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域廣闊無垠,所有肥沃的土地,都被兩大古國長期占據。治下子民數以十億計,其中又以大商古國所占據的地盤最為肥沃。

自煉域大亂以來,群雄並起,大商難有勝仗。現如今,已失去了整個古國的十分之七左右。南疆軍一路勢如破竹,獨占五分。西疆軍,北疆軍占據一分,大荒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僅僅隻占據了東疆一地,也算是一分。

如今還在大商古國控製之內的地盤,就隻有京畿重地。一座京都,四座巨城級別的大城,八大關隘。這八大關隘,如今已破其四,隻有四大不容有失的關隘還在大商古國掌握之中。

其中,白尾關的重要性,是數一數二的。

如果說,金堂關乃是京都的門戶中的兩扇門,那麽白尾關,就是京都後背的那條尾巴。很多時候,再強大的野獸,他的弱點就是在一條尾巴之上。

且說,王平等人一路跋涉。在途中和門家子弟,較量過一場,並沒有讓門家子弟占到了半點的便宜,甚至是折損了一件祖傳法寶。

等王平尚在離野城數十裏外,早有駐紮在野城的右路軍兵馬前來接應。一路上是順風順水,並無其他幹擾。

野城。

楊子見到王平的第一麵,卻是自責,告罪不已。說道:“主上將右路軍千萬將士前途,命運交在我手,我卻因為心中貪念,辦砸了事情,還要勞駕主上。不遠萬裏前來解救,真是屬下無能。請主上。責罰!”

王平不動聲色,並沒有開口責罰他。而是問道:“據說,那白尾關有高人鎮守?”

楊子臉色一紅,搖頭說道:“屬下無能,小看了這煉域英雄。這白尾關有沒有高人屬下不知道,但是屬下知道,這大商還有高人。屬下本意是以最小的代價,最好是兵不血刃就占領白尾關。可是這計謀,明顯是被敵人所破,調集了各地駐軍。甚至不惜放棄掉大片的地盤,也要將右路軍消滅掉。幸好主上仁德,否則現在楊子以及千萬右路軍將士,就是一群死人了。”

王平擺了擺手,說道:“當初你那主意,我和田榮軍師商量過,當時我是同意的。如果要治你的罪,豈不是也要先將我定罪?好了,此次事件。非戰之罪也,我不怪你。大不了,我們真打下白尾關便是。”

白尾關再怎麽重要,也隻是一處關隘。又沒有什麽安邦鼎坐鎮。頂天也就有大批的太始境界強者坐鎮。可是王平帶著的太始境界強者又不少,真刀真槍的打起來,大商定然是丟了關隘。在太始境界強者那裏,也會損失慘重。這樣的情況。如果是大商和南疆軍單挑,或許大商不怕。誰怕誰啊,一個字,幹!

但是,此時正是大荒主力與大商主力廝殺最為激烈之時。如果實力損失慘重,拿什麽去和大荒打?不是眨眼間,就被滅國的下場麽。

所以,隻要是一個聰明人,就會做出一個取舍來。到底是白尾關重要,還是別滅國重要?或許有人會說,將白尾關放在狼子野心的南疆軍手中,這和滅國有什麽兩樣麽?

當然有區別了。白尾關要是在南疆軍的手上,或許大商不會損失一點元氣。因為南疆軍可以給大商一個承諾,一個約定,讓大商能夠更加放心的何大荒去死磕。

其實說白了,這還是楊子當初所提出來的戰略。隻不過是變換了一種態度,一種手段來進行。你要打,那我就跟你打,讓你看到我打下去的決心,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厲害,讓你怕和我打的元氣大傷。

如此一來,接下來的談判,自己就有了底氣。

楊子是聰明人。其實從王平趕來救援野城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王平心中打的是什麽主意。自己的戰略是沒有錯的,非要說有錯,那就是小看了大商的決心,小看了大商軍還有血氣的一麵。

不過,王平一來,那自己的戰略,就一定得繼續下去。如此一來,自己得戰略非但沒有錯,還有功勞。

王平和楊子,吳不勝三人談論了很久,基本上將各方麵的反應,甚至是某些細節,都全部考慮的清清楚楚。最後王平拍板,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

等王平頭昏腦漲的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正巧又遇見了令他無比頭疼的一幕。

血衣要和夢蘭單挑!臥槽,不是吧,你們這是要鬧哪兒樣?一個不是在斥候大隊待的好好的麽,一個是先鋒官,也是戰功赫赫,為什麽要打起來呢。

慕容月在一邊替血衣加油打氣,最為活躍。王平立刻湊上去,問道:“你們是吃錯藥了?軍中嚴禁私鬥知不知道啊,如果被人知道了,以後讓我怎麽帶兵打仗啊。快讓她們散了,都散了吧,好好休息,以後有的忙。”

誰知道慕容月壓根就沒有把王平口中的‘嚴禁’當做話。而是為自己和血衣憤憤不平,說道:“你個臭壞蛋,死壞蛋,為什麽要讓夢蘭做先鋒,我們很差麽,一天到晚讓我們給你打探消息。不行,我們也要做先鋒,要殺敵,要立功!”

王平當下為自己捏了一把汗,自己將你們兩個人安排在斥候大隊,不是人盡其才麽。你一個是擁有隱神通的神偷門傳人,一個是擁有影神通的天才刺客,不讓你們去打探消息,那不是浪費人才麽。

好家夥,感情你們是看夢蘭斬殺了楚醜,又打敗了門家老三,然後得到了一件好寶貝,心中不平是吧?我勒個去,你們都是為我做事的,分工不同麽,大家的作用還都是平等的。

如此一大堆話說出口,慕容月就是不聽,耍起了小性子。並且說道:“現在你的軍隊中。都在盛傳什麽,南疆三大猛將。其中之一就有夢蘭。他們為什麽隻知道夢蘭,不知道我們。還不是因為你偏心,哼,你就是個大壞蛋,壞蛋!”

王平滿頭的黑線,知道自己找慕容月說理,那就是你有天大的道理也說不清楚。自己看來是找錯了交流的對象了,當下看向已經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兩個女人。

一個是擁有影神通的天才刺客,一個是擁有第一無二神級神通的同門師姐。不行,堅決不能讓她們打起來,要不是一個禦下不嚴的名聲,以後就要纏上自己了。

血衣和夢蘭心有靈犀般的,齊齊朝王平看了過來。血衣的眼神中,隻有堅定。而夢蘭則是一副無所謂,看好戲的摸樣。

王平苦心中了然,這一切糾結,隻要解決掉了血衣。就個結就解開了,慕容月麽,根本就不用考慮,她肯定是不會和夢蘭打的。

為什麽?因為慕容月根本就沒有打過幾次架還不好。人家是神偷門弟子。玩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技術活。又不是強盜,要動手的那種。

王平心裏想著如何勸解血衣,嘴裏已經開口說道:“你是真的要打?可能會死的哦。夢蘭的神通很是無解。你是知道的。”

血衣堅定的說道:“至此一戰,雖死無憾。”

“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連我都不是夢蘭的對手呢?”王平詭異的一笑,說道:“你的實力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實力,你是知道的,你說,你有把握打的過我麽?”

血衣臉色一變,緩緩的說道:“沒有把握,我不是你的對手。”

王平笑了,說道:“所以啊,你想想,我都沒有把握完全勝過血衣,你自己也承認,不是我的對手。那你和夢蘭還需要比麽?”

血衣看了看夢蘭,又看了看王平,忽然咬牙說道:“我不信你打不過她,你又沒有和她打,怎麽知道?”

王平隻能苦笑道:“如此,那我就和師姐一戰,讓你們知道,夢蘭到底有多麽的厲害。但是你不要以為,我是因為夢蘭實力強大,才讓她做先鋒官。而是,你的神通很特殊,非常適合做刺客和打探消息。”

當下他轉身,對夢蘭說道:“師姐,看來我們有必要一戰了。隻是點到為止,千萬不要失手哦。”

夢蘭看王平那副無奈的摸樣,沒有好氣的說道:“不把你凍成冰渣,就算是我輸!”

王平搖了搖頭,祭出斬天劍。同時夢蘭也祭出了自己的寒冰劍。兩人中,夢蘭雖然不是名義上的通天峰弟子,但是禦劍術卻的的確確得自與通天峰,是受到了朽木首座的真傳的。

“空間禁錮!”

“疾風聚雨!”

“天地無量!”

“空間破碎!”

既然是戰鬥,王平雖然不會用處全部的實力,但是也算是用了心,使用出了自己大部分的實力來。除了兩大劍招有些水分之外,極道印記的空間破碎,有些被自己削弱的變形,其實整個煉域中,太始境界以下強者沒能抵擋的人,隻能用個位數來計算了。

恰巧,夢蘭就是其中之一。

極道印記的空間禁錮,禁錮住了整個空間。但是被夢蘭用冰炎神通,強行令四周的空間破碎,無法禁錮住夢蘭的神體。

無論是王平的疾風聚雨,還是天地無量。那劍招以來,夢蘭立刻爭鋒相對,冰炎可凍結萬物,劍氣一定能夠凍結住,知識耗損大了些,她的臉色有些發白。

至於那什麽空間破碎,已經弱的可以忽視不記,夢蘭又在開始,主動令空間破碎,作用一點都沒有發揮出來。如此一來,夢蘭沒有餘力與王平戰鬥,王平也沒有再與夢蘭戰鬥。

這一場比試,勝負已經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讓血衣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夢蘭的實力如何。

其實,這一切都沒有白費。當血衣看到夢蘭居然和王平打成‘平手’後,整個人那股堅定的氣勢,就弱了下來,變的有些手足無措。

慕容月更是撇嘴,估計在心中暗罵王平故意放水,這才和夢蘭打成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