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男人變態有什麽錯

葉淩心裏冒出好奇,很好奇在畢業後傅禹寒消失的半年到底去了哪。

餐廳內,柳詩瑤用勺子搖著咖啡,程博然也一副紳士的模樣。

“沒想到這幾年裏發生這麽多事,那你現在…”

程博然關心問,柳詩瑤輕笑,似對自家破產的事毫不在意。

柳家會破產她比誰都清楚,都托她那寶貝弟弟的福,要不是她弟弟柳家怎麽會淪落到這地步。

“我?我現在過得不錯,有車有房地也不愁吃穿,倒是我們的程大學霸竟成了醫生,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會繼續讀上去攻讀博士碩士,到時去研究院裏工作。”

柳詩瑤聳肩,輕描淡寫說。

“我爸替我報考的職業,我也沒想過自己會成為醫生,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聯係方式以後你沒事可以找我。”

程博然從口袋裏抽出名片遞給柳詩瑤,柳詩瑤低頭一看。

“以後我要有事難道就不能找你了嗎?”

“我不是這意思,你隨時可以來!”

程博然解釋,隻聽柳詩瑤哈哈而笑。

“我就是逗逗你,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有趣,這可是市內最好的醫院,能進這裏做個幾年,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到時程大醫生可別裝作不認識我。”

柳詩瑤一番話讓程博然臉色泛紅,連耳根子都紅了幾分。

“當然,我剛才叫你時還怕你不認識我呢。”

程博然咧嘴笑著,跟柳詩瑤談話他心情舒暢不少,心裏的陰霾也一掃而盡。

傅家

葉淩看著香噴噴的飯菜,手拿著筷子,在傅禹寒把盤子放下那一刻葉淩快速地夾起菜,這手速比過年搶紅包還快。

才一眨眼功夫盤內的菜已剩一半,而另一半在葉淩碗內。

“你是豬嗎?”

傅禹寒看著葉淩忍不住問,身子看起來瘦小沒想吃起來比誰都多。

“養豬不好嗎?”

葉淩嘴含著飯菜含糊地說,傅禹寒臉上充滿笑意。

葉淩見傅禹寒這麽笑著她低頭大口吃著。

“你不怕我下毒?”

傅禹寒看著葉淩這吃相連連搖頭,還記得剛來他家時葉淩還一副抗拒的模樣,甚至還說他會在飯菜裏下毒。

“寧做飽死鬼也不做餓死鬼。”

葉淩狼吞虎咽說,絲毫沒有大小姐的模樣。

吃完,葉淩放下筷子時才發現傅禹寒沒吃多少,而桌上的菜全讓她掃光了。

她以前吃不下這麽多東西,現在還真像頭豬。

“洗碗。”

傅禹寒指著廚房,明顯是對葉淩說的。

葉淩起身,端著碗筷往廚房內去,從開始不會洗碗到現在自覺,傅禹寒看著葉淩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心情愉悅,起身往樓上走去。

他做飯葉淩洗碗,分工合作,這種感覺宛如妻子跟丈夫一樣。

以前這裏冷清清地,現在才讓傅禹寒覺得有家的感覺,連一向空蕩的冰箱裏也擠滿食物,連做飯菜隻有他一人吃變成兩人吃,這種事以前對他來說是幻想是奢侈,現在竟實現了。

想著,傅禹寒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笑。

經過葉淩房間時見房門沒關,而在床邊還擺放著畫板,讓傅禹寒有幾分好奇。

站在葉淩房前許久,傅禹寒鬼使神差地推開門走進去。

隻見紙上畫著婚紗的設計稿,傅禹寒眼前一亮。

沉思許久,嘴角上的笑更燦爛了幾分。

她終於不再被往事所束縛,傅禹寒伸手摸過設計稿,似能想到婚紗製成的模樣。

“你別是個變態吧。”

葉淩洗完碗上樓,見傅禹寒閉眼手摸著她的設計稿有點嫌棄問。

傅禹寒睜開眼,冷眸看著葉淩。

“大半夜進女生房,而且還不問就進,這種情況可以走法律程序了。”

葉淩威脅,似對法律很熟一樣。

“男人變態有什麽錯?”

傅禹寒冷眼看著葉淩,吐出的話卻跟他的身份不符。

傅禹寒一本正經的模樣卻說出這麽不正經的話讓葉淩詫異,更讓她想起那天在西橋大學的體育館裏…

葉淩手摸過嘴唇,傅禹寒雙眸盯著葉淩的一舉一動,見那粉嫩的唇時讓他想起葉淩那小|唇柔軟的模樣。

“該死。”

傅禹寒撇頭,視線從葉淩身上挪開,低聲咒罵。

這一聲咒罵讓葉淩回過神。

“我這婚紗稿怎麽樣?”

“一般般。”

傅禹寒評價,葉淩冷哼一聲卻又對傅禹寒說了聲謝謝。

“謝謝。”

“你該謝你自己。”

……

顧家,燈火通明,書房內顧昀庭翻出以前的資料,看著資料裏夾雜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男人跟女人坐在椅子上而女人抱著個小孩。

小女孩穿著紅白裙子,紮著兩個小辮子,笑得高興。

“是她。”

顧昀庭盯著照片看了許久緩緩說。

天花板上的燈光微暗了些,照得顧昀庭那張臉上有些猙獰。

腦海中閃過幾年前葉家宴會的事,手緊抓著照片。

叩叩

敲門聲響起,顧昀庭回過神把照片塞入資料袋裏又放進抽屜內。

敲門聲突然停止,一女人推門而入。

金發,白皮膚,鼻梁高挺,那雙藍色眼更如星辰大海般。

穿著白色睡衣,手上拿著杯咖啡,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問:“我就知道你在這。”

女人走到顧昀庭麵前,把咖啡遞給他。

“這麽晚你怎麽還沒睡。”

顧昀庭接過咖啡輕輕喝一口,女人坐在桌上看著被翻找淩亂的書架。

“我睡不著,你在找什麽東西?”

“沒什麽,我隨便看看。”

顧昀庭往後看,見淩亂的書架時哈哈而笑,企圖糊弄過去。

“這次呆幾天離開?”

“我要多待幾個月,把你留在這裏這麽久也該多陪陪你。”

顧昀庭放下咖啡,一臉溫和說。

這張臉上雖有皺紋又上了年紀可卻能看出他年輕時很俊俏。

女人一臉驚訝,不信地打量顧昀庭卻因這話而有些驚喜。

“那你在法國的妻子怎麽辦?”

“我自會跟她說明情況,放心吧。”

顧昀庭安慰,把女人摟入懷中。

女人一臉感動,緊摟著顧昀庭。

她跟顧昀庭在國內認識,他們相戀這麽多年,顧昀庭很少回國,每次回國他都隻住個一兩天就離開,一等就是好幾年才能見到一次麵。

“塔絲,你還記得八年前的葉家嗎?”

顧昀庭撫著塔絲後背問,那張溫和的臉驟然變色。

“葉家?當然記得,我對你一見鍾情就是在葉家開的宴會上。”

塔絲一想起當年的事眼裏充滿幸福,八年時間,她跟顧昀庭認識八年。

“那你還記得那個小女孩嗎?就是葉鶴胸的女兒。”

顧昀庭又問,塔絲眉毛微皺,不知顧昀庭舊事重提是為什麽。

“不記得了,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

說著,雙手勾在顧昀庭脖上,瘋狂吻著。

如雨落般,整張臉都被吻了個遍,駕不住塔絲的熱情,顧昀庭也回敬著。

幹柴遇上烈火,誰還能想到其他事呢?

急促的呼吸聲在書房內回響著,塔絲雙腳纏著顧昀庭的腰…

牆壁上的鍾敲叮咚叮咚地敲了兩次,葉枕打開門時隻見電視正放映著電視劇,而客廳的燈火還開著。

鄭茉莉聽得開門聲,轉頭看了眼,隻見鄭茉莉敷著麵膜板著臉,身上披著毛毯,葉枕差點被嚇死。

“媽,這麽晚你還不休息不怕自個未老先衰嗎。”

葉枕撓了撓頭走進廚房拿了瓶水咕嚕咕嚕喝著。

他媽準時十二點睡,今兒個去了趟吳優的結婚典禮回來後怎麽到兩點還沒休息,他可不信鄭茉莉是在等他回來。

“你這死小子跑哪去了?眨眼功夫連人影都不見隻留媽一人在那,你都不知葉淩多過分。”

鄭茉莉想起婚禮的事來一肚子火氣。

手弄了弄敷在臉上的麵膜盤問著。

“我,我這是做大事去了。”

葉枕將蓋子蓋上,一想到林佳音他咧嘴而笑。

照著他這幾年泡妞的手段當然是把林佳音哄得高興了,H市內哪有好景色有好玩的地兒他怎會不知,而林佳音這種大小姐也隻是脾氣大點,也沒見過多大世麵,隻要帶去個陌生的地兒就能讓她高興。

“嗬,天天都說做大事也沒見你弄出什麽來,麻煩倒是弄出一堆。”

鄭茉莉嘲諷,雙目緊盯著屏幕。

“媽,我可是你兒子。”

葉枕撒嬌說,走到鄭茉莉身邊從身後雙手摟著她,卻被鄭茉莉拍開了。

“去,全身酒味去洗澡先。”

“今天怎麽被葉淩氣著了?你說她都不是葉家人了就不能消停點,還以為自己是什麽大人物一樣。”

葉枕埋怨,提起葉淩他隻有被比下去的份。

“我爸好歹也養了她這麽多年,,媽你這八年來也是盡心盡力照顧她,她怎就沒半點良心呢。”

“嗬,她今兒還跟我提起那死去的賤人呢,還說我是小三,真是笑死我了。”

鄭茉莉把臉上的麵膜摘下,冷嘲熱諷說。

“媽你就別跟這種人生氣,別氣壞自己身體,不過你怎這麽晚還在看電視,這什麽電視讓你看著入迷?”

葉枕看著電視屏幕有些看不懂這演的是什麽玩意。

“沈笑顏推薦的,我也就看看,沒意思。”

鄭茉莉說著,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手拍了拍臉。

沈笑顏處處針對她,又是嘲諷又是推薦她看這電視劇,到底有什麽目的?

思來想去,鄭茉莉撥起了電話。

“秦律,替我查一下沈笑顏。”