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動搖
江雨臣回來時董事們已開完會，江越海坐在會議室內被幾人彈劾，他嘴巴沒江雨臣會說，剛一開口說話就被人打斷，江凝跟易中天根本不給他開口解釋的機會隻咬定他跟傅芷惜關係不一般，他是FZ的內線。
傅江兩家關係本就緊張又是競爭關係，傅芷惜原本在國外現在回了國內又跟江越海聯係，隻能說江越海肯定早跟傅芷惜是認識的，說不定在國外時兩人就是合作關係。
江凝看著火急火燎趕回來的江雨臣，知道他是從袁恩那邊趕過來的，看來公司裏有不少江雨臣的眼線，不然怎麽可能在第一時間內得到消息趕過來？不過這種事她也預料到，所以用最短的時間開除江越海。
董事們知道江越海跟傅芷惜走近意味著什麽，國外的江氏跟FZ不對付，國內的江氏跟傅氏不對付，她跟傅家還真是有緣分，走哪兒都能遇到都能成競爭對手。
江越海看向江雨臣，江雨臣眼裏布滿怒意，似在埋怨江凝故意不叫他。
江凝嘴角揚起一笑，這一次是江雨臣輸了。
“你來晚了，會議開完了。”
江凝轉動椅子，正麵看著江雨臣。
“我好歹算公司副總，為什麽開會沒叫我？還有越海是我的人，就算他真犯錯也應該由我來處理。”
江雨臣不像平時那樣溫和，從語氣中就能聽出他生氣。
江凝沒想江雨臣還會為了一個員工而跟她較勁兒。
“我讓助理通知過你，可你不在辦公室，你是副總可公司是我說了算，我這正的在這你這副又算什麽？再說江越海那是跟傅芷惜見麵，在那之後咱們公司秋季新品的場地就被傅氏給占了，那塊地本來是我們租的，就因為江越海通風報信，傅氏先我們一步搶了。”
江凝怒氣衝衝說，餘光瞥向江越海。
江越海臉色難看，沒想到江凝還派人跟著他。
“這可能是巧合，事情還沒查清楚憑什麽說他背叛江氏？”
“巧合？這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有可能是人為的，你說這是巧合，那你有證據嗎？我們才開完會決定要租下那塊最大的展台，那地方人多而且環境好，市內這麽多展台，傅氏偏偏就看中我們盯上的那塊，有這麽巧合的事嗎？就算有，那傅芷惜給他文件又是怎麽回事？我讓他把文件拿出來給大夥兒看看他也拿不出，這不是心裏有鬼是什麽？”
江凝冷笑，咄咄逼人，把所有問題都拋給江越海。
江雨臣想護著江越海那隻能拿出證據來，要是沒有證據，江雨臣說什麽都是白費口舌。
“那份文件是傅芷惜讓越海托付給我的，這就是那份文件，上麵是傅氏要在我們這訂布料的訂單，傅家窺視袁家布料已久，試圖跟袁恩合作可被袁恩拒絕，傅家隻能把目光轉移到我們身上來，這份合同直接拒了。”
江雨臣拿出文件甩在桌上，江凝身邊的助理打開文件袋一看，上麵確實是FZ的合同，還有傅芷惜的簽名。
袁家布料出名技術又先進，做出來的布料比市麵上的布料好又便宜，大多數公司包括傅氏都惦記著，現在傅芷惜為了得到袁家的布料接近江氏有什麽不妥？
“我們跟傅氏勢不兩立，布料自然也不可能賣給傅氏，不過表麵關係總的維護一下別讓人覺得我們度量小，我今天才打算讓越海去回答傅芷惜，沒想就出這種事了，江總，我想在這件事上越海也沒做錯什麽，他隻是當個中間人把合同交給我而已。”
江雨臣看向江凝，咬字清晰說，替江越海洗脫。
“你從小跟他感情好如兄弟般，我怎麽知道這是不是你為了替他開脫而說的謊？”
“再說傅芷惜一直在國外，怎麽我一回來她就回來？”
江凝挑眉，質問。
會議室內，彌漫一股火|藥味，其他人不敢開口生怕惹禍。
“傅芷惜回國目的是什麽我不知道但傅芷惜找我們公司合作的事兒越海曾跟王總說過，這事兒王總可以作證。”
江雨臣眯眼，態度堅決，似下定決心一定要護江越海。
江凝臉色有些難看，掃了眼在會議上的人，少了王波。
易中天拿出手機給王波打了個電話，又放了擴音。
江越海看了眼江雨臣有些擔心，他們什麽時候跟王波說過這事兒了，還有江雨臣什麽時候跟傅芷惜見過還有傅芷惜親筆簽名的文件…
那個文件袋場裝的不是江凝以前將袁恩公司弄破產的證據嗎？
江越海有種失落，自己把江雨臣當成兄弟可江雨臣現在卻瞞著他做事兒，甚至背地裏還跟傅芷惜聯係，表麵卻跟他說江凝派人跟著他，所以他不能見傅芷惜，讓他去。
這麽說來他是誘餌？
江越海心裏動搖更有些懷疑江雨臣是在利用他。
手機裏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不一會接通，對方在人多吵雜的地方，裏頭傳來各種說話聲甚至汽車笛鳴聲。
“易總，有什麽事？”
王波拿著手機探頭看著外麵長長的隊，從一小時前堵到現在還沒通，心裏正煩躁著。
這會兒易中天還打電話給他，他口氣有些不好。
“王總，江副總有沒有跟你說過傅氏想跟公司訂布料的事兒？”
易中天色看了眼江凝，見她麵不改色易中天繼續問。
“付氏？哦，這事兒江副總跟我說過，我給拒了，咱們的布料隻能自己使用，我們是做設計的又不是做布料的，肯定不願賣給他們。”
江凝跟易中天臉微微下拉，大夥都知道王波是江凝的人，連自己人都替江雨臣作證那說明江雨臣說的是真的。
易中天抬頭看了眼站著的江雨臣，頓時不知說什麽，手機裏隻有王波咒罵聲跟笛鳴聲音。
“還不快開，你聾了嗎！”
王波的聲音響徹在耳邊，差點把易中天的耳朵震聾，一隻手揉了揉耳朵另一隻手快速掛斷電話。
“你坐的是我的位置。”
江雨臣不知什麽時候到易中天麵前，易中天坐在江凝身邊，而那位置是副總坐的，現在易中天坐在旁邊，很容易讓人多想。
易中天立馬讓位，點頭哈腰：“江副總請坐。”
江雨臣坐在江凝身邊，掃向江凝：“江總，你看這事王總也能作證，至於展台跟傅芷惜回國的事到底是巧合還是越海跟FZ有勾結，這事需要查清楚，所以我建議先停了越海的手上的工作，等查清楚後再複職，這個主意怎麽樣？”
“江總是個公平公正的人，不會放過一個犯錯的人也不會冤枉別人。”
江雨臣給江凝戴高帽，江凝麵色難看，更難看的是江越海，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越海在公司也有一年多對公司的事清楚，手上也有個大項目，就算現在能馬上換人，可那個人也不一定負責得來…而且那個客戶一直是越海負責，跟越海聊得來，就算是我去他都不一定給麵子…”
江雨臣繼續說，那些原本讚同江凝的董事們也有點動搖。
關乎公司利益的事兒他們總要多仔細考慮考慮，江雨臣不說他們真忘了江越海手上有個大客戶，誰去都沒用隻有江越海能將人哄得高興。
“江總，我覺得副總說的對，不如就按副總說吧。”
一人開口，其他人也跟著點頭。
江凝跟江雨臣怎麽鬥他們無所謂，他們在意的隻有自己的利益，隻要自己的利益不受到影響就行，可若受到影響，肯定利益優先。
江凝手緊握，指甲嵌入手心裏，麵色難看，雙眼看著江雨臣時都有幾分怨毒。
江雨臣倒從容，等著江凝給個準話。
“就照副總說的。”
江凝冷笑，從椅上起來，豔紅的唇微微張開：“散會。”
氣氛古怪，所有人都知道江凝生氣了，可他們能怎麽辦，利益在前，隻會選利益。
易中天跟在江凝身後離開，江凝剛轉身，臉猙獰難看。
高跟鞋與地麵摩擦發出的叩叩的聲音如旋律般從耳邊淡去，眨眼，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麵前。
江凝心裏起了疑心，王波是不是反水了？
其他董事們看了眼還坐著的江雨臣，不敢與他多說話，生怕被打上是江雨臣這邊的人的標簽。
就這幾日江凝辭了好些人，那些人裏有幾個是江雨臣的。
有些人佩服江雨臣，自己的人被裁了他還能這麽從容淡定。
待人都走光，江雨臣才看向江越海：“抱歉，等我幾天。”
江雨臣指的是等他查清楚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後江越海就能回來。
江越海身子一顫，抬頭看著江雨臣：“你，你跟傅芷惜見過？還跟王波串通一氣但隻有我不知道文件被偷換的事？”
江越海質問，他對江雨臣算掏心掏肺，江雨臣做這些事卻不曾跟他打過招呼。
江凝當著眾人的麵兒質疑他還一直拿文件說事，他怕牽連江雨臣所以咬緊牙口不說結果江雨臣瞞著他替換了文件又不告訴他。
“這是我臨時想到的主意，至於合同上的字跡是我模仿的，之前我是跟王總說過付氏要買咱們公司布料的事，可此付非彼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