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正有此意!”麵對椒圖的挑釁,狻猊戰魂幹脆的應承說道。

隻見狻猊戰魂周身氣勢迅速收斂,朝著龍首匯聚而去,竟然形成一個籃球大小的金色光團,並且這光團隨著狻猊戰魂氣勢的匯聚,越來越耀眼,最後竟然如同太陽一般,刺人眼目,讓人根本不敢逼視。

灼熱的氣息從那耀眼光團爆射開來,原本已是極為幹燥的空氣,一瞬間溫度驟然上升。

“烈陽!”

狻猊戰魂猙獰的低吼一聲,金芒閃爍的鱗甲猛烈顫抖起來,仿佛用盡全身最後的力量將那耀眼光團彈射出去。

嗤嗤!

耀眼的光團直接將空氣碾壓,所過之處,爆鳴脆響不斷,並且在射向椒圖的途中,這光團仍然在迅速的抽取著空氣中的靈氣,來壯大自己的威力。

當這光團出現在椒圖麵前時,已經從最初的籃球變成了臉盆大小。

充滿了毀滅的氣息。

“八哥,你可別忘了,我的天賦戰技可是專門克製你的!”麵對那充滿毀滅氣息的烈陽,椒圖不僅沒有任何的意外驚訝,反而是狡黠的冷笑起來。

雙臂胸前一動,一柄金色短刃憑空出現,在椒圖的胸前不斷的吸收靈力,迅速的凝結成形。

這短刃除了顏色鮮豔之外,並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但夜墨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金色短刃中,隱而不發的那股森冷的恐怖氣息。

他沒有絲毫的懷疑,就算是五階護甲,六階護甲在這金色短刃麵前,都是白紙一般,輕易的就被撕開。

這是他見過最強的戰技,沒有之一!

唰!

金色短刃一出現,椒圖手掌一翻,直接將那金色短刃盈握手間,目光凜冽的掃過近在咫尺的烈陽光團。

“破曉!”

嗤嗤……

沒有狂暴的能量充斥,沒有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沒有任何的空間波動。

刀!快!

猶如快刀斬亂麻!

夜墨隻看見一片金光閃爍即逝,烈陽光團輕易的就被金色短刃撕裂,隨即化作精純的靈力被其吸收。

那一片空間直接收斂,將宣泄而出的龐大氣勢全部斂進空間之中。

而金色短刃在破開烈陽光團之後,卻氣勢不減,憑空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狻猊戰魂那猙獰的龍首前。

眼看就要斬下!

若是被這金色短刃斬中,哪怕狻猊戰魂乃是上古龍鱗聖獸戰魂,恐怕都會道消身隕,消散於天地之間。

狻猊戰魂看著近在咫尺的金色短刃,高傲如它,眼中也是充滿了驚駭之意,雙目暴睜,緊緊的盯著那金色短刃之上。

震驚無比!

“收!”

就在這時,椒圖戰魂冷哼一聲,揮向狻猊戰魂的手臂陡然一收,那柄幾乎已經斬在狻猊戰魂身上的金色短刃陡然停滯,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金色軌跡之後,回到椒圖戰魂手中。

也不見椒圖戰魂身上任何的靈力波動,雙手一合,那柄金色短刃便瞬間消失不見。

同樣是破曉一式,但落在夜墨眼中,椒圖戰魂所施展出來的破曉,卻如此的詭異,如斯的恐怖。

如果讓他施展破曉,不說能夠斬碎那烈陽光團,恐怕連那柄金色短刃都無法釋放出來。

恐怕連那烈陽光團的邊都沒挨上,自己的手指就已經被烈陽光團那強大的氣勢所摧毀。

“八哥,現在你可服氣?”收回金色短刃,椒圖戰魂一臉的傲然氣勢,雙目之中金光迸射,目不轉睛的鎖定在狻猊身上,冷喝道。

“不可能,不可能,這人類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破曉的氣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狻猊戰魂被椒圖一招挫敗,氣勢迅速的萎靡下去,但那股屬於上古龍鱗聖獸的高傲卻迫使著它,不能低頭。

“不可能!我狻猊身為上古龍鱗聖獸,不可能會成為你這個卑微人類的戰魂!絕對不允許!”

……

歇斯底裏的咆哮中,狻猊戰魂的身體迅速的顫抖起來,最後直接化作金芒,眼看就要逃進岩漿水池中。

此刻的它,戰魂力量消耗巨大,再加上挫敗之後,它已無心再戰,所以它選擇逃。

三十六計,走為上!

隻要進入岩漿水池,它就可以借助岩漿中那狂暴的靈力,迅速的恢複起來,隻怕不需多時,它就能再次回到巔峰狀態。

但,椒圖戰魂怎麽能夠允許?

“想跑?你以為我會不知道?”看著狻猊戰魂戰敗之後迅速逃離,椒圖戰魂仿佛早已經料到,身體陡然一震,直接憑空消失。

下一刻出現,便是在剛好堵在岩漿水池的上空。

“八哥,你我相知數萬年,你的脾氣我完全了解,你今天逃不掉的!”椒圖戰魂一臉冷靜之色,單手朝著身前虛空一劃。

頓時一片金色光幕傾瀉而下,將狻猊戰魂籠罩其中。

“放開我,椒圖,你我身為上古龍鱗聖獸戰魂,你怎麽會甘心做人類的戰魂?”被困住的狻猊瘋狂的咆哮著,四蹄不斷的爆射出金色光芒,激射在光幕之上。

但一切仿佛都是徒勞。

那片金色光幕隻是微微抖動數下,隨著椒圖戰魂手臂再揮,竟然迅速的收縮,牢牢的捆綁在狻猊的身上。

“八哥,你怎麽還是如此的冥頑不靈?這就是你我的命運,萬載歲月,隻為一身!”椒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之色,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接著說道:“我本念在同根之情,想保留你清明的神誌,但……如今,我隻好這樣了!”

若是夜墨此刻看見自己的雙眸,定然會大吃一驚,椒圖戰魂竟然借著夜墨的身體,流淚了……

右手五指一並,椒圖戰魂直接將被光幕捆綁的狻猊抓攝在手中,左手迅速捏出指劍模樣,一點紫金之色頓時出現在指劍之上。

“不……不……椒圖,你我同胞兄弟,你怎麽可能忍心下手,我知道錯了,我願意做這個人類的戰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神魂俱滅,我不想……啊……啊……”

任憑狻猊戰魂如何的求饒,椒圖仿佛置若罔聞,雙目緊緊閉上,左手指劍一動,那點紫金之色便已深入光幕之中,射進狻猊戰魂的龍首之中。

“呼!”做完這一切,椒圖戰魂深深的吐了口氣。“剩下的事,你自己解決吧。”

夜墨隻感覺一股強大的疲憊感迅速席卷周身,隻見椒圖戰魂直接現出原形,鑽入命梯中,印刻成為戰紋的模樣,便不在動彈。

強大的疲憊感席卷而來,夜墨的身體直接從虛空之中墜落下去,重重的砸在地麵,渾身骨骼中頓時一陣劈裏啪啦的暴響聲,連連炸響。

渾身如同散架一般,沒有任何武之力的存在,夜墨感覺自己如同一個將死之人,連動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甚至連意誌也逐漸的消沉,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暈厥。

他知道,這是之前椒圖那般強大遺留的後遺症,如果狻猊戰魂能夠稍微再支撐一段時間,恐怕結局將會徹底的改寫。

雖然意識模糊,武之力枯竭,但夜墨明白,現在這個時候,自己是絕對不能沉睡的。

強忍著渾身骨骼散架般的劇痛感,夜墨艱難的挪動著右臂,緊握的手掌緩緩的攤開,那裏是一枚金色的珠子。

斑斕的色彩流轉其上,隱約可以看見狻猊戰魂,正在那珠子中渾渾噩噩的遊蕩著。

是的,他必須要趁著狻猊戰魂此刻意識消失,戰力疲憊,將其刻畫在命梯上,成就第二戰紋。

雖然他的實力連武宗都不是,但從之前椒圖與狻猊的對話中,他已經得知,自己的命運與其他的武者截然不同。

也許,從他的母親留下那枚雪心竺玉玉佩開始,他的命運就與其他人截然不同,一切,都是因為雪心竺玉中的那一滴血液。

雖然對於那血液的來曆充滿了疑惑,但經曆了這麽多奇異事件後,夜墨也隱約的猜到那滴血液的來曆。

有可能就是上古聖獸遺留下來的,而且這聖獸十有八、九就是上古龍鱗聖獸。

也許是想到這些,夜墨的身體中不知從哪湧現出一股力量。

牙關一緊,夜墨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正好落在那封印著狻猊戰魂的金色珠子上,整個人無力的倒了下去。

如同死屍一般,一動不動。

但他卻感覺自己的意識格外的清醒,仿佛有種龐大的力量湧入自己的身體中,朝著命梯匯聚而去。

隨著這股龐大力量的出現,夜墨頓感腦海中一種膨脹的感覺出現,直接從腦海奔向命梯上。

嗷嗚!

嗷嗚!

兩到清脆的龍吟聲響,在夜墨的體內蕩起。

前一道,雄渾蒼勁,勇猛無匹,後一道,雖然略帶朦朧之意,卻依然霸氣雄渾。

兩到龍吟響徹,夜墨甚至感覺到第一命梯上的椒圖戰紋隱約的動了幾下,卻沒有現出身來。

顯然,之前與狻猊一戰,它的消耗實在太大。

恐怕短時間內,夜墨將無法動用戰魂之力,除非找到一些高階丹藥。

嗡!

就在夜墨將查看椒圖之時,一道沉悶如撞鍾般響聲急促的回蕩在他體內,夜墨心神一收,難以置信的看著原本光禿禿的第二命梯。

此刻,一道獅形龍鱗聖獸的紋絡赫然出現其上。

正是狻猊!

看著那已經雕刻成功的狻猊戰紋,夜墨心神頓時鬆弛,凶猛的疲憊感仿佛潮水一般,迅速的湧現出來,直到夜墨意識昏迷過去,他的腦海中依然回蕩著一個問題。

“刻畫戰紋就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