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北痛定思痛,準備在餘下的這兩個來月裏好好學習,惡補一下落下的知識,爭取在期末考試的時候再回到年級前十名,但是陸小北畢竟不是專職的普通學生了,他除了上學以外,還有太多的事情,多得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像普通學生一樣,好好學習了。

陸小北正在教室裏看書,這兩天他一直都很刻苦,老師也一直在表揚陸小北努力學習的精神,平平靜靜的過了還沒有一個星期,今天就又有事情了。

“北哥,外麵來了個戴口罩的,說找你有事。”顧強剛從教室外麵回來,說道。

“什麽事,叫他進來說,沒看我正看書嗎。”陸小北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最好出去一趟,那人是高二的,自稱自己就是嶽耀強,我也沒見過高二老大的真麵目,他說了我就這麽聽著,如果他真是嶽耀強,你還是出去一趟比較好,人家就在門口等著呢。”

陸小北不耐煩的把書合上,跟著顧強走出了教室,一出教室,看見一個帶則口罩的男生,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的。這大冷天的校服還敞著,露出裏麵白色的襯衣,頭發一半是紅的,一半是黃的,真不知道這小子打扮成這樣學校也不管管。陸小北看著這個人就心裏惡心。

“你就是陸小北?”此人由於帶著口罩,說話也嘟嘟囔囔的。

“你就是嶽耀強?”陸小北反問道。

口罩男生,輕蔑的笑了一下,說道:“別幹了一個劉建你就在學校裏牛逼哄哄得了,那個劉建雖然人多,但是心不齊,就算你不幹了他們,我們也早晚會跟他們幹一場的。我來的目的是告訴你,別以為你們把劉建那幫人幹跑了就是中學部老大了,你們的頭上,還有我們!”

陸小北更是輕蔑的笑了笑,說道:“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敢來我們高一跟我這裝逼,你也算是夠爺們兒了,但你爺們就爺們兒到底吧。挨一頓揍再走。”說著,陸小北一招呼,全樓道裏裏外外的一下子竄出了三十多人。這幫人早就在門口窺探情況了,就等著陸小北的命令。

自從陸小北幹完了劉建之後,在學校裏名聲大振,整個初中部的好戰分子們,大概七八十人都心甘情願的歸到了陸小北旗下,現在由陳冠東管理。高中部高一和高三也有三四十人慕名投靠。剛才陸小北這麽一招手,有幾個牽頭的也衝出來,其他一幫湊熱鬧的也跟著衝了上來,畢竟是很多人打一個人,所以他們還是有這個膽子的。

嶽耀強見樓道兩邊都來人了,知道自己情況不妙,順著窗戶跳出去跑走了。一幫人差點都追出去,還好陸小北及時叫住了,否則要是一幫人追出去打架的場景被學校領導看見了,那又得在領導心裏記上一筆。

“哥幾個,別追了,這小子也蹦躂不了多久了。”陸小北說完走進教室,一進教室下意識的看了張薇一樣,張薇也正在看向他,眼神裏有一種無奈,似乎在責怪陸小北又出去打架了。

陸小北現在在學校混到這個位子,很多事情不再是他去挑事了,而是別人來主動找他的麻煩。陸小北一個高一新生,把曾經學校的最大勢力劉建幹完了之後在學校裏名聲大振,很多人都投靠了他,看著形勢,要不了幾天,陸小北就要在學校稱大了。作為高二聯盟的大哥,他不能讓一個高一的小玩意兒壓倒自己頭上,一旦陸小北在學校混大了,那下一個打的肯定就是高二這幫人,所以嶽耀強為了先下手為強,準備給陸小北一個下馬威的,但沒想到,陸小北在高一竟然有於此之大的號召力,輕輕一揮手就跑上來三十多人。搞著這個嶽耀強很是難堪。

但嶽耀強不死心,他始終覺得陸小北沒有這麽大的勢力,完全是裝出來的,既然臉皮已經撕破了,就要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當天晚上,嶽耀強集合了不少人手,幾乎是把高二的三分之一男生都叫上了。這幫人裏麵,能打起來的油五十來個,其他的一大部分人都是以充數為主,三百來號男生站在一起也是一種氣勢。

放學後,這幫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高一教學樓門口,一幫人往教學樓門口一堵,誰都別想出來,出來就挨打,男的女的都一樣。嶽耀強手下的五十多人站在最前麵,其他二百五十人都分裂在高一教學樓正麵的小廣場上,從樓上看下去,果然夠多。

下了兩天的大雪總算是停了,但是地上留下的厚厚的積雪一時半會是化不掉的,一幫人站在雪地裏,把積雪都踩得結結實實的。

陸小北讓教學樓的門口守二十幾個人,手裏都拿著木方子。這二十人往門口一站,有如一頓厚實的人牆,把手這麽一個關卡,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所以高二的那幫人也不敢進來。很多在樓道裏準備回宿舍的高一學生也都不敢出去,兩撥人這麽僵持著。

陸小北他們八個人此時在四樓的樓道裏,順著樓道的窗戶看樓下的情景。下麵目測應有三百來人,距離教學樓門口最近的那五十來戴口罩的是高二的主力部隊,後麵的那二百五十來人都是廢物,一衝就散。

趙鵬輝心急火燎的說道:“北哥,咱衝出去吧!咱高一人也不少啊!”

陸小北笑了笑,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但是看他的樣子已經是心有成竹,有了自己的一套計劃。陸小北笑著看了看身旁的白宏宇,說道:“宏宇,依你看,現在咱們是衝還是守?”

“我主張守。一來,他們人多勢眾,主戰鬥力有五十多人,而我們目前來看,敢打的也就二十幾個。從主站軍力上,我們就輸給對方一籌了。”

“宏宇,你說的不對,咱們主戰人數雖然少,但是咱能打啊,再說了,咱們樓道裏還有那麽多學生呢,北哥一聲令下,到時候男男女女一起衝出去,還不怕怕他不成?”趙鵬輝說道。

“你想的太簡單了,現在是對方堵咱們,人家的士氣上就占了上風,咱們就算現在樓裏還憋著一千多號準備出去的,但是高二的這幫人不散,他們也不敢出去。就算北哥命令大家衝出去,有不少人也衝出去了,但他們衝出去不會跟高二的那幫人交手,而是四散而逃,到時候,不用人家打,咱們的人自動就散開了。”白宏宇分析道。

“那怎麽辦,難道在就在這組以待斃?”陳冠東問道。

“咱這不叫坐以待斃,而是以逸待勞。對吧,宏宇。”陸小北說一句,然後看了看白宏宇。

白宏宇理解陸小北的意思,肯定是要讓他幫大家分析一下剛才自己說的話,白宏宇說道:“北哥之所以說是以逸待勞,完全是正確的。各位看樓下那幫人已經站了大概二十多分鍾了,這冰天雪地的,寒風刺骨,他們一個個就穿著一件校服,地上還都是積雪,又冷又寒的。用不了多久他們的手會被凍僵了,戰鬥力也會大大下滑。而我們呢,都在這樓道裏,暖氣有熱氣,而且防風避寒的,我們雖然一開始的士氣不如他們,但是時間久了,高二那幫人的士氣自然會滑落到穀底。”

“那我們要在這等多久?”趙鵬輝問道。

“要不了五分鍾,他們會發起第一次進攻。我們不要出去迎敵,隻要在教學樓門口眾人把手,守住了就行,他們第一次衝擊是試探行的,不會給我們造成太多的麻煩,隻要第一次衝擊不成,他們就士氣就又會低落一層。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等他們到第二次、第三次進攻的時候,就更沒有多少士氣了,隻要三次進攻一結束,我們就帶人衝出去,到時候我會叫上大家一起衝,男男女女一千多號人往外一衝,嚇都把高二的人嚇死了。”陸小北說完,又看了陳冠東一眼,說道:“咱們今天的目的不是衝散對手,而是給對手毀滅的打擊,這次雖然是高二的主動進攻咱們,但是咱要讓高二這幫人在今天這一戰之後直到我們的厲害,從此對我們俯首稱臣,所以,東子,一會你從咱教室的後窗戶跳出去,去初中部叫人,你手底下不是有五十多人嗎,都叫來。到時候你們來了也不好輕舉妄動,看我這邊往外衝了,你們在往前壓上,咱來個兩麵夾擊,勢必要將高二的這幫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