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渺渺先帶陸小北回震天夜總會,因為昨天的賬單還沒清,一會兒就要開業了,所以康渺渺必須趕在開業之前把昨天的收入查清楚,以免亂了賬本。當時沒有電腦,所以算賬是完全人力的,像震天這麽大的場子,一天的收入也算是日進鬥金了,考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本來是康渺渺和康飄飄姐妹倆一起做賬的,但是康飄飄現在好像在跟某個鎮領導搞得火熱,近幾天來都沒有回來了,所以所有的重任全都壓在康渺渺一個人身上。

陸小北從吧台那要了瓶伏特加,相當濃烈的一種酒,俄羅斯出品。陸小北一揚脖喝了一口,感覺特爽,於是他很想給自己的兄弟們也帶回去幾瓶嚐嚐。見康渺渺還在辦公室算賬,陸小北很無聊的問道:“渺渺,你這個帳還能算完嗎?”

“你在多等等吧,咱這些日子效益特別好,所以賬單一定要搞清楚,咱現在還欠著啤酒供應商的錢呢,但是我忘了欠多少了,得趕緊算出來,不然多給了人家錢咱不就賠了嘛。”

“看你這麽忙,也夠辛苦的,你姐姐不是管震天人事的嗎,你讓她找倆會計不就得了。”

“她現在可沒時間,這兩天,跟鎮裏稅務局的局長搞得火熱,快把人家家給拆散了。”

“她靠身體搞?”陸小北小心的問道。

“你瞎想什麽呢,以我姐姐的魅力,還有身子?她跟人家玩的是曖昧,你懂什麽是曖昧嗎?”當時“曖昧”這個詞確實還不怎麽流行,但是陸小北多多少少的能夠理解一些,不就是用除了身體以外的任何方法勾引男人嗎。

“我姐姐這麽做也是為了咱們震天,跟稅務局的局長搞好關係,在通過他認識工商局長,再認識更多重要的人物,那咱們這個震天就能明目張膽的偷稅露出了!”

“看來飄飄嫂子還真是不一般的人物。行了,你慢慢算賬,我出去看看,估計這個點也快開業了。”陸小北一手拿著伏特加一手捏著跟煙,抽一口煙喝一口酒的走到震天一樓大廳,此時大門還是就開著半扇,說明還沒到正常營業時間,康渺渺帶來的那二十幾個保安正在桌子上分坐在幾張桌子上,有的打牌,有的聊天,等待著震天的營業。

他們都認識陸小北,知道這場子是陸小北的。一見陸小北過來,立馬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北哥好。”聲音洪亮,震得陸小北耳朵疼。

“行了,快坐吧,這些日子辛苦各位了。”陸小北笑嗬嗬的說。沒有一點老板的架勢,完全平易近人,他的態度讓這些保安為之感動,以前所效力過的老板隻會在他們麵前大吼,沒有一個像陸小北這樣和和氣氣說話的。保安們覺得,跟陸小北不是什麽主仆的關係,而是親哥們弟兄。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一個人,門口的禮儀小姐,恭恭敬敬的說道:“對不起先生,現在還不是營業時間。”

“我就是找個人。”

“您找誰,請您在這等一下,我去給你叫。”迎賓小姐彬彬有禮。

“我找這的老板。”

陸小北看清了這個人是誰,此人臉上有塊疤痕,這不是刀疤,還能是誰。

陸小北趕緊跑過去,說道:“刀哥,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行啊小子,當了兩天老板也學會這種客套話了,跟你刀哥可別來這套。”

“刀哥今天來也得有事情吧。”

“事情沒有多大,隻是來看看你,看看你的震天管理的怎麽樣,沒賠錢吧。”

“湊合找吧,不賠不賺,慢慢經營。”陸小北不會跟刀疤說自己賺了大錢了,他要是說了自己賺了不少錢,那刀疤一看這裏效益這麽好要收回場子可就糟了。

“按說這地理位置應該不錯了,你得完善經營理念啊,這裏可定能賺大錢的。咱快刀堂沒給你派兄弟來,你不會怪我吧。”

“刀哥您這是什麽話,我哪能怪您啊。反正有沒有人來鬧事,不用多少人。”陸小北笑嗬嗬的說。

“我看你們這倒是有二十幾個新麵孔,看他們的樣子都是打手出身吧。”刀疤不愧是老江湖,一樣就看出了康渺渺帶來的這二十幾個保鏢。

“都是我在外麵招來的保安,嗬嗬,體質確實不錯。”陸小北說道,趕緊招呼那二十幾個人,說道:“這是咱的大哥,打架快點叫刀哥。”

但陸小北說完了,並沒有一個人動聲,在這二十幾個人的眼裏,自己隻有一個老大,那就是康俊福,康俊福讓他們幫誰,他們才會幫誰。這回來嶺北,是康俊福讓他們來幫康渺渺和陸小北的,所以在這裏他們隻認康渺渺和陸小北,別人一律不認。

刀疤尷尬一笑,說道:“你找的這幫兄弟還要慢慢培養啊,在他們這二十幾個人裏,沒準能出幾個狠角色。”

“大哥說的是。”陸小北虛心假意的點點頭,其實他心裏在暗想:這二十幾個人可都是廣陽市十字k老大康俊福一手培養出來的,個個都是狠角色中的狠角兒。各個身上都是帶著命案或者參加過若幹次大規模火拚槍戰並且立下磊磊戰功的人!如果這二十幾個人人手一把ak-47,估計整個嶺北都要成陸小北的了。

但陸小北並不會輕易動用這二十幾個人,他們是陸小北手中的王牌,要對他們的實力有所保留,並且對外界隱瞞。正如陸小北是刀疤手中的王牌一樣,隻有到了關鍵時刻,才會派陸小北行動。

刀疤看了看陸小北說道:“今天我來,除了看看你的場子之外,還有一件事情,你要替我去做一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得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小心隔牆有耳。”

陸小北帶著刀疤來到了一個小包間,“大哥,這裏可以說了。”

刀疤靠近陸小北,說道:“你剛跟我的時候,我在快刀堂還隻是一個紅棍,說白了,就是一個打手,比較能打而已,但是在打花幫的前幾日,快刀堂的老大得了急性病死在醫院了,我被眾人推舉成了老大,這件事情本應該早告訴你們的,但是因為打花幫的事情把一切事情都往後推移了。我當了快刀堂真正的老大之後,很多兄弟都死心塌地的跟我,因為以前,那個前任老大就一直重病在身,基本上就沒離開過醫院,會裏的一切事情都是我一個人搭理,什麽白紙扇啊,什麽副會長啊,他們都要聽我的,因為我有實力。在我的領導下,也在你們的出色配合下,我們快刀堂打下了花幫,成了嶺北鎮的第一大行會。但是,會裏的幾個老麵孔對我都很有意見,想要彈劾我,為了咱們會今後的發展,這種內訌是必須要杜絕的,所以我決定,派你出動,做掉那個煽風點火的帶頭人!

“帶頭人是誰?”陸小北知道,這件事情非要自己做不可了。

“陸一鳴!”

“陸一鳴!”陸小北很吃驚,他跟這個陸一鳴有過一麵之緣,在自己第一次給刀疤做事的時候,去遊戲廳找刀疤就是這個陸一鳴在門口站著等的他們。他可是快刀堂的白紙扇,軍師啊。道上規矩,軍師要是判了道,那可是斷手斷腳的罪過啊。

“做了他,我給你一萬。這個任務很簡單,這是他的家庭住址,找到他,殺了他,就算完事,他身上沒工夫,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在五分鍾內結束他的性命,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要太多,能行動的話最好現在就行動,免得夜長夢多。”

陸小北點點頭,然後看了一遍紙條上的詳細地址,確定自己記住了之後,拿出打火機,將紙條燒成了灰燼。

陸小北看了看表,現在是下午三點五十,人們該上班的上班,孩子該上學的上學,陸小北站起身,跟刀疤說道:“刀哥,我先去了,完了事兒我給您電話。”說完,陸小北走出門去,刀疤看著陸小北的背影,暗暗點頭,心想這小子果然是雷厲風行,以後必成大器。

陸小北們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走出震天,出門打了一輛黃色的麵包這,直奔興盛小區。興盛小區就是陸一鳴的住所。

找到了陸一鳴家裏,陸小北敲了兩下門。裏麵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啊?”

“陸一鳴的朋友。”陸小北冷冷的說。

門開了,屋裏站著一個女人,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臉上沒什麽皺紋,看來保養的很不錯,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睜著一雙和他媽媽一樣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

“您好,我是陸一鳴的朋友。找他談點事情,請問他在家嗎?”

“哦,那您快進來,一鳴早上就出去了,估計一會就能回來,您先進來等等他吧。”說著,女人將陸小北讓進了屋子。

“您請坐,我給您倒杯茶去。”說著女人拿來茶壺,給陸小北倒茶。女人在家裏穿著是鬆鬆垮垮的睡衣,她一彎腰倒茶,胸口露出了一大節,陸小北的位置剛好看見她胸前那對雪白的肉團,看的陸小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這麽大的胸部,還是陸小北頭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