門沒有關,陸小北他們時時刻刻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陸小北以前沒聽說過李老拐,他就知道廣陽市有個康俊福,想什麽後來出現的麻五、李老拐等人他都是剛剛聽說的,於是問道:“李老拐是誰?”

趙鵬輝不以為然的喝了口酒,說道:“一個土匪而已,以前是跟康俊福的,後來康俊福死了之後,自己帶走了三十幾個人,一直在鐵道南這一代活動。鐵道南不及鐵道北那麽繁華,這裏的土路比較多,李老拐就在這裏的土路劫道,就是攔路搶劫,在公安局那邊早掛上名了。”

“他幹嘛要找東子的麻煩?”陸小北問道。

“李老拐以前在鐵道南不光光是劫道,他還帶著人收鐵道南這一帶酒吧迪廳裏的保護費。但是自從東子占了鐵道南之後,鐵道南所有的場子幾乎都隻給東子交保護費了,逼得李老拐隻有依靠著攔路搶劫為生,三十多號人,天天弄的自己跟臭要飯的一樣,一身臭屁他們也都無所謂了,準備跟東子輸死一搏,想磕下一個場子來,保證自己的生計。三天兩頭的找東子鬧事。”

“李老拐住哪?直接掏他老窩,把他斬草除根不久完了。”陸小北不了解情況,說道。

“說的倒容易,但是這個李老拐和他們三十多個手下居無定所,跟***丐幫一樣,有的就睡在大街上,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他們砸完了場子就四散逃跑,追都不知道上哪追去。”趙鵬輝說道。

陸小北搖搖頭,說道:“這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以前我跟李正龍他們在香港的時候也是這麽幹洪門的,沒想到現在反倒被別人用這種戰略思想幹我們了。”

“他李老拐哪能跟你比啊,他根本就幹不過咱們,總來場子鬧事,但是總是鬧不成就被打跑,他們也真挺有堅韌不拔的精神的,百戰百負,百負百戰,無窮無盡的來,跟蒼蠅一樣,讓人頭疼。”

陳冠東走下樓的時候,看到十多個青皮小子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跟自己的打手對峙著,他們袖口鼓囊囊的,裏麵藏著家夥呢。酒吧的客人嚇走了一多半,還有一部分是在角落裏看熱鬧的。

“怎麽著?又是李老拐讓你們來的?”陳冠東的砍刀也藏在了袖口裏,右手直直的不能打彎。

“東哥,鐵道南這片場子都是我們李哥的,你這樣強行霸占著,連點肉湯都不給我們,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了?”一個青皮小子叫囂到。

陳冠東往前站了一步,自己的幾個打手都站在了陳冠東身後,陳冠東笑著說道:“你小子是在教訓我嗎?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整個廣陽市道上的規矩就是我們大圈龍堂定的,我們想占就占。再說了,是那些酒吧迪廳的老板自願把保護費都交給我們的,有本事你們跟那些老板要去啊。”

“東哥,今天我們來不是來吵嘴架的我們這站著十多號兄弟,酒吧外麵也有十多號,今兒我們來就是想跟你談談,能不能分我們兩家場子,讓我們三十多號人有個活路,你要是連活路都不給我們的話,你就是逼著我們跟你玩命!”青皮小子說到這的時候,砍刀已經從袖口裏抖了出來,砍刀刀刃上散發著咄咄逼人的殺氣。

陳冠東輕蔑的一個壞笑,一抖手,一把開山刀也從袖口裏滑了出來,陳冠東攥著開山刀,說道:“我的話已經很明白了,道上的規矩是我們大圈龍堂定的,我們鍋裏的肉,還又不得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來摻和!”

“**媽的,不合作就打!”青皮小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喝一聲之後拿著砍刀就衝了上去,奔著陳冠東衝了上來,手上一點都不顫抖,眼神裏帶著一股子殺氣。

陳冠東當了這麽久的鐵道南老大了,還真麽有誰衝上來的時候能有這麽大的勇氣,完全是奔著自己的命來的。

陳冠東橫刀一檔,發書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其他的十多個青皮小子也都氣勢如虹的衝了上來,齊刷刷的砍刀本著陳冠東身上招呼,陳冠東伸手的打手也衝了上來,兩火人打在了一起。

這幫青皮小子是本著陳冠東來的,刀刀都往陳冠東身上砍,完全不管那些打手,他們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這個道理,打趴下陳冠東,其他的人也就如同行屍走肉了。

陳冠東連連後退,刀片閃著凶光不斷的往他身上砸過來。陳冠東手裏的開山刀的刀刃被砸出了豁口,陳冠東的手也被震的發麻。

陳冠東一個人扛不住這麽多人的輪番砍伐,大喊道:“北哥、輝哥,趕緊下來!”

陸小北和趙鵬輝一聽,知道情況不妙。陳冠東堅持不住了,趙鵬輝拿著匕首搶先衝了出去,陸小北回頭跟李雪說道:“你跟她們倆在屋裏坐著,別出去!”說完,自己赤手空拳的衝了出去。

下樓的時候,樓梯口有個紅色的消防栓,陸小北抽出消防栓就衝了下去。樓下場麵混亂,已經打成了一片。門口還有一幫青皮小子從外麵衝進來,都是十**的年輕小夥子,跟陸小北他們年齡一樣大,打起架來沒有分寸,十分生猛。

趙鵬輝拿著匕首已經衝進了人群,這幫青皮小子比起趙鵬輝,遠遠沒有趙鵬輝的生猛。半年不見,陸小北發現,趙鵬輝打架依舊的勇猛無敵,動起手來就跟發了瘋一樣。

趙鵬輝一邊大喊著“草你媽”,一邊用匕首奔著敵人的胸膛上亂捅,每捅出一刀,趙鵬輝都會大罵一聲,罵的驚天動地,他這種氣勢完全能鎮住這些青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