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羽林校尉帶來的角鬥士厲害,還是第一布商陳公子帶的角鬥士厲害?”

“你一定是外行咯,羽林校尉那是武人,陳公子是商人,在選角鬥士那方麵,肯定是羽林校尉厲害啊。”

“啊,多謝兄弟指點,待會兒贏了錢,咱請客!”

落金賭場地下私鬥場。

包間內。

王平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滿桌的乾坤袋,裏麵不是他物,正是世俗錢財,金砂。

他隻不過出手數次,便賺的盆滿缽滿,不過也有失手,唯一的一次失手,正是在那陳公子手上。

“艸,邪門!”王平心中不順,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勁。這羽林軍校尉與陳二已經連續賭了二把,本來王平選擇了不管是賣相還是實力都勝一籌的陳公子角鬥士,誰知道結果是銀槍爛槍頭,中看不中用。

光是這一把,就賠了王平不少,所以王平心中也有火啊,那火兒還不是一般的小。

這第三把,出場的兩名角鬥士,全部來自大荒奴隸。叫古蟲的那位,是羽林校尉所屬角鬥士,叫蠻角的那名角鬥士是陳二所屬的角鬥士。

因為是通體境級的角鬥士擂台,所以兩人均為通體境界,並且都是後期。

王平眼光何等毒辣,他隻看一眼便看出來,那陳二所屬的角鬥士,那名叫蠻角的大荒強者,實力穩穩壓製住了他的對手,古蟲。

隻是這點並不容易看的出來,得有非常驚人的眼力才行。王平之所以能看出來,完全是憑借自己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古蟲雖然擁有通體後期的實力,可是身上殺氣太淡,行為緊張,並且眼神遊離不定。

殺氣太淡,表示搏殺經驗少。行為緊張,這證明他心理素質不行,眼神遊離不定,表示著他手足無措,自己的心都不知如何應付眼前的場麵,自然在搏殺中,是沒有勝利的基礎。

反觀那名叫蠻角的強者,隨隨便便往那裏一站,如一座山般沉穩。渾身濃鬱的殺氣被他刻意的隱藏著,但是有心人還是能夠感覺的到。

最後就是蠻角的眼神,堅定而充滿暴戾,肯定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如果是正常人來選的話,肯定會選擇陳二陣營的滿角,而不是羽林校尉陣營的古蟲。

“我買古蟲贏,全部!”

王平忽然開口,指著桌麵滿桌子的乾坤袋,語氣不容置疑。

立馬就有專門負責記錄的服務人員走了過來,將價值點算清晰,然後將乾坤袋全部收齊,又給了王平一張紙條。這紙條就是賭約了。

如果王平贏了,他的財富能漲數倍。如果王平輸了,他將一無所有!

那為什麽要選擇明知必輸的那邊呢?如果想贏,選擇蠻角不是更好?

“陳二想做穩賺不賠的買賣,好算計啊,哼哼,我也不能便宜了你。”

王平其實才剛剛看透這其中的貓膩。這陳二坑他的那把居然作假。

明明能贏,卻還是輸了。最大的輸家名義上是陳二,丟了麵子又輸了錢。可是,誰能肯定陳二公子不會暗中買他的對手贏呢?

如果他買自己贏隻花了一百斤金砂,買對手花了一萬斤金砂,說到底他還是賺了!

失去的不過是名聲和角鬥士而已。

名聲能吃嗎?名聲能喝嗎?

隻要有錢,你就能有一切!

商人商人,不就是買低賣高麽,這陳二商賈出身,倒是對這方麵了解的非常透徹。

而且王平特意把時間壓到投注最後一刻,就是為了看清楚場上的投注比例。商人嘛,誰又能保證,陳二為了更多的錢,不會真的就贏呢!

到了場上投注比例,達到古蟲1:5的時候,王平果斷出手,將寶全部壓在古蟲身上。

畢竟京都藏龍臥虎無數,練家子一看就能看出來,蠻牛的素質整整高出古蟲一大截。

買蠻角的買家越多,就表示買古蟲贏的買家賺的也就越多。

王平揚了揚手中價值將近九萬斤金砂的賭約,興致勃勃的等待著開賽。

場上某個包間之內。

“二公子,場上形勢明了,你要如何決斷呢?”賭場的執事親自過來服務,足以見陳二與賭場關係之好。

陳二長得倒是瀟灑倜儻,玉樹臨風。他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一張契約,送到執事手中,笑道:“煩惱兄弟帶給話給我家蠻角,隻準·····”

賭場執事有權力接觸為開賽的角鬥士,執事笑眯眯的收下契約,一副我懂的表情,便離開了。

“給本少爺爺說說,都買了多少?”陳二將杯中酒一口幹掉,問身邊的跟班。

小跟班上前,小聲道:“二公子,古蟲那邊用了百名家丁,各自出手一萬斤金砂,所以總計一百萬斤。蠻角那邊您一次性投入了四十萬,總計一百四十萬。”

陳二點了點頭,淡淡的道:“有沒有發現買蠻角贏的買家那裏,有什麽特別狀況?”

跟班一笑,道:“沒有。都是些散財,超過一百萬的沒有幾家,而且都是二公子的老熟人,羽林校尉應該沒有搞鬼。”

“嗯,那就好。我防著他並不是怕他搞鬼,畢竟我相贏就贏想輸就輸,他搞鬼又能怎麽樣?你記住,隻要大局在握,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如果蠻角的實力不如人,我也不敢下重注的。”

“是,小的明白,多謝二公子指點。”

另一廂包間內。

幾名身著甲衣,佩戴武器的兵士濟濟一堂,圍成一桌。

其中一位兵士舉杯道:“來,來,咱一起感謝我們的校尉的大人,今天帶我們到落金開眼,實在是感激不盡呐。”

眾人紛紛舉杯,簇擁著其中一名其貌不揚的年輕人。

那人正是羽林軍校尉,當今羽林軍統領的親生兄弟,包敢。

包敢舉杯,眾人都喝掉杯中酒後,笑道:“我也是前幾天在集市買到四五個大荒奴隸,這才想起私鬥場來。想不到的是,遇見一個不要臉的人,這真是倒黴透頂啊,哈哈。”

那句,遇見不要臉的人一出,大家紛紛哄笑起來,他們自然知道包敢說的是誰了。

包敢待笑聲消失後,又道:這陳老二能不要臉,我包家的臉卻丟不起,所以我的最後一場賭局,大家放開手腳玩,買老子贏,賺點小錢。”

“那是那是,包大人義薄雲天,屬下們都佩服的很。我們早看出來了,那陳老二不安好心,既然他要玩,那咱就陪著他玩。說實話,我已經買了古蟲一百斤金砂,玩玩嘛。”

“哈哈,我也買了,五十斤。”

“我買了八十斤。”

“哈哈哈,我們可要多些包大人,他今天可是大出血喲。”

募然!

“哐當!”一聲鑼鼓響動,隨後賭場管理人員,宣布:賭局開始!

誰也不會想到,原本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賭局,居然會有人攪局,而且還將諸多不相幹的人,全部都拉下了水。

王平,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