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關並不在南疆,隻是北下南上的重要通道之一。南疆鐵壁軍團偷襲九曲關得手後,便重兵進駐,一時間關內兵員滿營,連關內都裝不下,隻好請教逍遙軍中高人,布置了空間法陣,這才勉強容納下五百多萬兵力。

經過數月的精英,九曲關現在更是法陣層層疊疊,禁製處處,好似那銅牆鐵壁,本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關隘,此時更是難以攻打。

王平讓本部精銳部隊在關外駐紮,領了親衛在鐵壁軍團首腦張文,李劍兩人的迎接之下,進入關隘之中。

“主上,那何昌不知道是真的膽小還是什麽。這段時間以來,我等連續叫罵,讓那廝迎戰,可是那廝卻當做什麽也沒有聽到,高掛免戰牌,不敢出頭,哈哈!”張文此時滿麵笑容,高聲說道。

一邊的李劍也是如此,神情輕輕鬆鬆,果然不愧是多年經曆沙場的名將,麵對關隘下數千萬大軍,麵不改色,猶自輕鬆取樂,換上了王平,怕是王平都沒有這種輕鬆勁兒。

九曲關指揮部內,張文,李劍等到王平落座後,才敢坐下。屁股才一落地,王平就說道:“鐵壁軍團無論是兩位首領,還是各軍卒,都是驍勇善戰之輩,乃我南疆脊梁。我此次來,不是為了督戰。而是有重大計劃,此計劃事關重大,所以我才會親自趕來。”

王平如此說,自然是打消張文李劍兩人心中疑慮,要知道將在外,最怕的就是外行插手內行,不懂軍事的人,插手軍事事物。另外王平乃南疆之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一來,必然有什麽事情,免不得張文李劍兩人心中瞎想,所以王平此言,乃是安慰之話。

果然,此言一出,張文李劍兩人就顯得更加輕鬆了,張文開口說道:“主上勤勉,乃老主上之福啊。既然主上有重要計劃,必然牽扯鐵壁軍團,但請主上吩咐,我等自然會為主上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王平點了點頭,說道:“如此,那我就直言了。過不了多久,暴獸一族其中的一股的勢力便要與我聯合起來,我軍勢力必然大漲。另外大荒那邊也不安分,想要趁著大商內亂,趁火打劫。軍師與我商議,越亂就越對我們有利,既然大荒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意思,我們也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張文和李劍對視一眼,暗自點頭,齊聲說道:“一切任憑主上吩咐。”

“關隘下的何昌兩千萬大軍,一定要消滅。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無論我南疆大軍如何運作,都繞不開這股力量,我來這裏,就是為了保證我們的計劃依次展開,頭等大事,就是解決掉何昌部。作戰結果不求徹底殲滅,隻要將他們打敗,潰散,我等目的也就達到,兩位將軍可明白?”

張文,李劍兩人一起起身,拱手道:“末將明白,末將領命!”

·····

九曲關下,大商軍中軍大帳之中。

何昌身為討逆軍大元帥,卻是一副文士打扮,端坐在那中軍之中,手握兵書,正在細細研讀。

這時,中軍大帳外忽然響起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外麵守衛冷聲喝道:“元帥正在休息,爾等所來為何?”這守衛乃是何昌親兵,自然是除了自家主人以外,對誰都不鳥了。

何昌聞言皺眉,放下手中兵書,朗聲問道:“營帳外何人喧嘩。”

賬外,一聲焦急之聲說道:“大帥,京都內有傳來重要消息,還請大帥一見。”

何昌見過來人後,卻是麵生的很,不過看到那來人穿著自家奴仆服裝,心下了然,問道:“你是我家奴仆,怎麽如此麵生?”

那來人低頭說道:“回大帥,小人是在大帥榮升之後,才被招府中做事。當日,宮內忽然來了一位管事,急匆匆的將一封信交給老太君,老太君便將送信的差事交給了小人,命小人一定要將信交在大帥手中。誰小人一起來的還有百餘家將,他們都可以為小人作證。”

何昌擺了擺手,說道:“來人,帶這位小兄弟下去休息,還有一同隨他來的家將,也要好生安排,隨時要等我召喚。”

帳外親兵領命,便領著那家奴退下,中軍大帳內,隻剩下何昌一人。他待所有人走後,才不疾不徐的拆開信件,一個字一個字的品讀,誰知道沒有看上多少時間,整個臉色大變,渾身顫抖起來。

“局勢混亂,世道險惡啊!”何昌將手中信件放在案幾上,整個人卻是癱坐在原地,神情恍惚,整個人莫名的憔悴了許多。

良久,何昌才反應過來,高聲喝道:“來人,讓楊軍師前來敘話!”

楊子,大商人,虛橋境界修為,主修陣法,兵法,戰法,謀略。時年一百八十七歲,在大商南路討逆軍大元帥帳下,做幕僚軍師。

“大帥,不知道大帥,想要什麽?”楊子看完了信件,卻像是什麽也沒有看到一樣,風輕雲淡,淡淡的問了一聲話。

何昌此時臉色蒼白,咬牙道:“當然是想要活下來,而且活的很好。”

楊子眉頭抽了抽,繼續追問道:“想要多好?”

何昌卻是有些不耐煩,擺手道:“就算比不得現在,最少也要安枕無憂,快快活活吧。”

楊子淡淡的點了點頭,兀自說道:“那在下有上中下三策,可供給大帥參考,不知道大帥選哪一策?”

何昌麵色陰晴不定,說道:“你且都說說,你那上中下三策,都是哪些道理,我聽完後,再做選擇便是。”

“上策,脫離大商,自立為王,攻占中原腹地,用心經營,待得局勢明朗,可將這份基業交給有德之人。大帥憑借手中軍卒,能夠打了好大一塊地盤,想來作為大人安身立命的籌碼,倒也不會差。”楊子洋洋灑灑,不疾不徐的說道。

何昌搖頭搖的猶如撥浪鼓,說道:“這個,我看不行。憑什麽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最後還要拱手讓人?倒不如現在就將手下這份力量讓出,尋一處地方,安樂逍遙去,也比這個好。”

楊子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說道:“中策,大帥盡全力攻打九曲關,不管事後如何,回到大商皇帝陛下也會諒解將軍難處,何況現在更是用人之際,大帥又有枕頭風的優勢,縱然丟掉了官位,也足夠逍遙自在了。”

何昌還是搖頭,口中連聲說道:“不好不好。現在局勢如此混亂,大謊出兵在即,大商處處漏風,已經不堪遮風擋雨,如何能夠保我安穩一生。再說我手中若無兵權,到時回到京都,誰會給我好臉色,難道要我看別人臉色過一輩子麽,這個不好還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