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藥難得,比純血暴獸骨印還要珍貴。

王平前世活了二十多年,也未曾見過聖藥的影子,可想而知是如何的稀少了。

一路風馳電掣,直接駕馭者虹影寶劍,落入通天峰內。

“前世永生教奪了純血幼獸,引發暴獸一族與永生教的數年大戰。不知道今生暴獸一族會不會來找我的麻煩?”

王平心中忐忑,不過事已至此,多想無益。總不能把純血幼獸丟掉吧,那損失可就大了。

通天峰山腰,依舊還是那兩棟草屋。一棟帶著古樸滄桑的氣息,一棟歪七扭八醜陋至極。

王平既然回山,當然要和朽木首座打個招呼。當下行至草屋前,正準備行禮時,朽木首座一如既往的如鬼魅般出現。

“我聞到了純血暴獸的氣息。”

朽木首座出現在王平麵前,鼻子**間驚呀道:“這是徒兒在伏獸穀的收獲?不錯,運氣好的連我都羨慕啊。”

伏獸穀存在的時間比戰神山還要久遠,總共出現純血暴獸的數量,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王平咧嘴笑起,露出一口大白牙:“運氣好而已。此次最大的收獲還是徒兒實力又要突破。淬體境徒兒已到九重極境,便是麵對通印境強者也有一戰之力。”

淬體九重,在如今七重已是天才的時代,九重的分量無比的沉重。縱觀古今,也隻有遠古時代的天驕能與之相比。

朽木首座果然臉色一變,喜悅道:“如此九重之後便能修煉煉體神通。通天峰一脈千年已無弟子能修煉的神通,現在你能修煉了。”

《通天經》三大神通之一的煉體神通,非淬體九重不可練。

“而且這其中還牽扯一樁秘聞。徒兒可還記得我說過,禦劍之術煞氣極重,非有緣人練之必無善終之果。這煉體神通據我多年揣測,乃是破解禦劍煞氣的根本!”

朽木首座難得的露出一絲激動神色,他雙眼泛光,說道:“先別急著修煉煉體神通,等為師收集一些寶藥寶血為你洗禮,徹底開啟你的肉身寶藏。”

王平心中一驚,肉身寶藏啊,那是傳說中隻有幼神成年後才能舉行的儀式。

可想而知,這需要準備多少寶藥寶血。朽木首座的這份恩情,已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王平重重的點頭,師尊的恩情如再生父母也不為過。

“來來,為師終於有了見識我通天一脈真正崛起的希望,我便與你講述禦劍之道,我修煉數百年的心得。”

朽木首座今天是真的高興。通天峰一脈能從上古流傳至今,靠的就是獨步煉獄的禦劍術。

但禦劍術是一把雙刃劍,傷人傷己。隻有修煉千年無人可練的煉體神通,才能將禦劍術的煞氣消弭與無形。

現在,朽木首座已在王平身上看到了希望。他相信王平一定會比自己走的更遠。

王平乖巧的盤膝而坐,傾神灌注的聽朽木首座講道。

這一聽便是半月過去。

渾天峰。

“你說什麽,肖明死了?”陳名揚原本清秀的麵孔,一下猙獰起來,惡聲問道。

已回到師門,參加了伏獸穀的渾天峰弟子,懼怕的道:“是王平殺的,他還搶走了屬於肖明師兄的純血幼獸。”

純血幼獸!

這四個字如同一柄重錘,狠狠的擊打在陳名揚的心髒上,他臉色刷的一下變的通紅,眼霜泛光道:“你確定是純血幼獸?”

“我確定,當天各門派弟子圍攻王平一人,為的就是純血幼獸。”

陳名揚深吸一口氣,這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純血幼獸啊,是純血幼獸。代表著一種極品的神通傳承,如果自己得到~。

“我知道了,這件事由我和大師兄稟報師尊,會將屬於我渾天峰的東西要回來!”

陳名揚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心中暗道:“王平就算你有純血幼獸又怎麽樣,這本不該是你的東西,還是乖乖交出來的好。”

於此同時,王平得到純血幼獸,並且以一人之力力壓各門派數千名弟子的傳言,逐漸在戰神山散開。

並且,都認為王平手中的純血幼獸乃是自家一脈的,秋漸離搶奪同門之物實在是卑鄙無恥。

戰神山暗流湧動,外麵的世界更是風起雲湧。

永生教。

馬向陽麵色悲痛的注視著自己兒子的屍體,原本鶴發童顏的老年,居然在一瞬間便的蒼老了幾分。

武藏落魄的跪在地上,那本該高傲的頭顱,錘在地上不敢抬起,渾身亦在輕輕顫抖。

“我兒的一條命,還有一頭純血幼獸。王平,你該拿什麽來賠償我永生教的損失。”

馬向陽胸膛急劇起伏,雙眼充血怒聲喝問。半響,他才從極度仇恨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去衝擊始印險域吧,失敗了就不要回來了。”

武藏本就在顫抖的身體一頓,而後才緩緩抬起頭。他的麵色呈是灰色,驚恐的道:“我,我會死的。”

馬向陽盯著他,冷笑道:“你心魔已生,不死也是廢物一個。何不衝擊險域,以命換一場機緣。”

武藏無言。始印寶域最起碼得有通印境巔峰,才有把握去闖的啊,以他現在始印境巔峰實力,十死無生!

“是,長老。”最終,武藏隻能順從道。

萬法洞天。

楚雪心雙手抱著一位英俊挺拔男子的手臂,偎依在男子肩頭,愁眉道:“你不知那王平有多固執呢,非要打敗你後,才肯與我解除婚約。”

那男子傲然一笑,道:“我慕容風豈是那麽好打敗的?不過聽你說他能在如此的險惡環境之下,如閑庭散步般將純血幼獸帶走,倒是也點意思。”

楚雪心怔怔的看著那男子,開口道:“在我印象你,你可不會輕易誇讚一個人。”

慕容風灑然一笑,道:“強者,從不畏懼也不會小看自己的對手。過些時間我與他必有相逢之時,倒是要好好看看此人有何過人之處。”

楚雪心甜甜的一笑,不愧是她所看重的男人。身為萬法洞天最有潛力的人物,高手風範盡顯。

洞玄宗。

“你說,此子僅僅憑借肉身力量,便將馬步明重傷?”一中年人若有所思,道:“看來通天峰是要崛起了,風兒,同輩之中你的對手將又多一個。”

劉清風恭敬的道:“徒兒讚同師尊所言。王平的確有成為我對手的資格,不過徒兒是不會給他超越我的機會。”

中年人點了點頭,笑道:“過些時間你便與各派俊傑,已交流學習的名義去戰神山看看吧。”

劉清風心知肚明,交流學習是假,那純血幼獸之爭才是真。無論如何不能輕易讓純血幼獸,落在戰神山手裏。

王平此時正在老老實實的聽講,根本沒有料到,一場以他為中心的風波,從門派內已延伸至整個煉域。

從此刻開始,煉域無人不知,號稱‘始印境無敵’的秋漸離之名。

“禦劍之術,重在禦字。人禦最次,心禦次之,神禦為上,天禦最優。”

通天峰內,朽木首座隨意選一處,便開始講解禦劍之道。

王平聽的異常專注,有些能夠完全體會,有些則模模糊糊,還有些甚至如聽天書。

不過他將能聽懂的迅速貫通,模模糊糊的則緊記心中,聽不懂的暫時就不再去想。

如此不分白日黑夜,半月匆匆而過,期間師徒兩人甚至有過實戰,王平禦劍之術的實力頓時暴漲。

這一天,本來一點動靜也無的長生鳥忽然自頭發內探出小腦袋,迷糊糊的睜開眼,張大鳥嘴做打哈欠狀。

長生鳥半睜著鳥眼,懶散的扯開王平發絲,小小的身子一點點從中探出。

“嘰嘰。”

隨意的叫喊了兩聲,長生鳥站立與王平肩膀之上,不斷的用鳥頭蹭著王平的臉頰。

朽木道尊兀自還在講著禦劍之道,王平沉浸在對於禦劍之術的迷惑與解惑之中,忽然覺得臉上毛毛的,一甩手將長生鳥給拍飛。

咚。

長生鳥被那巴掌抽飛在地,摔的它將一雙鳥眼大睜,雙翅叉腰胸膛急劇欺負。

簡直如同受氣的孩子一樣。

嘰嘰,嘰嘰,嘰嘰。

長生鳥怒了,它揮動翅膀周璿在王平四周,不斷鳥叫打擾著王平修煉。

終於,王平回過神瞪著長生鳥,道:“死鳥,再叫烤了你。”

長生鳥似乎聽懂了這話,不屑的撇過頭,蔑視著王平。好像在說:你丫有種就烤啊,看本鳥怕不怕。

王平無奈了,他還真不敢烤。純血幼獸的價值若是被自己一把火烤了,估計師尊立馬會將自己逐出師門。

長生鳥哀怨的看著王平,用自己不長的鳥嘴,點了點幹癟的小肚子,其意便是:本鳥餓了,拿吃的來。

王平直接無視,心中道:“純血暴獸吃飯,一頓管十天。通天峰窮的隻剩下石頭了,我從哪裏給你找吃食,你丫還是餓著吧。”

“嘰嘰,嘰嘰。”

長生鳥似乎很是不滿被人無視,它徑直飛到王平頭頂,用鳥嘴不斷啄著王平的頭。

純血幼獸何等體格,縱然隻有巴掌小的長生鳥,那一鳥嘴下去也能將山啄出個洞來。

王平頭上劇痛,正要發怒間,忽聽朽木首座道:“送鳥食的來了。”

王平不解,純血幼獸吃的可比人還多還要珍貴,誰甘願哪出如此巨量的資源,來喂養屬於自己的純血幼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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