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軍師田榮所說那樣:“大商與我們聯合,那就是與虎謀皮,卻又不得不答應。因為大勢如此,大商怕被大荒覆滅,又怕與我等交戰,消耗底蘊。”

“大商不是要和我們和談麽,那就和他們和談。我南疆軍聯合大商趕走大荒軍,收複東疆。然後,便一口吃掉盟軍,調轉槍頭兩頭齊攻大商,畢其功於一役!”

“以後煉域,便是我南疆軍和大荒軍爭霸的天下。”

楊子的才智謀略並不下與田榮,自然知道田榮的意思,當下和大商軍聯合後,倒是賣力的將位於東疆的大荒軍主力打算後,大方的將東疆這塊肥肉讓給了大商。

但是暗地裏,卻派人去京都大鬧,以兩軍發生摩擦不和為由,希望大商京都換個統帥過來。大商自然不會輕易做的決定,推諉之間,南疆軍動手了,毫不客氣的便將自己的盟軍圍困起來。

經過一番廝殺,早已被大荒軍消耗了太多底蘊的大商軍哪裏是南疆軍的對手,毫不客氣的將盟友吞並之後,打出和大商軍不死不休的旗號,直攻京都而去。

而這一邊白尾關,也是準備了很久很久,千萬大軍出動,目標也是一樣,大商的京都。

現在傻子也知道了,南疆軍根本就沒有誠心誠意想要和大商和談,他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裝出來的,目的和大荒軍一樣,吞並掉大商的京畿之地。

“夢蘭將軍,主上手下五百萬精銳,就交給你了。你的任務是配合秋舞月將軍,等秋舞月將軍率領的太始境界強者團,打破城防之後,就看你的了。”

王平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夢蘭由一名先鋒大將。因為戰功而成了統領一軍的主將,乃是南疆軍第三位猛將,最厲害的一名猛將。

因為夢蘭和王平之間那種**不清的關係,所以田榮對夢蘭是半主母,半屬下的心態對待,很是尊重。當然,夢蘭的實力在那裏,的確值得人的尊敬。

夢蘭此時穿戴一身銀白色的盔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但是她散發的卻是冷冽的寒氣。修為低一些的都不敢靠近他一裏範圍之內。

她將鬼麵盔麵熟練的拉下,朝著田榮拱手說道:“是,屬下遵命!”說完,她便大喝道:“飛蛟軍,飛熊軍,隨我出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殺殺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關內,雄壯的吼聲,驚天動地。

夢蘭沒有回頭,縱聲躍起。飛向遠方。同時,關內,無數的身影飛起,朝著她去的地方而去。

那鬼麵麵具下。是冰冷的容顏,仿佛千年的冰川,永遠無法融化。其實。那隻不是她脆弱的偽裝,真正知道她擁有並不堅強的一顆心的人並不多,尤其是她最在乎的那個人。

那個人很久很久都沒有出現了,久的有些時候甚至會忘記,是那種似乎並沒有出現在自己人生中的那種忘記,但是總是在某種不經意間,卻又記起,記的是那麽的清晰,那麽的令人難忘。

每當記起一次,就會痛苦一次,仿佛是拿著一把刀,狠狠的插進自己的心裏,疼自己靈魂都顫抖,好讓自己更記的,不會再忘記。

多少年了?多了過少年了?夢蘭不知道,其實開始那段時間,她記的很清楚,幾天,幾個月,幾年,她都記的,但是時間似乎是太長了,長的都令人有些絕望。

那個人還好嗎,他在那裏,他還會不會回來,他沒有受苦吧,他有沒有想起我,會不會忘記我,如果沒有忘記,他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候的摸樣?

太多的疑問,太多的不解,卻沒有人能夠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也無法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現在已經是涅槃巔峰了,十年後,我就要選擇突破了,或許會很順利,或許會很糟糕。順利的話,我將繼續存在,糟糕的話,我將不會遺留在這個世間。我以為我們還能相處的時間回很長,誰知道,可能隻有十年。也許,我會等到你回來,也許你回來後我已不再,也許我一直在等你,你卻永遠沒有回來。”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你不在,那我就幫你做,幫你完成,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不管你會不會回來,我都會繼續的做下去,直到我再也無法動彈為止。”

猙獰的而又冰冷的鬼麵下,是飽含深感的雙眼和炙熱的,遍體傷痕的一顆,堅定而又脆弱,堅強而又孤單的心。

此時,卻也不止一個人在想他,在想那個本以為會見到卻幾十年都未見到的人。想念這個人的,同樣是兩個身穿戰甲,身先士卒的南疆軍戰士。

“你說,他還會不會回來。”慕容月眨了眨眼睛,雙眼空洞無神的看向前方,愣愣的問道。

“他一定會回來。”血衣深吸一口氣,堅定的說道。

兩女在王平走前,是夢蘭的副手。現在,則是各自統領百萬大軍的大將了,他們雖然率領的隻是普通的南疆軍,可是她們現在已經是很優秀的沙場老人了。

大軍從身邊而過,延綿不知多少裏。

“你為什麽這麽堅信?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久的我都不知道他的聲音是什麽樣,久的我記憶中他的樣子,好像都有些模糊。”慕容月的聲音略微帶著些傷感,說道。

血衣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堅信,也許,是我相信他吧。我相信他不會死,我相信他不管在哪裏,都會想著要回來。他不回來,可能是暫時沒有辦法回來,如果有辦法,他一定會回來的。”

慕容月歎道:“好像我問這個問題,已經有很多次了吧,你的回答,卻都是一樣的。嗬嗬,你心事這麽重,怎麽會活的開開心心呢。”

“這是你問我的九十八次了。”血衣淡淡的說道:“你沒有心事?可是如你這般活著,好像也不是很開心。你我,有區別麽?”

慕容月瞪了她一眼。說道:“就你能是吧,哼哼,我可是和你有區別的。我相信,他喜歡我多一些,你嘛,嘿嘿嘿。”

血衣搖了搖頭,說道:“花癡,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個好人就嫁了吧。”

慕容月冷哼道:“哼,我才不嫁咧,你以為你的陰謀詭計我看不出來麽。你是讓我嫁出去。然後你的機會就多了是吧,我偏偏就不嫁了,跟你耗著,看看最後到底是誰贏!”

血衣低下頭,低沉著聲音說道:“你那麽想要贏,和我比有什麽用。夢蘭,秋舞月你為什麽不和他們去比,哦,對了。還有上界的那個劉若蘭,聽說也算一個呢。”

慕容月一愣,好氣道:“他就是個無賴,混蛋。走到哪裏都沾花惹草,他要是回來了,看我不給他一個好看!死壞蛋,臭壞蛋。大壞蛋!”

??

“殺!”

充滿了殺氣的戰場,絕代風華的秋舞月卻是殺氣冷冽,與數百名太始境界強者一起。發動攻擊,攻打京都的八大衛城之一的岩石城。

隻是一輪攻擊下來,岩石城牆上,光芒閃爍不定,那是防禦陣法和禁製,阻攔著一群太始境界強者的攻擊。京都的衛城,自古以來都是大商的重中之中,無數代皇家修士,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疊加其中的陣法,或者處理其中廢氣掉的陣法,或者增加其防禦能力。

不說其城牆是由煉域大陸上難得的寶石所鑄成,就說那城內的安邦鼎,就是令無數攻城者最為頭疼和絕望的存在,用堅不可摧來形容,一點錯也沒有。

隻是一波攻擊,數百名太始境界強者自然無法全部將其城內的陣法禁製破壞掉,隨著一輪輪的攻擊之後,城內的陣法和禁製才有些暗淡。

要知道,秋舞月率領的太始境界強者團,已經攻擊了岩石城整整一天,還沒有破掉其中的陣法禁製,可見其是多麽的堅固和令人無奈。

如果沒有這麽多太始境界強者,恐怕就算是南疆軍幾千萬大軍一齊圍攻,沒有半年也無法破掉其中的陣法和禁製,這就是為什麽大商丟掉了三分之二的地盤,還能和大荒軍廝殺對峙近五十多年的原因。

“再來一次,陣法禁製必破!”秋舞月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額頭上的汗水如雨而下。隨著她的打氣鼓勵聲音,太始境界強者又開始準備攻擊。

因為大商軍主力在京都,守衛岩石城的守軍隻有百萬,其中太始境界強者隻有區區十幾名,都不敢出來,更談不上阻攔數百太始境界強者了。

麵對南疆軍如此的主力,他們也感到很無力。

隨著又一次的攻擊而至,隻見岩石城的陣法禁製防禦光芒轟然破碎,隨之而出現的則是籠罩整個城池的大鼎,攻擊的餘波攻擊在那鼎上,讓鼎一顫,隨著清脆古老的鼎聲便響徹天地。

但是,那些攻擊,都無法破開這安邦鼎的防禦。自大商開國以來,古國開國皇帝,窮盡畢生之力,加上得到的無數天材地寶和手下濟濟人才,才不過打造出一些安邦鼎來,是無法複製的寶貝,自然不會輕易的被人破掉。

但是好在,岩石城的陣法和防禦,經過了太始境界強者一整天的努力,還是將其破壞掉了,要不然,等千萬大軍趕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打進城內去。

“停,回營,明天再來!”秋舞月立即下令。說也奇怪,那些不可一世的太始境界強者倒是很聽話,隨著她的命令,乖乖的飛回了南疆軍營地內。

秋舞月其實和王平相遇之時,便是太始境界強者,隻是這個女人太擅長隱藏自己了,所以一直以來,王平都以為秋舞月不過是涅槃境界強者。

她遠比王平想象中的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