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他在撒謊

目光看向別處時傅禹寒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

傅禹寒皺眉,葉淩順著傅禹寒的目光看去。

一個穿著棕色長袖棉衣的男人正跟一個穿著西裝的人不知在交談什麽,兩人有說有笑應該是熟人。

而那穿棕色長袖的人他認識。

“那不是張恩澤嗎?”

葉淩皺眉,他跟那個男人似不是來這度假的,但她也不覺得會有人選擇娛樂休閑的地方談生意。

“恩,是他。”

傅禹寒點頭輕應。

昨天晚上在清吧外也是看見他,今天也是看見他,不知這算不算緣分。

張恩澤輕拍著西裝男的肩朝他點頭不知說了什麽,西裝男敏銳,似能察覺到有人正看著他,瞥向傅禹寒這邊,張恩澤也跟著看過過來,在見到傅禹寒跟葉淩時也有些驚訝。

張恩澤張嘴嘀咕了幾句,西裝男點頭而後離開,張恩澤邁著矯健大步到傅禹寒跟葉淩麵前。

“傅總,傅夫人,好巧。”

張恩澤率先打招呼,葉淩點頭,沒想到張恩澤會過來,畢竟他們隻見過一次麵,而且聊天還沒十分鍾…

“好巧,張先生是帶未婚妻來這玩嗎?”

深邃的眼左右看著,不見張恩澤身邊有女人。

張恩澤噗嗤一笑:“本來是跟我愛人一起的但她臨時有事,可這地方我在一星期前就訂好了,總不能浪費,所以帶上我朋友一起來這辦公,就當圖個安靜。”

張恩澤遊刃有餘解釋,傅禹寒點頭。

“剛剛那位穿著西裝的就是我朋友,他說尿急我讓他先回去了。既然你們也在這,要不晚上一起喝一杯?”

張恩澤邀請,說話時都覺得他像個謙謙君子般,很是斯文。

“看不出張先生是個會喝酒的人。”

“偶爾還是會小喝兩杯的,比如壓力大時又或者高興時。”

張恩澤不緩不慢回答。

“那不知張先生喝酒是因為高興還是因為壓力大?”

傅禹寒好奇問,張恩澤輕笑:“當然是高興,見到你們我很高興。”

張恩澤打量傅禹寒,雙眼眯著。

“可惜我夫人不會喝酒,不然我們真想跟張先生一起喝一杯。”

傅禹寒摟著葉淩親昵說。

一句夫人讓葉淩小鹿亂撞不由得低下頭。

傅禹寒說得對,她確實不能喝酒。

上一次喝酒被傅禹寒錄下來說騎豬,這一次…

直接連人也賠給傅禹寒了。

要是再醉一次她不知自己會賠上什麽,所以還是不喝酒最安全還能保平安!

“是嗎?那真可惜。”

張恩澤眼中劃過一抹失落。

“傅總跟傅夫人是在這度假嗎?”

張恩澤詢問,傅禹寒點頭:“是啊,聽說這地方不錯就一起來了。”

可是他沒想到是顧景宴的地盤,要是知道他一定不會來,打死都不會來。

“祝兩位玩的愉快。”

張恩澤祝賀,看著兩人手上戴著同款戒指以及情侶衫時張恩澤的目光的挪到葉淩身上。

“看來兩位好事將近,到時我一定大禮奉上。”

“謝謝。”

傅禹寒點頭,替葉淩應著。

“張先生昨天在清吧對麵馬路做什麽?”

傅禹寒抬頭,深邃不見底的眼望著張恩澤,不想放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

“清吧對麵馬路?抱歉,我昨天跟我朋友在聊工作上的事,根本沒出去過。”

張恩澤皺眉,一臉疑惑說,似聽不懂傅禹寒說的什麽意思。

葉淩聽著兩人談話有茫然。

“是嗎?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抱歉。”

“張先生連來這種休閑度假的地方都要工作可見工作繁忙,我們也不好意思打擾張先生太久。”

傅禹寒輕笑,客氣說。

“那我們下次再聊。”

張恩澤臉上時常掛著笑容,像極了第二個江雨臣,在江雨臣臉上就很少看到生氣的樣子,笑得越開心那證明他正在打什麽壞主意。

傅禹寒摟著葉淩從張恩澤身邊繞過。

他們跟張恩澤本就不算多熟,隻是因為他是張天澤的堂哥原因所以才認識,噓寒問暖幾句就離開已經很好了。

葉淩抬頭看著傅禹寒臉龐,他臉上表情嚴肅,不像剛才那樣沐浴春風。

“怎麽了?”

葉淩不解問,很明顯傅禹寒有心事。

“張恩澤在說謊。”

富滿磁性的聲音從傅禹寒嘴裏傳出,葉淩挑眉。

昨天他見到的明明就是張恩澤,他在清吧對麵穿過小巷子消失了。

那件衣服是昨天穿的那件…

如果心裏沒鬼那張恩澤為什麽要撒謊?

而且那地帶全都是夜總會、清吧、酒吧這種地方,像張恩澤這樣的男人不可能會去那邊找樂子。

“說不定人家是有什麽是不想讓人知道呢。”

葉淩不以為然說,沒將重心放在張恩澤身上,何況那是別人的事,就算說謊也不是她們該操心的。

“也是,是個人都有秘密,可能是我太敏感想多了。”

傅禹寒輕歎,低頭看了眼葉淩的臉龐,一見到她的笑臉,所有的壞心情都消失了。

自從他跟秦律談過話後他變得有點敏感,越是想越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麽簡單。

一想到那個在背後籌劃的人會有進一步行動他就擔心會不會是衝著他們來的,可他們身上似沒什麽東西是讓對方能惦記的。

“乘著這幾天好好休息。”

葉淩舒展筋骨,嘴角揚起笑容。

光是看著這裏的風景她壓力少了很多,很多事也都拋之腦後。

“恩,乘著這兩天好好跟你約會。”

傅禹寒點頭,臉上揚起一笑。

說完,拿出手機,哢擦一拍。

他跟葉淩的臉頰全入了相機裏。

葉淩驚愕,什麽時候傅禹寒也喜歡拍照了?他最不喜歡的不就是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嗎?

“走。”

傅禹寒拉著葉淩的手說。

“秦玉簡的事怎麽樣了?秦律還好嗎?”

葉淩想起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事,這幾天網絡上也在說這件事,之前她是想去看看秦律但遇到陳亮平回來接管葉氏的事,去不了。

秦玉簡的事她在新聞裏看到了,她沒想到秦玉簡這麽傻會想不開。

如果是她,她會好好活著,重新開始。

不過哥哥變父親這種事就算是她也很難接受,就像她難以接受自己崇拜多年的父親其實不是個好人一樣。

不過都過去了,她縱是想問她爸爸為什麽要這樣做也問不了。

“埋了,埋在秦律指定的地方裏。”

傅禹寒輕歎一聲回答。

葉淩放鬆了些,秦玉簡她見過幾次,是個不錯的姑娘,這樣去了實在太可惜了。

他的妻子跟女兒以生時沒見過麵,死後葬在一起也算了卻秦律的一樁心願。

他更沒想到秦律的妻子叫玉簡,他女兒的名字是秦玉簡,隻是將他妻子的名字倒過來念。

又能念成秦與簡。

秦與簡,很浪漫。

“以後我們的女兒要叫傅雨淩。”

“兒子叫傅淩。”

傅禹寒不禁說了一句,葉淩頓了頓停下腳步,她們還沒結婚傅禹寒就已經開始想到孩子們叫什麽了。

“有點俗。”

葉淩弱弱地說,傅禹寒噗嗤笑著:“你知道我爸以前叫我什麽嗎?”

“什麽?”

“二狗。”

“傅二狗。”

傅禹寒又重複了一句。

葉淩:……

葉淩噗嗤一笑,笑的差點岔氣。

見葉淩笑傅禹寒心情好了幾分。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情享受現在的時間。

張恩澤站在原地,在傅禹寒他們離開後那張掛著笑容的臉微變,笑容收起,摘下眼鏡,眼神有幾分淩厲。

邁著大步往房間去。

葉淩跟傅禹寒兩人坐在影院內看著電影,這些房間都被做成私人電影院,情侶或者朋友單獨用的小電影院。

電影屏幕大,看起來跟在電影院內的效果一樣。

音效大但隔音效果很好,影片也隨兩人挑選,隻要他們說得出這裏有就能替她們放出來。

傅禹寒握著葉淩的手看著屏幕上的懸疑片,兩人看得津津有味。

他們的興趣愛好在長期的相處跟磨合中越來越像,連說話的語氣方式也很像。

比如葉淩喜歡看懸疑片,他也逐漸變得喜歡。

比如葉淩喜歡吃那些垃圾食品,他越吃也越喜歡。

什麽都隨了葉淩,葉淩也有隨他的地方,比如說話的語氣偶爾會很像。

“凶手肯定是那個黃毛。”

葉淩認真看著說,傅禹寒點頭:“讚同。”

一場電影看完,葉淩跟傅禹寒又去坐過山車又去泡了溫泉,兩人不亦樂乎。

走廊上柔和的燈光映照著地麵的瓷磚,顏色柔和漂亮而溫馨。

顧景宴的這歡樂城上可謂是下了很大血本跟精力,連牆壁都鋪著瓷磚而且上麵還雕刻著各種各樣的畫,有些具有色彩,有些很有意義有些又很漂亮,一路上走著光是看著牆壁上雕刻的都覺得賞心悅目。

在往酒店的方向去時,隻見一個熟悉的女人迎麵走來。

女人在見到葉淩時眼中露出一抹憎恨,在見傅禹寒時也沒了以前的喜歡。

她是那麽喜歡傅禹寒但傅禹寒卻是這樣對她!

葉淩在見到眼前的女人後柳眉微皺,她沒想到歡樂城是個好地方,總能遇到熟人。

而眼前這個熟人她可不想見到,而且早將她遺忘了,可在看到她時又想起她是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