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狠狠瞪了王平一眼,嬌哼一聲,忽然消失。79閱

“咦,怎麽可能憑白無故就不見了,這是什麽神通?“王平大吃一驚,回顧四野哪裏有少女的半點影子。

怪不得她能無聲無息接近自己,原來她還有這麽一手啊。

王平甩了甩腦袋,想要將雜念一一甩掉。他來這裏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鎮國運的勞什子東西,而是磨練自己啊。再者說,這件事他想插手也沒有這個能力呢。

始印險域是非常穩定的內域,有記載起,已經存在超過萬年。

萬年的時間,其中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年輕修士的枯骨,也見證了一代代天才少年在此崛起。

內域無門,一塊一人高的石碑將險域與煉域分割開來。

石碑也不知存在多久,上麵有著濃濃的滄桑痕跡,歲月也侵蝕了它的身體,石碑上滿是斑駁,就連上麵的字跡也模模糊糊。

好在,王平還能看懂。

上麵的字跡非常混亂,石碑頂端又被塗抹的痕跡,隻是簡單的留下一行小字。

“某年,煉體境,洞玄宗弟子風獨行,在此通關特留紀念。”

王平再往下看去,同樣也是有著塗抹的痕跡,上寫:“某年,始印境,散人重樓,在此通關特留紀念。”

下麵還有:“某年,始印境,萬法洞天弟子孫道文,在此通關特留紀念。”

王平倒吸一口冷氣,乖乖,始印境都敢往裏闖,太逆天了。尤其是最頂端的那貨,煉體境都通關了,妖孽啊。

“風獨行啊,那是上古暴獸一族的絕代天才,可惜最後與人族大戰之時不知所蹤。”王平口中喃喃念叨,這上麵能留下名字的人,都不簡單呢。

王平的眼睛停留在重樓處,眉頭緊緊皺起,這個人的名聲在煉域很臭很臭:“聽說當年重樓未修行時,徒步行千裏,經三年去戰神山拜師,結果不知因為什麽原因而未能通過戰神山考核。“

“之後,當重樓揚名之時,已是虛橋境巔峰級的人物,同境界強者在他麵前就是嬰兒般弱小。不過此人乖戾,性情古怪,亦正亦邪,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說起來,王平也挺佩服重樓的。據說三十歲時,重樓也才始印境界初期,可是十年後他的成長速度甚至超越了各宗門精銳培養弟子修行速度的百倍,不僅落了戰神山麵子,還得罪了皇族與各大門派,這也都是幾千年的事情,最後不知為何,再也沒有此人的消息。

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退隱了。不管怎麽樣,他依舊是一個傳奇。

至於下麵那兩位留下名字的強者,皆乃一時之人傑,對自己宗門家族都有天大的貢獻。

在這些塗鴉中心,是四個鬥大的血色字跡——始印險域。

濃濃的霧雲將前麵的視野遮擋住,裏麵像是未曾揭開麵紗的羞澀少女,等待著人們的探索。

周圍是一群群冒險者,他們奇怪的看了一眼佇立在石碑麵前,戰神山弟子打扮的王平,冷漠的走進霧雲裏去。

他們就是靠裏麵的珍貴資源過活,不知經過此處多少遍了,所以對明顯是第一次來這裏的王平很是驚訝。

尋常的冒險者,沒有通印境界巔峰都不敢進去,他們看到王平小小的初期強者就敢往裏闖,不驚訝才怪。

險域的十分之七地圖,已被王平記在腦海裏,所以一踏進去,他就知道自己來到什麽地界了。

視野內沒有霧雲,一切都清晰可見。

蔥鬱的林木成海,地上青草鬱鬱,天空不知名的巨獸自由翱翔,淡淡的風吹來,帶來的是清香的草木花香。

這裏是地圖上標記了的——林海!

王平沒有行走在樹木之間,腳底下沒路,所以他隻能駕馭飛劍,緩慢的飛行著,同時腦海裏勾勒出林海的詳細資料:“林海,顧名思義林木成海。這裏的暴獸最少,實力也最低。這裏沒有太過珍稀的寶藥,也沒有記載著知名的天地自然生成寶胚。”

雖然這裏的危險係數是最低的幾個地圖之一,可是依然無法令人掉以輕心。有多少人就是因為在這裏放下戒備之心,從此再也無法走出去。

暴獸是來到這裏的人的絕對敵人,同樣,人類也是!

“林海四周都有其他地圖接壤,隻要朝著某個地方一直走,一定能走出去。”

王平不會現在就走,他是來磨練的,這裏依然能夠磨練自己。

“咦,有人?”

王平咦了一聲,他自進來開始便不斷延伸的神識,居然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一個人,一個好像正在奄奄一息,隻剩下半口氣的男人。

“去看看。”

飛劍徒然加速,宛若流星飛過,急速朝前而去。

如果不是用神識,而是用眼神的話,恐怕王平都發現不了這個男人。

因為這個男人全身綠裝,和一望無際的綠色相互襯托,宛如天地一體。

王平並沒有輕易靠近,而是落在離這個男人千米處的一顆巨大古樹之下。

就算是發現了有傷者,也不代表一定要救人。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不是王平心腸硬,而是這裏的生存法則如此。

“我就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若沒有動靜,若是沒有機會,我就走。”

王平背靠著大叔,閉上眼睛。他的神識雖然在第一次驚動過這個傷者,但很快被王平控製著放置在傷者四周一米處。

這樣一來,無論發生什麽動靜,他都能第一時間知曉。

若這個人不是陷阱偽裝的誘餌,他會毫不猶豫的離去。若真的是誘餌,那說不得到時候來個借花獻佛,若有機會,王平不介意黑吃黑。

從表麵上看去,這個傷者真的很可憐。他的年紀不大,二十多歲而已。他的身體四周全部都是從體內流出的鮮血,直到現在還是流淌著。

他因失血過多的臉上,一片蒼白。他的雙眼虛弱的半睜著,上唇和下唇顫抖著哆嗦。

他會是用來吸引尚有同情心的人,所布置的誘餌嗎?

誰也不知道,或許是,或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