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化學工廠附近的房屋拆遷工作開始啟動,陳佳明確實做出了政府應該做的事情,出了一份政府名義的告示,在廢棄工廠的那五棟居民樓前,貼出了大告示,要求大家一個月之內馬上搬走,開發商會根據每家每戶的住房麵積及家庭情況給予等價的住房補助。

告示一出,在居民樓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怎麽住的好好地說拆就要拆呢,怎麽不拆市政府去非要拆這個地方呢?在這裏居住的人都是化學工廠的老工人,有不少是跟著工廠從外地搬來的,現在又讓他們搬走,他們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搬到什麽地方,就算是給住房補助,他們也覺得也不合理。

告示發出的第三天,五棟居民樓的不少用戶都聚集到市政府門口想要一個說法,市政府上訪科的出來給這些居民解釋,費勁了口試,居民的代表人仍然不統一搬走,覺得開發商給出的一平米八百塊錢的補助太少,他們想要一平米兩千以上,這簡直就是訛人!

要知道,在廣陽市兩千零三年以後,房價才剛剛漲到兩千元每平米,他們現在就要這麽多錢,並不是他們有先見之明,也不是他們看出了這個城市的房價未來五年一定會飆升,這些化工工人們的目光遠遠沒有那麽長遠,他們看到的都是眼前的利益,他們就像趁著這個機會敲開發上一筆。

他們的短淺目光葬送了他們的前程,幾所所有的人都不想要新房,都一心想要補助金,如果他們選擇新房的話,這個地理位置,五年之後,絕對不是一平米八百或者一平米兩千的事情了。這是華海市的市中心,但是他們看到的隻有眼前的這點利益。

陳佳明把居民們的反應及要求都告訴了陸小北,陸小北當時就升起了,一拍桌子,說道:“媽的,那麽一個破地方要不是我去開發他永遠都是五棟危樓,我這來開發的,他們還跟我要出了天價,一平米兩千,當我是冤大頭啊!這個我肯定給不出來,一平米頂多一千,不能太高,他們願意要新房的,我會給他們租房補貼金,不想要新房就想要錢的,每平米我隻給五千塊錢,不可能多給,一個字都不會多給的!”陸小北完全氣憤了。

“小北兄弟,別著急,這事情咱們政府方麵已經派人去寫上了兩天了,但是他們五棟樓的居民幾乎都是那個化工廠的工人,而且在那裏生活了很多年了,都是老熟人,隻要有一個出主意的,別人絕對可不能搬走的。他們幾乎都不想要新房,都想要錢,每平米在兩千以上,不給錢他們不可能搬走的!”

陸小北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錢不是這麽花的,我陸小北再有錢,也不可能隨便給錢。居民先不管了,那個工廠現在能拆嗎?”

“能拆,工廠是咱們市裏的企業,早就在廣陽市東北角那邊建好了新的工廠,裏麵的原料都已經開始搬了,一個星期之後,就能搬走。”陳佳明說道。

“好啊,工廠能辦就行,一個星期之後,我先拆工廠。”陸小北說道。

“工廠?那居民樓怎麽辦,工廠和居民樓距離的很近,你要是拆工廠,傷到了人怎麽辦?”陳佳明擔心陸小北會搞出事情來。

陸小北笑了笑,說道:“你們政府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下麵就交給我吧。你放心,我一個人都不會讓他們死,而且我一個星期之內,就能讓他們搬走!”說完,陸小北站起身,然後從衣服內兜裏掏出了意外塊錢,往陳佳明桌子上一方,說道:“謝謝你們的幫忙,幫我瞞著點上邊。”說完,陸小北走出了門去。

陸小北走後,秘書葉甜甜走進了陳佳明的辦公室,一眼就看見桌子上的一萬塊錢,眼睛一下子大了,嬌柔的說道:“明哥哥,他又來送錢了。”

陳佳明並沒有多高興,看著這一萬塊錢,說道:“這錢我不收也得收了。”

“收錢多好啊,白送的錢,你為什麽不要,你不要我可拿走了。”葉甜甜說道。

“這錢燙手啊,我沒有這精鋼鑽,他非逼著我攔瓷器活,我沒轍啊,收了人家的錢我就得給他辦事,他要是做出點出格的事情,我得在這給他扛著。我要是不收,又不行,之前我已經受了他一百萬,收了他一次錢,以後的錢是多是少,我都得收下,事情不論大小,我也都得給他辦。我算是被這個陸小北算擠進去了,想跟他擺脫關係都擺脫不了,媽的!我一個市政府的人也***被拉進黑社會的勾當了!”陳佳明很不爽的說道。

葉甜甜此刻也對陸小北轉變了她一貫的看法,她之前以為陸小北就是單純的黑社會,沒想到這個黑社會有點不同凡響,竟然會完全拉攏一個政府的人給他扛事,而且他身上的錢也絕對比普通的黑社會多得多。這樣的黑社會,太可怕了!

陸小北走後,打輛車,去了那天晚上喝酒的酒吧,酒吧裏麵有幾個搬運工人正從一輛小卡車上搬下來幾張桌子,前幾天打架的時候被砸壞了五張桌子,大早晨的就又運來五張新的桌子,陳冠東他們的辦事效率倒是挺高。方愛靜正指點的幾個搬用工人擺放桌子,看到陸小北,趕緊熱情的叫道:“北哥,你來了。”

“東子呢?”

“三樓睡覺呢,輝哥也在,倆人現在還沒起床呢。昨天倆人又喝酒了,都喝的有點多。”方愛靜說道。

“哦,我去找他們。”說著,陸小北走上了三樓,找到了陳冠東睡覺的地方,拍了幾下門,沒有反應,陸小北大喊一聲:“東哥,李老拐砸場子來了!”

陸小北喊完一聲吼,就聽屋裏一陣大動靜,沒有半分鍾,房門就打開了。陳冠東和趙鵬輝倆人都起來了,衣服還沒穿戴整齊,一個手裏提著把開山刀,另一個手裏拿了根棍子,倆人迷迷糊糊的就要往外衝。

“北哥,李老拐又來了!”趙鵬輝喊道。

“別跑了,他沒來。剛才那句我喊得。”陸小北淡定的說道。

“你喊的?沒來你喊個毛啊!”陳冠東說道。

“廢話,我不這麽喊,你們一對懶豬能起床嗎。現在都清醒了吧。”陸小北說道。

“草,北哥你真不地道,這剛幾點你就來打擾我們啊!”陳冠東抱怨的說道。

“找你們商量正事。你們穿好衣服,我在二樓咱們那天喝酒的包間等你們。”

幾個人到了二樓包間,還沒等陸小北開口,趙鵬輝說道:“北哥,咱喝點酒吧,邊喝邊聊。”

“喝你媽啊,再喝你成豬頭了。這是談正事,不能沾酒,都給我保持清醒點!”陸小北罵道。

“好吧,北哥你別聽他的額,你說你的。”陳冠東說道。

“市中心那個化工廠搬遷工作不好辦,五棟居民樓的人都不搬,政府去了也不管用。你們給我找點人,我***得給這個幫人來點硬手段。”陸小北說道。

“行,北哥你要多少人,我這現在起碼能攢夠一千左右人。我現在就叫他們來。”說著,趙鵬輝就要打電話。

“先別急著叫人,咱們要是上手段也得晚上來,而且人不要太多,一千多人太招搖了,給我挑二十左右人,要機靈的,要心細的。咱們這次不是去火拚,是幹這幫人走,一個星期內,弄走他們,讓五棟居民樓和化學工廠同時進行拆遷,可以縮短工期,縮短一天的工期咱們就能省下十來萬塊錢。”陸小北說道。

“行,我找人吧,你放心。”說著,趙鵬輝又要打電話,陳冠東趕緊打斷了趙鵬輝,說道:“你快別找人,你找的人都跟你一樣,有什麽樣的將領就有什麽樣的兵,打架火拚你的人可以,夠用們,但是敢這種騷擾工作的活,還是找我的人吧,我讓光輝把他手底下那幾個兄弟叫上,十多個人,都是精英。”陳冠東說道,拿起了電話。

“行,要是你找光輝叫人我放心。”趙鵬輝同意了,收起了電話,看來光輝這小子挺受歡迎的,能被趙鵬輝和陳冠東兩個人同時看好的人並不多,這個光輝就是者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其中之一。

晚上,八點來鍾,陸小北,陳冠東,趙鵬輝,光輝四個人開著一陳冠東那輛奔馳到了五棟居民樓附近的街道停下。後麵跟著兩輛金杯,加上陸小北他們四個,一共來了整二十人。

四個人先下了車,沒讓金杯裏麵的人動。光輝指著前麵的一扇破舊的大門,說道:“這個就是化工廠居民樓小區的大門,我白天時候來這看過,有個門衛,是個老頭,開著車進去老頭都不管。五棟樓裏的人幾乎全是化工廠的工人家庭,男女老少都有。就咱們這二十個人,都能把這五棟樓裏的人都宰了!”

“咱們不是來宰人的,是來趕他們走的,不能鬧出人命,出了人命咱們自己也吃虧。今天晚上咱們二十人分頭行動,每四個人為一組,咱們四個各帶一組,任務相當簡單,就是用石頭砸居民樓的玻璃。能砸多少砸多少,要是有居民出來,千萬不要跟他們發生正麵衝突,不要讓他們抓到,要是一兩個人,打趴下他們,但是別打死或者打成重傷,給點教訓就行,要是人多的話,就跑,千萬不要跟他們發生正麵衝突,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