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數萬人行還未達到通天峰,忽然止步,眾高手散開自己的神念,感應之下果然有異。原來,大軍的前方竟然有人攔路。

且還是一個人。

“王平,爾竟敢螳臂當車,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如此甚好,你死了,通天峰也就無主了!”

混天峰首座陰測測的笑道,一雙眼睛不善的打量起王平,眼看就要動手,忽然側頭對一老太婆打扮的女人說道:“師妹,你可有話說?”

王平也看向那個老太婆打扮的女人,實際上眼前這個女人如果在很多年前選擇另一條路的話,很可能現在就是他的師娘了。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各為其主,無話可說。”平天峰首座表情冷淡,八個字一字字脫口而出。當年,在第二次通天峰大戰的時候,她就參加過對通天峰的廝殺,那時候朽木尚在都敢如此,更何況現在朽木生死不知呢。

王平昂起頭,笑道:“你們以為我就是那麽好打發的麽?你太小看我了,如果你們不來,那也罷了,既然來了,哼,那就一個都別想走!”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我們留下。”混天峰首座嗤笑,不屑的說道。

王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同時,他胸口一暖,極道印記發動!

“空間禁錮!”

極道印記乃是太上篇章的殘存體,光是太上篇章就是無上的至寶,更不用說太上篇章亦是大道至寶——大道經文的殘存體。極道印記經過了王平煉寶石的蘊養,一直都能發揮出正常的威力出來。

當年在上界,王家也是憑借極道印記才會崛起,成為七十二霸主之一。

空間禁錮發動,周圍天地理所當然的被禁錮住了,萬名涅槃境界強者,包括混天峰首座與平天峰首座身體都無法動彈。

“空間破碎!”

王平又發動了狠招,立即,被禁錮的空間寸寸裂開,迅速的蔓延開來。那些看似強大無比的涅槃境界強者,居然無力反抗。

他們連叫都叫不出來,就被蔓延的空間裂變給吞一寸寸吞噬,僅僅隻是眨眼間,就有一半,也就是六千多名涅槃境界強者殞命當場。

就在空間破碎發動的瞬間,混天峰首座與平天峰首座心中同時叫一聲不好,兩人驚駭之下,居然使用了太始境界強者的保命手段,紛紛祭出自己的領域之力,抵擋著空間破碎之力,化作兩道流光,逃之夭夭。

就算是強大如他們,擁有了領域之力,也不敢在空間破碎之下停留半刻,因為空間、時間、生死輪回這三大神通,都是無解的,不是修煉這一類神通的大成者,無法硬碰之。

所以,他們根本都無法管其他人的死活,居然留下了尚未死絕的一半涅槃境界強者,獨自逃跑,讓一眾強者各個麵露絕望,憤恨之色。

當空間徹底的破碎,露出了深黑的虛空之後,王平的麵前哪裏還有半點其他人的影子,全部都在空間破碎這招下,化作了灰灰。

空間破碎,就是恐怖如斯!這也是王平的本錢,最後的底牌。正是有了極道印記之力,王平才放心的讓修劍者聯盟去齊天峰,留下自己。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放心的讓鬼車等人留在通天峰,因為沒有哪個必要,如果自己攔不住他們,那就是來一萬個王平和鬼車,也無濟於事。

此戰,王平敗兩大太始境界強者,擊殺萬名涅槃境界強者,從此戰神山再也不敢派人來通天峰與王平對陣,隻好老老實實的與齊天峰的修劍者聯盟死磕。

“你們逼我的。”王平搖了搖頭,沒有勝利的喜悅,因為他並不是嗜殺之人,誰修煉到涅槃境界強者都不容易,可以說是付出了太多太多,如今卻被自己一個念頭就給消滅了萬人,他也心有戚戚。

當王平回到通天峰,將這件事和大家說過之後,鬼車和李雲聰當時看王平的眼神就不對了。要知道他們可還不是涅槃境界強者呢,還是虛橋境界,而王平就已經能夠殺死萬名涅槃境界強者,這尼瑪是什麽概念?更何況,還趕走了兩大太始境界強者。

這可是太始境界強者啊,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之類的角色,整個煉域太始境界強者的數量都是屈指可數的,哪一個不是各大勢力的頭頭和寶貝,最低也是像南疆那樣,作為一大軍閥的客卿,連王平都得當寶貝似的好好供奉著,聲音說大點都不敢。

可就是這麽強悍的人物,還是兩個,居然在王平手上討不到好,被嚇的逃之夭夭。這隻能說,王平太過妖孽了,不是和咱們一個世界的人。

當然,這也不是就說王平如何厲害,大家都隻是知道王平手中有一件無比厲害的法寶,當年在險域的時候,就鬧的天下皆知,想來也是因為如此。

當法寶也是實力的一種,最起碼王平有了這件法寶,煉域之大,什麽地方都能去得。別說是戰神山,就算是大商古國得皇宮,大荒古國的皇宮,三大獸盟的總部,那也是能夠有資格闖一闖,但是王平顯然不會這麽閑的蛋疼,特意去哪些地方。

“唉,本來我還想超越你呢,看來我是沒戲了,不被你甩太遠就是我的運氣好。你說怎麽就出了你這種妖孽呢,老天不公啊。”鬼車一副恨天不公的摸樣,跺足捶胸的,甚是好笑。

李雲聰沒有說什麽,隻是眼神中的崇拜卻是怎麽擋也擋不住,恐怕現在王平就算是指著一塊普通的石頭,那那是一件上古至寶,他都會將那石頭當寶貝收起來。

隻有血衣一切平常。說起來,血衣和王平相處時間最久,見識過王平的奇特,怕是早已就知道王平是個怪胎。要不然,怎麽一開始就嚷嚷要和王平比試的她,這些年來都沒有再提過麽。

王平笑著說道:“此戰雖然不說將戰神山那邊打擊的多麽厲害,但是也夠了。我想他們再也不會派人來此了。這樣我們的麻煩事就少了很多。”

·····

已是深夜。

血衣和王平卻在月下閑談。

“你要回南疆?”血衣有些驚訝,說道:“你要是回去了,這邊怎麽辦?我們可沒有你的本事,要是戰神山再派人來的話···”

王平點了點頭。道:“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我走後,會將極道印記留給你,你放心它不會落在別人手裏的,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一個念頭就能收回來。”

“可我不想留在這裏,我想跟你一起,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血衣說這話沒有辦法扭捏和做作,無比的自然,好似天經地義。

王平認真的看著她,她也認真的看著王平,看著看著,兩人居然沒有發現,深深的迷醉在雙方的眼神之中,已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