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花幫老大的性命不是別人可以輕易得到的,要是那麽容,黑玫瑰早就死了上千次上萬次了,有的是人要取他的性命,也有的是人因為要取他的信命而自己喪命。遠的不說,就光說零六年這一年中,凡是跟黑玫瑰或者跟花幫有過過節的人幾乎全都死於非命,這不是黑玫瑰暗中所為,又能有什麽其他原因呢?

陸小北和趙鵬輝,包括刀疤甚至整個快刀堂都跟花幫犯了路,兩家幫派的恩怨已經越積越深。花幫這次偷襲康樂飯莊,其意思就是要對快刀堂宣戰。作為快刀堂老大,也領會了黑玫瑰的意思。早晚都要戰,晚戰不如早戰。已經被花幫先下手為強了,刀疤自然不能在坐以待斃,得出點狠招。出狠招,就要有王牌,陸小北和趙鵬輝就是刀疤手裏唯一兩張,也是最有把握的王牌。刀疤對他們順利完成這次任務很有信心,他甚至都想好了等到二人凱旋後為他們加官封爵的場景,但如果二人失敗,不但自己會喪命,也會毀掉整個快刀堂。

勝敗在此一舉,趙鵬輝陸小北深知自己肩負了多大的使命。他們對黑玫瑰沒有絲毫的了解,憑借的一張照片是很難將其在短時間內致死的。他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搜集所有資料,關於黑玫瑰的資料,包括他經常出入的地點,喜歡吃的東西,感興趣的東西,還有就是他的最大弱點。

中午時候,陸小北和趙鵬輝兩個人在一個小飯館裏吃飯,吃的是粗茶淡飯,他們沒有時間吃香的喝辣的了,即便是有這個世間他們也沒有這個心情,他們現在在絞盡腦汁的想,究竟如何在短時間內將黑玫瑰的底細調查清楚。

“時間不多了,你找的人怎麽還不來?”陸小北夾了一口菜在嘴裏嚼了嚼,並沒有什麽味道。

“快了,在等十分鍾,他要是不來我們就去找他。”趙鵬輝看了看手表,回答道。趙鵬輝喜歡帶手表,一般經常戴手表的人不是炫耀自己的富貴,就是一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趙鵬輝是這兩者的結合體,一方麵炫耀,另一方麵又很注重時間觀念。腕表是他爸爸從瑞士買來的,當時在嶺北鎮,甚至整個中國,估計都找不到第二塊。

“你找的這個人真的什麽都知道?”陸小北半信半疑的問道。

“別的他知道不知道我不敢說,但是咱嶺北道上的這點事這小子就沒有不知道的。找他打聽黑玫瑰的事情,肯定沒差。”趙鵬輝顯得很有信心。

“那找他打聽打聽我哥哥的事情他因該也知道吧。”

“這個就不一定了,他還小,前兩年這小子還是個乞丐的,哪裏知道你哥哥這般人物,他也就是近兩年混起來的。知道最近的消息。”

兩個人正說著,一個個子矮小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飯桌前,這小子身高不足一米五,但是長得挺精神,或者說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個當盜賊或者探子的料。

“怎麽著?輝哥找我幹嘛?咱哥倆有日子沒見了。”這小子好像跟趙鵬輝很熟悉。

“少廢話,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北哥。北哥,這是我說的那小子,石彬。”

“北哥你好,你們找我好像很著急,有什麽可以幫得上忙的嗎,我跟輝哥是老相識,有什麽您盡管說。”

陸小北看了看他,沒說話,又轉頭看了看趙鵬輝。趙鵬輝性靈神會,對著石彬這小子說道:“找你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問問你一些關於黑玫瑰的消息。”

“黑玫瑰,就是花幫老大黑玫瑰?”

“廢話,你少在這給我裝蒜,你把他的事情說詳細點。”

“這個,人家的秘密,我不好講吧。”

“你他ma的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趙鵬輝剛要發火,被陸小北攔住了,陸小北從兜裏掏出十張百元大鈔,說道:“這錢是給你的,你給說說清楚點,越詳細越好,告訴我他經常出沒的地方,告訴我他的喜好,告訴我他的缺點。我知道,你很了解這些,你不就是考這些賺錢的嗎。”

“還是北哥明白事理啊。好吧,那我就詳細的跟你們說說這個黑玫瑰。”

“等等,這說不合適,咱們去人少的地方。”

三個人來到了一個髒亂的死胡同裏,胡同已經小一年沒人來過了,除了胡同口堆放了一年多的垃圾,就是一股股的惡臭味。

“北哥,來這種地方談事有點不好吧?”

“我們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的,我們本身就是應該生活在這陰暗的胡同裏。在這說最合適了,你趕緊說吧。”

石彬也不再埋怨什麽,開始講述關於黑玫瑰的一切。在這個胡同口裏,三個人足足站了兩個多小時,石彬從黑玫瑰的父親講到了他即將出生的兒子。從他喜歡吃的飯菜講到了他最近有大便幹燥,講到了他喜歡賭博和女人,而且對黑si襪的女人無法免疫的。

說完之後,陸小北很滿意,然後將手裏一直握著的一千元錢準備交給他。但就在石彬申手拿錢的這一瞬間,陸小北突然抽出匕首,直接**石彬的腹部。石彬剛要喊,陸小北另一隻手一下子捂住了這小子的嘴巴。然後另一隻手拔出匕首,又朝著心髒捅了兩刀。

三刀捅的都是致命的要害,三道過後,恐怕神仙來了也救不了石彬的命了。

“北哥……你……你怎麽……”

“這樣的人留在世上,是個禍害,連黑玫瑰的事情他都能知道的這麽詳細,而且為了錢能夠完完全全的告訴別人,那麽我們的事情他日後也可能會為了錢告訴別人。如果現在不殺了他,日後我們的下場就會跟今晚黑玫瑰的下場一樣。”說著,陸小北用嘴巴把匕首的血跡舔了舔,然後將匕首收回放進兜裏。他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但是絕不是最後一次。這次殺人他顯示出了前所未有的沉穩與冷靜,似乎在做一件僅為普通的事情。沒有顫抖,心跳也沒有加速,這要是換了別人,恐怕是做不來的。

“北哥,你對今晚的事情很有信心?”

“我已經有了對策,而且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需要找兩個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