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羽,還不速度動手,難道你真的認為他放過我們,天霞宗會放過我們嗎?隻有將這小子徹底的解決,才能斷絕後患!”南風浦咆哮的嘶吼起來,整個人的氣勢迅速攀升,充斥開來。

竟然突破到三星武宗!

“你以為隱藏了實力,就能活下去?去死吧!”南風浦的實力大增,確實讓夜墨微微一愣,但卻沒有讓他震驚的資格。

夜墨一聲冷笑,目色不變,直接提拳而動,迎著南風浦的拳頭便轟了過去。

崩山擊!

南風浦的攻擊凶勢剛剛與夜墨的戰技崩山擊接觸,便瞬間瓦解,強大的攻擊力直接將他震開數丈之遠。

南風浦被夜墨一擊震退,體內氣息仿佛脫韁之馬一般,狂暴的湧動起來,一口氣血湧動,便欲噴出,但被南風浦強忍下去。

一擊而退,南風浦的身影再次閃動起來,但這一次卻並不是繼續攻擊夜墨,反而是朝著黑暗的密室外電掣而去。

他想借著夜墨的一擊逃跑!

“想跑?你以為我不知道?死回來!”仿佛一切都在夜墨的算計之中,看著南風浦遠遁,夜墨不僅沒有絲毫的詫異,反而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腳步一踏,輕鴻雪雨步一出,身影如風,疾射向南風浦。

此時,一直在旁的公孫羽看著夜墨去追南風浦,頓時大喜。

之前裝作一副傷勢嚴重的模樣,他知道南風浦不可能甘心被夜墨擒拿,就是一直在等待機會,此刻看見夜墨去追南風浦,焉有不逃之理。

從儲物戒指中抓起一把丹藥,看也沒看直接塞進嘴中,仿佛身上的傷勢瞬間愈合,身體豁然而動,與夜墨背道而馳。

按他的計算,除非夜墨放棄南風浦反過來追他,否則當夜墨將南風浦擒拿住的時候,他已經完全逃離第二層的範圍。

甚至他已經算計好,就算夜墨將南風浦擊殺之後再去追他,他也有絕對的時間,將自己與夜墨之間的距離拉開,從而將夜墨引誘出獸墟。

隻要夜墨一出獸墟,到那時將會麵對冰海天的攻擊,連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去殺他,而他又完成了冰海天交代的任務,正可謂是一舉兩得。

但……

他錯誤的估計了夜墨的實力,尤其是剛剛得到黑心天焰後的夜墨。

“哼!想乘機逃走,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正在追擊南風浦的夜墨,眼角餘光一瞥,正好看見公孫羽疾奔的身影,不由的嘴角冷笑。

對於公孫羽和南風浦二人之間的心機,夜墨仿佛完全把握住,早在之前,南風浦向公孫羽呼救,卻不見公孫羽前來支援,夜墨就已經將公孫羽的動機完全掌握。

此刻,看見公孫羽逃離,正中夜墨下懷。

暴射的身影戛然而止,屈指一彈,一抹黑色如墨的火焰驟然出現,朝著公孫羽暴射而去。

隻見那縷黑心天焰,仿佛穿透了空間一般,直接消失不見,下一刻,瞬間出現在公孫羽的身前,措不及防的公孫羽,哪料到夜墨竟然已經算計到自己會逃走,武之力尚未運轉過來,去阻擋那縷黑色的火焰,就被黑心天焰落在身上。

“啊……這是什麽火焰,啊……我的手掌……夜墨你好狠……”

黑心天焰一落在公孫羽的身上,仿佛遇見了幹柴一般,燎原般的燃燒起來,頓時公孫羽殺豬般的嘶嚎痛楚聲,響徹起來。

拚命的催動武之力,去擺脫黑心天焰的灼燒,但他不知道,落在他身上的這縷黑色火焰,可不是一般的火焰,而是火種。

火種隻要有靈氣就是生生不息。

而此刻,公孫羽顯然不知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火焰,竟然是傳說中的火種,還傻傻的為其添油加柴。

武之力剛剛接觸到黑心天焰,仿佛油鍋中滴落的水珠一般,頓時黑心天焰的火勢猛然膨脹,直接將其完全籠罩起來,並且越燒越高。

任憑公孫羽如何瘋狂的嘶嚎,痛楚的掙紮,卻隻是在為黑心天焰煽風點火罷了。

“好好享受吧!”看著公孫羽瘋狂的模樣,夜墨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之色,仿佛就是看見一根被燒著的火柴般,目光不變,冷哼一聲,腳步立刻一閃,大步流星追著南風浦而去。

南風浦看見公孫羽聽見自己的呼救,竟然視若罔聞,便已經心生退意,夜墨的那一擊崩山擊,正是給了他機會,所以他借勢逃離。

他在賭!

此時此刻,已經是生死存亡的時刻,一線生機,都必須要靠自己把握。

所以他在賭!

賭自己和公孫羽之間,夜墨會選擇將誰留下。

看見公孫羽如同自己算計一般,趁著夜墨追擊自己的時間,迅速逃離,而且夜墨緊隨自己的腳步陡然一停,他已經在暗自高興,自己的算計救了自己一命,腳下步法更是瘋狂的掠奔起來。

看都不看公孫羽和夜墨一眼,南風浦瞬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但,正當他以為夜墨已經放棄追逐的時候,周圍的空間猛的一蕩,一道削瘦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自己麵,讓他徹底的絕望了。

“我說了,你必須要死,所以你逃不掉!”

夜墨一臉冷笑,突然出現在南風浦的麵前,凝握指劍,一朵黑色的火焰在指尖迅速的跳動著,還沒等到南風浦反應過來求饒,夜墨那雙漆黑的眼眸中,陡然一亮,一絲冷酷的殺意赫然出現。

南風浦隻感覺心髒處猛的一痛,隨即便是一片灼熱的痛楚瞬間彌漫開來。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迅速的縮水,血液在蒸發,想要開口說話,但那灼熱的感覺如同山洪一般,迅速的席卷在體內,徹底的毀滅了他的生機。

夜墨手掌一翻,整個手掌上瞬間被一團濃烈的黑心天焰所籠罩,直接將南風浦擒在手中,黑心天焰接觸到南風浦的身體,仿佛饑餓的狼群看見羔羊一般,瘋狂的呼嘯而去。

瞬間。

黑色的火焰直接從夜墨的手掌脫離,視南風浦體表的武之力護罩若無物,滲透進入其脖頸之中。

黑心天焰滲透進入脖頸,頓時那一片皮膚直接化作虛無,其中的骨骼更是被腐蝕了一般,黑心天焰瘋狂的吞噬著南風浦的身體,朝著四肢百骸擴散而去。

夜墨目色沉定,冷漠的看著南風浦的身體,一點一滴的被黑心天焰所吞噬,頃刻時間,地麵隻留下一團巴掌大小的紫色火焰,以及一枚白色的玉簡和一枚儲物戒指。

白色玉簡被黑心天焰所籠罩,沒有絲毫的氣息泄露出來,讓人不知其根本麵目。

但凡是武士以上的武者,看見這枚白色玉簡,肯定都會認識出來。

正是武者所特有的命簡!

一名三星武宗的命簡!

單手一招,紫色的黑心天焰直接順著夜墨的手臂回到丹焚錄中,將所有熔煉出的能量全部釋放到丹焚錄中,便回到了封麵之上的丹鼎之中,生生不息的燃燒起來。

一絲武之力從指劍蔓延,將那枚白色的命簡提了起來,看著南風浦的武宗命簡,夜墨那漆黑的雙眸之中,閃爍起灼熱的色彩,但很快就被掩飾下去。

手掌一動,雄渾的武之力直接將命簡纏繞包裹起來,與南風浦的那枚儲物戒指一同送入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現在可不是清理贓物的時刻,還有一條更大的魚在等待著他去處理。

南風浦仿佛憑空消失一般,除了丹焚錄中那些純淨的靈力之外,在也找不到半點存在的痕跡。

滿意的笑了聲,夜墨柔和的目光陡然間變的無比淩厲,整個人再度消失,下一刻出現,便是在公孫羽身前。

瞬移!

正是瞬移!

之前能夠完全超越南風浦,關鍵時刻,正是那種融合空間所感悟的瞬移,隻有封級強者才有資格問鼎的瞬移。

之前一心想要將速度提升到極限,夜墨在不知不覺間,自身的氣機竟然與周圍的空間產生了一絲聯係,仿佛心念所至,身便達。

而現在,趁著那種聯係尚未完全散去,夜墨心念一動,竟然再次施展出瞬移。

幸好此刻雪無嬌尚在沉睡,南風浦已死,而公孫羽現在連自己都顧及不到,哪有時間顧及夜墨。

否則話,定然會視夜墨如妖孽。

公孫羽身上的黑心天焰火種,雖然不多,但經過這麽長時間,再加上公孫羽拚命的催動武之力,黑心天焰如同借風長火。

此刻的公孫羽,完全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體內武之力枯竭,內髒、經脈在黑心天焰的燒灼之下,已經全部壞死,就連骨頭,骨髓都已經漸漸的出現枯竭的跡象。

但他完全憑借一股意誌支撐,依然沒有倒下。

“夜……夜……夜師……弟,求……求……求你……饒……饒我一……死吧!”

公孫羽明明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階段,但是他仍然沒有放棄求生的,看見夜墨出現,立刻乞求起來。

但,夜墨殺心已動,怎能留他。

“現在的你,已經是個死人,何必掙紮,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無奈的搖了搖頭,夜墨手掌一動,一團更龐大的黑心天焰瞬間出現。

直接朝著渾身火焰的公孫羽身上落去。

“啊……夜墨……你不得好死……我就算做鬼……做鬼都不放過你……”

公孫羽的頭頂之上,一隻吊紋白睛虎的虛影和一個人影盤旋,瘋狂朝著夜墨嘶吼起來。

“給你一次做鬼的機會!”

正當夜墨準備嘲笑時,周圍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一片黑色的腥臭氣息從空中彌漫而下,直接將公孫羽和那頭吊紋白睛虎的虛影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