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疑雲

楊天寶擦拭嘴角,腳下跟抹油一樣拔腿就跑,劉緋雨一臉納悶:“不對勁,很不對勁!”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很不對勁!

再者,全公司上下的人都認識楊天寶,就算沒工作牌他進來也沒人會阻攔他。

楊天寶自己不知道,自己因這張臉還有那張能說會道的嘴的原因,整個公司上下一堆人認識他,甚至比楊恩磊還出名。

餐廳門外,風呼呼吹著,楊天寶喘著大氣,他才不是談戀愛,他隻是…

隻是想張天澤原諒他!

對,就是這樣!

上次的事是他的錯,張天澤還沒原諒他,所以他要再多拿出點誠意讓張天澤原諒他。

就是這樣!

楊天寶心裏找著借口,一這樣想他自己心裏也踏實了點。

張天澤端著水杯,突然間打了個噴嚏,雞皮疙瘩一身起,看了看房間,窗戶緊閉現在也是夏天,她為什麽有股不好的預感呢。

張天澤搖頭,戴上眼鏡,打開筆記本查找起資料。

葉淩躺在**徹夜未眠,輾轉反側地,有很多事她想不通。

對自己失去那段記憶是越來越好奇,甚至打算下一次下雨時再去淋一淋,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她有股預感,那段記憶對她來說很重要,如果能想起來,說不定一切謎團都解開了。

一年了,她父親的事她也沒半點眉頭,隻查到秦律跟鄭茉莉兩人關係不一般,在跟她父親一起時鄭茉莉就跟秦律有一腿,所以有兩可能,鄭茉莉跟秦律合謀害死她父親,第二個就是他父親是真病複發而亡,秦律隻修改了遺囑。

身為律師,修改一份遺囑輕而易舉。

她父親是不是知道她不是他親生女兒這件事?這也是個疑問。

還有一個就是程博然到底知不知道程方何做的事,現在程方何死了也沒證據,她父親之前吃的藥也都不見了,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於她們。

盡管她現在是葉氏的股東之一,可手上的股份還很少,隻能占據個位置而已,鄭茉莉也不會傻到讓她插手公司的事,那些股東也不會站她這邊,除非跟公司利益有關,像上次鄭茉莉想把葉氏該會鄭氏那樣,那些股東才會站在她這邊。

這事兒可真難啊。

葉淩撫著額頭,翻了個身,許多事情積攢在一起,連呼吸都困難。

她父親這件事必須盡快查明,還有那段錄音,她很好奇是誰錄的,那個人自從那次之後就沒出現過,還有工廠的貨被燒的事,也是那個人策劃的…

工廠被燒…

葉淩突然從**爬起來,那個神秘人既然給她錄音那證明是想幫她,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指使人燒傅氏工廠,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

照理說她們共同目標如果是鄭茉莉,那他就不應該這麽做而是先對付鄭茉莉才對。

突然,葉淩似想起什麽來,翻找出以前程方何在國內的地址。

對於程方何她做了不少調查,隻是後麵去了國外所以調查停止,但程方何再國內時不僅他的住址還有他的生活習慣她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暗戀程方何。

“盛野路第三號街。”

葉淩查著默念。

盛野路,那不就是傅禹寒工廠那邊嗎?

那個神秘人是想提醒她,程方何在國內的家?

葉淩激動地走出去,大概是前幾天照顧傅禹寒習慣了,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隻見傅禹寒果著,下身隻圍著一條白色浴巾,水珠從頭發滴落陪上那張俊俏的臉,讓人挪不開視線。

他的皮膚真白…

葉淩心裏想著,突然回過神來,立馬搖頭閉眼。

“我知道我好看,可你也不用目不轉睛盯著。”

震驚的傅禹寒也回過緩過來,不打算回浴室穿上浴袍反就這樣坐在**,薄唇輕張,調侃著葉淩。

葉淩手捂著臉,露出幾道縫隙,不得不說,這家夥身材真好。

“快,快穿上衣服。”

葉淩緊張說,傅禹寒從容淡定:“衣服不是穿在身上嗎?”

“你這算什麽穿,我有緊急的事要跟你說。”

葉淩著急說,傅禹寒怎麽還能這麽淡定。

“說吧。”

傅禹寒扒開葉淩捂著臉的手,手觸摸著她的手,溫的。

葉淩漲紅了臉,傅禹寒不知什麽時候穿好浴袍站在她麵前,兩人距離近,她能聞到傅禹寒身上的香味。

頭發上的水珠滴落,濕漉漉,身上裹得嚴嚴實實地,葉淩才放下心來。

“還記得之前工廠布料被燒的事嗎?據那個工人說是有人打了一通電話指使他這樣做的,事後會給他一筆錢,這個人跟發送錄音到我郵箱的人是同一個,我們當初不知道那個人是敵人還是朋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人跟鄭茉莉也有仇,我想當初他是想提醒我們去程方何的家裏,程方何的家在工廠附近,你看地址。”

葉淩把資料遞給傅禹寒,傅禹寒接過一看,確實離他們工廠不遠,但那個神秘人真是這樣想的嗎?他有股不好的預感。

“如果那神秘人是想讓我們找程方何的家,那為什麽不像上次那樣發郵件或打電話給你,非要弄這麽一出?我懷疑他還有其他目的。”

傅禹寒擰眉警惕說,他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程方何在醫學界好歹是個名人,為什麽會住那種地方?偏僻又是個工業區,不應該。”

越想,疑點越多。

像程博然那樣剛畢業沒幾年的都能買的起別墅,雖不算市中心但也是個好地段,程方何當醫生這麽多年而且獲得過那麽多研究獎項,怎麽可能住在那種地方。

“明天我想去看一看,不管怎樣還是去看一看穩妥點。”

葉淩激動說,這算是個小進展,如果程方何住的地方真有證據,那她們扳倒鄭茉莉又多了一份證據。

“明天我去你留在公司,有什麽事我會跟你說。”

傅禹寒握著葉淩雙肩,認真說。

上次慈善拍賣的事他還曆曆在目,找了許久,他心都提到嗓子上了都找不到葉淩,那種感覺他可不想再嚐試。

“可是…”

“沒什麽可是,我去。”

傅禹寒斬釘截鐵說,見一臉堅定葉淩也沒鬧,點頭答應:“如果有什麽進展一定要告訴我。”

“恩。”

傅禹寒點頭。

葉淩看著穿浴袍的傅禹寒,這樣看起來更誘人,突然,心砰砰跳著。

葉淩找了個借口灰溜溜離開。

“那,那我先去睡了,晚安。”

葉淩轉身,卻被傅禹寒抓住手,一拉,又入他懷中。

耳朵緊貼著,葉淩聽到傅禹寒的心跳聲。

“晚安。”

傅禹寒低頭,輕輕一吻落在葉淩額頭上,如蜻蜓點水卻讓葉淩心裏翻湧著。

本是普通的晚安吻,卻讓葉淩紅了脖子紅了臉,如膽小鬼一樣逃走。

房間內,傅禹寒噗嗤笑著,如說他什麽時候最幸福,那應該就是現在。

手上似還留著葉淩的香味,傅禹寒心動不已。

他希望能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一夜,傅禹寒做了個美夢,夢見他牽著葉淩的手走向婚姻的殿堂,而葉淩也做了個夢,卻是個噩夢,她竟夢見她父親手上,身上都是血地站在她麵前,還有火,大火燃燒著。

葉淩被噩夢嚇醒,額頭上,身上都是汗。

被這場噩夢嚇的不輕。

葉淩下樓時餐桌上擺著早餐,傅禹寒人早不知道去哪了。

電子市場內,斐覺從店後麵的小倉庫內出來,撓頭一臉迷糊,這才幾點就有人拍門,他本以為那個人拍累了就會離開,但他好像低估那個人的毅力,這都十幾分鍾那個人還不肯離開,門外門一直叩叩作響。

“誰啊,催命嗎,店還沒開,下午再來。”

斐覺喊著,昨天他為了遊戲通關還通了個宵,還沒睡幾個小時就有人來吵,他煩躁的很。

打開門,透過玻璃門見站在外麵的人,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外麵,看起來人模人樣地,那雙眼冷冷地,看起來不好惹。

斐覺打開門,沒了方才的吵鬧,反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之人。

他這地方來的也就幾個常客許少有陌生麵孔,而眼前這人他完全沒見過。

“這位先生,本店現在還沒開,要是先生想修電腦電子產品可以找別人,不知道哪好的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

斐覺打了個嗬欠,困得不行。

傅禹寒打量斐覺,看起來邋遢,胡渣子也沒剃頭發都蓋住雙眼了也沒打理。

要不是地址是葉淩給他的,他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您是斐先生?”

傅禹寒客氣問,斐覺點頭,雙手叉腰,還是想不起哪見過這個人,要是沒見過這人怎麽知道他名字呢?

“我不是來找你修電腦的,我想聘請你去我們公司。”

傅禹寒莞爾,斐覺還沒請他進去他反自己走進去,斐覺在外麵攔著。

“哎哎。”

斐覺跟在身後喊著,隻見傅禹寒坐在椅上,自己倒了杯水,一點都不跟對方客氣。

“我說這位先生你到底哪來的,一大早說什麽胡話,什麽去你們公司,我就一開店的也沒什麽厲害的地方去你們公司白領工資嗎?”

斐覺撓頭,聽不懂這男人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