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孩,不堪一擊,咱八個就把他們嚇跑了,看了這個學校也不過如此。”趙鵬輝笑著說道。其實他們看到的隻是表麵的事兒,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這個秦衝之所以能在初中混起來,不光光是靠的自己的家庭背景,畢竟這所學校有勢力的富家子弟有的是。秦衝之所以能夠混起來,是因為他還有個表哥,他的表哥就在英德高中部,今年上高三了。秦衝他們這夥人此次一失敗,必將會求助於他的表哥。

這一天晚上相安無事。回到宿舍,陸小北勸導他們,以後一定要低調做事,咱不能怕事兒,但是初來乍到也不要淨往自己身上惹事情,這學校裏的人沒有一個是吃幹飯的,不論是家庭背景還是在學校的底蘊根基都要在他們幾個人之上,所以在沒有摸清這個學校的大體情況之前,千萬不要在惹是生非了。

說來也是,陸小北他們這剛來學校兩天,就打了好幾場架了,按這個頻率,哥幾個以後有的受的,再能打也不能天天都打啊,大家不能打飯吃,想要在人前立威,不是隻有打架才能展現自己的實力的。有時候,即便你再厲害,要是人品不怎麽樣的話也照樣不得民心。

話說轉天上學,風和日麗。天氣依然溫暖,沒有多少入秋的涼意。女生們還是喜歡穿著自己的校服,摟著一雙潔白的美腿在校園裏招搖。當然了,有美腿的女生可以招搖,但是身材不好的那種小粗腿,可就令人惡心了。趙鵬輝的同桌就是這麽一個沒有身材的粗腿女生,整天說話還賤聲賤氣的,趙鵬輝幾度想要抽她一頓,但是又一想,犯不著跟一個婊子過不去。

如果說,趙鵬輝的同桌是全班最惡心的女生,那麽張薇就是她的反義詞了。張薇在班裏就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苞一樣的存在,她的芳香,她的美麗讓班裏所有男生為之心動。張薇的同桌那個男生成了很多男生的公敵,嫉妒之心是很正常的,但是這小子天生一副被欺負的樣子,總是被幾個男生莫名其妙的欺負一頓,欺負他的男生想要在張薇麵前張張自己的臉,呈呈自己的威風,但是他們哪知道,張薇跟本就不喜歡這種暴力的作風,每次她的同桌一受欺負,張薇反而會更加關心她的這位可憐的同桌。

陸小北看著張薇的這個同桌,隱隱的覺得有點自己的影子,想想自己剛到少管所的時候,也是這樣老實巴交的,結果就會被一幫混蛋肆意的欺負,自己剛到嶺北三中的時候,也是老實的學生,但是照樣被趙鵬輝這樣的學生敗類欺負,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想要安安穩穩的生活,並不是要保持沉默,而是要用自己的威懾力來守衛自己的安穩。

陸小北現如今過的也不安穩,他身上的麻煩太多了,隨時都有被人揍一頓的可能。雖然身上背著的兩條敏感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就算有線索刀哥那邊也會給他擺平,但是小麻煩還是隨時可能發生的。

中午放學的時候,老實剛走出教室,陳德銘突然站起來,怒吼道:“陸小北,你們幾個別走!”他話剛說完,教室門外進來十幾個便衣男子,他們沒有穿英德的校服,說明不是自己本學校的人。

“其他沒事的人都趕緊給老子滾出去,不然一會誤傷了你們老子可不負責任!”陳德銘學著昨晚趙鵬輝的口氣喊道。

頓時,屋裏走了一大半,還有不少正要往外走,一少部分躲在角落或者門口看熱鬧。

“陳德銘,你別鬧了,別把事情搞得這麽僵,咱們都是同學……”張薇並沒有走,因為她始終覺得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的,所以她自認為有責任擺平這件事情。

“同學?你是沒看到,他們幾個昨天晚上還去我宿舍幹了我一頓!打的我半天緩不過勁兒來,難道我這頓打就白挨了?”雖然陳德銘此刻正在氣頭上,但是在張薇麵前還是沒有表現的太過強硬。

“你少在這放屁了!誰昨天打你了?昨晚上我一直和張薇在電子閱覽室,這她可以證明的!”陸小北狡辯道。其實要是按他平常的做事風格,現在早就動起手來了,根本就不會跟他廢話,但是在張薇麵前,還是要把自己的道理講出來。

“對啊,陸小北昨天一直跟我在電子閱覽室,不可能打你的。”張薇也替陸小北辯解。

陳德銘一聽這個,更是生氣了。他萬萬沒想到,張薇每天晚上竟然會和陸小北混在一起,而且她現在明顯是站在陸小北這邊的,再加上自己昨天晚上被打,實在窩火!

陳德銘這小子此刻已經心急火燎,沒時間在跟他們廢話了。跟自己的幾個遠道而來的兄弟喊道:“媽的,給我打!”

他身邊這是十一二個人還真不含糊,也是有備而來,拿著棍子就衝了上去。陸小北眼疾手快,抬起身前的桌子一檔,正好擋住了這當頭一棍子。陸小北順勢將桌子往前砸去。前麵的人向後一閃,躲過了桌子後又撲了上來。

陸小北看著迎麵的一棍子,不退反進,他虎軀一震,整個人如同野獸一般,猛撲過去,不等對方的棍子落下,他已經一頭撞在了對方的胸膛之上,把對方撞的差點倒在地上,陸小北緊接著一個鞭腿將這小子踹出了兩三米,撞到牆上,哀號了半天。

那邊幾個人也打得正歡,這十來個人跟本就不可能是陸小北他們這夥人的對手,別以為拿著棍子就能以一當十,那估計隻有關羽能行,換了誰都夠嗆,跟別提碰上陸小北他們這樣的亡命徒了。

短短的五分鍾,陸小北他們便以壓倒性優勢打趴下了陳德銘叫來的所有人。就剩陳德銘還站在原地,嚇得有點雙腿打顫。

陸小北看這小子下城這樣,也不好再動手了,他說道:“咱這恩怨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同學一場,我也不像跟你打來打去,即便是打,你打不過我們,何苦能。我希望你能和你和解,這事情就算了。”陸小北說著,便朝著陳德銘走去,想握握手,然後算是了事了,畢竟他是勝利的一方,所以提出的任何條件對方都要答應的,這也是國際慣例。但是陳德銘可不這麽想,自開學三天,自己被打了兩頓半,怎麽還來個半頓?其實那半頓是昨天剛發生矛盾的時候被趙鵬輝踹的那一腳。這兩頓半另陳德銘耿耿於懷,自己挨了打還要就此了事,這種虧可不能吃。

但是此刻陸小北已經走過來了,陳德銘也沒有辦法,隻有先握個手吧。而人家無首都是用右手,這小子卻伸出了左手,陸小北沒在意,以為他是個左撇子呢,所以也伸出了左手握了過去,但就在握手這一刹那之際,陳德銘突然用右手從褲兜裏掏出一把匕首,瞬間靠近陸小北身體,一刀插向陸小北的小腹,陸小北反應極為靈敏,雖然距離近,但是如此緩慢的一刀他可以完全躲過去,但是陸小北耍了一個心眼,他知道張薇是個同情心很強的人,尤其是同情弱者,所以自己誠心讓這把刀子在自己胸前劃了一刀子,流點血,然後裝作很嚴重的樣子哀號的躺在地上。

張薇一見陸小北中刀了,嚇得都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跑向陸小北。而趙鵬輝那邊更是急紅了眼,七個人都跟發瘋了一樣衝上去,對陳德銘右是一頓海揍,趙鵬輝差點奪過陳德銘的匕首在反紮他一頓,但是陸小北怕他們鬧出人命,裝作很衰弱的樣子說道:“不要打了,都是同學,這刀子所我還他的。”

哥幾個還真聽話,一個動手的都沒有了。趙鵬輝、顧強和顧磊跟了陸小北這麽久,已經鍛煉出對陸小北的話言聽計從的心態,隻要陸小北說的,他們會馬上服從,陸小北說停手,他們也自然就停手了,陳冠東他們幾個看趙鵬輝停手了,自己也就停手了。

陳德銘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撒丫子就跑出了教室,一邊跑心裏還一邊擔心,覺得自己這一刀能要了陸小北的命,所以這小子跑回了宿舍,收拾行囊後離開了學校。他那幫朋友也在都跑走了,把班裏弄的一片狼藉。

“小北,小北,你怎麽樣?”張薇哭天喊地的說道。

“北哥,北哥,堅持,我這就找康渺渺去,叫他來接你去康老頭那縫針。”趙鵬輝也急著喊道。

“我沒事,我沒事。”陸小北一副要死的樣子,這全是他裝出來的,他的演技很好,騙過了所有人。

“你們都讓開一下,我看看他的傷勢。我家是醫學世家,我爸爸是中醫專家,我媽媽是西醫外科專家,我從小跟他們學到了很多醫學知識,我看看他的傷勢。”說話的這個人竟然是張薇,這丫頭哭完了,剛才的驚嚇也稍稍緩和了,終於想起自己也是醫學世家出身,看看這種刀傷是沒問題的。

“在這看不合適啊,還是去我們宿舍吧。”顧強說道。

“宿舍宿管的不讓進啊。”沒事,我們跟宿管的都熟悉,趕緊走吧。咱哥幾個纏著北哥,張薇同學你就在後邊跟著就好。到了宿舍門口什麽都別說,跟我們就去就好了。說著,陳冠東搭起了陸小北的一個胳膊,幾個人抬著陸小北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