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自己煮的泡麵都吃還有什麽不吃

昨天在辦公室內過夜,早上時不時地看著手機不知在等誰,一聽手機有動靜就好像見到金子一樣兩眼發光,連神情都變了。

劉助理皺眉,盯著傅禹寒,心裏冒出一句話:此事有蹊蹺。

“詩瑤也出去了?”

傅禹寒挑眉,略有些驚訝。

“是啊,下午還打電話過來呢,我說你微服私訪去了她就把電話掛。”

劉助理說著,八卦地靠近傅禹寒:“傅總,您說柳經理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呀?”

“你這麽八卦不去當記者可惜了,幫我弄杯咖啡。”

傅禹寒將手上的杯子交給劉助理,劉助理見傅禹寒對此沒興趣也懶得說。

八卦這種東西,還是人多熱鬧嘮叨好點,像傅禹寒這樣的隻會冷場還沒趣。

傅禹寒揉著額頭,低頭看著資料。

夜晚風吹著,周圍電燈亮著,碼頭上一群人圍著一少年,少年額頭流血,臉上清淤掛彩。

圍著那群人大多數染著紅黃發,手上拿著玻璃瓶子更有人拿著小刀,這陣勢似在等著什麽人一樣。

一輛銀色寶馬停在眾人麵前,燈光一關,柳詩瑤從車內鑽出。

“錢我帶來了,把他放了。”

柳詩瑤緩緩往那些人走去,從包內掏出一疊厚厚的錢丟給眼前這些人。

為首的男人點著鈔票,確認錢沒錯時揮手,小弟們鬆開了眼前這人。

“這次算你好運,下次給老子小心點。”

黃毛指著快奄奄一息的少年警告說。

將錢一收,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柳詩瑤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男人,冷聲一笑。

她柳詩瑤怎會有這樣廢物的弟弟呢。

柳詩瑤低頭拽著少年的頭發,讓他仰頭跟她四眼相對。

男人皺眉,被拽得生疼,倒吸一口涼氣。

“下次再賭,不用他們動手我就先把你手給剁了。”

柳詩瑤冷眼看著眼前之人,鬆開手。

她恨不得這人死了,簡直丟了柳家的臉。

他欠下的賭債為什麽要她來承擔。

“你敢,爸肯定不會放過你。”

少年抬頭嗤笑,不怕柳詩瑤威脅。

柳詩瑤沉默,少年從地上爬起手抹掉嘴角的血,呸地一聲往一旁吐了口血水。

這些人下手真重,他都說家人會拿錢過來還不信。

柳詩瑤雙手緊握,忍著。

“錢,給我錢。”

少年伸手,催促說。

“快點,你聾了嗎?”

少年見柳詩瑤不動又說了一聲催促著,隨後扯過柳詩瑤的包包在裏麵翻找,將錢拿出而後將包塞回柳詩瑤手上。

“堂堂傅氏設計經理身上怎麽就這麽點錢,嘖,浪費時間。”

少年不屑說,別說感激連一點客氣都沒,似柳詩瑤的東西就是他的一樣。

少年從柳詩瑤跟前走過,柳詩瑤還站在原地,任憑風吹著,冷風襲入,冷的不是身是心。

“柳之樹!”

柳詩瑤大聲喊著,少年卻沒停下腳步的意思。

對他來說錢比所謂的親情來的更有安全感,親情對他來說是提款機,任由他提款,所以他才留著。

“啊啊啊。”

柳詩瑤跟發瘋一樣,將手上的包包丟在地上,高跟踩著卻踩不爛,她坐在地上,任憑地板髒了裙子,大聲地哭了起來。

手機滴滴滴響著,瘋狂催促。

柳詩瑤一見打來的人,臉上笑容更冷。

手緩緩劃過屏幕,接聽。

“你弟弟沒事了吧?”

手機內傳來一道緊張的聲音,男人不先詢問柳詩瑤的情況隻擔心著柳之樹。

“放心,斷個手腳而已能有什麽事呢?錢已經幫他還了,你該高興了吧?”

柳詩瑤冷笑卻有些無力。

“他要是有什麽閃失你也別想回來了,斷手腳,你一個當姐姐的也說得出口。”

電話裏頭的人明顯生氣了,大聲衝著柳詩瑤罵著。

“我怎麽說不出口?我還巴不得他快點去死!他是你兒子那我呢?”

柳詩瑤大聲喊著,淚決堤而落。

將手機丟到遠處,隻聽手機裏傳來咒罵的聲音還有柳母勸著的聲音。

磁磁磁

手機掛斷,柳詩瑤痛哭。

誰都知道柳家有女兒卻不知還有個漂泊在外的兒子,而這個兒子不管做什麽事對她爸來說都能原諒,可她不行。

傅家別墅內,傅禹寒回來時客廳的燈火還亮著,傅禹寒緩緩走到沙發前,隻見一人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瑟瑟發抖地,連毛毯都不蓋。

長長的睫毛精致的臉宛如嬰兒般熟睡著,呼吸均勻。

傅禹寒回過神來,從身上脫下外套想披葉淩身上,誰知一雙黝黑的大眼睛正看著他,讓他停住手上的動作。

四目相對,葉淩率先反應過來推開,揉了揉眼,提防著傅禹寒。

“你回來了,那走吧。”

葉淩掀開外套站起,舒展筋骨。

傅禹寒挑眉,還沒反應過來葉淩已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去。

葉淩似看出傅禹寒的疑惑接著說:“按時計費,現在剛好宵夜時間,今天謝了。”

葉淩看了眼手表,掛牆邊的鍾咚咚咚響著,清脆悅耳。

大排檔外,傅禹寒看著眼前滿目琳琅的東西再看向吃的正香的葉淩,他卻遲遲不拿筷子。

“你什麽時候會吃這些低檔東西了?”

傅禹寒好奇問,他所認識的葉淩總是高高在上生人勿進,沒想還有這麽一麵。

“我連自己煮的泡麵都吃還有什麽不吃的?”

葉淩大口咀嚼著,吃的缽缽香。

傅禹寒眉間舒展覺得葉淩說的有道理。

回想起上次葉淩煮的泡麵,怕是外麵隨便找個人雇他吃都沒人敢。

說好聽點是泡麵說難聽點那就是豬食了。

傅禹寒拿起筷子夾著,猶豫許久還是送入口中。

聞著味道是香可看顏色卻比不上餐廳內的食物,吃入嘴中時讓傅禹寒改變對大排檔的看法。

“一頓不夠我的出場費。”

傅禹寒優雅吃著,身旁的人卻狼吞虎咽地。

兩人站在一起就好像一道奇特的風景線一樣讓來的人不由得多看幾眼,特別是那輛停在大排檔外的車更為矚目。

“傅總敲詐可是不好的行為,該知足常樂。”

葉淩停下手微笑說。

現在她可是個窮鬼,吃不起那麽高檔的東西,隻能吃吃大排檔將就將就。

“要是能知足常樂你也不會這麽拚。”

傅禹寒看向葉淩,似話中有話一樣。

葉淩嘴角僵硬,嗤笑一聲。

“我是想,可有人不肯。”

“你是,葉家也是,不肯讓我知足。”

葉淩補充,又一口送入嘴裏吃著。

“我肯,可你不願。”

傅禹寒回答,也隻有兩人知道是在說什麽。

“這種時候要再說下去就怕會吵起來,吃這些東西時應該大口大口地吃。”

葉淩教著,大口吃了起來。

傅禹寒有樣學樣吃著,心情似不錯。

“你賬戶內的錢全充公葉氏了。”

傅禹寒說,葉淩卻沒半點驚訝:“猜到了,無所謂,遲早我會要回來的。”

鄭茉莉在打什麽算盤她能猜測到幾分,陷害她竊取公司資料以此凍結她賬戶,再拿著她的錢出來賠,穩賺不虧。

“現在是暫時放在鄭茉莉那而已。”

葉淩補充,很是自信。

她的東西誰都別想拿走,不屬於她的她也不會要。

鄭茉莉也就隻有現在能作會,以後有她哭的時候。

太陽升起暖洋洋地。

葉淩起來時頭有點昏,她昨天什麽時候回來的都忘了。

葉淩下樓,卻不見傅禹寒身影連餐桌上也沒早餐。

葉淩挑眉熟悉地往傅禹寒的房間走去,不敲門直接走進去,在傅禹寒家就好像跟在自己家一樣來去自如。

“醒醒,起床了。”

葉淩打著嗬欠,一手拉起被子,隻見傅禹寒蜷縮著,神情痛苦。

“你沒事吧?”

葉淩神色認真。

“沒事。”

傅禹寒咬牙,虛弱回答。

可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他現在的情況了,葉淩神情嚴肅,似想到什麽。

傅禹寒從未吃過大排檔…

“該死,有胃藥嗎?”

葉淩低頭咒罵,看著傅禹寒半死不活的模樣問。

傅禹寒伸手指著抽屜,葉淩轉身在抽屜內搜了一圈卻停住了手。

低頭看著一抽屜內放著的本子,盯了許久,剛伸手想拿卻聽身後的人嘶了一聲,手捂著肚子。

葉淩關上抽屜連忙打開另一個,隻見裏麵躺著一排胃藥,她隨便拿出一盒關上抽屜往傅禹寒身邊走。

傅禹寒見葉淩關上抽屜時眼神瞥向其他地方。

“吃。”

葉淩拆開,將藥遞給傅禹寒。

“接。”

見傅禹寒沒接過藥,葉淩不耐煩挑眉。

“你是想讓我表演生吞嗎?”

傅禹寒反問,葉淩才明白是怎麽回事,拿起杯子往外走,不一會兒回來,碰地一聲將杯子放在桌子上。

“今天是銷售第二天,我先去店裏。”

“以後吃不了早說。”

葉淩站在門邊叮囑,有句話說得好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傅禹寒倒好從沒吃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所以吃了大排檔的東西才會胃疼。

望著葉淩離開的背影,傅禹寒莞爾,將手上的藥丟入嘴裏。

動作嫻熟,似早習慣吃藥一樣。

……

總店內,葉淩來時門口圍滿了人,還沒走進去就聽見林言的哭聲。

葉淩擠入,見店內情況時驚訝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