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上傳,大家走過路過,收藏,鮮花不要錯過啊!)由於激動,衍天行對於夜墨的稱呼都發生了改變,居然直接稱呼為“夜小友”。即使連他自己都未感覺任何的不適應,反而在心底認為,這是應該的。

畫紙上,那僅有的一點,正是夜墨回憶起龍骸淵穀中,三座雕像其中一座身上印刻的“衍”字寫出來的。以前他隻是懷疑這座雕像與天衍家族有一定的聯係。

畢竟在這個世界中,“衍”之一姓,實在是鳳毛麟角,稀有至極,所以剛剛抱著一種試探的態度,試圖將記憶中神秘莫測的“衍”字臨摹出來。

也許是他的修為太低,也許是境界遠緣故,在寫下第一點之後,他突然感覺到這第二筆無從下手,腦海中的回憶一瞬間變的模糊不清。

甚至就連這第一點,夜墨感覺自己連那神秘雕像上的那字,其中萬分之一的精髓都未能模仿出來。

可僅僅就是這麽一點,在外人看來,無非是筆鋒犀利,氣宇軒昂而已,單從書法的角度來說,並不算的上是上乘。

可麵前這個男人衍天行,竟然能從其中分辨出,其珍貴之處,這讓夜墨更加堅信,三座雕像中的雕刻有“衍”字的那一座,與這個天衍家族有著莫大的關係。

拒絕了衍天行的盛情邀請,夜墨夜浩兩兄弟沒有繼續在拍賣行逗留下去。

出了天衍拍賣行,夜墨與夜浩都罩著寬鬆嚴密的鬥篷之中。鬥篷的大小與厚度都是剛剛好,從外麵看去,隻能看見寬鬆的鬥篷下,露出兩隻眼睛。

沒有往夜家走去,一路上專門走著一些偏僻的角落,在琅邪城中繞起了圈子,足足走了十餘條街道,兩人才停了下來,將鬥篷收入雲霞戒指中。

“總算將那些跟屁蟲甩開了。”輕笑一聲,夜墨這才帶著夜浩回到了大道上。

對於哥哥謹慎,夜浩很是傾佩,雖然已經晉升到先天武師,但是他跟在夜墨身後,足足繞了三條街道小巷,才發現有人跟蹤自己。

從他們兩出了包廂開始,便有兩波人跟蹤著,出了天衍拍賣行,又來了兩波人,一共四波人,夜墨足足繞了琅邪城十幾條街道,才將這些人甩開。

也幸虧兩人從小生活在琅邪城,對於琅邪城的大小街道,彎街深巷都摸的十分熟悉,不然恐怕將那些人甩開之後,一定會迷路。

即使如此,繞了十幾條街道後,兩人都一陣迷糊,過了好久才明白過來。

“哥,原來你一早就知道有人會跟蹤我們,所以才讓服務員特意買了兩件鬥篷?”

“一開始我隻是懷疑,我們買了那麽多的東西,肯定會有些宵小之輩犯起貪婪之心。從包廂走出來之後,便有兩波人遠遠的盯上了我們,這就讓我更加堅信了猜想,到後來,等我們出了天衍拍賣行,一共有四波人跟蹤著我們。”夜墨漫不經心的回答著,一雙眸子卻是在朝著街道兩側瞟來瞟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對於夜墨,夜浩可是打心底的傾佩,五歲開始修煉武道,九歲便以八星武士的身份成功的通過血色試練的考驗,進入天霞宗,而後的幾年中,修為更是一路突飛猛進,十一歲,便已經是一名三星武師。

這一個個如同傳奇般的經曆,讓夜家在琅邪城的聲望,更是大大提升。

就連夜浩修煉的最強戰技,“裂武拳”,都是夜墨送與他的,在別人看來,夜墨的成就離不開天衍家族的支持,甚至連“裂武拳”的來由,也認為是天衍家族讚助的。

可隻有他知道,這“裂武拳”真正的來曆,那可是夜墨在獸墟中曆經千辛萬苦,從眾多武師圍攻中逃生才得手的。

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獸墟開啟,夜墨,這個琅邪城的傳奇,天霞宗的驕傲成為了曆史。

但這些年來,無論夜墨修為如何,成就如何,無論外人如何看待他,夜浩從來都是將他當作追逐的目標,崇拜的對象。

二人一路閑逛著,又回到了天衍拍賣行,在對麵的望江樓找了一處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個位置剛好麵對天衍拍賣行大門,形形色色的人群從拍賣行中走出走進,全部收入眼中。

點了幾個小蔡,二人一邊閑聊著,一邊密切關注著天衍拍賣行的一舉一動。

“媽的,剛剛那兩個家夥實在太狡猾了,專門挑那些偏僻小道走,而且還是那種繞來繞去,又髒又臭的後巷子,老子一不留神,就給他們溜掉了!”

“得了吧,要不你酒喝多,突然尿急,怎麽會讓那兩個小鬼溜掉!”

就在兩人吃喝聊天時,突然傳來一陣吵雜的咆哮聲,隨即,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走進酒樓。

聽得幾人談話,夜墨的心頭一警,一旁的夜浩甚至準備起身動手,卻被他一把拉住。“反正又沒損失什麽,別惹是生非了!”夜墨沉聲說道,隨手撚了一顆花生米都進嘴巴。

“劉三,你們也回來了?”幾名武者一進門,便朝著夜墨並排那桌上的一個人吆喝道。

“媽的,那兩個小鬼太狡猾了,在大街小巷中鑽來鑽去,跟個泥鰍一樣,眼看就要走進一個死胡同中,突然一下就沒了影子。”一個矮小精瘦的武者頹喪著臉,沒好氣的回答道。

見到熟人,那幾個武者便大搖大擺的朝著夜墨旁邊的桌子走去,由於人多,幾步走過來,碰到了好幾個客人身上。

那幾個客人正要起身講理,抬頭看見這幾名武者,頓時焉耷下來,交了幾枚銀幣,躲一般的跑了出去。

“晦氣!原本看見那兩個家夥蒙著鬥篷,肯定是個生客,不懂得這裏的規矩,而且後麵還跟上了幾個人,估計也是打著我們一樣的主意,沒想到那個兔崽子竟然如此的狡猾,對城裏的大街小巷比老子還要熟悉!”一名武者坐在劉三旁邊,隨手端起一個杯子喝了下去。

“噗……媽的,劉三,你他媽的就窮到這個份上,連酒都喝不起,喝起茶來!”一口喝下去,那武者張口就吐了出來,罵了聲。

“今天到現在都沒開張,萬一等會來了大魚,喝酒會誤事,再說,幾天都沒碰到點子了,身上的錢也不夠幾天花的。再說這望江樓的酒多貴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錢喝酒啊!”被那武者訓了聲,劉三翻著白眼道。

“呸!咱們這種刀尖上躺著的人,別想著那麽多,有一天好日子就過一天好日子,得,今天哥大方一次請你喝一回。”武者呸了一口口水,朝著小二吆喝道:“小二,拿酒來!”

偏不巧,這口口水剛好吐到了夜墨的桌子上,落在夜浩的筷子上,原本就是一肚子火氣的他,頓時怒了:“滾遠點!”

一聲怒吼,周圍認識這幾個武者的人頓時懵了,等反應過來立刻付了酒錢,逃一般的溜了出去。那些不認識的在看見這架勢,也瞬間明白有事要發生,緊隨之前那些人的腳步,出了酒樓。

那幾名武者也頓時有點發懵,不是被嚇到,他們實在想不到,在這望江樓竟然還有人敢讓他們滾,之前吐口水的武者,豁然起身,冷著臉色,朝著夜浩靠了過去,“小兔崽子,你讓誰滾?”

“誰廢話,沒素質就讓誰滾!”夜浩冷冷的說道。

一旁的夜墨就這樣看著,幾個武者的實力,他也大概的明了,除了說話的那人和那個劉三身上流露著並不濃厚的先天之氣,其他五人都是七星八星武士。

他沒有說話,正是想借這機會鍛煉鍛煉夜浩。

而且,聽他們的語氣,肯定是經常在這望江樓蹲點,做著一些打家劫舍不幹不淨的活,他也認為這些人應該要好好的治理一下。

“啪!”武者將身後的闊刀猛的抽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碗碟不動,但桌子卻陷入了地板一截,“你他媽的說誰沒素質?老子今天心情不好,給老子點一桌好酒好菜,再給老子磕幾個響頭,賠禮道歉,老子就饒你一命!”

“喲?光天化日,打家劫舍起來,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小爺今天心情不錯。這樣吧,給小爺磕十個響頭,小爺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免你的罪!”夜浩不怒反笑。

那武者正準備抽刀動手,在他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劉三突然將嘴巴湊到他耳朵旁,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頓時那武者麵露欣喜之色,“我說怎麽看你們兩個的鞋子這麽的熟悉,原來剛剛害的老子白跑了幾條大街的兔崽子就是你們兩個!”

聽到這武者的話,夜墨頓時心頭一震,這才想起來,之前的鬥篷雖然剛剛好將兩人的身材遮住,但是在跑動的時候,鞋子卻是暴露出來,暗道一聲失誤,連忙起身,朝著身邊的夜浩說道:“我出去買點東西,記得別鬧出人命!”

說著看都沒看那幾名武者一眼,朝著門外走去。

“想通風報信,給我回來!”那武者看到夜墨竟然無視他,朝著門外走去,以為他是去叫人,握刀的手掌頓時一抽,一股先天武之力頓時纏繞在刀身上,帶著斬金截鐵的凶猛氣勢,朝著夜墨的麵門劈了過去。

“滾開!”夜浩怒喝一聲,身體豁然而立,雙手武之力一動,便拍在了刀身一側,“我哥哥說出去辦事就是辦事,對付你們幾個小菜,我一個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