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決定離開,也到了必須要離開的時候了。

永生教亡王平之心不死,正如王平所說那般,一群人再一起目標實在是太大了。一旦激戰起來,很有可能全軍覆沒。這種代價是王平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看到的。

那麽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自己悄悄的離開。瞞住所有人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沒有瞞住血衣,並且讓血衣穩住大家,帶到戰神山這個無比安全的地方。

離別總是傷感的,畢竟前世的自己沒有知心好友,更不用說遇見現在這樣一群生死之交的兄弟與紅顏知己。人也是有感情的,想到不知道什麽時候,或者說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麵,都兩說時,王平的心像是被堵住似的難受起來。

夜,已是深夜。

夜初的繁星似乎非要應上這個離別的景象,變的稀疏了很多,而那月亮也漸漸的隱沒在天空中的黑幕裏麵。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下起了雨,不大,卻冰冷冷,像是淚水打在身上的感覺。踏上微微濕潤的大地,王平最後再看了一眼京都,決然的轉身,堅定的抬起了腿。

每一步走的都是那麽的沉重,畢竟身後的那座城市裏,有著自己的兄弟與朋友,有著這些天來的無數笑容和各種情緒。

雨還是很小,但卻像是落在人心裏中一般。

“前路坎坷啊。”王平在心中歎了口氣。他不想回到南疆的家裏,獲得庇佑,也不願在京都中做一個縮頭烏龜,更不願在戰神山的保護之下做一個乖寶寶。

他王平注定是一個要受盡磨難的強者,既然已經決定走上了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那又何必在乎路上遇見的種種挫折。自己所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走下去,走完它!

“通印險域,真希望我能走到那裏去。前世,我在那裏喪命,不知道今生還不會是一樣的結果。我記得,那裏有我和慕容風的一份賭約,還有,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召喚我似的。”王平的目的地就是通印險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自己境界達到了通體境界後期以來,一直在想著這個地方,莫名的就有了一種被召喚的感覺。

“希望永生教的人不會想到我會這麽快就一個人呢悄悄的離開吧,他們想要的隻是我,隻要我離開,血衣他們因為不會受到什麽危險。”王平的身影漸漸融入進黑夜,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

夜已過去,曙光初現。

京都。

“他,他已經走了麽,他還是選擇一個人走,還是準備一個人扛下去···”慕容月似是自言自語,又好似和旁人說話。

血衣皺了皺眉,對戰火兩兄弟說道:“主人離開,就是不想我們全軍覆沒,更是不願意連累我們每一個人。我們要相信他。他給我最後的指示,便上讓大家去戰神山等主人回來。所以,你們要護送慕容月一路安全抵達,千萬不容有失。”

戰火兩兄弟也不知道見過多少生離死別,早已鍛煉成一幅大心髒。當下隻想完成任務,便齊齊點頭說道:“是,我們會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

可是慕容月倒是從血衣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來,梗著脖子,喝問道:“等等,怎麽你不是我們一起的嗎?你,你想去哪裏?”

血衣淡淡的看了慕容月一眼,眼神中的複雜之色一閃而過,道:“我去哪裏用不著向你匯報吧?你隻要安全抵達戰神山就以足夠,其他的你不用管。”

慕容月嘟起嘴,惡狠狠的瞪著血衣,兩腮氣的鼓鼓的,可是偏偏又找不到理由來反駁血衣。王平才是血衣的主人,而自己好像什麽也不是。

血衣隻是又深深的看了慕容月一眼,轉身說道:“你們自由行動吧,戰神山見。”說完,便轉身離去。

可是當她再出現之時,卻是已經到了京都城門之外,手中拿著一個圓盤似的東西,那東西裏麵,有一個紅點正在某處地方一閃一閃。

血衣忽然笑了,默默的說道:“王平,你錯了,我是最懂你的人,可你錯就錯在並不像我了解你一樣了解我。既然我有保護你的責任,就別想甩開我。”

其實,她的心裏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或許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願意和你死在一起,或者為你而死。”

····

京都。

慕容月雙手插著腰,一臉凶神惡煞的說道:“你們兩兄弟給我聽著,我不會和你們一起去戰神山,我有我的事情要做。現在你們就自己去戰神山呆著去,我走我的陽關路,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清楚了吧,明白了吧,沒問題吧,好,那我們戰神山再見。”

望著慕容月莫名其妙的一通宣言,戰火兩兄弟麵麵相覷,不知所措。對他們這個字典裏麵根本就沒有女性這兩個字而言的男人來說,女人實在是一個非常非常麻煩的生物,現在,他們對這個生物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

尼瑪,莫名其妙有木有,蛇精病!

“現在我們怎麽辦呐?”戰雷一副不知道方向感的樣子,對著戰火說道。

戰火雙手環抱,也是一副無計可施的摸樣,歎道:“還能怎麽樣?隻能去戰神山了。或許我們可以在去戰神山的路上,多多打聽下主人的行蹤。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找到呢。運氣不好,那我們就隻能老老實實在戰神山呆著了。”

戰雷也不得不說道:“看來,我們隻能如此了。唉,這主人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啊,不省心的很呢。”

·····

京都某地。

“什麽,王平的那群小夥伴都出城了?你確定?人數是多少,是男是女,王平呢?他有沒有出去,什麽時候出去的?走的是那裏,現在又到了那裏?快說,尼瑪快說啊!”

“師兄,師兄別急。我也不知道王平在那裏,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現她的蹤影。我們肯定,他要麽還在京都,要麽早就化妝逃了出去。”

“廢物,都是廢物!你們除了了浪費宗門的資源,還尼瑪會些什麽?!說,把你們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是是是。今天一大早,王平身邊的那個叫做血衣的女孩子,是第一個離開客棧出城的。後來沒多久,那個叫做慕容月的女孩也出了城。到了午飯後沒多久,又有兩個王平買下的血甲衛出了城。”

“他們四個人。血衣去了左邊通往大月山的方向。慕容月去了中間叫做姑蘇河的方向。兩個血甲衛則去了右邊,牛頭山那個方向。”

“完了?”

“完,完,完了····”

“下去吧,我要將這件事稟告大長老。現在,在京都留下幾十人,全部撤出去,將這三個方向派出天羅地網,在師門命令下來之前,努力找到王平的蹤跡!”

“是,師兄····”

“哼,王平,你欠我們永生教那麽多,就像一走了之,尼瑪太天真太幼稚了,一定得讓你血債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