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動搖

陳亮平詢問,張段傑點頭:“大虎那邊來電話說出了,效果很好。”

“恩,程博然可真是個寶貝,如果能將李辭悅也拉下水,讓他們夫妻兩為我所用就好了。”

陳亮平輕歎,是他小看女人了,沒想到李辭悅在研究這方麵也很有天分而且也是個優秀的醫生。

李衛能教出這麽個女兒真是厲害,他都有點佩服了。

傅禹寒坐在床邊守著葉淩,葉淩睫毛微動,緩緩睜開眼,在一旁守著的傅禹寒一看,兩眼發光:“小淩小淩。”

粗大長滿繭的手輕撫葉淩的臉頰,葉淩睜眼,看著刺眼的光下意識側頭不去看,傅禹寒一隻手擋在葉淩跟前,防止燈光的照到她臉。

葉淩起身,揉著額頭:“我怎麽了?”

葉淩詢問,有些想不起經曆了什麽,她記得自己在舞會,然後安喬跟她道歉然後她暈倒了,後麵發生了什麽她一點都不清楚。

“你暈倒了。”

傅禹寒眯眼,一臉溫柔說。

“我暈倒了?我記得明明是安喬…”

葉淩說著,傅禹寒一把將葉淩摟住:“你就是暈倒了而已,沒事了。”

傅禹寒認真說,葉淩見她這樣也沒再問下去,她記得是安喬朝她紮了一針,後麵的事都忘了。

“禹寒。”

“沒事了。”

傅禹寒將臉埋在葉淩肩上,聲音有幾分顫抖,手緊摟著生怕失去眼前之人。

見傅禹寒這樣葉淩猜測自己肯定遇到什麽事了,不然傅禹寒怎麽會像之前那樣呢?一旦她遇見什麽危險他不在身邊的話,就會像現在這樣愧疚,會因為沒保護好她而自責。

手情不自禁輕拍著傅禹寒的腦袋,莞爾輕笑:“沒事了,沒事了。”

葉淩沒再問,既然傅禹寒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當不知道好了。

她相信傅禹寒不會騙她,相信傅禹寒是為她好。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傅禹寒緊摟著葉淩腰害怕不已說。

“你再這樣摟下去我真要被憋死了。”

葉淩一臉委屈說,傅禹寒趕忙鬆開。

“我先躺會看會電視,我給你做點吃的。”

傅禹寒眯眼笑著,故作鎮定,可他心裏鎮定不了,最近一直出事,一直出事,他很害怕。

“好。”

傅禹寒下了樓,葉淩看著電視,電視上反複播著安航的事,葉淩看著安航爆出的視頻有些詫異,視頻上安航捏著安喬的下顎迫使她對著鏡頭,說出他跟安喬是姐弟的事,葉淩挑眉,心裏咯噔,再看新聞旁邊的日期,她睡了一天一夜了?

而且安航…

明明都是安家繼承人,安氏股東,為什麽還要捅出真相來?

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葉淩凝眉思考,腦袋裏閃過靈光,突然想到什麽。

如果是為了搞垮安家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葉淩心裏冒起許多疑問,可這是安家的事,她是個外人就算了解透徹又能怎樣。

廚房內,傅禹寒看著來電顯示,接起電話。

楊恩磊坐在辦公室裏麵看著偵探發給他的資料:“真的想動藍家?”

楊恩磊不確定問,藍家對傅禹寒有恩,不到萬不得已傅禹寒不會動藍家,不知道昨天宴會上發生了什麽,昨天傅禹寒打電話給他時候他能感受到傅禹寒的氣憤。

“動。”

“這恩早報夠了,是他們不懂收斂。”

傅禹寒神情微變,葉淩是她底線,藍天晴知道葉淩在哪那證明她跟安喬是串通好或者她看見,看見卻故意不說,幸好安航對葉淩沒其他心思,若有,他當時趕過去根本來不及。

藍天晴動葉淩,那他就動藍家,將藍家連根拔起。

以前藍智柏隻是將給他拉了幾個讚助商,他給藍智柏的可不止那點東西,恩早報完了,他也不欠藍智柏什麽,如果不是藍天晴這次做的這麽過分他也不會想起藍家。

“你那邊收集到什麽?”

“收集到一些好玩的東西,如果你確定了那我就開始動手了,當然如果後悔的話我也不管你。”

楊恩磊提前說,傅禹寒冷笑:“我這一生後悔的隻有兩件事。”

楊恩磊輕笑:“如果有什麽進展我再告訴你,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些隻是意外。”

楊恩磊安慰,如果是劉緋雨遇到這種問題他想他也會瘋的,可能情況會比傅禹寒更嚴重。

他從來都不是個善人,隻是偽裝成善人而已,所以…

他理解傅禹寒。

“可是這種意外出現太多次了,都是我優柔寡斷不夠強大,如果我夠強大葉淩就不會發生那種事。”

傅禹寒一手拿著筷子攪拌著鍋裏的麵,剛醒來應該喝粥才對,但粥熬起來要很久,先弄點東西讓葉淩填飽肚子先。

“你在做什麽?”

楊恩磊聽著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奇問:“煮麵,熟了,掛了。”

說完,傅禹寒掛掉電話,楊恩磊皺眉,心裏冒起個想法,煮麵?他記得劉緋雨也說想吃麵,看來有空他要學學傅禹寒。

有句話說得好,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反過來也一樣,想抓住劉緋雨的心,先抓住他的胃不就是行了!

到時候劉緋雨就會離不開他,然後隻吃他做的菜。

想著,楊恩磊心裏冒出個想法。

傅禹寒將麵裝起又放了些葉淩喜歡吃的配料。

他這輩子唯一後悔的兩件事就是沒早告訴葉淩他喜歡他,第二件就是沒抓住傅池訣的手,如果當時他抓住了,傅池訣也不會喪命。

“熱騰騰的麵好了。”

傅禹寒推門而入,葉淩已不在**反坐在椅上搗鼓著畫筆正替那對老夫妻設計婚紗,還有兩天,宴會一天加上睡覺一天,她沒多少時間了。

“好,我等會吃。”

葉淩埋頭畫著,傅禹寒也沒強求葉淩先吃完再畫,因為他知道葉淩是個不將手上的事做完不會停止的人,性子倔,做事也倔。

葉淩畫完最後一筆後才放下手上的筆,看著被泡得稀爛的麵他也沒嫌棄,大口大口吃著,在她眼裏傅禹寒做的麵好吃,不管味道怎麽樣就是好吃。

隻是她很少看到傅禹寒軟弱的一麵,而現在隔三差五見到,都是因為她。

葉淩有些動搖,一時之間竟產生離開傅禹寒身邊的想法。

回頭看著倒在**睡著的傅禹寒,葉淩又不舍。

那張俊俏的臉看起來有幾分疲倦,似一天一夜都守著她沒怎麽休息,連睡時候打著呼嚕。

葉淩走到傅禹寒床邊,替傅禹寒蓋好被子。

光是看這張臉她都覺得化了。

她對傅禹寒的喜歡不隻一點點,而是很深很深,光是看著都覺得心動。

葉淩手輕撫過傅禹寒的臉頰,手指穿過他的劉海,低頭,在唇要落在傅禹寒臉頰上時聽見電視傳來一道聲音,吸引葉淩的注意。

“根據調查安蕾在二十六年輕是謝家的女傭後謝家著火便不知所蹤,警方懷疑二十六年前那場大火是安蕾放的。”

葉淩掃向電視,上麵還放著一張火燒掉樓的照片,那棟別墅如同城堡般。

這件事她知道,在她出生那一年謝家就被燒沒了,那場大火很大,將整棟別墅還有裏麵熟睡的人都燒沒了,謝家所有人都葬送在那場大火裏,謝家沒了後,H市四分五裂,許多人崛起,包括葉氏也是那時突然崛起的。

這些事她也是聽她媽媽說的,當初她媽媽還將照片拿給她看,她隻看一眼就記住了那棟別墅的樣子,大又富麗堂皇又像歐式風格宛如城堡一樣。

沒想到安蕾以前還是謝家的女傭。

更沒想到一場大火就將謝氏弄得四分五裂還讓謝家的人葬送在火海中。

葉淩手緊握,又想起之前傅禹寒提起的謝家就家產,她不明白人都已經沒了怎麽還留著那麽多家產的,而不全部捐給公益還藏起來讓他們去找,找到了便算他們的,葉淩覺得荒唐,這種遊戲隻有瘋子才樂在其中,人要學會知足才好。

像她,隻求平安,其他無所求。

隻求傅禹寒能夠平安,一輩子健康就沒其他奢望的東西了。

醫院內,安蕾被安航氣的起不來,抬起手,虛弱喊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安…安…”

話音未落,安蕾耳邊似聽到有人在喃呢一樣。

“媽,媽媽…”

耳邊,一道熟悉又溫柔的聲音喊著,腦海裏閃過一個腦海的身影,她穿著一身小白裙如暖陽般笑著朝她跑來,可跑著跑著小女孩逐漸長大,那張臉也變得猙獰陰鷙,安蕾心裏咯噔,滾燙的淚流下,她差點忘了她以前也是個母親,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二十五年前,她們一家子還很幸福的,她女兒也很漂亮孝順,可她發家後,一切都變了,連她的心也找不到方向就迷失自我,連她那漂亮的女兒她都不要了。

“媽媽。”

她還記得一句話,小孩子開口第一個會說的詞便是媽媽,媽媽是這世界上最好聽的語言也是魔法。

而她隻記得怎麽賺錢卻忘了如何當一個母親。

安蕾抬起的手緩緩落下,她覺得很暖很暖,好像有人在陪著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