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該下台了

藍智柏那邊瘋了,前幾天好不容易跟傅禹寒商量好,讓傅禹寒放他們一馬,那天開了會議又重新分布安排公司的人,還沒消停兩天,傅氏那邊又出手了。

一夜之間,他們公司的股票又跌到停,乘著他們不注意時跟公司的人聯合告他們拖欠工資,這一次更是變本加厲地弄他們公司內部還逼得幾位股東簽下轉讓協議書,讓其他人以低價購買公司的股份,而這幾件事藍智柏都不知情,是在兩天後事發東窗才知道的,藍智柏看到坐在會議室內的傅禹寒跟楊恩磊,雙腿發軟,背後流著冷汗。

那個轉讓股份的還是他最信任的人,從公司建立到現在一直跟在他身邊,沒想就這樣把公司的股份賣給傅禹寒。

賣給傅禹寒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傅禹寒會成為藍氏的大頭,他會被奪權。

“傅禹寒!你出爾反爾!”

藍智柏指著傅禹寒,厲聲厲色說,雙眼如啐了毒般看著傅禹寒。

昔日他還以為傅禹寒會成為他未來女婿可沒想這人不報恩不說甚至還做出這種白眼狼的事兒來。

他上次跟傅禹寒說了不會招惹他,隻求放過藍氏,傅禹寒答應了,現在又出爾反爾!

傅禹寒慵懶抬頭,看著氣急敗壞的藍智柏,想起硫酸的事時眼眸冰冷,連藍智柏都嚇一跳。

明明出爾反爾的是傅禹寒,怎傅禹寒還這樣看著他,似錯的是他一樣。

“出爾反爾的不是你們嗎?本來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藍天晴對葉淩做了什麽你這當父親的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呢?”

傅禹寒冷笑,藍智柏的氣焰消了幾分,有些心虛。

“天晴?那天天晴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對你跟葉淩做什麽的!”

藍智柏底氣有些不足,藍天晴是他女兒,在回去時他就覺得藍天晴會做出什麽事來,可還選擇相信她一次,在那事兒之後他忙得焦頭爛額地就沒跟藍天晴聯係過,藍天晴做了什麽他也不知。

而且新聞報紙上也沒刊登出H市發生過什麽事,唯一出事的就是前幾天的車禍一事,兩老夫妻雙雙而亡,可這事兒跟葉淩相差十萬八千裏,根本扯不到一起去。

“這個要問你的‘好’女兒去。”

傅禹寒冷笑,楊恩磊甩出資料,一副鐵了心要整垮藍氏的樣子。

“我之前答應藍叔叔的事自不會食言,所以這次我可沒幹涉,不過是透露了點事然後動動手指頭別人去做而已。”

傅禹寒又解釋說,藍智柏氣的臉鐵青,看著傅禹寒悠哉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像被傅禹寒耍了一樣。

沒幹涉,隻是在後麵指使當個幕後人,這跟幹涉的區別不就在於股份落入的不是他手裏,背後操控的人一樣是傅禹寒。

傅禹寒到底是不肯放過他,藍智柏納悶藍天晴到底做了什麽,要不是現在不允許他真想打電話問一問藍天晴。

“藍叔叔,該下台了。”

傅禹寒從容悠哉說,像隻狐狸般。

語氣中似帶著些怒氣,特別那句該下台了似在暗示藍智柏什麽。

藍智柏整個人軟坐在椅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

才…才兩天…

傅禹寒就讓那些股東們轉讓自己手上的股份,而自己一點都沒入股。

“公司盈虧拖欠員工兩月工資加上財務虧損,這公司再開下去也是負債累累,我這也算幫藍叔叔減輕負擔,到時新上任的股東會提出將公司轉讓的建議,然後幾位股東全部都會同意隻剩藍叔叔這孤家寡人,接著藍氏會被其他公司收購,公司的員工們也能拿到該有的工資,藍叔叔也能得到一筆錢然後…滾出藍氏…哦,不能說是藍氏,估計在一周後這地方就會變成其他公司,法定代表人也會變更。”

傅禹寒一字一字咬字清晰說著,似提前知道藍氏的結局會怎樣。

他說的這些將在明天開始會一一實現。

藍智柏沒能力管理公司那就換人當大股東,這就是利益社會,人人都隻為自己利益著想,所以藍智柏該下台了,一星期過後連藍氏都不再是他的。

“拿著那筆錢不至於負債,好好過下半輩子也挺好的,藍叔叔也上了年紀,操勞不好。”

傅禹寒輕笑,眼帶狡猾,替藍智柏安排好了後路。

藍智柏抬頭,銳眼盯著傅禹寒從容淡定的樣子。

這個白眼狼!

“你!不,我不走,藍氏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心血,藍天晴做錯的事憑什麽要我這當父親得來還,你想報仇你就去找藍天晴,你找我做什麽!”

藍智柏急了,為了公司連自己女兒都不要。

藍氏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心血,就這麽沒了,任誰都接受不了。

他愛自己女兒,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叮囑她不要去惹傅禹寒偏不聽,現在捅了蜂窩為什麽要讓他來還債?

傅禹寒雙眼泛起一抹冷光,看著氣急敗壞說著胡話的藍智柏,傅禹寒笑了:“我記得以前藍天晴欺負傅池訣時藍叔叔總會站出來跟我爸道歉說小孩子打打鬧鬧正常,如果非要較真的話那你代替藍天晴跟傅池訣道歉。”

“藍叔叔愛女兒,這件事大夥都知道,既這麽愛女兒,替你女兒還債不正好?”

傅禹寒冷笑,說到傅池訣時他腦海裏又想起他鬆開傅池訣手的場麵,那是他過不去的坎兒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性子不好又倔強,小時候藍天晴欺負不了他就隻能找傅池訣這乖學生下手,每次欺負完傅池訣總會一聲不吭他不同,會將這事說出來,可得到的就是藍智柏牽著藍天晴的手故作無辜,要麽說是小孩打打鬧鬧正常要麽就是他說替藍天晴跟傅池訣道歉。

一個長輩給小輩道歉,怎麽想都不可能,藍智柏那樣一說,誰還會去追究那些事。

可他在他哥身邊看的清楚,傅池訣是如何被欺負的。

藍天晴敢那麽大膽敢那麽猖狂是因為背後有藍智柏在放縱撐腰,次次替藍天晴擦屁股,這次不也可以?

藍智柏心裏一震,傅禹寒果然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心裏果然對他們一家還怨恨著!

楊恩磊挑眉,瞥了眼傅禹寒,覺得他好像有些不正常。

他是六年前跟傅禹寒認識的,兩人都倔,第一次見了麵還打了一架,後麵才知這就是他的合夥人,再後來覺得對方有些像自己,惺惺相惜。

對於傅禹寒以前經曆過的事他也一知半解,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傅禹寒有個喜歡的女孩,隻聽過名字沒見過,後來他遇見劉緋雨,劉緋雨成了傅禹寒的助理他也出去國外辦事許少回來,基本忙於別的。

當然,對於傅池訣這個名字他不陌生,聽傅禹寒提起過,也知傅禹寒的哥哥失足落水的事。

藍家跟傅家以前友好,可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根本不得而知。

現在他能察覺到傅禹寒的怒意,連會議室的氣氛都變得不一樣,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那天傅禹寒打電話給他時他就感覺到傅禹寒在生氣,又說這一次要徹底整垮藍氏就知是這邊又對葉淩做了什麽。

藍智柏沒那膽子對傅禹寒做什麽,但對葉淩列外。

藍智柏驚恐看著傅禹寒,一個小身影與現在筆直如鬆的傅禹寒重疊,那眼神跟小時候如出一轍。

每次藍天晴欺負傅池訣,他替藍天晴道歉賠罪時傅禹寒的父親總會原諒藍天晴,也不將這事兒放心上,唯獨傅禹寒會用這種怨恨的眼神看著他。

當初以為他還小,掀不起什麽大風浪,現在…

竟二十多年過去,傅禹寒長大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他父親還讓人畏懼。

以前他沒發現,這是第一次認真看傅禹寒,真的長大了…

長大到連他都覺得這人礙眼覺得恐懼,特別是那雙眼,宛如深淵,隻要一看就會令人跌入深淵一樣。

藍智柏明了,傅禹寒說這話證明他沒想放過藍氏。

藍氏,完了。

這是藍智柏心裏冒起的想法。

“養不教,父之過。”

傅禹寒輕笑,或許藍智柏將藍天晴教得很好,受人喜歡,可藍天晴會做這種極端的事完全是因教育問題。

“藍叔叔還是好好想想以後去路吧,還有一段時間,先想好未來的路。”

傅禹寒低頭看著手表,起身理了理西裝,提醒一句,而後邁著大步離開。

楊恩磊見狀跟在傅禹寒身後,會議室內剩藍智柏一人,想到藍氏要完,藍智柏氣憤不已,胸口好像有什麽東西堵著,背後似有一雙手掐著他脖子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似要他老命一樣。

傅禹寒…

傅禹寒是在報複他。

新仇舊賬,加在一起報複。

“藍總。”

助理見傅禹寒跟楊恩磊離開立馬往會議室來,見藍智柏手抖著臉色蒼白的樣子擔心喊著。

藍智柏捂著胸口,緩緩站起身來,剛站起雙腿發軟又跌坐在椅上。

“藍總,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叫醫生來!”

助理關心問,藍智柏失魂搖頭,坐在椅上,看著諾大卻空無一人的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