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那個小家夥,怎麽睡著了?”鍾恩指了指王平,忽然說道。

東山崗這才發現,自己的結拜兄弟,此時居然正在呼呼大睡,睡的那叫一個香甜啊。他就納悶了,修士雖然偶爾也會睡會兒,但不至於睡這麽久吧?

修士修煉入定之後,本身就是一種睡眠。所以專門為了睡覺而睡覺的修士,實在是很少,也隻有那種極品廢柴們,才會天天打瞌睡。

“難道是因為地靈果?”東山崗幾乎已經肯定,肯定是這天地異變,所產生的神氣之氣息,讓王平體內的地靈果藥效發揮了出來。

之所以地靈果需要一百年才能服用,其實就是去除其本質的暴烈氣息,讓其性變得溫和起來,容易被人體所吸收,才會起到最安全最有效的作用。

如果不等著地靈果去掉其中的暴烈之氣,直接服用的後果不是走火入魔就是暴體而亡!哪怕你是純血生靈也沒用,一樣會爆體。

所以當東山崗知道王平處於消化地靈果的狀態後,並沒有過多的擔心,因為顯然王平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度過了最危險的階段。

現在的沉睡,其實也是在成長。等到王平醒來後,一定會為自己成長所震驚。

“這小子,嗬嗬,好福氣啊。”東山崗很有深意的說道。

鍾恩也是苦笑,說道:“我道為何你和這小子這麽親近,原來,你也是受到了那個人的要求了吧?嗬嗬,想不到啊,他的能力居然這麽大,連你也請得動。”

東山崗咧嘴一笑,說道:“那是,你也看看我是誰,我一輩都沒吃過虧。更別說送別人東西了,不搶別人的都是奇跡!哈哈,還有你更想不到的,我是同時受到了兩個人的指令,要好保護好這個小子,順便能幫就幫幫他。”

“兩個人?”誰知道鍾恩卻是一驚,怎麽就跑出來兩個人了?這和他遇見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啊,莫非,莫非這小子身上藏著什麽天大的秘密,才有這麽多大能都惦記著他?

鍾恩,醞釀了下自己語言,然後說道:“兩個人?東山兄弟,是哪兒兩個人,其中可否有一個是女的?”

東山崗也被鍾恩搞得糊塗了,說道:“什麽女的,哪有什麽女的?你別說是個女人讓你來保護和幫助這小子吧?難道是他的媽媽?”

噗!!!

鍾恩恨不得吐血,尼瑪,這東山崗要不要這麽搞笑啊。不過最讓他震驚的是,居然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女人,而真的是另外兩個人。那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居然能夠讓東山崗親自出手?

他又不好直接問,所以一時間倒也靜了下來,想著這個問題,這也讓他對王平有了很深的忌憚,打定主意,還是不要惹王平的好。

東山崗眯起眼睛,心裏想的和鍾恩差不多。這王平小子不簡單啊,還是自己聰明,現在就和他拉好了關係,嘿嘿嘿。

········

南疆,鎮南將軍府。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整齊劃一的上萬頭角馬暴獸,奔騰在荒涼而神秘的平原之上。暴獸身上的騎士們,各個精神抖數,威武不凡,細看之下,他們每一個人幾乎都有著通體境界的實力。

那可是有上萬名騎士啊,如此強悍的實力,想來他們一定是大商古國鎮南將軍府的騎兵部隊了。

然後,這騎兵不過是先鋒而已。在他們身後,數十萬精銳的戰士正在朝前推進,在最中心,是一座巨大的戰車,戰車的附近高空,幾乎被那些騎著暴獸三色蛟的騎士給占據的密不透風。

他們是鎮南將軍府的飛蛟騎士,每個騎士的境界最少必須達到虛橋境界,小頭目必須是涅槃境界的強者,看上空那數千飛蛟騎士,可見這是一股多麽強大的力量。

鎮南將軍府的大半精銳,可以說,已經全部出動了,隻是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們出現在這裏又要做些什麽?

忽然,一飛蛟騎士從遠處疾馳而來,後又降低高度,在蛟龍背上拱手,對坐在巨大戰車中央,那名威武的壯漢說道:“大將軍,前方有一人,自稱通天峰首座朽木,想要求見大將軍。”

王長陽肅穆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他已經過來了。”

那飛蛟騎士大驚,回頭一看,果然如此,那中年麻衣的修士,不是朽木還是誰?

“首座,請。”王長陽果然是軍人出身,說話簡練,幹脆。他挪了挪屁股,讓出一塊空地,說道。

朽木首座也很幹脆,他徑直來到巨型戰車上,盤膝而坐,說道:“將軍為何要此行?”

王長陽微微一歎,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苦澀的道:“軍命難違,就像首座你,不也是天命難違麽,嗬嗬,我們都是苦命人啊。”

朽木首座淡淡的說道:“可你和我不一樣。”

王長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我知道,不過我已經沒有選擇了,退路我已想好,平兒這個孩子,我不想他背負太多東西,隻願他一生平安就好。”

朽木首座居然此時苦笑起來,說道:“將軍還未等我開口,已經讓我無話可說,果然不愧是統領雄兵千萬的大將軍,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徒兒必須要繼承我的衣缽,繼承通天峰的衣缽,如此,我才能去從天命。”

王長陽緊咬嘴唇,眉頭緊緊皺起,半響才開口道:“是啊,我們都無法選擇,我原本以為我自己選擇不了,可以為平兒做一些選擇,想不到我這個父親這麽無能,連這個也做不到。”

朽木首座淡淡一笑:“你得看開些,王平是個好徒弟,好兒子,你更是個好父親。”

王長陽炸了眨眼,忽然笑道:“可你卻不是一個好師傅。”

朽木一怔,忽然笑了,苦笑,苦澀的笑。他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這一生,做不了一個好徒弟,也做不了一個好首座,更做不了一個好師傅”其實,他還在心中歎道:“我也不是一個好**···,我這一生甚是糊塗,糊塗啊。”

王長陽看著遠方,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說如果你的徒弟,我的兒子,知道了我們所做的一切,他會不會理解我們?”

朽木眼睛一亮,也意味深長的說道:“他會理解的,但是他的理解和別人絕對不一樣。也許,他會毀滅掉這個地方,也許,他會讓這個世界重生!”

“我還是隻希望自己的兒子,一生平安。平安,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