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天的第一更,之前的那更算是補上昨天的,兄弟們,走過路過,收藏鮮花千萬不要錯過啊!)天衍拍賣行,一間隱蔽的房間中。

衍天行的身旁,一個與他模樣相似,年紀稍長的中年人,正若有所思的朝著拍賣行大廳看著,“老二,真的是他嗎?”

中年人的手中,緊緊的握著一張筆墨未幹的畫紙,一筆雄渾蒼勁的筆畫,赫然奪目。

正是之前夜墨贈與衍天行的那張字畫。

“說了多少次,你叫我二弟,老幺都行,別叫我老二!”衍天行一聲咆哮,隨即有些啞然的失笑起來。

他的目光隨著那道削瘦的身影從拍賣行中消失,逐漸凝聚收縮。“真想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曆,你有沒有問他在哪裏看見這個東西的?”中年人輕歎一聲,問道。

隨即中年人的眉頭突然一陣皺起,閉上雙眼,雙手十指在不斷的變化著。

“大哥,正如你所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曆,何必去強行的知道,再說,我看夜家這小子氣運濃厚,將來的道路一定不一般,與其強人所難,得罪於他,還不如投其所好,爭取好感。”衍天行微微一笑,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卻看見中年人突然閉眼,頓時麵容一變。

“恩?!”突然,中年人的食指猛的一陣顫抖,悶哼一聲,雙眼陡然睜開,滿是震驚的盯著人流匆匆的大門。

“怎麽了大哥,有沒有算到什麽?”

中年人目光渙散,無奈的搖了搖頭,深吸了口氣,“天衍神術在觸摸他的命運時,竟然受到了阻隔,我正準備強行突破那層阻礙,突然一聲獸吼從他的命運中響起,那獸吼強,非常的強!”

“什麽?命運中藏有獸吼?可知道是哪一種魔獸?”衍天行一驚,雖然在之前他也推算過夜墨的命運,但他的“天衍神術”隻是剛剛起步階段,隻能演算氣運,卻不能觸摸到命運。

眼前這個中年人,正是他的哥哥,天衍家族第一長老——衍天池。與他不同,因為體質的原因,衍天池從小便開始修煉“天衍神術”。再加上天賦驚人,雖然比他隻大兩歲,但九層“天衍神術”卻早已修煉到第四曾,能夠琢磨到命運的階段。

之前夜墨贈字與他,他第一眼便看出這幅字畫中蘊藏的奧秘,所以在第一時間,便通知遠在數百裏外天霞宗的衍天池,希望借以他的“天衍神術”,來推算這一字的來曆。

可眼下卻聽到如此這般話。

命運之中有獸吼幹涉,這代表著什麽,禦座修為的他可是非常的清楚。

那是戰魂的力量!

隻有融合了戰魂,凝刻出戰紋,才能將自己的命運與戰魂的命運牽連在一起!

“他不過才九星武士,雖然已經開始領悟先天,但距離刻錄戰紋的武宗階段,相差何止千萬裏,怎麽可能會有戰魂護著他的命運?”衍天行越分析,越感覺到這個少年的可怕,“那你有沒有聽出那是何種魔獸的聲音?”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有戰魂護體,但那確確實實是戰紋的力量,至於是何種魔獸,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不是魔獸!”衍天池極其嚴肅的說道。

“不是魔獸,難道……”衍天行不敢想象。

隻有七階以上的魔獸才能夠煉化戰魂,就連他自己也不過在衍天池的幫助下,捕獲到一隻八階魔獸徹地元陽虎,曆經千辛萬苦,無數痛苦之後,才僥幸刻錄出戰紋。

但聽到夜墨的戰紋竟然不是魔獸,頓時感覺到天旋地轉。

“在那獸吼時,我的戰紋有著一種被震懾的感覺,所以我肯定,絕對不是魔獸!”衍天池非常肯定的說道。

兩人同時沉默了,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們知道,這震懾代表的是什麽。

能夠讓九階巔峰魔獸血翼窮奇感到顫栗的,恐怕隻有傳說中的……

聖獸!

“對了,七號包廂的那幾位客人準備什麽時候動身?”沉默的氛圍中,衍天池突然開口問道。

“他們要過琳琅江,應該天黑之前就會離開!”

……

天色逐漸昏暗下來,東邊的天空中,一片翻騰湧動的烏雲,正邁著急速的步伐,朝著琅邪城方向噴湧而來,與西邊的夕陽墜落,遙相呼應,讓這片大陸顯得格外的清晰。

如果不出意外,太陽落山的時候,將會是一場狂風暴雨驟然襲擊。

此時的琅邪城,陷入一種極度壓抑的氣氛中,望江樓早已經是客滿為患,尤其是靠近天衍拍賣行的那一麵,早已經是圍的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隱忍不發,呼吸躁動著,但沒有人打破這暴風雨前的寧靜,即便是經常踩點的張虎劉三這些小混混,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琅邪城位於天霞宗實力分布的最外圍,一條湍流疾奔的琳琅江正好充當了天然的屏障,將天霞宗的實力範圍與其他兩宗生生的分開。

東有禦靈宗,南有乾武宗。

琳琅江正好處在這三宗交界的邊緣,形成一道天然的分割線。

此刻,琳琅江邊,一處怪石嶙峋的丘陵之中,一群人影正貓弓著身子,如同一張張蓄勢待發的勁弓一般,密切的注視著丘陵的不遠處。

是一個渡口!

前往乾武宗的渡口!

渡口邊,正停放著大大小小足足十來艘渡船,其中一艘最大引人奪目。

與其他的普通渡船不一樣,這一艘穿足足有十餘米長,五米寬闊,船身以深紅沉木所製,顯得格外的有氣勢。

“哥,為什麽我們會在乾武宗的渡口等著,而不是禦靈宗呢?”這群人影中,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開口問道。

在他的身邊,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正閉目養精蓄銳。聽到少年的問題,他緩緩睜開雙眼,“之前我們從包廂出來的時候,有兩波人追蹤我們,一個是四號包廂的夜鵬,一個是七號包廂。”

“等出了天衍拍賣行,又遇上了他們這兩波人!”夜墨指著眼前的張虎和劉三,淡然一笑。

“大爺,大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要知道是兩位爺,就算借我們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跟蹤啊!”張虎一見夜墨兩人看著自己,連忙賠笑解釋道。

“放屁!在望江樓的時候,你們不是看見了嗎?怎麽還動手,我看你就是骨頭癢了欠打!”說著夜浩就舉起小手,準備打下去。

“好了!”夜墨阻止道:“這四波人,張虎最先跟丟我們,之後就是劉三,然後就是夜鵬,到最後才是七號包廂那群人。”

“那是他們兩個沒用,這麽大的兩個人,怎麽就能從眼前消失呢?”夜浩沒好氣的埋汰著。

“是,是,是我們幾個沒用,兩位大小爺實在是太厲害了!”看見夜浩又將矛頭指著自己,劉三一個勁的點著頭,不忘拍著馬屁。

沒有理會夜浩嘟囔著嘴巴在嘀咕著,夜墨繼續解釋道,“將七號包廂那群人甩開之後,我們又緊隨其後,回到了望江樓,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尋思著,到底七號包廂中是什麽人,但後來,我又回到拍賣行的時候,看見七號包廂那群人正好進了包廂,同時我看見了他們身上繡著的標記,正是乾武宗的標記!”

“後來他們以兩百一十萬金幣的價格,成功拍下了‘獸王戰氣決’,所以我才肯定他們一定回急著趕回去!”

聽得夜墨的解釋,夜浩以及一幹小混混終於恍然大悟。這時,一旁的劉三突然又開口問道:“大爺,那為什麽你就那麽肯定,乾武宗的那群人,今天一定回急著趕回去呢?”

“知道豬是怎麽死的嗎?”對於這個之前還想著打自己主意的小混混,夜浩是真心的不待見,一看見他說話,又開始埋汰;“跟你一樣,跟你們一樣,是笨死的!他們拍下‘獸王戰氣決’的消息暫時還沒有傳出去,但如果今天晚上他們在琅邪城等待一天,明天,我敢肯定,除非是乾武宗傾巢而動,否則他們永遠也沒機會回到乾武宗了!”

末了,夜浩還不忘罵了聲:“真不知道你們這麽多年怎麽生存下來的,豬一樣的腦子,竟然有著小強一般的生命,實在是讓我刮目相看!”

“呃……”一幹混混頓時咂舌無語,不敢反駁,生怕等會一說話,又是一頓臭罵訓斥。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迅速的擴大著,剛剛準備閉眼的夜墨雙眸暴睜,道,“來了!”

果然,隨著夜墨的話語剛落,琳琅江邊,前往乾武宗的渡口處,足足出現了十幾名身著黑色夜行服的身影,千篇一律的每人胸口繡著一個金色的“武”字。

正是七號包廂中,乾武宗的一群人!

“上!”領頭是一位老者,目色雄渾,周身氣息內斂。一趕到渡口邊,老者一聲令下,十幾個黑衣人縱身一躍,跳上那條最大的渡船。

幾乎在瞬間,那艘大船便動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轉眼之間,便離開了渡口,朝著南麵迅速的移動開來。

“哥,他們走了!”看見那艘渡船就要離開視線,夜浩笑聲提醒道,同時在心底,莫名的激動起來。

“不急,會有人幫我們守住他們的!”夜墨如同老僧入定,不驚不擾,淡淡的說道。看架勢,仿佛一切了然於胸,皆在心中。

果然,在那渡船即將消失的矢耦,又是一群人出現在渡口邊。

領頭的正是四號包廂那位長相委婉的青年,夜無妄級你隨其後。這群人一出現,立刻上了另一艘比較大的渡船,劃動起來,追上乾武宗的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